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危安來到信豐市第二次進入玉兒閣,下車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停車場中央一輛懸浮汽車,周圍豪車環繞,猶如鶴立雞群,凸顯著王者之氣。劉危安之所以留意,不是因為懸浮汽車本身,而是這輛懸浮汽車的元家大少爺的。
“這懸浮汽車好像是剛剛見到的那輛。”吳麗麗隨口說了一句。
“進去吧。”劉危安笑了笑,一日之內,連續三次見到這輛懸浮列車,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因為吳麗麗提前打了電話,兩人走進包廂的時候,桌子上已經上好了菜,繽紛多彩,香氣四溢,玉兒閣的菜肴很注重色香味,不僅僅要吃的舒服,還要看得悅目,所謂秀色可餐不僅僅指的是美女,還有佳肴。
劉危安一如既往的沒有風度,胡吃海喝,一陣風卷殘雲之後,桌子上隻剩下殘羹冷炙了,吳麗麗嘟著嘴巴,這和想象中的燭光晚餐相差太遠了,把紅酒當做開水飲的人估計也隻有劉危安一個了。
“我去上一趟洗手間。”吳麗麗起身道。
“嗯。”劉危安應了一聲,並沒有在意,他在想著校園生活,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因為接觸麵太狹窄的緣故,對於大學生活,他的印象十分模糊。遊戲、逃課、找女朋友,道聽途說,大學好像就是為這三件事而存在的,一個人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倏然驚醒,一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心中一驚,吳麗麗上個洗手間怎麼那麼久,不會是出事了吧,雖然玉兒閣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還忍不住擔心。
這個念頭一起,就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打開了包廂的門,吳麗麗剛好出現在門口,伸手就要推門,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劉危安鬆了一口氣。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吳麗麗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看了劉危安一眼,“差點被你嚇死了。”
“這不是擔心你嘛。”劉危安脫口道。
“算你會說話。”吳麗麗露出一抹嬌羞,向來膽大的她,這會兒竟然有一絲扭捏,“吃飽沒有,吃飽了的話,我們出去走一下,房間裡太無聊。”
“行。”劉危安詫異地看了吳麗麗一眼,之前還說著房間舒服,有空調涼快,而且沒有人打擾,怎麼去一趟洗手間就變卦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正去哪裡都無所謂。
吳麗麗仿佛很是心急,一把抓過包包,拉著劉危安的手就匆匆出門,剛剛打開門,腳步頓住了,門口站著幾個人,正要推門。
“學長,你怎麼來了?”吳麗麗的聲音帶著緊張。
“學妹,怎麼著急走,還早,不多留一會兒,彆不是為了躲我吧?”說話的是一個青年,身材欣長,麵貌英俊,語速不急不緩,臉上含笑,溫文爾雅。
“怎麼會呢?”吳麗麗笑的很勉強。
“不請我們進去坐一下?”青年看似詢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大家請進。”吳麗麗無奈,重新回到包廂坐下。
青年走進房間,沒有了他阻擋門口,後麵的人魚貫而入,劉危安一看,好幾個熟人,丁英、陳鵬、周少華,第一次吳麗麗請客的時候,也是在玉兒閣,叫了丁英作陪,卻因為陳鵬和周少華的介入不歡而散。周少華目光凶狠,顯然對於那一拳一直記在心裡。
最後一個是吊兒郎當的元家大少,百無聊賴的目光在看到吳麗麗的一瞬就挪不開了。目光死死在吳麗麗光潔的大腿還有高聳的胸脯上打轉,喉嚨蠕動,呼吸急促。
“你好,我叫呂晨鳴,是麗麗的學長,剛才在洗手間遇上,想著很久不見了,所以就過來打一聲招呼,來的冒昧,打擾莫怪。”青年的目光落在劉危安身上,彬彬有禮。
劉危安明顯感到被吳麗麗握著的手一緊,雖然不明白吳麗麗為什麼如此緊張,不過,大概也能猜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無事,才伸出手和呂晨鳴握了一下,笑著道:“我是麗麗的男朋友,你既然是麗麗的學長,那麼也是我的學長,都是自己人,談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學長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呂晨鳴目光微微一凝,深深地盯了劉危安一眼,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劉危安還是感受到其隱藏的一絲敵意。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誰和你是自己人,配嗎?”周少華毫不客氣地道,滿臉諷刺。
“我好像沒請你來吧,自己死皮賴臉,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劉危安還沒有說話,吳麗麗已經毫不留情地反擊,至於所謂的同學之情,見鬼去吧,哪裡比得上愛情。在劉危安說出是她的男朋友的一刻,她一顆心就徹底放在了劉危安身上。
