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尉,你這樣做不妥吧?”康饞蟲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這麼小一個嬰兒,丟進喪屍裡麵,虧你們還有臉活著,你還敢給我說這樣是話,我一槍——”白子歌冰寒著一張臉,眼中全是殺氣。
“子歌,康班長是好人。”白衣道。
“是,姐姐!”白子歌身上的殺氣瞬間潮水般褪去,隨即反應過來,露出驚喜:“姐姐,你叫我名字了,你原諒我了。”
“你是我弟弟,我還能真記恨你嗎?”白衣露出一個笑容,眼淚卻不由自主流出來了。
“姐!”白子歌聲音咽噎,“都怪弟弟我不懂事,害的姐姐受了這麼多的苦,弟弟我該死。”
“過去了的事情,就過去了吧,我不想再提。”白衣輕輕地道。
“是,姐姐,我不說。”白子歌小心把食物的包裝袋撕開,“姐姐,你吃東西。”
白衣吃了兩口,忽然想起了劉危安,不由抬頭四下尋找,白子歌見狀,趕緊道:“姐姐你找誰,還有誰傷害姐姐了嗎?”
“不是,是恩人,如果不是他,姐姐已經被喪屍吃掉了。”白衣在人群中看見了劉危安,原來顧養月的母親不知道是不是逃命的時候顛簸太厲害,還是出現了其他的狀況,呼吸有些急促,劉危安抓著現場僅有的一個醫生,在詢問情況,沒時間理會白衣。
“那個病人好像出了問題。”白子歌個子高,眼睛利,並且思維敏捷,隻要不是事關他姐姐,其他的問題上,他反應很快,能夠一下子抓住問題的重點。
“快去幫忙啊,那個是養月的母親,逃命的過程中,她一直幫助姐姐的。”白衣露出焦急的表情。
“姐姐不用擔心,我馬上過去,這次出來,帶了軍醫。”白子歌一揮手,兩個士兵飛快跑去找軍醫。
軍隊辦事的效率快的軍人,一分鐘不到,顧養月的母親已經被抬上了汽車,問題不大,主要是太久沒有輸營養液了,導致能量供應不上。顧養月跟著母親在車上照顧,劉危安跟著白子歌來到白衣的麵前。
“沒事就好。”白衣聽了結果之後,舒了一口氣。
“我好像看你有些眼熟。”白子歌盯著劉危安,目光灼灼,這不能怪他認不出來,主要是劉危安如今形象大變,晉級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又經過長時間的戰鬥,身上又臟又臭,臉色也被血跡掩蓋,不要說白子歌,即使熟悉的人都不敢相認。
劉危安也很意外在這裡見到白子歌,才過去多久的時間,曾經的學生搖身一變,成為了軍隊的軍官,有背景的孩子就是好,上來就當官,手下輕輕鬆鬆指揮幾百人。想他為了得到一些手下,那是拚了命的。
正要說話,一個士兵快步衝過來,著急道:“報告少尉,前麵出現了大量的喪屍,還有一隻食人魔,我們的火力不足以消滅食人魔。”
“所有人戒備。”白子歌臉色一變,也沒時間理會劉危安了,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對著白衣道:“姐姐先上車,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白衣道。
“是,姐姐,我會注意的。”白子歌本來嚴肅的表情,揚起了一個開心的笑意。
白子歌一行人應該是搜救隊,除了有坦克大炮,更多的是運輸車,其中部分運輸車裡麵坐著一些難民,所有的人在士兵的安排下,有條不絮上了運輸車。蘇飛猈的兵,還有康饞蟲幾人都上了車。
康饞蟲本來想留下來幫忙的,但是白子歌直言,他們打不過食人魔,最多阻擋幾分鐘就撤退,所以,沒有留下的必要,康饞蟲沒有見過食人魔,也不清楚食人魔的厲害程度,但是從白子歌的表情來看,他留下來估計還會成為累贅,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借了白衣的光,白衣、劉危安上了一輛軍醫車,和顧養月以及她的母親同車,可以照顧人,又不需要和其他人擠。
“你是白家的大小姐?”劉危安眼中的複雜一閃而逝,想不到,隨手救了一個人,竟然是白家的人。
“那是曾經的事情了,如今我隻是一個孩子的母親。”白衣笑了笑,笑容滄桑,眼眸深處的一抹悲傷,讓人沉默。
“白靈是你的妹妹?”劉危安問道。
“堂妹!你認識她?”白衣有些詫異,她的堂妹可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劉危安雖然優秀,但是還入不了她的眼睛,兩個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劉危安身上沒有那種貴族的氣息。
“不認識。”劉危安閉上了眼睛,靠在車壁上假寐,汽車裡麵陷入了安靜,隻有發動機的聲音轟轟響。
