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剛剛出現在魔獸世界,就感到身體內傳來一陣波動,心中一喜,知道突破在即,趕緊盤膝打坐,把力量種子全部拿出來。
恍然之間,劉危安出現在一片混沌的虛空,所處的空間不屬於已知的任一空間,腳下是虛空,踩在上麵卻不會沉下去,一扇崩碎的門戶就在眼前。劉危安左右看了一眼,跨過門戶,這是一個更大的空間,比之前的空間大了至少一輩,隱隱能夠感到一絲空氣的流動,不在是之前那般安靜。
走了不久同樣看見了一扇門戶,已然坍塌,碎石散落一地,劉危安突然有所感悟,這就是他晉升白銀器的之後衝破的兩扇門,一扇是初期的時候,一扇是中期的時候,繼續向前走,果不其然,不久之後看見了第三扇門,青磚鑄就,堅實無比。
“原來就這就所謂的境界壁壘。”劉危安信念一動,手上出現了一張弓,赫然和他使用的破虎弓一模一樣,竟然也跟著他到了這裡。
“連珠箭術!”
劉危安動了,氣息如潮,山崩地裂,電光石火之間抽箭、開弓、瞄準、射擊,箭去如流星,仿佛一道流光,瞬間射中了門戶。
砰!
可怕的爆炸聲音響起的時候,弓弦震動的聲音才遲遲傳出,可見這一箭速度之快捷,無與倫比。
砰砰砰砰砰……
連綿不斷的爆炸聲響起,門戶堅硬之極,箭矢夾帶開山裂嶽的力道呼嘯而來,卻隻能射出一條細小的縫隙,箭矢卻承受不住力道而粉碎。
一支箭矢爆炸,第二支箭矢跟上,以連綿不絕之勢同時射中一個點,以點破麵,門戶上的縫隙迅速擴大,猶如蛛網,蔓延整個門戶。
哢擦,哢擦……
刺耳的聲音聽在劉危安的耳中卻是如此的悅耳。連珠箭術,他一口氣射出了二十一箭,絕對是破紀錄,他不知道是最近生死磨煉的提升,還是這片空間的不同導致,不過,二十一箭射出去之後,他確實感覺到一種酣暢淋漓的爽快。
砰!
最後一支箭矢炸開,門戶搖搖欲墜,卻始終不塌,還差最後一點火候,最後一根稻草。劉危安不慌不忙,輕輕念了一句:連環箭!
虛無的空中,突然冒出一支利箭,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劃破空間,射在門戶上,勢若奔雷。
轟隆——
碎石紛飛,整個門戶完全炸開,連地基都沒有留下,露出後麵一片廣闊無邊的空間,比第一第二個空間加起來都還要大。
劉危安大步走進這個空間,立刻明白了和之前兩片空間的不同,這片空間什麼都沒有,如果把第一片空間比作正常生活的空間,第二片空間就是加了氧氣罐的空間,而這第三片空間,則是真空,什麼都沒有,這裡麵,連聲音都傳遞不出去了。
劉危安極目遠眺,不僅聲音無法傳遞,連視線都無法穿透,他能夠感覺這片空間很大,但是到底有多大,他看不見,邊緣空蕩蕩的,不知何為邊緣。
他閉上了眼睛,下一刻,他回歸了。他從那邊空間出來了,心中能夠感應到的就隻有一個丹田,他的丹田大約有臉盆大小,挨著底部的地方,有一小低窪的水汽,很少,少的可憐。
“這就是我的內力?”劉危安看著這小小的氣霧,哭笑不得。還以為是汪洋大海呢,想不到連一個碗都裝不滿。
絲絲縷縷的霧氣從身體外麵進入身體,速度很慢,有種煙筒沒有塞住,漏出了一點點氣的感覺,不過,他感覺很慢,卻不知道外麵堆積的力量種子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隨著霧氣的增多,一直潛伏不動的《黑暗帝經》動了一下,微不可察,如果不注意,幾乎會忽略,但是就是這一下,讓他的吸收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力量種子一顆接著一顆化為粉碎,最後變成最細微的粉末,蘊含的能量則全部進入了他的身體。
隨著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濃鬱的能量化作霧氣,幾乎把他的身體包圍,他整個人坐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一開始,隻是皮膚吸收,到了後麵,劉危安張開嘴巴,周身的霧氣化作一股氣流全部進入了他的嘴巴,順流而下,到了丹田裡麵。
那一小低窪的氣流迅速增多,慢慢的淹沒了臉盆的底部,而劉危安也感覺身體充實了許多,每一絲血肉,每一個細胞裡麵都蘊含力量,強大無比。
大概兩個小時過去,已經沒有霧氣進入身體了,劉危安睜開眼睛一看,力量種子全部化為了粉末,一顆都沒剩下,抽搐了一下嘴巴,這消耗未免也太大了點,丹田連五分之一都沒有填滿,也就是說,想要破開最後一扇大門,需要的力量種子絕對是海量。
“感覺真好!”劉危安站了起來身體一動,卷動腳下的粉末,紛紛揚揚。他感覺,這個時候再遇上昨天晚上追殺他的那個黑影,應該就不用利用蟲子的力量了,自己就能滅了他。
目光落到石頭上,愣了一下,一排娟秀的字跡在上麵。
“劉危安,火星異變,家裡要對應變化,近期無法上線,望君珍重,勿念!”
