呂家的結構很簡單,就是家族式管理,家主最大,以家主為中心,靠的越近的人權利越大,離得越遠的人就越不被重視。
家主呂際仁,年紀58歲,這個年紀正值壯年。他這一脈一共有六個兄弟姐妹,老大是姐姐,他是老二,老三夭折了,老四年輕時候因為好勇鬥狠,被人捅了刀子,來不及送到醫院就斷氣了。老五就是呂際善,現在也死了。老六年紀最小,但是也最不懂事,年輕時候因為一件事情被逐出了家門。那個時候是呂際仁的伯父掌權,等到呂際仁掌權想要找回弟弟的時候,弟弟已經不知道流浪到了哪裡,這數十年,呂家發布了很多尋人啟事,但是都沒有回音,也不知道是老六心中存在怨氣不願意回來,還是沒有看見尋人啟事的信息,畢竟人類掌控了太陽係三大星球,呂家的實力最多籠罩冷水區,再遠就沒什麼影響力了。
不過,呂際仁最擔心的還是弟弟發生了意外,他們一脈兄妹本就不多,姐姐是女子,無法掌權。其他弟弟死的死,掛的掛,如果弟弟能夠回來,也可以多一個人幫忙。
就因為呂際仁下麵可以信任的人隻有呂際善一個人,他是親弟弟,呂際善在呂家的權利才會這麼大,隱隱有著呂際仁不在就他最大的說法。連家裡的長輩都不敢說他。
呂際仁33歲就接掌了呂家,從伯父手上奪權,伯父有8個子女,都還健在,難度之大,可想而知。要知道,那個時候伯父的年紀才71歲,還遠遠沒有道退休的年齡,正常來講,85歲才是退休的年齡。家族式的管理沒有那麼標準,95歲退休的人已經算很開明了,如果貪戀權勢的人,到死才讓位也不是沒有。
呂際仁無疑是一個天才,能力、手腕都不缺,才會在33歲就掌握了呂家大權,開始幾年,伯父這一脈還試圖翻身,但是被他狠狠教訓了一番後,都老實了。現在他已經掌權25年了,自己的兒子都長大了,伯父這一脈早就熄了翻身的想法,加上前兩年伯父出車禍死亡,他們這一脈,算是徹底沒落了。
呂際仁這一脈最大的缺點就是人丁不旺。姐姐已經有六個子女了,但是畢竟不是呂家的人,而且能力一般,沒有突出的人才,不足以擔當重任。呂際善不知道是不是年輕時候風流過度,導致現在喪屍了生育能力,按說,以如今的醫學水平,不孕不育不算什麼重大疾病,但是已經治療了數年,呂際善還是沒有生出個一男半女出來,成為不少人眼中的笑話。
呂際善也不是沒有子女,年輕時候到處伯播種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倒是讓他得到了一個私生子。起因是那個女子太累了,一絕到第二天,結果家裡出了點事情,就忘記吃藥了。乾她們這一行的基本上都喪失了生育能力,所以那個女子也沒在意,萬萬料不到,一次意外竟然中獎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兒子,卻無法進呂家的大門,原因是女子的身份是妓*女。呂家雖然不是
書香傳世,但是在冷水區也是高門大戶,哪怕女子的身份是平民百姓也好,都能接受,唯獨妓*女不行。呂際仁動用家主的權利也無法讓那些老家夥改變態度,最後隻得作罷。因為這件事,呂際善和家裡的長輩的關係鬨得很僵。
按說呂際善生不了還有呂際仁自己,身為家主,多生幾個很正常,火星有沒有計劃生育,而且他正值壯年,正是生育能力最強的時候,但是很讓人意外的是呂際仁竟然信佛。沒錯,就是那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佛教,天天吃青菜豆腐早上都得念經的佛教。
一個大家族的家主信佛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畢竟人都是需要信仰的,有人信天主教,有人信伊斯蘭教,這沒什麼奇怪的。怪就怪在呂際仁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就皈依佛門了。他自己在呂家的後院裡蓋了一間小廟,把自己關在裡麵念佛,吃喝拉撒也不出來,雖然沒有梯度,但是也和梯度沒有區彆了。
平時家族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了呂際善,他自己的兒子呂秀年前兩年剛剛畢業,也開始嘗試進入家族企業鍛煉,雖然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作出來,但是表現也不錯,可圈可點,至少那些很挑剔的長老團們都表現出了善意。
因為下一代相比於其他的年輕人來說,算是比較優秀,加上呂際仁的修佛隻是在家裡沒有去深山裡麵,呂際仁的這個家主之位才坐的住,不然怕是有人有意見。
喪屍來襲,全民被喪屍攻擊,呂家也不列外,即將滅族之際,呂際仁出現了。快二十年沒有出手了,一出手就是黃金期的實力,在喪屍襲擊的初期,一個黃金級高手發揮的作用多大,幾乎不可想想,整個冷水區全靠著呂際仁才支撐下來的。
