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心悸,潮水般從心底滋生,以無法壓製之勢彌漫全身,身體情不自禁戰栗,無法控製地顫抖起來。
一座魔山出現在上空,魔山巍峨如泰山,由一整怪黑色巨石形成,延綿數百裡,一隻延伸到宇宙深處,在魔山的壓製下,無論是馬學望自己的兩萬大軍,還是源源不斷趕來的平安大軍,無不如陷泥潭,無法動彈,心中隻有無限的恐懼。
“魔山,原來你是魔教餘孽!”老校長臉色凝重無比。
“當年,聖教幫助太祖打下天下,居功至偉,卻落得鳥儘弓藏之局,聖教弟子馬學望今日要為聖教平反。”馬學望站在魔山頂峰,宏大的聲音傳遍整個信豐市。
魔教的事情年輕一代不清楚,甚至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老一輩的人卻知之甚深,有的人甚至經曆過。魔教形勢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年劉家陷入困境,百萬無奈之下,啟用了魔教的力量,度過了最艱難的事情,魔教卻是為劉家的崛起貢獻了極大的力量,但是也為後來治理天下埋下了許多隱患。劉家清楚魔教可壓不可縱,於是在天下太平之際開始打壓魔教,加上一些曾經被魔教迫害的勢力推潑助瀾,魔教的勢力壓縮到不足巔峰時間的四成,最終逼得魔教鋌而走險,在木星造反。
那時候天下已平,人心思定,魔教沒有的造反注定無法長久,聖教被列為魔教,開國功臣變成了叛賊,經過百年的打壓,魔教死傷殆儘,偶有殘餘也銷聲匿跡,不敢出現在世人麵前,誰也料不到,堂堂天風省省長,國家聲部級大員,竟然是魔教餘孽,如果傳揚出去,必然會天下嘩然。
魔教,不對,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是聖教,聖教有一部聖經,也是聖教得意立足的根本,《神山開世經》,有著鬼神莫測之威力,一共十二層,上一任聖教教主天資極高,把《神山開世經》修煉到了第八層,為聖教曆任教主之最,巔峰一戰,獨占4大暗金級老祖,威震天下,從此以後,《神山開世經》被天下公認為天下第一武學。
魔教這麼快從神壇跌落地獄,《神山開世經》也是一個導火索,強大的武學經書,誰不眼紅?
《神山開世經》一旦使出,和他對敵的人立刻會被壓製一個小境界,先天上便弱了一成,無數高手和魔教中人明明境界相當,最後卻落得屍骨無存。
此刻,眾人便有這樣的感覺,哪怕退出去數百米,依然無法抵消這種壓製。
“損人利己,你們魔教的教義注定和這個世界無法兼容。”老校長一身歎息,其中的是是非非,他不想去評論,但是如果沒有魔教,也不會有如今的安定,這是無疑的。
“物競天擇,這本是大自然的法則,我聖教隻是借用而已,有何不可?可笑你們做著相同的事,卻自欺欺人。”馬學望放開氣勢,頭發不知不覺長長了一倍,肆意飛揚,衣袂飄忽,狂放無比。
“你們魔教如果不是自己四分五裂,因
而落到如今的地步?”老校長道。
“你們都得死!”馬學望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當天魔教強大到讓劉家忌憚,因為魔教擁有顛覆王朝的能力,可惜魔教內部不團結,人人想當教主,人人想主宰《神山開世經》,若不是魔教內部不穩,自相殘殺,劉家王朝想澆滅魔教,幾乎不可能。
這是所有聖教教徒最後悔的事情,聖教不是毀於彆人,是毀於自己之手。
馬學望伸手一抓,數百米之外,老校長頓感身體一緊,空氣仿佛變成了固體,四麵八方擠壓而來,他身上光華亂射,無無法抵消這個壓力分毫。
“哼!”劉危安一聲冷笑,天地一震,老校長頓感壓力進去,恢複了自由,感激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帶著對手瞬息退出數百米。
“區區一塊石頭,就像滅了所有人,未免太可笑。”劉危安的氣勢節節攀升,仿佛沒有止境,從地上飄起來,慢慢飛升到和馬學望齊平的高度,魔山對這一片空間的壓製,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白金級!”馬學望震驚了,怎麼可能?