孫靈芝上線了,又下線了。看字跡的痕跡,應該寫的時間不長,估計是昨天晚上,劉危安有些失望,他還是很希望和孫靈芝見麵的。
“看看白銀後期的感覺。”劉危安很快把淡淡的惆悵拋之腦後,拿出筆墨紙硯、朱砂、雞血等等,開始畫符。
手腕微動,一道紅光一閃而逝,符籙已經完成,快的電光石火。劉危安把黃紙一張一張擺好,隻見筆尖顫抖,一道道紅色的筆跡流瀉而出,符文的波動閃現一下,馬上隱去,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連綿不絕,仿佛一曲美妙的音樂。
劉危安目光平靜,符籙根本不用經過大腦,全憑手腕的輕微動作,一張符籙已經完成,思維介意有意無意之間,很美妙,比三伏天吃了冰鎮酸梅湯還要舒爽。
以前畫符,他需要全神貫注,但是現在,整個人超脫在動作之上,可以縱覽全局,隨時調整不足,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掌握之中,妙不可言。
他能夠精確地計算出畫符需要的雞血、力道、範圍,精準到頭發絲十分之一的範圍,此外,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劃出最圓滿的符籙也是他現在做的工作,筆尖顫抖,能夠用手指完成的,就不用手腕之力,能夠靠著手腕圓轉的地方,就不用手臂,力求做到完美。
彆看這些細微的改變,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觸摸,他的畫符的速度直線上升,從每小時200張,250張,300張……一直到450張,然後速度慢慢回落下來,接近500張的時候,速度幾乎無法提升,到了極限。
符籙的威力並未提升多少,劉危安隻是在完整畫符的法門訣竅,他無法做到一心兩用,一邊改善手法一邊還能研究符文。但是符籙的圓潤程度早已經超越了從前。
現在回過頭來再看以前的符籙,他會感覺如此的生澀。
一天一夜,二十四個小時,他就這麼站著,一直畫著符籙,腳下的位置沒有移動分毫,身體也沒有改變姿勢,唯一動的就是兩隻手,一隻手貼黃紙,另外一隻手畫符。
最後一張符紙完成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勞累,不管是腦子還是身體,都疲倦到了極點,他連筆都沒有放下,站著就睡著了。進入深度睡眠不久,《屍皇經》和《黑暗帝經》出奇的同時自主運轉,以丹田的霧氣為引子,引動天地精氣入體,補充消耗到極點的血肉,每一粒細胞都好比爆嗮了無數個日夜的沙漠,突然遇上了甘露,全部張開大嘴,吞噬每一縷精氣。
魔古山深處,雷聲不動,地動山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時傳來淒厲的無比的慘叫,叫聲充滿絕望,濃鬱到極點的靈氣從地底噴出,這股靈氣帶著無儘的冰寒屬性,沒有人敢吸收這樣的靈氣,否則將會頃刻凍成冰棍。
靈氣朝著四麵八方蔓延,抵達魔古山邊緣的時候,突然停止,十分的奇怪,仿佛有意識似得,隻籠罩魔古山,之外的地方,不泄露分毫。
而靈氣回旋到劉危安居住的石屋的時候,卻仿佛打破了瓶子似得全部湧向劉危安的身體,石屋本是隔絕這種氣息的,此刻卻失靈了。
而劉危安的身體好像是一個無底洞,龍吸水般把所有湧入的靈氣一絲不剩全部吸收了,不僅如此,自動發出一股吸力,朝著四麵八方蔓延,搶奪其他的地方的靈氣,到最後,他石屋方圓五百米方位成為了一個真空,再也沒有靈氣敢靠近了。
天亮時分,《黑暗帝經》和《屍皇經》自動停止運轉,寒冰屬性的靈氣回歸魔古山深處,一切回歸平靜。劉危安睜開了眼睛,感到精神飽滿,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服,內視了一下,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
昨天還不到五分之一的丹田,現在竟然滿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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