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重的信豐大學怎麼變成了如此模樣?不學無術之輩也招入大學,恥之為伍。”
“作為大漢王朝排滿前十的高等學府,為了區區銅臭之物而喪失原則,比學問下降更加讓人心疼和悲哀,這是操守的淪失。”
“不學無術考第一,還以滿分比甘羅,真當吾輩眼瞎還是此子智商堪憂,竟然還恬不知恥滿世界宣揚,品德敗壞如此,古今罕見。問各位老師領導,何以對此情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信豐大學數百年積累的名聲,因一粒老鼠屎而敗壞,每年數萬選擇信豐大學的莘莘學子,心裡會做何感想?”
……
信豐大學的官方論壇,越來越多的同學留言,群情激奮,或直接或委婉,或諷刺或辱罵,皆是指責不該錄取元江這等敗類為學校學生。
不管這篇宣揚元江的文章寫的如何的天花亂墜,虛空生蓮,但是核心本質是不會改變的,生而知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肯定不會是元江。
其次,隨著一些落榜考生提供的信息,就考試而言,元江的一言一行,都可以看出無數破綻,能夠進入信豐大學的人都是才智高絕的人,洞察力強悍。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到,一條條不合規則的地方就被列出來了。
第一,元江的年齡,明顯和學校的規則違背。
第二,考試的會場,當天明明有自動化考場,最後卻選擇了人工監考,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
第三,元江的離場時間。信豐大學的高材生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答完所有的題目。
第四,滿分是如何得出來的。就算是其它課程都有硬性答案,但是語文呢,以元江造句都出現語法錯誤的人,是如何把作文寫完的,即使照抄,以他堪比雞爪一般的字跡,是多麼寬鬆的老師批改試卷才會視而不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真的是出現了滿分的試卷,那麼必然代表有罕見的天才出世,這種情況,信豐大學竟然保持沉默沒有滿世界宣揚,這本來就是一件不符合邏輯的事情。酒香也怕巷子深,信豐大學雖然名列十大名校,但是排名靠後,一直在想方設法把名次提上去,如果真的出現了滿分的學生,那就等於多了一次宣傳的機會。這種提升名氣的事情,不論放在哪所大學都不會錯過,但是信豐大學卻保持了沉默。
如果說裡麵沒有內幕,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不少極端的學生甚至聯名向學校施壓,他們倒不是真的對元江有什麼意見,有的人甚至還不認識元江,他們針對的是事件的本身。他們很擔心事情一旦開了口子,以後就會成為慣例,當商人們可以隨意用錢購買畢業證的時候,他們三年苦讀拿到的畢業證還有多少價值?
人都是自私的。他們可以漠視彆人的利益受到侵犯,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他們的毛就會在一瞬間豎起來。
元家彆墅,爛醉如泥的元江被抬回來,滿身的酒氣讓元奎滿腔怒氣無處發泄,揮了揮手:“抬下去洗乾淨。”
剛剛走進書房,管家就回來了。
“事情辦好了?”元奎揉了揉眉頭,終究是老了,換做以前,不要說才睡兩個時辰,就算是幾天幾夜不睡,他也不會感到如此疲倦。
“加了億,一共億。”管家低聲道。
“教授,比財狼還貪婪。”元奎低低罵了一聲,卻也無力生氣。信豐大學能夠收錢,就證明這件事過去了,不肯拿錢才是大麻煩。不過想到之前付出的5億,如今又是億,為了這一本小本子,一下就付出了近9億銅板,後麵還不知道多少,估計三年之後,本子真正到手,15億都得出頭,不由有些心疼。
天亮時分,他被許流風緊急的電話吵醒,原始安防信息公司阻擊蜘蛛之戰失敗,整個公司電腦崩潰,隻有三十六台超級計算機組成的堡壘係統幸存,他就知道事情不妙,急忙讓管家前去學校商議如何善後。
親口聽見管家說事情辦成了,他的一顆心也就放下去了。錢花了就花了,人沒事就好。畢竟是信豐大學,換做一般的人,想送錢都沒門路。
“學校建議,這段時間最好讓少爺在家。”管家小心翼翼道。
“這個孽子。”說道元江,元奎又是一陣頭疼,如果不是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他有時候真的想廢了他,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重話,微微歎了一口氣:“按照學校說的做吧,如果放他出去,不知道又會闖出什麼大亂子來。”
