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嫁衣裳“童教授,快讓汙血黑童停下,那是自己人。”蘇訓穀喊道。
“出問題了!”童崇光表情難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什麼意思?”蘇訓穀愕然,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失控了!”童崇光用儘了所有的辦法,都無法聯係汙血黑童,最後終於肯定汙血黑童不在控製之中了。
“怎麼會這樣?”蘇訓穀大叫,“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這隻是試驗品,並不成熟,即使成熟品存在意外,這沒什麼奇怪的。”童崇光雖然心疼,畢竟有心裡準備。
“但是,汙血黑童會把我蘇家毀了啊!”蘇訓穀咬牙切齒,他這個家主上位,靠的是謀略,而不是武力,否則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童崇光,太不靠譜了。
“嗯,我們還是先避一避,你們蘇家的供奉都掛了,現在恐怕沒人是汙血黑童的對手了。”童崇光道。
蘇訓穀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不得不和童崇光一起,進入了密道,消失不見。現在還不是和童崇光翻臉的時候。
劉危安帶著汙血黑童往人多的地方跑,他虛幻一招就跑了,汙血黑童卻是實打實的殺人,而且屬於趕儘殺絕的那種,一個都不放過。
那些士兵被殺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雖然說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性,但是這戰實在沒法打,汙血黑童刀槍不入,大炮都炸不傷。
打到後麵,士兵看見蘇家的主事人都跑了,一窩蜂全跑了,不完了。汙血黑童吃的屍體有點多,實力再次飆升,劉危安都看的心頭發顫,隻是他不斷勾動《黑暗帝經》,但是這時靈時不靈的救命功法,這會兒玩罷工,不出來了。
劉危安沒辦法,隻能把汙血黑童引到彆的地方,免得它攻擊平安戰隊的人。
……
“廢物!”
相隔三十多裡的一處無人居住的建築裡麵,傳出一聲蒼老的怒喝。聲音低沉,卻震動天地隱隱顫抖,會議室裡麵的諸位無不凜然,不少低下頭的人眼中卻露出了幸災樂禍。
會議室裡麵差不多20人,如果有信豐市有頭有臉的人在這裡一定就能夠認出來,這些人無不是蘇家退隱多年的人,每一個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坐在上首的幾位,已經多年不出現了,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死了,沒想到完好無損坐在這裡。
上首之人麵容陰鷙,鷹鉤鼻,國字臉,身材高大,極具壓迫性,目光如電,好似兩道神芒,剛才的怒喝便是出自他之口。
在大會議室的一側牆壁上,顯示屏裡麵顯示的畫麵,正是蘇家被劉危安帶著汙血黑童打的抱頭鼠竄的畫麵,雖然那隻是一個空殼子,蘇家真正的大本營已經搬到了這裡,但是哪裡畢竟是蘇家居住了數十年的老宅,底蘊還是有的,大炮、激光還有基因戰士,但是卻因為主事人的逃跑,群龍無首,各自為戰,街
頭混混打架也知道輸人不輸陣,這哪裡像世家子弟做出來的事情。
老祖宗看著四十來歲,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一百歲,是和白家老祖宗一個時代的人物,若非用這樣的底蘊,蘇家也不敢念念不忘想重回龍頭寶座的位置。
文有馬家,壓製蘇家數十年,馬學望號稱治世之才,把天風省一個爛攤子隻使用了數十年的時間,便發展成為了火星排名前幾的省份,經濟能力無人敢懷疑。隻要他不死,上麵的人很難動他,下麵的人也不可能有機會。
蘇老祖宗隻能隱忍。
武又白家,白家代代出人才,這一點更是出了一個號稱百年難遇的武學天才,白瘋子,要不是他練武成癡,和白家的關係鬨的很僵,軍隊這一塊,蘇家連說話的權利都找不到。蘇家隻能示弱,一步步把實力收縮隱藏,要不然,區區一個錢家也敢在他們蘇家頭上動土。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喪屍之亂給了蘇家最好的機會,突然發力之下,白家果然措手不及,軍隊分裂,蘇家帶走了一部分軍隊,在信豐市有了說話的權利,但是卻低估了馬學望的狠辣,不惜放棄權利,讓各大家族一起把這趟本就渾濁的水弄的更加渾濁。
馬學望在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能夠坐上天風省省長的位置,封疆大吏,心機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天風省所有的勢力都被他挑起來了,相互牽製,互不信任,讓蘇家錯過了最好的一次統治天風省的機會,雖然可惜,但是機會還有,那就是汙血黑童。
蘇訓穀以為自己的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一切都在自家老祖宗的視線之下。
“我們要出兵相救嗎?”一個蘇家骨乾小聲問道。
“這樣的廢物,救來乾嘛?”蘇家老祖宗反問。
