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道理不如拳頭(1 / 1)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正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是高度發達的地區,還是經濟落後的地方,都有這樣一群遊離餘灰色邊緣的人。

8號樓以前是信豐市的代表,喪屍之亂爆發之後,8號樓煙消雲散,其他的小幫派、小勢力如星星之火,燎燃在信豐市的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

混跡灰色地帶有什麼好處呢,仔細一想,好處十分大。工作時間少,有時候一天就工作一兩次,時間長則個八小時,斷則幾十分鐘,甚至幾分鐘。收益高,一次收入比得上正常的打工族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的收入。無須投資成本,隻需要有人就可以,最多花錢弄個武器什麼的,也要不了多少錢。可兼職,還可以乾乾其他的。工作時間自由,想乾就乾,不想乾的時候可以休息。沒人管,一切自己說了算……

陽明街,入夜之後,普通市民根本不敢靠近,這裡是地下勢力的天堂,一條街,大大小小的幫派實力達到了驚人的30幾個,紮堆在一起,誰都不服氣誰。誰又都想做老大,沒有出現絕對的力量,就隻能如此僵持著,好些個幫派差點餓死了。

幾個凍得發抖,依然死要麵子的紅發青年露出兩條手臂,上麵的紋身凶惡,仿佛不如此不足以震懾彆人,坐在牆角裡聊天打屁。哪家發廊又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哪個夜總會的姑娘的胸更大,什麼時候見到一個美女的屁股很敲……年輕人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女人,正說的起火,一下子似乎寒冷和饑餓都忘記了,視野裡麵突然出現了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在夜總會講過的所有的女人加起來也不如眼前的兩個女人漂亮,談話之聲突然消失,幾個社會青年就這樣傻傻吃吃地看著劉危安一行人靠近,準確地講是看著吳麗麗和王豔靠近,對於劉危安、尤夢壽、楊無疆、王操之、穿山甲他們是直接忽略的。

“站住!”

劉危安等人走近,到了眼前,擦身而過,即將走過的時候,其中帶著耳釘的青年忍不住喝了一聲。

“這位朋友有什麼指教嗎?”王操之停下腳步,含笑看著耳釘青年。王操之從小生活在書香門第,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散發出那種知書達理的氣度,讓人心折。相比之下,穿著亂七八糟,幾天都沒洗臉和洗澡的耳釘猶如小醜,他不懂其中的差距在哪裡,但是能夠感受。王操之隻是簡簡單單的問話,卻讓他自慚形穢,麵紅耳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反而是身邊年輕了幾歲的綠發男孩年輕氣盛,沒有在意這種氣質差異。

“這位朋友請了,我來這裡找你們的首領。”王操之彬彬有禮。

“你們什麼人?為什麼找我們首領,我們首領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找的嗎?”綠發男孩傲然道,此刻耳釘青年也回過神來了,仿佛被綠發青年搶了風頭十分氣憤,上前一步,凶狠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我們的地盤

上來,知不知道我們這類的規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信豐市的一寸一土都是屬於大漢王朝,現在有馬省長代為治理,如何變成了諸位的土地,倒要請教。”王操之吐字清晰,語速不緩不慢,絲毫不聞煙火,反倒像是朋友之間的對話。

“罵了隔壁的,你唧唧哇哇什麼,把姑娘留下,把身上的錢財聊下,把吃的東西留下,然後給我滾蛋。”綠發男孩怒道,看年歲,他是幾人中最小的,但是體格最強壯,脾氣也是暴躁的一個,他一說,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起哄,全部都站起來了,表情凶狠,不懷好意的目光總是在王豔和吳麗麗的臉上、胸前還有大腿上流轉,已經忘記了多久沒有見過皮膚這麼白的大腿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吳麗麗露出的兩截小腿,還有膝蓋上麵的一截白色,仿佛最耀眼的燈光,看久了都會刺眼睛。

“你們怎麼不講道理,無緣無故為什麼索要我們的錢財和食物,而且這兩位姑娘都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留不留下都是她們自己說了算,旁人無從決定和乾涉——”王操之道。

“道理?哈哈哈——這個白癡跟我講道理?哈哈哈——笑死我了。”綠發男孩左看看又看看,邊上的同伴都跟著大笑起來,仿佛看見了世上最有趣的事情,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突然出現,綠發男孩對著王操之的脖子,惡狠狠地道:“我手上的刀子就是道理,現在在跟你講道理,你聽還是不聽?”

