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一箭秒殺黃金級高手,這是什麼概念,現場之人,級彆最高也就是白銀器後期,也就是說,劉危安如果看不順眼在場之人,隻要動動手指頭,他們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了。所有人盯著劉危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劉危安保持射擊的姿態,半晌才睜眼,微笑對眾人道:“我要打掃衛生了,諸位還要留下來看熱鬨嗎?”
眾人立刻作鳥獸散,趕緊從他身邊繞開,買票上船。
劉危安自己也沒料到射殺黃金級高手如此輕易,現實中近一個月的苦戰,並非沒有效果,如同一種沉澱,讓他不知不覺在實力上有了一次升華,白銀級大圓滿的實力這才發揮出來,以前的提升的至少境界,有這個境界,但是並不能發揮出來。好比一個人明明有三百斤的力氣,平時卻隻能發揮出250斤出來。
錢家人比較富有,他獲得了黑鐵器6件,青銅器3件,白銀器1,黃金器沒有,空間戒子3個,可惜空間最大的也才3個立方。
這個錢浩棟在錢家明顯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劉危安拿出1000銅板買票,不聊船夫死都不肯說。
“您是魔古山的明星,怎麼能夠收取你的錢呢,這裡這麼多條船,您能選擇我的船,是我的榮幸,船費是堅決不能收的,收船費這輩子是不可能的,如果您非要給船費,我就拒載。”船夫大義凜然道。
“好吧。”劉危安一時間竟然無法看出船夫是真心還是實意,如果是演戲,那麼他成功了。不過,從其他船夫那害怕中略帶鄙夷的表情來看,此人演戲的可能性比較大。
渡河的過程中,劉危安表麵平靜,內心警惕,好在船夫很聰明,沒有耍什麼手腳,安安靜靜送到了岸上,劉危安把1000銅板留在船上,登岸離開,他不願意勸人人情。
來到前山,熱鬨的氣息撲麵而來。
石頭屋增加了不知道多少,一眼完全,密密麻麻都是石頭屋,不過,相比以前,齊整多了,規劃成了一個一個的區域,以一條主要街道為主,左右對稱,不過,除了主要街道,其他的道路都是羊腸小道,小的很,兩個人並排行走都有點擁擠。
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他有種回到了黑龍城的感覺,九指神廚的飯館左右,多了兩排店鋪,十八班武器,一看就知道是賣裝備的,神農閣,這藥鋪的名字取的大氣,八方來儀,探頭一看,原來是收雜貨的,所謂的雜貨,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物品,有可能有價值,也可能沒有價值。好比一塊石頭,遇上玩石頭的人,可能就能賣一個高價,遇上普通人,那就一文不值,這些東西,統稱雜貨。
閻羅殿,是專門出售毒藥的店鋪。鵲橋居,專門發布任務和發放獎勵的地方,名氣高雅。一品茶館,表麵是上喝茶,實際上是打探信息和交流的場所。
這些店鋪都在主街道的左邊,右邊則是草市,也是人聲鼎沸之地,用不上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選擇賣掉,換取金幣最實在,也有人想換其他自己想要的物品。
劉危安大致掃了一眼,有些失望,草市一般都沒多少好東西,這裡也一樣,都是尋常武器,青銅器都不多,基本上是用不上的黑鐵器,以及一些藥草、材料等等。正想尋找海管事,找回他之前居住的石屋,這地方整頓之後,他已經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同時也有些奇怪,魔古山居住的費用高的嚇人,這裡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付得起過夜費嗎?