此言一出,除了劉危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句話雖然對著的是周少華說的,但是未嘗不是說他們。
不請自來的可不僅僅周少華一個。
“看來,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也罷,就不打擾了。”呂晨鳴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逝,重新變得平淡。
吳麗麗嘴巴動了一下,目光轉過劉危安的時候,就徹底閉上了嘴巴。
“吳麗麗,我看錯你了。”丁英惡狠狠地瞪了劉危安一眼,在她看來,吳麗麗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害的。陳鵬冷笑一聲,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認識你。”元家大少的目光從吳麗麗的身上轉移到了劉危安的身上:“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這個女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滾!”劉危安的回應隻有一個字。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元家大少眼中露出怒火,“我要讓你現在就後悔。”伸手在牆壁上的紅色按鈕按了一下,不到一分鐘,一個玉兒閣的工作人員出現。
“尊敬的客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把這個人驅逐出去,現在,立刻,馬上。”元家大少惡狠狠地道。
“元少爺,這不符合規矩。”工作人員顯然認識元家大少,臉上露出為難。
“我知道你們玉兒閣的規矩。”元家大少從口袋裡麵取出一張白金卡,淡淡地道:“我是你們的白金會議,有權驅逐一個非會員的客人,如果你不記得這個規定,那麼請叫你們經理過來。”
“元少爺,您稍等。”工作人員轉身看著劉危安,很歉意道:“不好意思先生,對您造成的傷害,我們玉兒閣萬分抱歉,一切損失玉兒閣會如實賠償,現在請你出去。”
“你們玉兒閣都是這麼做生意的嗎?”吳麗麗氣的臉都紅了,眼中滿是怒火。
“對不起。”工作人員也不解釋,深深鞠躬。
“不就是會員卡嗎,我也有。”吳麗麗從包裡麵取出一張會員卡,冷冷地道:“我的雖然是黃金卡,但是保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工作人員見到黃金會員卡,態度立刻為之一變,對元家大少道:“對不起,根據規定,有黃金會員開保護的客人,您沒有權限驅逐。”
元家大少一張臉漲的通紅,這是騷的。打人不成反而被打臉,目光惡狠狠盯著吳麗麗,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的時候,他又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卡片,大家仔細一看,都吃了一驚,又是白金卡。
玉兒閣的會員卡可不是超市的會員卡,那含金量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辦卡不僅僅要看在玉兒閣的消費情況,更要看身份地位,身份不夠的人即使家財萬貫,也休想拿到玉兒閣的會員卡,普通會員的門廊都高的嚇人,就不用說白金卡了,以孫靈芝的身份都隻是白金卡,由此可想擁有白金卡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元家大少不但有,而且有兩張,饒是在玉兒閣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員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還從未見過同時擁有兩張會員卡的客人,不過,他雖然震驚,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搖了搖頭:“兩張不夠,除非是三張。”
眾人把目光投注在元家大少身上,看他能否再創奇跡,不過,顯然奇跡不是那麼容易創造的,元家大少轉頭看著呂晨鳴,不耐煩道:“彆藏著噎著了,把你的會員卡拿出來。”
“差不多就行了,都是朋友,彆搞成這個樣子。”呂晨鳴勸道。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一個賤民也敢挑釁我。”元家大少瞪著呂晨鳴,“你就說給不給吧,是當兄弟還是當仇人,你自己選。”
“師妹,對不起了。”呂晨鳴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站在了元家大少一方,吳麗麗一張臉立刻煞白,貝齒咬住下唇,眼睛死死盯住呂晨鳴,一言不發。
工作人員轉身看著劉危安,剛要說話,兩隻眼睛瞬間瞪大,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說話都說不通暢:“鑽……石……卡。”
“讓這些人滾,順便結賬。”劉危安把鑽石卡放在工作人員手上。這一下不用等工作人員開口了,滿臉通紅的呂晨鳴還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的元家大少,連狠話都沒有留下,灰溜溜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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