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迅速反方向離開。
脫離。
恢複正常。
發現旁邊正好有電話。
於是打個電話給鮑勃。
這件事,需要和鮑勃打個招呼。讓日寇更加難受。
“是我,張庸。”
“張,你在哪裡?”
“我在貝當路看熱鬨呢!”
“貝當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意大利人襲擊了貝當路20號,將裡麵的日本人全部殺了。”
“意大利人?”
“對。之前,有日本人襲擊了意大利街,殺死了很多意大利人。現在,意大利人報複了。”
“怎麼會這樣?”
“純粹是日本人和意大利人的私人恩怨。是日本人自找的。”
“我知道了。”
鮑勃是聰明人。立刻明白張庸的意思。
那就是請他用英國董事的權力,在內部打壓日本人。幫助意大利人。
顯然,這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其實,不用張庸提醒,鮑勃都會這樣做。
之前在開灤煤礦,日本人經常給他搗亂。這筆賬,他記得牢牢的。
放下電話,張庸悄悄的回到現場。
故意來到林北秋的身邊,疑惑的問道:“我剛才不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西西裡人襲擊了日本人的一個窩點。”林北秋儘量平靜的回答,“好像是他們之前產生了極其嚴重的衝突。”
“是嗎?”張庸佯裝不知,“日本人野心那麼大,想要侵吞意大利人的地盤?”
“可能是這樣吧。”林北秋其實不知道底細。
但是,吃虧的是日本人。顯然是好事。暫時沒他的事,他樂得看熱鬨。
意大利人和日本人互相火拚,他們這些華人巡捕,確實是沒有權力管。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張庸悻悻說道。
“的確。”林北秋點點頭。
忽然想起什麼事,他看看四周,示意張庸跟他來到一旁。
張庸於是疑惑的跟在他的後麵。
“有事?”
“我給你提供一條線索。”
“什麼?”
“南天王陳濟棠的一個重要幕僚,卷款跑路了。”
“卷款?”
“對。據說數目不少。”
“在哪裡?”
“應該是在租界內外。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情況。”
“好。”
張庸目光閃動。
兩廣事變,被老蔣很輕鬆的化解了。
南天王陳濟棠,不得不通電下野。然後去了港島。離開了權力中樞。
他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是各自散去。各自尋找出路。
有人攜帶著錢財來到上海,也沒什麼意外。
除了港島,上海灘的機會最多。
當然,風險也最大。
又回到意大利街。發現塔納瓦羅已經回來了。
這邊的情況並沒有什麼變化。法國軍隊沒有追來。應該是工部局高層爭論不休,不了了之。
來見塔納瓦羅。這個家夥正興奮得很。
顯然,對剛才的襲擊行動,他是非常滿意的。殺了那麼多日本人,過癮!
閒聊一會兒以後,塔納瓦羅才想起有傷員。
有三個人戰死。有人負傷。
“我需要藥。”
“什麼?”
“防止感染的藥。”
“我有。”
張庸拿出兩盒阿莫西林。
這是好東西。救命用的。
無論多麼嚴重的感染,都能救回來。
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完全沒有耐藥性。藥力可以充分發揮。
作為回報,塔納瓦羅拿出一個麻布袋。
“這個給你。”
“裡麵什麼?”
“我們從現場帶回來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謝謝。”
張庸伸手接過來。
打開。發現裡麵的確是非常淩亂。
有一紮一紮的日元。嶄新的。可能有好幾萬?
塔納瓦羅不需要日元。
或者說,他們不稀罕日元。現在,他們看到日元就煩躁。
但是張庸不抗拒。他正在囤積日元。
因為,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大熊莊三。來自和歌山。
作為浪蕩子,大家族成員,沒有日元,怎麼冒充呢?
“這是給你的。”
塔納瓦羅又讓人搬來一堆半自動步槍。
他說到做到。擊斃一個日寇,就給一支半自動步槍。還有部分配套的彈藥。
張庸於是讓韋方銓等人裝備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種貝達m35半自動步槍的性能如何。但是,總比沒有好。
關鍵是,這種半自動步槍,使用的是日寇裝備的6.5毫米子彈。一模一樣的。即使送給其他人,也不用擔心子彈缺乏。比如說,送給崇明島上的紅黨隊伍。他們最擅長繳獲日寇的彈藥了。
又閒聊片刻。張庸才告辭。
塔納瓦羅興奮之餘,帶著幾個女人瀟灑去了。
張庸暗暗怨念。
這些家夥的生活,真是令人豔羨啊!
告辭。
離開。
忽然發現一個有標注的紅點。
查看。赫然是竹內雲子。於是靜悄悄的靠近。將她攔住。
發現她很著急的樣子。看到張庸出現。她才鬆了一口氣。
“有事?”
“和你有關。”
“什麼?”
“是伱指引那些意大利人去貝當路20號的?”
“是。”
張庸坦然承認。
沒錯,的確是我。怎麼,有意見?
嗬嗬。有意見也不要提。我不喜歡彆人提意見。誰提意見我要誰好看。
我解決不了意見。但是,我可以解決提意見的人。
“這件事,鬨得很大。”
“然後呢?”
“秋山重葵已經去意大利領事館提出外交抗議了。”
“然後呢?”
“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小心。”
“又針對我?”
“在海王星遊輪上,你打了土肥原賢二,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現在外麵都在傳。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風來的。”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明白了。
他在算計彆人,彆人也在算計他。
他在挑撥其他人和日寇的關係。其他人又何嘗不是挑撥他和日寇的關係。
大家都不希望對方和日寇暗中媾和,然後出賣自己。
將張庸毆打土肥原的消息放出去,日寇那邊,當然是要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除了毆打,說不定還有其他更加誇張的說法。
比如說,直接尿臉上什麼的。
“你還將土肥原扒光了?”
“什麼?”
“現在外麵都說,你將土肥原扒光了……”
“我草……”
張庸頓時目瞪口呆。
瑪德。誰又在搞黃色。這純粹是汙蔑啊!
我特麼的扒光土肥原的衣服做什麼?他又不是美女。那一堆肥肉,看到就惡心好吧?
“說你還要將他點天燈……”
“什麼燈?”
“好像你們三國時期的董卓那樣。”
“啊?”
張庸再次瞠目結舌。
挖槽!到底是誰?這麼有想象力!服氣!
居然將董卓都搬出來了?
還點天燈?
草,我根本沒有做過……
但是。回頭一想。行。我認了。的確是我做的。
沒錯,我就是對土肥原做了這些。
怎麼?你們有誰不服氣?
他本來就是和日寇不死不休的。你死我活。不可能共存。
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有死去的日寇,才是最好的日寇。
“可能會有忍者來。”
“吹水?”
“什麼?”
“什麼忍者?騙我?根本不存在。”
“存在。”
“不信。”
張庸直截了當的回應。
開玩笑……
忍者隻存在想象中好吧。
火影忍者,我前世看過幾百集。現實中也沒遇到忍者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在槍炮的麵前,所有的武藝,都是白搭。
你忍者速度再快,有子彈快?
你忍者擅長躲藏?
永遠帶著煙幕彈?
哈哈。幾十枚手榴彈砸過去,我看你怎麼躲藏!
什麼彈,都不如原子彈好使。
“張!”
竹內雲子著急了。
她非常反感張庸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
太自大了。
狂妄會讓自己吃虧。
搞不好,會送命的。
“什麼?”
“你要聽話……”
“我在聽啊……”
“你……”
忽然,張庸一把將她抱起來。
彆扯什麼忍者。
我們先去做點大家都愛做的事……
我會聽話。
但是,前提是你先聽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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