“其實……”管家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少爺也不小了,也許為他找一個媳婦,有人管著,會有所改變也不一定。”
“我考慮一下。”元奎心中一頓,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
劉危安低估了元家和信豐大學的能量,天亮以後,網絡警察出動,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網絡上所有關係元江的消息和內容全部清除乾淨,一條不留。信豐大學點名警告幾個鬨得最凶的學生,餘者噤聲。各大媒體、電視、新聞、爆射本來已經修改好了稿子,在接到某一個神秘電話之後,但凡涉及到元家和元江的任何不良信息全部被撤去。
幾個小時之間,關於元江的一切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再也沒有人提起,即使還有人八卦幾句,也已經冒不起浪花來了。
劉危安苦笑一聲,三千萬等於是白花了。當然,他不知道,元家為此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十倍還要多,否則就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這件事是你做的?”吳三清看著劉危安,表麵平靜,心裡還是很震驚的,想不到以為隻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小青年,竟然有這等能量,多少年了,還沒有人能夠讓元家如此灰頭土臉,更不用說一同倒黴的信豐大學,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
“隻是找了一個朋友幫忙。”劉危安半真半假道。因為吳三清提供的消息,他親自登門感謝,他已經向興隆大學提交了入學申請,不管最後結果如果,他都要感謝吳三清。吳三清明天要出一趟遠門,隻有今天才有時間。
“還是太年輕了。”吳三清微微歎息了一聲,“龍駒先生那裡就不必去了,他應該不會見你。”
“為什麼?老爸你不是說龍駒先生很看好劉危安嗎,怎麼突然之間又不見了呢?”吳麗麗莫名其妙。
劉危安臉色微變。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去辦你的事情吧,我今天也比較忙,沒空招待你。”吳三清神情淡然。
“那我就先告辭了,吳叔叔。”劉危安笑容有些苦。其實在聽到信豐大學做出反應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自己做錯了,隻是還不太清晰,等到吳三清點出之後,立刻撥雲見日,恍然大悟。不過,明白是明白過來了,卻高興不起來。
其實不管是對信豐大學還是對元家,最好的做法是引而不發,而他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一下子就把底牌放出來了,一副你死我活、血刃相見的情景,讓信豐大學和元家都沒得選擇,隻能拚死一搏。
如果他一開始沒有把新聞報道出來,大家都有回旋的餘地。可以談判,可以協商,怎麼做都可以,因為沒有撕破臉,他可以任意提條件,答不答應是對方的事情,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但是這一切在新聞報道之後就不同了。
元家就不必說了,為了自己利益必須全力以赴。關鍵是信豐大學,榮譽和名聲高於一切,不容褻瀆。這個時候,就算是錯,也要堅持到底。因為任何妥協的行為都會讓人誤會信豐大學和元家之間存在暗中交易,這個時候一硬到底,才能表現出正大光明,心中無愧。
所以說,信豐大學等於劉危安自己把它推到元家一邊去的。有些東西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隻有值不值得。
超音速在小巷子裡麵穿行,最後停在一座四合院前,劉危安下車敲門,等保姆出來之後,道明了來意。
“不好意思,龍駒先生身體不舒服,暫時不見客。”保姆很快就去而複返。
“啊!”吳麗麗很是惋惜。因為錯過了今天,龍駒先生就要離開了。
“打擾了。”劉危安暗歎一聲,和吳麗麗離開。如果真的身體不舒服,保姆還用回去問一句嗎,分明是拒絕,隻是人家拒絕的很委婉罷了。吳麗麗單純,他可不傻,他隻是想不到,以龍駒先生的身份也要顧忌信豐大學。
“我們去哪裡?”吳麗麗問道。
“信豐大學!”劉危安隨口道。
“信豐大學?”吳麗麗吃了一驚,看著劉危安,彆不是受刺激了想去鬨事吧?
“你不要上課麼?”劉危安甕聲道,“這些天你都逃了多少課了,如果考試不及格,看你怎麼辦。”
“哦。”吳麗麗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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