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竹內雲子負責開鎖,張庸負責看。
“哢嚓!”
很快,門鎖被打開。
竹內雲子首先進入。張庸隨後跟上。
他不走前麵。以免被暗算。雖然,她暗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她倒也自覺。一直走在前麵。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張庸。如果張庸要殺她,直接背後一槍,輕鬆搞定。
進入公館大廳。
窗明幾淨。沒有灰塵。說明有人勤打掃。
但是查看房間,衣櫃裡麵並沒有衣服。也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就一個空屋。
奇怪……
誰會打掃一個空房子?
是請來的保姆嗎?定期打掃?但是主人已經不在上海?
搜尋。
有點難度。
山崎秀男會將財貨藏在哪裡?
目光所及,並無異常。
關鍵是,地圖也完全沒有提示……
失望……
沒有黃金……
“找到了。”
竹內雲子忽然叫道。
張庸急忙走過去,看到她從暗格中拿出一個油紙包。
咦?
她是怎麼發現的暗格?
自己好像都沒有察覺。
哦,她是專業的。她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女間諜。
他看不出來的詭異處,她能看出來。
好吧,那就讓她代勞了。
將油紙包接過來。拆開。發現裡麵都是美元!
啊……
美元!
張庸頓時眼神閃閃發亮。
那麼多的美元!
哇塞!
果然,日諜真有錢!
尤其是這個山崎秀男。簡直是行走的搖錢樹啊!
急忙點數。
美元有2元、5元麵值的。分門彆類。各自捆好。
麵值2元的大概有500張。一千美元的樣子。不多。其他的都是麵值5美元的,可能有兩千張。大概一萬美元。
心花怒放。
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什麼紅鸞星動。
胡扯!
紅鸞星再漂亮,有美元香嗎?
咦?
不對。是她找到的。
這個美女日諜,好像是自己的財神?給自己送錢來的。
話說,這算不算紅鸞星動?
不但送人,還主動的送錢。
“這邊還有。”
“啊?”
張庸急忙將美元藏好。
然後,看到竹內雲子從其他地方又搜出一個油紙包。
體積稍微小一點。打開。裡麵也都是美元。全部都是5元麵值。可能有一千多張。也就是六七千美元吧!
懶得點數了。直接拆封。然後全部吞沒。
什麼?
給她一點?不用。真的。
她不需要。
回頭給她法幣就行。
反正她是要躲到內陸去,美元用不上。
在內陸,法幣最好。銀票都沒機會用。
“我再找找。”
竹內雲子想要邀功。發自內心的。
她想要得到張庸的庇護,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可以幫他。
幫他做什麼?
搞錢!
搞色!
他不是貪財好色嗎?
就針對他的這個愛好下手,以後自然就受寵了。
不然,特高科那麼多美女間諜,個個都有特殊的本領,就他一個男人,什麼時候夠分?
“好。”
張庸懶得跟著她了。
隨她去了。
他就在一樓大廳坐著。等她送錢來。
哎……
這樣的生活真是沒有盼頭啊!
彆人都好有本事的樣子。就自己啥都不懂。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彆人乾活。
無聊的看著四周。
目光從窗外投射出去,看到一隊法國士兵經過。
人數很多,足足有五十人。都是全副武裝。精神抖擻。士氣極高。一時間產生非常混亂的感覺。
法國人,真的才抵抗四十多天,就宣布投降了?
眼前的這些法國士兵,雖然傲慢,但是,素質確實不錯。怎麼一下子就戰敗了?
猶豫著……
這件事,要不要和西甫拉提……
算了。
不敢說。也不能說。
西甫拉提預言彆人可以。一旦涉及到法國,估計就無法淡定了。
你要是現在告訴他,法國會在四年後宣布投降,對方不將他張庸的腦漿子都打出來就怪了。
投降?
拿破侖的後代,怎麼可能投降?
國聯老大。世界第一陸軍。歐洲第一強國。怎麼可能投降?絕對翻臉啊!
