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恩將仇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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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標波帶著六個手下空手而歸,幾乎不敢看眾人望眼欲穿的眼神,那一雙雙饑渴的眼神不斷在七個人身上每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徘徊,慢慢變得失望,最後全部化為了憤怒。

“張隊長,彆不是你們找到了食物在下麵吃掉了吧。”四海集團的董事長冷不丁冒出一句。此言仿佛一點火星掉入了烈油裡麵,一下子把眾人的怒火引爆。

“陶凡華,你不要血口噴人。”張標波大怒,本來找不到食物,他感覺愧對大家,但是這一刻,他隻有憤怒。身後的六個警察也是眼睛冒火,惡狠狠盯著四海集團的董事長。

陶凡華卻不懼怕他們,冷冷地道:“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了?你們是警察,彆忘記了警察的職責是什麼,為人民服務。”

聽他話中的意思,就是認定了張標波一行人偷吃了糧食。

“張隊長,大家是信任你們,才讓你們去找食物的,但是你們這種行為,讓大家很失望。”鄭院長開口道。

“張標波,你這個無恥之徒,我們的餓著肚子在這裡等著,你們卻在下麵吃香的喝辣的,算什麼意思?”鄭柳青年輕氣盛,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張標波額頭上青筋暴露,差點氣炸了。

“你們胡說,下麵根本沒有糧食。”他的話,淹沒在眾人的口水之中。

“放屁,蘇連長都能找到食物,為什麼你們找不到。”

“一定是你們吃完了,真是卑鄙無恥,我呸,還警察呢,丟人。”

“快把糧食吐出來,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

“夠了!”張標波大吼一聲,臉色猙獰,殺氣騰騰,兩隻乏紅的眼珠子射出濃烈的煞氣。幾個站在前麵的市民見到他這副模樣,都是心中一驚,忍不住後退一步,但是隨即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有一堆人在戰鬥,膽氣一漲,又上前一步,大聲道:“怎麼?想要動手嗎?來啊,來啊,有種你就殺了我。”

小會議室內,蘇飛猈還有手下的士兵,透過玻璃看著這一幕,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卻沒有絲毫出來製止的意思。對於張標波,他是不喜歡的,對於這些欲求不滿的市民,他同樣不喜歡,雖然他是軍人,但同時也是一個人,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危之後,才會履行軍人的職責。舍己為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而現在這個時候,他巴不得雙方起衝突,最好多死幾個人,他的負擔就能輕一分。

“報告連長,還是聯係不上總部。”通訊兵走過來小聲道。

“該死!”蘇飛猈的心情一下子就惡劣下去了,喪屍包圍大樓,這種情況,他根本不敢衝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總部派人來救,可是這該死的信號,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斷斷續續,聯係不上總部就意味著沒有援兵,他可不想在這裡呆上幾天。

市民的情緒越來越激烈,一個士兵忍不住道:“連長,我們要出去嗎?”

“出去乾什麼?”蘇飛猈冷冷地盯了這個多管閒事的士兵一眼,“你想乾政嗎?”這個士兵靜若寒蟬,再也不敢說話了。

不過,讓蘇飛猈失望的是,關鍵時刻,張標波竟然熄火了,帶著六個手下,遠遠地坐在一個角落,不和市民一塊,而市民可能畏懼警察的凶威,沒有乘勝追擊,依然是罵罵咧咧,情緒卻沒那麼激動了。

“繼續聯係總部,一直到聯係上為之。”蘇飛猈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頭頂上籠罩著一層陰雲,火星的白天基本上是烈日炎炎,這種天氣,極為少見。有烏雲,代表著可能會下雨,如果換做平時,任何一個居住的火星上的居民都會歡呼起來,但是此刻,蘇飛猈卻感到心情沉重。

下午,蘇飛猈帶著人出去巡邏,回來的時候,精神奕奕,普通的人看不出什麼,但是張標波看到這一幕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雲。

傍晚時分,餓得受不了的市民開始偷偷摸摸下樓尋找食物,結果可想而知,運氣好的人還能找到幾根能量管,運氣不好的人白白浪費了體力。張標波擔心這些人的安全,想要勸阻,但是看見眾人仇視的眼神,隻能作罷。沒東西吃,又餓,眾人沒辦法隻能不停地灌水,但是水越喝越餓,肚子倒是鼓起來了,可是根本不頂用。

有人飲用能量管,但是也不管用,能量管的能量微乎其微。不少脾氣暴躁的人罵罵咧咧,指桑罵槐。

“隊長,我去教訓一下那個混蛋。”一個警員忍不住了。冤枉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剛要站起來,就被張標波按住了。