他能夠擁有白金級的實力是借助魔山,時間不能持久,劉危安才多少歲,從娘胎裡麵開始練習,也不可能這麼快吧。白家瘋子號稱數百年難於的武學天才,如今也才黃金後期,已經是讓人瞠目結舌了。
“白金級,也得死!”馬學望的震驚隻是一刹那,《神山開世經》是當時第一等神功,同一境界對敵,還從未輸過人。他意念一動,魔山飛速射向劉危安,宛如正片天空落下,低下的人無不感覺靈魂刺痛,一個個痛苦倒地,什麼廝殺,什麼敵人,已經管不上了。
“井底之蛙!”劉危安嘴角的不屑愈發的明顯,等到魔山出現在頭頂的時候,眼眸深處射出兩道神芒,於此同時,一股漆黑到極點的黒芒從身體綻放,天空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漆黑如墨,方圓數裡,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馬學望渾身巨震,雙目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黑暗籠罩之下,他和魔山失去了聯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神山開世經》隻會讓彆人發生這種情況。
“不可能!”他全力催動《神山開世經》,黑色的光芒猶如實質,可惜射入黑暗之後瞬間消失無蹤,黑暗如濃霧,隻是攪動了一下便恢複了平靜,一股無比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劉危安出現在他的眼前,一隻手掌不知何時按在他的心臟位置,排山倒海的力量進入他的體內,瞬間摧毀了五臟六腑,滅絕了一切升級。
“這是什麼功法?”馬學望說出話,聲音卻無法傳遞出去,這片世界已經不屬於他,他無法發出聲音,隻有劉危安才能。
“黑暗帝經。”劉危安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不冤枉!”馬學望眼中閃過一絲震撼,緩緩閉上了眼睛。
黑暗來得快,消失的也快,當眾人視線恢複的時候,驚
恐地看著劉危安提著馬學望的屍體從空中落下,冰冷的聲音傳遍整個信豐市。
“叛賊馬學望已經伏誅,餘者立刻投降,靜候發落,如若不然,格殺勿論!”
誰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馬學望精心謀劃數十年,就在功成名就的一刻,發生如此逆轉,不僅身死燈滅,數十年謀劃的成功也變成了彆人的嫁衣裳,而跟隨他的人無法相信這一幕,想要為馬學望報仇。劉危安眼神冰冷,沒有半點客氣,拿出白金弓,一箭一個,全部射死了。
數十具屍體讓剩下的人清醒過來了,當第一個人跪地投降的時候,其他人頓時失去了動力,紛紛跪地,雙手抱頭。
不到半個小時,戰鬥結束。平安大軍一擁而上,把所有人都控製起來,其中重點監控的對象就是兩萬大軍。
尤夢壽、符江和大象個子帶領一路大軍,分彆接管信豐市的城防、監獄、街道,以最快的速度控製全城,十步一崗,百步一掃,廣播告訴全城市民,信豐市已經姓劉了,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如果敢頑皮,地上的幾百具屍體還散發著餘溫呢。
興隆軍校和信豐大學、桃江大學三座學校本是地頭蛇,威望極高,他們出麵,讓信豐市的人心迅速安定下來,沒有鬨出大的亂子,不懷好意和渾水摸魚的人自然少不了,但是很快得到了解決,並未鬨出大的亂子。
早上六點的時候,這座城市完全被平安大軍控製,劉危安在桃江大學吃早餐。老校長已經回去了,石虎還在追鋪不法人員,抓人這方麵,沒人比得上他。陪在身邊的隻有兩個,吳麗麗和王操之。
王操之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一顆心依然飄在雲端,根本不相信,本來以為有一場硬戰要打,即使不死傷無數,也得身受重傷才能十分不容的取得勝利,哪知虎頭蛇尾,他剛剛有點感覺,就結束了,那些在他眼中恐怖無比的高手,被劉危安打蚊子一樣,一箭一個都給消滅了,就剩下幾個歪瓜裂棗。
一碗稀飯三口兩口便倒進了肚子,什麼味道都不知道,眼見劉危安不急不慢吃完了,正要說話,突然一個平安戰士走進來。
“報告公子,向家家主求見!”
“這個老滑頭。”吳麗麗輕輕哼了一聲。之前劉危安給信豐市內所有的勢力都寫了一封信,其中大勢力都派出了代表回應,所有代表裡麵,向家代表是最狡猾的一個,兩頭都想討好,又什麼力都不出,現在塵埃落定,立刻就出現了。
王操之輕輕搖了搖頭,為向家感到不智。
“帶進來!”劉危安道。
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跟在平安戰士後麵進來,穿著很低調,顏色偏灰色,但是如果看料子的話,就會發現那是‘雲錦’公司的料子,價值等同黃金。
“向譯林見過劉先生。”還在三米之外,男子就深深鞠躬,行了一個大禮。王操之和吳麗麗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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