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來,千萬不要亂來。”
“你知道他是誰嗎?放手,警告你立刻放手,否則後悔莫及。”
“他是馬曉宇馬少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如果馬少爺傷了一根毫毛,把你槍斃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
兩個保鏢以及隨同馬曉宇一起的幾個公子哥總算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個個出言威脅,咬牙切齒,憤怒無比。
“你死定了!”
馬曉宇死死地盯著劉危安,依舊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他還沒有來得及把氣息喘勻,眼中滿是憤怒,毫不掩飾的殺機即使站在劉危安身後的吳麗麗都清晰感受,心中發寒。
劉危安揚手一巴掌抽在馬曉宇的臉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遍全場,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浮起。
啪!
這一聲脆響猶如魔音震驚了所有人,馬曉宇、以及同伴還有保鏢,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張開著嘴巴呆住了,說不出話來,隻有眼中的驚駭和無法置信,還有絲絲茫然,那種對突然事情的措手不及。
“死定了,這個人死定了。”這是遠處圍觀食客的唯一的心聲,不少人腳步後退,已經後悔在這裡看熱鬨了。
竟然敢打馬曉宇的耳光,這是要死人的大事。
“你敢打我?”馬曉宇瞪著的眼睛裡最開始出現的不是憤怒,而是無法置信,傻眼了好幾秒鐘,無儘的憤怒才如火山爆發般噴出,聲音因為太激動而沙啞無比。
而聽到這個聲音,兩個保鏢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隻有了解馬曉宇的人才會知道馬曉宇此刻的殺意是何等濃烈。
啪!
又是一巴掌,現場所有人都感覺心臟狠狠一跳,如果說第一巴掌太突然的話,那麼這一巴掌則是看的清清楚楚,無儘的寒意把眾人籠罩,兩個保鏢隻感到腿肚子發抖,他們已經無法相信馬曉宇會用什麼方式來報複這個無法無天的青年。
必然是山崩地裂。
“我要殺——”
馬曉宇猙獰的臉色在一瞬間充血通紅,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劉危安手指用力,掐住了他的喉嚨,含著笑意的漆黑眸子迎上馬曉宇的目光,輕聲道:“我們來打一個賭,我猜你能憋氣兩分鐘。”
馬曉宇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心中冒起了無儘的寒意,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目光,沒有畏懼,沒有興奮,也沒有殺氣,有的隻是平靜,如同漫步在閒庭,那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馬曉宇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平淡無味的目光也能如此恐怖,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意,死亡的感覺猶如潮水,浸遍全身。
這一刻,他感覺死亡的感覺是如此逼近,幾乎觸碰到了他的臉。
“不要!”馬曉宇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掙紮身體,但是劉危安的手臂猶如鋼鐵,死死匝住他,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兩個保鏢和幾個公子哥投鼠忌器,隻能用語言威脅,不過這一次,劉危安是發了狠,毫不理會,掐的馬曉宇身體打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受到奴隸區的影響,對於生命看的很輕,殺心很重,因為感受到馬曉宇的殺氣,就想要先下手為強,雖然知道馬曉宇的身份不簡單,殺死之後,應該問題很大,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
“劉危安,你千萬不要亂來。”宋海飛聲色俱厲,這許多人中,如果說心中害怕,他估計是僅次於兩個保鏢。
雇主掛了保鏢肯定難辭其咎,但是馬曉宇死在魚水人家,宋海飛也難逃乾係,以馬家行事之霸道以及在天風省的權勢,一旦怒火傾瀉**出來,他不敢保證宋家能否保得住他,即使性命保住了,但是魚水人家肯定要灰飛煙滅,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如果馬少出了什麼事情,師妹也會受到牽連。”
劉危安眼中厲芒一閃,冷冷地掃了宋海飛一眼,表情有些猶豫。宋海飛見狀,趕緊道:“這隻是一個誤會,你把馬少放了,再道一個歉,馬少大人大量,這件事就過去了,否則一旦事情鬨大,後果很嚴重,你是師妹的朋友,我肯定不會害你的,相信我,把馬少放了。”
“對對對,快把馬少放了,這隻是一個誤會,何必鬨成這樣。”
“放心吧,馬少肚子裡能夠撐船,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
“否則事情鬨大,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可就要跟著你一起遭殃了。”
……
幾個公子哥紛紛出言,而兩個保鏢則一左一右,悄然逼近,因為他們發現馬曉宇已經距離斷氣不遠了,一旦事件到了不可收拾,他們將拚死一搏。
“本來呢,我隻是想教訓一下你,因為你嘴巴太欠,但是這位宋大少爺竟然敢威脅我,我這個人你有一個壞脾氣,就是容不得彆人威脅我,一旦被威脅,我寧願玉石俱焚,所以,恭喜你,你將成為威脅的犧牲品,如果要感謝,你就感謝宋大少爺好了。”劉危安手指用力,馬曉宇劇烈掙紮,本來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抖動了一下,用儘全力扭轉了一下腦袋,死死地盯著宋海飛。
那種眼神,怨恨無比,傾儘江湖之水,也無法稀釋。
宋海飛身體一抖,臉色煞白。他威脅劉危安,但是劉危安比他更狠,這簡直就是穿心箭。
兩個保鏢身體緊繃,左邊的人伸手在背後,一把手槍出現在手上,目光死死盯著劉危安,就在形勢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甜美的聲音插了進來。
“劉小弟,給姐姐一個薄麵如何?”