突然他被人擋住了去路。
“終於找到你了!”聲音帶著一種釋放的輕鬆,還要一絲恨意。
“是你!”劉危安看著此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是誰,柳相硯,他遇上的第一個黃金級高手,才能把他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得不遠走黑龍城。也是他,把他在遊戲裡麵建立的第一個勢力平安馬隊給滅了,到現在都沒有那些手下的消息,生死不知。
“還記得我嗎?”柳相硯的笑容裡帶著殘忍,“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你。”
作為一個黃金級高手,被劉危安差點害死,連佩劍都丟失了,不能說不是一件奇恥大辱,他貪圖劉危安的礦石,最後自己反而吃了大虧,這件事他都不敢說出去,雖然發出了通緝令,一直隻是說劉危安得罪了他,至於原因,他根本不敢說,丟人啊。
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劉危安卻猶如消失了似得,人間蒸發,怎麼都找不到,有時候,他都會懷疑,劉危安是不是嚇得不敢上線了,如果一直不上線,他就算把世界翻一個底朝天,也是找不到的,就在他幾乎放棄的時候,老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魔古山,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他看見了劉危安。
“我也記得你。”劉危安同樣笑了起來,在白銀器大圓滿之後,他就想回去黃沙鎮,除了要找回曾經的隊伍,還要找柳相硯報仇,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成行,現在好了。柳相硯主動出現在麵前,省去了不少功夫。
“這一次,看你往哪裡跑?”柳相硯笑容一收,殺氣如霜。附近的人感受到溫度下降,不安地推開了一段距離。
“不跑不行啊。”劉危安微微搖頭。
“跑?”柳相硯露出一絲嘲諷,“你能跑道哪裡去?這裡沒有懸崖,你想跳崖都沒機會。”
“我不跑,你敢在這裡殺我?”劉危安好笑道。
柳相硯為之語塞,頓時惱羞成怒:“除非你立刻下線,一輩子不上線,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魔古山的規矩改變了很多,這一點,劉危安並不清楚,唯一沒有改的就是徑直殺戮,任何進入魔古山的人不得對任何人出手,這是鐵律,柳相硯來這裡並不是第一天了,對於這條規矩不敢絲毫冒犯,他還清楚地記得,一個牛逼哄哄,老子天下第一的黃金級玩家來到魔古山,試圖動手,然後就被從天而降的一隻巴掌給拍死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白金之上的存在,那一個巴掌,成為了他心中的陰影。
“好狗不擋道啊。”劉危安筆直走來。
“哼,看你能夠囂張多久,你最後被去後山,也彆出山殺怪。”柳相硯氣的差點拔劍,他一個黃金級高手,自然不願意被一個白銀級的人觸碰到身體,在劉危安走過來的時候,自動讓開了道路。
“真乖。”劉危安哈哈一笑。
柳相硯臉都青了,卻看見劉危安筆直朝著山外走去,頓時大喜,立刻大步跟上。劉危安似乎不知道柳相硯跟在後麵,穿過草市,直接走出了魔古山的山門。
此刻天色慢慢按下去,城外的人扛著大頭小頭的怪物的屍體回魔古山,也有的人沒有收回,渾身是血,但是不管有沒有收獲,都選擇回到魔古山。魔古山的大門出去五百米,可以看見怪物橫行,肆無忌憚,各種各樣的都有。
不過,這些怪物雖然厲害,其中不乏黑甲魔狼,地獄魔牛,烈焰雄獅等存在,但是對於魔古山十分恐懼,不敢越雷池一步。
劉危安走出大門的一刹那,後麵的柳相硯發出一聲暢快之極的笑意,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但是看見是柳相硯之後,吃了一驚,馬上有避開了目光。這可是黃金級高手,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能招來殺身之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真不該說你昏了頭還是說你沒腦子。”柳相硯堵住了進入魔古山的門口,徹底放心了。
魔古山內不能動手,魔古山外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隨便怎麼殺都可以,魔古山之主隻負責山內的紀律。
其中有些剛剛從後山出來的人,聽見柳相硯的話,都是吃了一驚,誰那麼倒黴,竟然被一個黃金級的高手盯上了,聽其口氣,仇恨還不淺,等到劉危安轉過身來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古怪,悄悄看了柳相硯一眼,充滿同情。
這個黃金級高手,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劉危安,這下要倒黴了。
“你的劍不錯。”劉危安沒有去看柳相硯的滿足的表情,隻是盯著他的劍,黃金級高手就是不簡單,失去了佩劍,竟然找到了一把黃金器,想到這把劍即將成為他的戰利品,眼神火熱。
“給我去死!”柳相硯一下子想起了失去佩劍的恥辱,暴跳如雷,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橫移十丈空間,一團耀眼的劍芒如同煌煌烈日,照耀大地。附近所有人都感到眼如針刺,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梆——
一聲弓弦震動,現場數百人同時感到心臟猛烈跳動了一下,定睛看過去的時候,頓時呆住了。
劍芒不知何時消失,柳相硯身在半空,表情如見鬼魅,充滿不能置信,他的劍懸在劉危安的頭頂,隻差一寸就能刺入劉危安的眉心了,卻永遠地凝固了,無法前進分毫,一抹血跡在柳相硯的胸口迅速擴大,最後化作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眼,嗤——血液飆射而出。
聲音仿佛地獄的喪鐘,柳相硯的眼神迅速暗淡,啪的一聲,墜地身亡。劉危安上前擼下他的戒子和黃金劍,灑然走進魔古山,留下一地的觀眾,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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