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喪屍的人不少,都是為了研究,唯有蘇家不同,飼養喪屍是為了汙血黑童,汙血黑童是童崇光教授主持下製造出來的可怕怪物……”
情報必須掌握在自己人手上,劉危安逐漸把這方麵的工作轉移到吳麗麗身上,吳麗麗已經不是當初剛剛走出校門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對於情報的把控十分敏感,知道什麼有用,什麼沒用,一切都處理的有條不絮,從混亂的麻線衝抽搐一根頭來,信豐市迅速走入正軌。
“把童崇光帶上來。”劉危安自然清楚汙血黑童的可怕,大象都打不死,可想而知厲害到什麼程度。
童崇光就在外麵候著,立刻有士兵把他帶到劉危安麵前。
“不管你之前有什麼榮譽,在我這裡,你必須體現你自己的價值,我隻需要有價值的人,如果你有價值,吃喝不需要管,如果你是廢物,我會毫不留情把你丟出去。”劉危安說話很直接,主要是他很忙。
“留下我,一定物超所值。”童崇光並不反對這種談話方式,他聽說劉危安是一個土匪,被抓住之後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能活著對他來說已經很意外了。
“要麼重新製造出新的汙血黑童,要麼想辦法讓汙血黑童聽話,當然,之前那種傷天害理的方法就不需要使用了,做得到就說明你有價值,做不到,監牢裡麵不在乎多一個位置。”劉危安淡淡地道。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童崇光咬牙道。
“你隻有兩個月的瞬間。”劉危安不容置疑。
“兩個月的時間太——沒問題,兩個月之後你會看見一個聽話的汙血黑童。”童崇光看見劉危安冰冷的目光立刻改口。
他擔心劉危安不耐煩之下一刀砍了他,土匪都是沒有耐心的。
每次占領一個地方,麵臨的最大的問題不是敵人的強大,餘孽的多少,也不是喪屍恐怖,而是糧食,嚴重缺糧,劉危安以為信豐市會不一樣,但是看到數據才發現,信豐市的情況不必之前遇上的好多少。
信豐市是省會城市,有錢人多如牛毛,一人藏一點點糧食,對旁人來說都能吃幾個星期了,劉危安之前從大家族身上也感受到他們其實並不缺糧,但是平安戰隊的人抄家之後發現,大家族確實不缺糧,但是大家族人口少,一般都是一二十個,多點的也就一兩百個,他們儲存的糧食足夠他們吃幾年不存問題,可是信豐市有數十萬人口,平坦下來,這些糧食就隻能夠塞牙縫了。
糧食,糧食,每天眼巴巴看著糧食過日子。
雖然糧食嚴重不足,但是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能讓市民知道,打開馬家的倉庫之後,劉危安立刻下令拿出一半的食物投入市場,先把市場上已經高的嚇人的價格壓一壓再說。全市數十個點同時出售糧食,糧食的價格下降了30%左右。
不過這辦法治標不治本,無法持久,雖然控製了出售速度,但是最多5天,這些糧食就會售罄。吳麗麗憂心忡忡,信豐市的人不好安慰,他們習慣了馬學望的管理,突然之間換了領導人,有些人
難免有小心思,不見得那麼聽話,第三天,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能夠銷售5天的糧食,在第三天就賣完了,準確來說,第二天晚上就賣完了。第三日前來購買糧食的市民見到沒了糧食,頓時不滿,鬨騰起來了。
“再投一批糧食出去。”劉危安道。
“再投的話,我們自己的軍隊就保證不了了。”吳麗麗道。
“無妨,擠一擠。”劉危安說道這個詞的時候,如果響起了網絡上的段子,‘擠一擠總會有的’目光下意識瞥了吳麗麗一眼,吳麗麗的本錢雄厚,波濤洶湧,溝壑幽深,不需要擠。
“已經一再擠壓了。”吳麗麗並未多想,隻是感覺劉危安的眼神有些古怪。
“馬上就會有糧食了,走吧,一起去看看。”劉危安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吳麗麗不清楚他葫蘆裡麵大的是什麼主意,跟在後麵。
投放糧食的目的是為了抑製物價,同時也是為了給缺糧的市民提供能夠買得起的食物,價格是統一的。曾經最大的超市堅強百貨,老板失蹤,員工死傷沒剩下幾個,這個地方就被臨時征用了。兩條長龍從門口一直排到廣場上再延伸道公路上,也辛虧如今公路上沒有車輛通行,否則就要堵塞交通了。
知道劉危安要來,石虎早早等候著。