車隊一路向西,行駛了三個多小時的時候,白子歌領著斷後的部隊追上來了,劉危安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探出頭去看,但是也能感受白子歌的心情不好,四輛坦克,隻剩下一半了,同時兵源也少了三分之一,他可不認為在,這些人繞路離開了。
白子歌顯然對於白衣這個姐姐極為在乎,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姐姐問安,然後才匆匆離開去處理事務。
又行了大概三個時辰,期間車隊又營救了不少幸存的人類,最後在一片軍營裡麵下車。開進大門的時候,劉危安把頭探出篷布看了一眼:巨型城門上書寫著第九軍團四個大字,每一個都比人還高,氣勢磅礴。
下了車,有專門的士兵接應大家去休息,按照軍營的規矩,應該是男女分開的,但是因為白子歌說了話,劉危安和顧養月分到了一個小單間,軍營本是臨時避難所,這些天前後來了幾萬人,都是幾人甚至七八人擠一個小單間,兩人一間的都是大人物。白衣則是被白子歌親自接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們現在怎麼辦?”顧養月有些無所適從,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無根之萍,飄向哪裡都不知道。
“既來之則安之。”劉危安倒是放得開,他本來就沒有家,所以,處處即是家。
吩咐顧養月反鎖好門之後,他一個人出了安置區,到處溜達。軍營的範圍很大,很多地方是禁區,閒雜人等是不能靠近的,劉危安實際上能夠去的地方隻有避難所、商業街還有就是練武場。
避難所是居住的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為了便於管理,分為了四塊,有身份的人一個區域,男人一個區域,女人一個區域,剩下的是特殊的人一個區域,不過,因為一些人情關係的問題,分類並不是很嚴謹。
商業街是交易的地方,主要交易的是糧食,武器,糧食在亂世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沒有糧食就會餓死,誰都需要,武器則是保命的東西,同樣重要,不過,交易市場明顯看見武器多,糧食少,價格貴的驚人,大米已經漲到了五百多銅板一斤,其他的肉類更是貴的嚇人。
也是在這裡,他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在軍營靠近大門的地方,還有一個隔離區,任何剛剛進入軍營的人都要在隔離區呆滿五個小時,確定沒有感染喪屍病毒才能進來。喪屍病毒的潛伏期已經加速到了三個小時以內,即使偶爾有列外,也不會超過五個小時,所以,五個小時沒有變化,就證明是正常人。
劉危安想到自己,不由得感歎權利無處不在,自己和顧養月隻是讓軍醫檢查了一下,就放進來了,而白衣連檢查都不需要,一切都是因為有一個白子歌。
練武場有好幾個,其中幾個是軍區專用的,不對外開放,對外開放的隻有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普通人也可以去玩。劉危安看了一圈就沒興趣了,都是一些士兵在跑步、蛙跳、俯臥撐之類的。
確認軍營並不禁止裡麵的人出入之後,他已經有了決定,住一個晚上,明天離開。顧養月暫時留在這裡,有白衣關照,應該不會有麻煩,他要去看看徐瑩還有吳麗麗,不見到兩人,他心中不安。
和軍營一樣,市區也有不少安全區域,城主府就是其中之一,那裡的保衛力量不遜於軍營,聽說很多人都在城主府避難,之外就是一個個高端小區,大家族的豪宅,據說,喪屍爆發之後,軍團有不少戰鬥機和直升機離開,這些都是去保護那些大家族的力量。
某省謀反,中央軍委命令傳來,軍營三分之二的軍力派去了平叛,若非如此,天風省的喪屍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程度。早一分鐘解決,就少一隻喪屍,少好幾個人感染,但是現在沒人敢對此發表意見。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喪屍經過一輪爆發最後,速度慢下來了,老弱病殘都成為了喪屍,剩下的人經過最初的慌亂,已經有了一定的對付喪屍的經驗,所以,隻要活下來的人,就不會輕易死亡。
徐瑩和吳麗麗的小區都極為高檔,劉危安相信,即使被喪屍攻破,也是排在最後的幾個,時間上,還來得及。
回到房間,剛好遇見了找過來的康饞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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