“不要衝動,隨他們去。”張標波表情出奇的平靜。

“可是——”警員滿臉不甘。

“能夠活下來才是本事。”張標波淡淡地道,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掠過蘇飛猈休息的小會議室。作為大隊長,感覺比較敏銳,他察覺到處境的不妙。像這種收買人心的大好機會,蘇飛猈竟然放棄了,這不符合蘇飛猈的心性,在醫院裡麵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蘇飛猈的為人,他是看清楚了,能夠讓蘇飛猈做出改變,隻有一種可能,援兵出了問題。

警察隻是和平時期的執法機構,亂世還得靠軍隊,像如今的局麵,隻有軍隊才能解決問題,蘇飛猈作為軍隊的一份子,信息來源自然遠遠高於警察。張標波突然想起了劉危安,這個年輕進入都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尋找食物,莫非他早就意料到了這種局麵?

“大家聽我一言,我知道哪裡有食物!”人群中響起一聲並不響亮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說話的人,身穿著白大褂,十分顯眼,竟然是任大富。張標波抬頭看去,看見任大富的時候,心中一沉,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食物在哪裡,快說。”鄭柳青迫不及待問道,富二代的他,何曾受過這種苦,分外不能忍受饑餓的滋味。

鄭院長嘴唇一動,想要攔住兒子,已經遲了一步。

“在那裡!”任大富有些猶豫,但是見到眾人餓狼般的眼神的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指向顧養月所在的辦公室,道:“昨天,我看見那個年輕人提著一包食物進去,應該還沒有吃完。”

張標波腦海裡麵咚的一聲響,雙目赤紅,差點就要衝過去把這個混蛋擊斃了,人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如此,昨天,要不是劉危安出手相助,他已經成為了喪屍的腹中之物了,但是今天,為了可憐的一點食物,竟然出賣劉危安,這種人真該死。

“什麼?我們在這裡挨餓,竟然有人偷藏食物。”

“交出來,立刻交出來。”

“究竟什麼人這麼自私。”

……

人群激憤,潮水般湧向任大富所指的辦公室。鄭柳青到底是年輕人,一聽到有吃的,身體裡麵頓時爆發出無窮的力量,跑的最快,衝著辦公室的門就是一腳飛踢。

砰!

就在鄭柳青的腳觸碰到門的瞬間,紅木門突然倒飛出來,鄭柳青的腳發出一聲刺耳的骨頭斷裂聲,小腿軟綿綿垂了下去,接著門板把鄭柳青覆蓋,轟的一聲,砸在後麵的人群裡麵,慘叫之中,有一聲異常淒厲的叫聲刺穿夜幕,殺豬似得,充滿壓抑不住的痛苦。

湧過來的人群仿佛施展了定身法,有的人還張開著嘴巴,卻已經沒有了聲音發出來,臉上的貪婪和憤怒變成驚愕和震驚。一個高瘦卻異常沉穩的青年從辦公室裡麵走出來,濃眉如刀,漆黑似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神掃過所有的人,每一個人都感到一股寒風掠過,身體涼颼颼的,最讓人不安的是此人手中提著一張巨大的黑色鐵弓,黑黝黝的金屬散發著冰冷的寒光,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開來。

“兒子,兒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爸爸啊。”安靜的氣氛被鄭院長打破,撲到被壓在門板下的鄭柳青前,手足無措。

“爸爸,彆動,痛,痛死我了。”鄭柳青滿頭汗水,臉都變形了。鄭院長把門板抬起一半,聽到這話,趕緊放下來,鄭柳青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們想乾什麼?”劉危安的聲音很輕,卻有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在其中。

“把你的食物,交出來。”人群中傳出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

“憑什麼?”劉危安淡淡地問道。

如果不是他手中拿著弓箭,如果不是他的氣勢鎮住了所有人的人,這些人哪裡會講道理,但是,偏偏這些人就吃這一套,明明恨不得衝上去,卻沒有人敢帶頭,現場一片詭異的安靜。

“憑我手裡的槍,這個理由夠嗎?”一道冰冷而帶著不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眾人猛然回頭,看見蘇飛猈一步步走來,後麵跟著士兵,目光如刀,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蘇連長,你想乾什麼?”張標波站了出來,擋住了蘇飛猈的去路。

“我們是一個集體,苦難時候應該同舟共濟,不是嗎?”蘇飛猈嘴角溢出一縷嘲諷,“張隊長穿上警服的第一天,難道忘記了親口宣誓的為人民服務,有公無私嗎?”

張標波為之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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