楊玉兒一襲長裙,款款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大推人。美女總是目光的焦點,楊玉兒一出現,就吸引了場上的注意力,緊張的氣氛為之一緩。
“把馬少放了。”
“好吧。”劉危安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慢慢鬆開了手,不過另一隻手卻沒有鬆開,淡淡地問:“你怎麼看?”
“同意!”馬曉宇死魚一般拚命喘氣,聽見劉危安的問話,沒有任何猶豫,隻是聲音沙啞,兩個字微不可聞。
“還想著報複我嗎?”劉危安淡淡地問道。
“不會.”馬曉宇拚命搖頭。
楊玉兒美眸瞟了劉危安一眼,輕啟朱唇,“馬少,大家都是朋友,這件事就此罷休,如何?”
楊玉兒的分量可不是劉危安能比,她的話,不僅僅是詢問,更是一種承諾,如果馬曉宇答應之後又反悔,楊玉兒將不會袖手旁觀。
“一切聽楊小姐的。”馬曉宇這個時候哪裡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恢複了思考的大腦也產生了一絲不安,楊玉兒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這個劉危安竟然和楊玉兒相識,豈不是說明劉危安也是有了不得的來頭?再聯想到他姓劉,馬曉宇察覺自己似乎碰到石頭了。
“滾吧!”劉危安見到楊玉兒點了點頭,才把馬曉宇推了出去。兩個保鏢趕緊把幾乎站都站不穩的馬曉宇扶住。
“回去。”馬曉宇的聲音很虛弱,重要的是他沒臉在這裡呆下去。
“馬少——”宋海飛看著馬曉宇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一張臉沒有任何血色。
“我們聊幾句?”楊玉兒看著劉危安。劉危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和劉危安選的院子差不多大,不過設計也大不相同,院子裡沒有樹,而是一個葡萄架,青色的葉子,可惜的是還沒到吃葡萄的季節。
“你怎麼會和馬曉宇發生矛盾?”楊玉兒語氣含著一絲擔憂,“馬家在天風省勢力很大,馬曉宇的心胸並不大。”
“意外。”劉危安苦笑一聲。
楊玉兒目光在劉危安的臉色停留了幾秒,又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目前他以為你是劉家的人,不敢亂來,但是一旦查清楚你的底細之後,他肯定不會忍氣吞聲,明著不敢亂來,但是一些暗中的手段,彆人也查不出來。”
“走一步,算一步了。”劉危安搖了搖頭,他也不想遇見這些事,但是已經遇上了,就隻能麵對。
“其實,也不用那麼悲觀,有一個地方,馬曉宇不敢亂來。”楊玉兒倒了兩杯茶,素手纖細,動作優雅,看她倒茶,容易讓人忽略了茶香。
“什麼地方。”在楊玉兒抬起頭的時候,劉危安把目光轉移開了。
“學校。”楊玉兒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劉危安身體一震,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緩緩道:“多謝。”
“那一箭,是你射的吧。”楊玉兒問道。
“是我。”劉危安自然知道楊玉兒說的是什麼。
“入學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不過,我估計問題不大。”楊玉兒意有所指。劉危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心裡想著楊玉兒和吳麗麗是不是認識,如果說認識,看兩人的表情又不像,如果說不認識,楊玉兒口中的‘問題不大’又指的是什麼呢?
河豚最終還是送過來了,隻是不管是吳麗麗還是劉危安都沒有了胃口,不管宋海飛的挽留,駕車離去。
可惜了好好的一盆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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