閉目養神。
默默的將未來的世界局勢過一遍。
唉,還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啊!短短幾年間,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忽然眼神一閃。
看到街道的拐角,出現一個特務。
依稀間有些印象。好像是徐恩曾的手下。咦?黨務調查處的狗也在附近?
立刻查看地圖。
沒有發現異常。
那個徐恩曾的手下,也沒帶武器。裝作是普通人。
他似乎是在監視哪裡?附近的房屋?
對。是在監視附近房屋。
暗暗皺眉。
附近有紅黨隱藏嗎?但是地圖沒提示啊!
徐恩曾這條毒蛇,到底又嗅到了什麼味道?紅黨那邊,又有誰不小心被他盯上了?
“就找到這個了。”
不久,竹內雲子從樓上下來了。
手裡拿著一個小褡褳。隻有巴掌大。似乎沒什麼分量。
張庸接過來。發開。發現裡麵是一遝相片。
咦?相片?記錄了什麼東西?
拿出兩張。看了一眼。頓時皺眉。同時,臉紅。
原來,這些相片,居然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主要是夜總會裡麵的。
瑪德,蜘蛛臉真是變態啊!
辦事的時候,還不忘拍照?
抬頭看著竹內雲子。發現她麵無表情。似乎不受影響。
“汪繼昌。”她冷冷的說道。
“嗯?”張庸急忙低頭細看。
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還真是。
相片裡麵有一個人,確實就是汪繼昌。這個家夥,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差距有點大啊!
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石秉道的社會申聞報社。準備上個頭版?
呃,不行。社會申聞不能做這種事。
倒是一些花邊小報,隻要給錢,啥都敢登。登完就跑。
上次搞宣鐵吾的花邊新聞,就是那些花邊小報。刊登了以後,老板立刻跑路。
任憑宣鐵吾暴跳如雷,也找不到人開刀。人都跑了,不知道跑哪裡了。你再憤怒又能如何?何況,明知道是張庸搞鬼。那些人都是被張庸收買的。就算抓到又能怎麼樣呢?
這一次,或許也可以照本宣科,直接登報?
“你可以給汪繼昌打電話。”
“什麼?”
“相片應該是在萬國夜總會拍的。”
“明白了。”
張庸反應過來了。
切,登什麼報!登報有什麼好處?
除了搞臭汪繼昌,自己並沒有油水收入。還需要自己額外掏腰包。
上次搞宣鐵吾,就是他張庸自掏腰包的。
幸好後來清剿海盜,收獲豐厚。也就無所謂了。否則,真是一筆大支出啊!
“汪繼昌是和誰去的呢?或許是汪院長?”
“什麼?”
“聽說,你們汪院長的夫人,是個厲害角色……”
“你……”
“如果汪繼昌不答應給錢,你就威脅他,要將相片寄給你們汪院長的老婆。”
“唔……”
張庸忽然發現,這個竹內雲子,還真是對自己胃口。
長的漂亮。手段狠辣。洞察人性。
在不經意之間,她就已經計劃好了,如何將相片利益最大化。
雖然,這些,他張庸慢慢也能想到。但是,反應肯定沒有那麼快。同時,也不會那麼快就想到汪兆銘。
汪兆銘是行政院院長,他的老婆也的確是厲害角色。
如果她懷疑老汪跟著汪繼昌去了萬國夜總會,說不定會將老汪的耳朵都揪掉。
還彆說,那個女人,是真的能做出來的。
古人常常說,後院的葡萄架倒了。到她這裡,倒的可不是葡萄架。是房屋都被拆掉。
林小妍也很聰明。但是,她沒竹內雲子那麼陰險、狠辣。
不過,張庸沒有立刻反應。
慣例。
需要拿捏一下。
自己是男人。她得聽自己的。
牝雞司晨,在他張庸這裡可不管用。他才是主宰。
“不急。我們去下一家。”
“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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