“你的是歪理,我不會聽的。”王操之坦然搖頭,沒有半點害怕。

“操!讀書都傻了。”耳釘青年一口唾沫吐在王操之的鞋子上。

“見見血就不傻了。”綠發男孩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手腕向前一鬆,看他的力道,如果王操之不閃避的話,喉嚨大動脈就保不住了。其他人都棍棒齊出,一方麵是威懾,另一方麵是等到見血之後,王操之的朋友幫忙的時候,他們好第一時間製服。

綠發男孩的刀才送出去一分便動不了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眾人順著這隻手看過去,是王操之的手,不知何時出現在綠發男孩的手臂上。

哢嚓——

手臂折斷的聲音之後是綠發男孩痛苦的慘叫,王操之鬆開手的時候,綠發男孩的小臂呈現九十度下垂,無力抓緊的匕首落下,準確地落在一隻早就等待的手上。

寒芒一閃,血光隨著匕首抽出而噴射出灼熱的鮮血,匕首在王操之的手上,猶如黑夜的幽靈,劃過一道詭異難測的弧線,一閃而逝。五個社會青年隻感到身體莫名一寒,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條紅色的絲線在喉嚨上迅速擴大,繼而嗤嗤的聲音響起,鮮血噴射出來。

“嗬嗬——”

張開嘴巴,已經發不出正常的聲音了,除了綠發男孩是心臟中刀,其他人都是被割喉,當然一聲,棍棒落地,幾個人做出統一

的動作,用手捂住脖子,但是哪裡捂的住,鮮紅的血液從指縫裡溢出來,生機也隨著血液的流失迅速流失。

“何苦呢,我跟你們講道理,你們就好好講道理好了,偏偏要動刀子,兵刃是殺氣,非我所喜。”王操之嘴上說著不喜歡,手上卻抓著匕首不放。

血腥味隨著寒風擴散,這條街道雖然很長,但是擁擠的勢力太多,每個勢力之間的距離並不遠,第二個勢力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見到死人,不僅不害怕,反而發出興奮的嗷叫,一邊大聲說著淫*言穢語,看著吳麗麗和王豔的目光,毫不掩飾心中的欲望。

“記得下輩子做個好人,沒有實力並不可悲,可悲的是沒有眼光也沒有禮貌。”王操之微微鞠躬,轉身朝著裡麵走去。

一個勢力的實力高低,從小弟的身上就能體現出來,這幾個人實力如此之差,老大爺強大不到哪裡去,劉危安來這裡是找到最厲害的一個或者幾個人,所謂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把最厲害的幾個收拾了,剩下的就聽話了。

王家詩書傳家,但是旁人以為他們都是書呆子,那就大錯特錯了。王家是大漢王朝六大家族之一,流傳數百年,曆經幾個王朝更迭,亂世之中,道理是沒用的,武力才是最佳的武器。王家武學極為厲害,隻是被壓製在學識之下,被人們下意識忽略掉了。王操之一族,是王家的旁支,如果沒有出現他的爺爺,這個旁支怕也沒落的如一般家庭了,正因為我王操之的爺爺,如今王操之在王家的地位,已經和直係子弟相近了,從小得意傳說家傳武學。

他儒雅的外表裡麵包裹著一個野獸的心。在陰陽街講道理,楊無疆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但是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找不出半點破綻。這裡的社會人肯定不和他講道理了,這裡的人自有一套自己講道理的方式,王操之從善如流,入鄉隨俗,用本地的道理把這些人都說服了。

楊無疆和尤夢壽相視一眼,眼中都有凜然。王操之一招一式,堂堂正正,大氣磅礴,讓人心神被奪,和他動手,不管實力高低,都會受到極大的壓製,十分實力發揮不到七八成。心中皆感覺正統武學,名不虛傳。

一直深入,劉危安等人跟在後麵,腳步幾乎沒有停,王操之除了講道理浪費幾秒鐘之外,手上的動作沒有浪費一絲,地上躺著二十幾個人,全部是一招致命。死亡的人分作五六個勢力,終於有人勢力的高手出現,一把西瓜刀罩住王操之的頭頂劈落,氣勢淩厲。

王操之微微一笑,腳步一錯,刀光一閃,根本沒看見他如何出手,一條血痕出現高手的脖子上,高手衝出幾步突然僵住,然後就看見頭顱從脖子上掉下來,滴溜溜在地上轉了幾圈,砰的一聲,無頭屍體倒地。

“好大的膽子,跑道陰陽街來撒野!”一聲大喝,聲震整個長街,大量的腳步聲響起。

終於有老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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