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鮑勃的交談還是非常愉快。
鮑勃嘴上說不相信。其實,對張庸的能力,還是非常認可的。
如果是換其他人,估計是嘴上說相信。但是實際上完全不信。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隻有一個——
搞錢。
張庸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不但是要刮到足夠的錢財。還要將影佐禎昭的名聲搞臭。
隻要影佐禎昭的名聲臭了,那他以後無論是想要拉攏誰,彆人都要仔細的考慮。
轉手就被對方賣豬仔,誰不擔心?
隻有真正的人渣敗類,才會不管不顧。那樣的人死有餘辜。
“這一袋都是給你的。”
“謝謝!”
鮑勃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來。
從現在開始,他要在工部局裡麵發力。當然離不開資金的支持。
這一麻袋的資金,保證他可以在工部局站穩腳跟。成為一個“有一些影響力”的董事。讓彆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既然彆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那麼,他就可以給影佐禎昭一些壓力。
那麼,接下來張庸要做的事情就簡單了。
全部濃縮成為兩個字:
搞錢!
搞錢!
搞錢!
搞得越多越好。
三十個囚犯,被打死兩個,還有二十八個……
等等!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囚犯標誌。
咦?
這是剩下的二十七人之一?
好。立刻帶著隊伍包抄上來。發現目標已經換成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
看不出是做什麼工作的。對方還提著一個公文包。感覺好像是洋行上班?
指認目標。
實施抓捕。
目標身上沒有武器。又是單身一個。輕鬆搞定。
奇怪的是,目標顯得非常配合。發現自己被按住。沒有掙紮。也沒有叫喊。隻有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轉動。
張庸就感覺此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早就慌了。
來到目標的麵前。仔細的打量對方。發現這個家夥長的一表人才,隻有眼神陰晴不定。
“做什麼的?”
“大哥,我就是一個小生意人……”
“什麼生意?”
“瓷器。瓷器。瓷器。”
“瓷器?”
張庸伸手。
對方急忙遞上身份證明。
是工部局簽發的,可以在租界長期拘留的居住證。
上麵的名字,寫著白秀才。
“白秀才?”
張庸斜眼看著對方。
好吧,的確有點像是秀才。
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個家夥絕對有問題。
否則,不會被抓到提籃橋監獄,然後又被影佐禎昭提出來。
能夠被影佐禎昭看上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所以,他張庸隻需要按照影佐禎昭提取的名單,挨個抓人,或許就能搞到很多油水。或者情報。
影佐甄選,值得信賴。哈哈!
張庸將公文包拿過來。發現裡麵並沒有銀票。隻有幾張白紙。
確切的來說。是幾張類似批文的東西。有紅色的抬頭。後麵還有印鑒。不過,全部都是英文。還有很多超級長的單詞。
仔細查看。發現上麵還有一些數字。好像是7.63毫米什麼的。是子彈口徑嗎?
嘿,這個白秀才,不簡單啊!販賣軍火?
影佐禎昭將他提取出來,是要販賣軍火?
“這是……”
“假的。假的。假的。”
“假的?”
“是。假的。假的。真的。真的是假的……”
“哼!”
張庸擺擺手。
真的?假的?馬上就知道。
石虎等人將白秀才拖下去。隨後,幾聲短促的慘叫。
張庸還沒回過神來,石虎已經將白秀才重新拖過來。
“我說,我說……”
“說吧。”
“這是影佐禎昭偽造的文件,要我拿去給抗日分子。要他們去碼頭倉庫提貨。”
“你在幫影佐禎昭做事?”
“是。他答應將我從監獄裡麵提取出來。讓我打入抗日分子內部。”
“打入抗日分子內部?”
“是。”
白秀才不敢撒謊。
其實,他真的非常擅長騙人。
如果是欺騙其他人,他眼睛都不帶眨的。
可是,眼前的這些家夥,他知道自己惹不起。都是狠人啊!
一個個都戴著黑色頭套,隻露出兩隻陰森森的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們誰。想騙無從下手。
萬一說錯話,隨手都會遭遇不測。
剛才,他就差一點將小命給送上。
“哪裡的抗日分子?”
“新風尚成衣鋪的。”
“帶我去……”
“閣下是……”
“我們是租界工部局特彆調查組的。你也可以叫我們特勤隊。”
“呃……”
白秀才不敢多問。
感覺這個名字非常有來頭。很嚇人。
卻不知道完全是張庸胡謅的名字。說到騙人,他張庸也有一定造詣。
將假冒的批文拿出來。
影佐禎昭是要做什麼呢?一網打儘?
還是真的在裡麵放置一些武器彈藥,以贏得抗日分子的信任?
仔細看批文上麵的數字。好像是1200?
口徑7.63毫米的駁殼槍子彈1200發?好小氣。好摳搜。
1200發子彈,也送得出手。
你好歹也是租界警務處長處理啊!後麵加兩個零還差不多……
忽然,似乎有詭異的事情發生。
仿佛有隱約的白光閃爍一下。然後一切又恢複正常。
咦?
什麼情況?
張庸左右看看,沒發現異常。
目光回到文件的上麵。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但是又好像沒哪裡不對……
算了。不管了。
將文件遞回去給白秀才。然後繼續前進。
來到新風尚成衣鋪的附近。
成衣鋪裡麵隻有一個老板娘。風韻猶存。沒看到其他人。
地圖顯示,沒有黃點。隻有白點。
顯然,這不是地下黨的據點。這股抗日分子,可能和地下黨沒關係。
當時的上海灘,存在非常多的勢力。大大小小,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抗日分子的種類也很複雜。地下黨隻是其中之一。在地下黨之外,還有很多抗日武裝的。比如說王亞樵就是典型的例子。
眼前這股抗日分子是什麼來路,不重要。
隻要是抗日分子就行。
既然是被影佐禎昭盯上的,那肯定是有一定威脅的。
這就好。
自己可以反向操作。
隻要是被影佐禎昭盯上的,自己也可以特彆留意。
“去!”
“是。”
白秀才老老實實的進入成衣鋪。
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耍奸偷滑。他很清楚。背後的人是會要他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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