每人限購兩斤大米,但是因為人太多,怕是後麵來的人買不到糧食,如果不是兩側都有荷槍實彈的士兵盯著,怕是這些人早就鬨起來了。
“查清楚了嗎?”劉危安問道。
“那個黃衣服的是周記米店的,戴眼鏡的是津酒集團的,高瘦之人是北方百貨的,那個鬼鬼祟祟的是蕭氏集團的……”石虎記憶力很好,每個人都記的清清楚楚。
“這些什麼公司啊,集團的,應該不缺糧吧?”劉危安眯著眼睛道。
“他們缺錢!”石虎平靜的聲音下麵隱藏一絲殺機。國難當頭,有些人不思報效國家,反而趁機大發國難財,他是警察,否則恨不得衝到那些人家裡,沒人給兩大耳光。
“給我一份名單,我去拜會一下這些人。”劉危安道。
“沒用的,他們都遵紀守法,不會留下辮子的。”石虎明白劉危安的意思,但是並不看好,這些人都是信豐市的成功人士,經商數十年不到,對於法律研究的比一些實習律師都要透徹。既然敢做,就不會留下隱患。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劉危安神秘一笑。
周記米店。
傳承數百年,曆史比當今的劉家王朝還要長。成立於古中國的前朝,民國。數百年的發展,周記米店成為了大漢王朝一個隱形富豪的代表,他們很懂得財不外露的原則,雖然富可敵國,但是在外麵說起周記米店,十個人有八個人沒聽過。
不打廣告,不宣傳,低調做事,這就是周記米店一貫的宗旨。
“周兄,我們是不是適可而止啊,這兩天我總感覺心驚肉跳的。”津酒集團的老總郭胖子一雙綠豆般的眼睛閃過一絲不安。
“老郭,我們遵紀守法,公平買賣,不知道你擔心什麼?難不成這新來的毛頭小子還敢亂來?”北方百貨的計海明大著嗓門道。
“彆說,年輕人總是衝動的,說不定這個劉危安真的就敢衝過來教訓我們呢。”肖威威笑眯眯道。
“我們幾個掌控著整個天風省60%的糧食生意,劉危安如果識相,就應該來求我們,否則他的這個位置,怕是坐不穩的。”周保平含笑道。
“大家說的,我都清楚,隻是,聽說這個劉危安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殺心很重,錢爵爺都被他殺了,我們這些人,怕是在人家嚴重連蝦米都算不算。”郭胖子道。
“毛都沒長齊,做事自然衝動,不過這會兒怕是已經後悔了吧。”計海明不屑道。
“錢如海男爵死的冤枉,現在秩序混亂,沒人理會這是,當天風省平定下來,錢家的人抽出時間來,劉危安就要倒黴了,錢家的人豈是那麼好殺的。”肖威威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
周圍商人,最重要的思想就是和氣生財,一個活著的男爵遠比一個死了的男爵值錢,他們很難理解,劉危安哪根筋不對勁,會把人給殺了,殺死一個男爵,會帶來多大的惡果,難道他就不會想想嗎?
在幾人喝茶聊天的當兒,政府規定的糧食投放點遭到了不明勢力的衝擊,人員傷亡不想,但是糧食全部被搶走了,影響十分惡劣,石虎大怒,親自帶人追鋪這些打劫糧食的賊人,隻用了一個小時就把所有人的追那歸案,這些人骨頭不硬,輕易就招出了幕後指使。
而這個時候,劉危安帶著吳麗麗、大象還有陸老殘等人來到了周記米店在天風省的負責人周保平的家中。
“有預約嗎?”
“不好意思,我們家主人正在會見貴客,要不你們下次再來?”
“如果要等,請在那邊座位上等候,不要攔住了大門。”
……
管家很有禮貌,吐字清晰,聲音洪亮,敲門的平安戰士差點吐血。一怒之下,拿出了槍,隔著大門指著管家。
“立刻打開門,否則你小命不保。”
“在這裡動槍,怕是你還不明白腳下站著的是什麼地方。”管家冷笑一聲,大門的兩側打開了兩扇小門,衝出來兩隊人馬,數十把槍指著劉危安一行人,殺氣騰騰。
這些人體形彪悍,眼神凶殘,是雇傭兵。
“看來,周家的大門進不去了。”劉危安失望道。
“公子稍等,有人想不通,不過沒關係,老夫去跟他們解釋一下。”陸老殘花落,人已經不見了,下一秒,兩隊人馬飛了起來,砰砰砰落在數十米外的地上,再也沒起來過。
轟隆——
一聲巨響,聲傳數百米,大鐵門橫飛二十多米落地,管家一聲慘叫,被數千斤重的鐵門壓在下麵,一股鮮血溢出,很快便沒了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
周家反應很快,數十道人影從裡麵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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