“可是蘇家?”骨乾有些著急。
“幾棟房子就能代表蘇家嗎?”老祖宗哼了一聲,所有人都感到心臟劇烈一跳,情不自禁坐直了幾分,聽見老祖宗尤自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21世紀的人都知道,人才最重要,隻要人在,什麼都會有的,幾棟破房子算的了什麼,不要鼠目寸光,我們這裡有2萬大軍,這2萬大軍所在的地方,就是蘇家,至於那些廢物,死了就死了吧,不死幾個人,其他人怎麼會認為蘇家落魄了呢。”
不少人心中發寒,估計在老祖宗眼中,自己這些人死了也沒什麼關係吧,不過這話沒人敢說出來。
“誰?”老祖宗突然大喝一聲,朝著屋頂看過去,兩道神芒穿透建築,直接看到了虛空之外,臉色驟然大變,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驚恐和憤怒:“快閃開——”
轟隆——
一枚小型導彈洞穿屋頂砸在了會議室的中央,可怕的破空聲才傳入耳中,會議室的蘇家眾人驚呆了,下一秒鐘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用儘了吃奶的離去衝出會議室,但是哪裡來得及,隻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轟擊後背,整個人仿佛被高速行駛的火車頭
撞中,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口鮮血噴出,繼而腦袋轟鳴,意識渙散,然後就沒了知覺。
黑夜之中一團蘑菇雲衝天而起,方圓數十裡可見,火光把半片天空都照亮了,巨大的爆炸聲音震動半個信豐市,無數的幸存者扭頭看過去,臉色難看。
這信豐市內,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是怕那些喪屍和怪物不知道。
整棟建築在爆炸中灰飛煙滅,方圓數百米的建築的玻璃全部震碎,蘇家高層被一網打儘,就剩下實力最強的老祖宗了,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落在三百多米外的街道上,雙腳觸地,整個人到了下去,大口大口吐血,臉色蒼白之極。
“我一直懷疑在蘇家主持大家的人是誰,沒想到會是你,蘇天豪。”馬學望負手走來,在他身後是馬家政府的軍政雙方的工作人員,但是給人的感覺,整個長街隻有他一個人。
馬學望悠然走到奄奄一息的蘇老祖宗的麵前站定,哂笑道:“你可真能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126歲了吧?”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蘇天豪說了一句話,卻吐了三口鮮血,氣息迅速衰落下去。
“天風省,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信豐市,我不知道的事情可不多。”馬學望微笑道:“這地方原本是作為公園開放的,方案是被我否決的,就是為了給你們蘇家方便,不然你們以為拿地有那麼簡單嗎?”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在算計我蘇家了,好深的心機。”蘇老祖宗恨恨地道。
“其實那個時候,我沒有多想,隻是認為你們狡兔三窟而已,但是你們修建地下室還有建立軌道和地鐵的時候,而且不斷弄來軍用設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所以我就上了心,對了,你們的施工隊是我的人。”馬學望好心相告。
“豎子誤我!”蘇老祖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再一次感覺蘇家沒落是有原因的,後人太不爭取了。蘇家視為生死存亡的大事,竟然找了彆人的人來辦。不被人算計才怪。
“您老彆生氣,這樣未必是壞事,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傷亡。”馬學望勸道。
“你在軍隊也安插了人?”蘇老祖宗反應很快,雙目直盯盯看著馬學望充滿後悔和不甘。
“軍政分治,我想要軍權,自然不變直接動手,老爺子親自幫忙,我感激不儘。”馬學望口中說著感覺,臉上卻是半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
蘇老祖宗終於看見了馬學望身後站著的兩個身穿軍裝的士官,不正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兩個師長嗎?自己精心打造的兩隻勁旅的長官,竟然一同投降了馬學望,想到這裡,隻感到內心被無數的毒蛇同時撕咬,無儘的後悔和恨意充斥心間,抬起手顫抖指著馬學望想說什麼,卻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大叫一聲,吐血而亡。
“您老一路走好。”馬學望微微鞠躬,轉身離開,“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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