末日之前,呂家在冷水區隻能排在前五的樣子,現在呂際仁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第一了。軍政大權集於一身,那些曾經嘲笑呂際仁的人恍然大悟,呂際仁修佛修的不是割肉喂鷹的大無畏精神,而是修的佛教武功。
此刻說話的是呂際仁的五叔,五叔一向和偏向呂際仁,是呂際仁上位時候的重要力量。五叔脾氣火爆,他喜歡的大侄子死了,自然火冒三丈。
“不錯,那些牆頭草也必須教訓,我們呂家救了他們的命,不僅不知感恩,反而中傷呂家,這種養不熟的狼崽子,必須嚴懲。”呂秀建咬牙切齒,他就是呂際善的私生子。他的名字雖然還沒有上族譜,但是呂際仁兩兄弟掌握呂家大權這麼久,安排一個人進入管理層還是沒有問題的。呂家的管理層也有不少是外人擔著,外人都可以,呂秀建多少還有點血緣關係,呂家的長輩不好乾涉,也沒有能力乾涉。
“那些牆頭草自然要教訓,但是現在的主要問題不是他們,而是即將到來的平安大軍。他們的戰鬥力不弱,人數是我們的數倍,如果他們同時進攻,我們呂家危矣。”呂際仁的四叔開口,他一向中立,隻有家中有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現身
,他的話分量很重。
應對平安大軍也是大家坐在一起的原因,所以他的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隻要不是什麼事情都不關注的人,通過這兩天的調查,多少了解了平安戰隊的實力和人數,四叔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如果平安戰隊四個方向同時進攻,他們確實抵擋不住。
“其他叔叔伯伯的意思如何呢?”呂際仁問,他的目光肅穆,臉上永遠都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修佛還是有用的,至少表情很唬人。
“打得過,自然要打,我們呂家有今天產業都是靠自己打出來的。”三叔也開口了,說道之類,他話鋒一轉,“但是有一點必須搞清楚,我們的勝率是多少,如果失敗了,後果會如何,我們呂家雖然強大,但是比白茅區的張家並沒有強的太多。張家的下場大家不會陌生吧?”
“這不一樣。”五叔搖頭,“張家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加上張家缺少頂級高手坐鎮,我們呂家高收如雲,還有家主是頂級高手,準備充分,平安大軍想要圖謀冷水區,我們就讓他們把牙齒給崩掉了。”
“打戰我不清楚,但是為慮勝為先濾敗我還是知道的。”三叔目光掃過諸位老家夥,聲音沉穩:“戰爭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地裡不必說了,我們是主場這是肯定的。天時掌握在平安戰隊手上,這一點是劣勢,我們不知道平安戰隊什麼時候進攻。最後一點就是人和,人和如何,相比大家心中也是有數的。”
他的話令呂秀年和呂秀建臉色微變。兩人為了急於出成績,好像家族證明自己,有時候使用的手段難免有些狠辣,引發了不少人對呂家的仇恨。
“天時其實是站我們這一邊的。”呂際仁忽然出聲。眾人一驚,都是不解地看著他。
“冷水區地勢複雜,平安大軍想要進來都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四方合圍。我們可以趁著時間差主動出去,先滅掉一個隊伍,挫一挫劉危安的銳氣,隻要我們勝了第一場,人和自然也偏向我們了,那個時候,進退維穀的就是劉危安了。”呂際仁平靜道,目光有意無意掠過三叔和大伯的幾個兒子。
“我建議大家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以呂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如果投降,會死的很慘。我了解過劉偉安這個人,奴隸出身,以前是不在乎身世。現在轉身變成了白馬王子,這樣的人為了養望,可謂不折手段。我們呂家如果投降,豈不是主動送上門去挨刀子?”
三叔和大伯的幾個兒子不敢和呂際仁的目光觸碰,都低下了頭。
“委屈求和平,和平都是假的,唯有用拳頭打出來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呂際仁一眼決定這件重大的事情的時候,陳夏義在一個密室裡麵也在對著心腹說話。
“我很了解呂際仁這個人,必然會出兵,那個時候城內空虛,就是我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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