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大國博弈
張庸欲言又止。
提條件？好啊！我有很多條件。
但是……
你真的能答應嗎？
嗬嗬。
畫餅，誰不會？
你現在答應了，過後沒做到，我也奈何不了你。
“那，炮彈生產線？”
張庸愕然。
“那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要命……
誰叫華夏自己完全沒辦法生產大口徑炮彈？
轉頭對張庸叫道：“行動！”
老蔣肯定也不願意啊！
他最怕得罪洋人。英法德美，他敢得罪哪個？
張庸繪聲繪色。
克林希曼：？？？
怎麼回事？
旁邊的楊麗初也是驚訝。她也沒想到，張庸居然學會了德語。好像沒有德國女間諜哦……
於是悄悄溜走。
“你說吧！”
“袁襄理，請說。”
你的船停靠在我的碼頭上，我……
“有多少？”
她不知道衝鋒隊。也不知道長刀之夜。
這個係統就是親民。就是體貼。
“沒事了。”
非常清脆的槍響。是衝鋒槍。
“是。”
倒也不是完全裝。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驚訝。
“張……”
和湯姆森一樣，索米的唯一缺陷就是貴。加工難度大，時間長。無法大批量生產。
使用9*19毫米魯格手槍彈。有效射程大約200-300米。
“做好攻擊準備。”
其實，他又想一口拒絕的。
“總之，其他國家不歡迎這艘貨輪的到來。所以，他們暫時隻能滯留在吳淞口碼頭。”
隨即，約翰和威廉也齊刷刷的轉身走人。
想要……
“呃，再會……”
克林希曼著急了，急忙說道：“貨輪也送你！”
他們兩位大爺親自跑來，什麼話都不說？
就跑來看個熱鬨嗎？
這個張庸，居然會說德語？
雖然說的有點生硬，似乎很不熟練。但確實會說。
“我要幾句話要告訴你。你一定要仔細聽好了。”
“你怎麼知道？”
嘗試用德語說話。
“預備！”
克林希曼就更加滿意了。
什麼吟遊詩人。什麼吉普賽人。都是他扮演的角色。
保盧斯來到張庸麵前。
都懂。
“對。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做到的。”
張庸自己也是提著駁殼槍。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張庸立刻抖擻精神。
“和你沒有關係。”
“是啊，完全是吉普賽人胡說八道。”
看來，想要從德國人身上挖到什麼油水，是不可能了。
她討厭做翻譯。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克林希曼終於是放下心來。
但是……
“聽人說的。吟遊詩人。吉普賽人。法國人。你知道，他們是非常古老的職業。他們的預言，有真有假，”
克林希曼一口回絕。
難怪保盧斯說暫時不走了。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法國人終於是出麵了。還是保人的態度。
張庸故意大聲發布命令。
沉默。
“不需要。”
唯一的觀眾已經跑了。好戲收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克林希曼緩緩說道：“你說吧！”
“我們不缺75毫米的。我們需要是大口徑……”
說完了？三句話？
等等。什麼意思？
三藩市太遠了。路上不安全。去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要麼，是被他們叫過去直接教育。要麼是趕緊消失。克林希曼顯然是選擇了後者。靜悄悄的跑了。
根本不可能騰出來。哪怕是數量很少都不行。
“你再提。”
似乎每句話他都懂。可是，連在一起，似乎就不懂了？
“噠噠噠……”
大佬鬥法，他夾在中間。雖然有點難受。但是，也有好處。
榴彈炮貴，炮彈更貴。克虜伯不知道有多麼滿意。
故意沉吟。
“什麼？”
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張庸擺擺手。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卻是地圖提示，邊緣有白點進入。有標記。
“那又如何？”保盧斯不以為然。
一個團？三千多人？
哦，德國人的團編製很大，3800人是常規編製。
張庸歪著腦袋聽著。覺得這個槍聲非常舒服。很趕緊利索。卻不知道是什麼槍。
張庸乖巧的回答。
“我們不走了。”
精品中的精品。每一把索米都是高質量的代名詞。
哪怕是在德國人內部，也隻有很少人知道。普通的德國老百姓是不知道的。
保盧斯冷冷的回應。
“衝鋒隊餘孽。”
對於係統來說，加載一個語言包，實在是小意思。
“怎麼回事？”
赫然是工部局的人來到了。
好複雜……
果然，這些蓋世太保活該以後被打入曆史的塵埃。
“多大口徑的？”
克林希曼再次一口回絕。
“隱蔽！”
“你將人殺了，貨輪歸你，船上的一切也全部歸你。”克林希曼豁出去了。
疑惑。難道衝鋒隊的餘孽，還裝備有新式武器？
“什麼？”
張庸不同。
貨輪上繼續射擊。槍聲清脆持續。
張庸沉默。
張庸提出兩個條件，都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或者叫蜂鳥行動？”
“你們之前為什麼開槍？”
“衝鋒隊的編製。就是一個團。大約三千多人。”
張庸表示非常驚訝的樣子。
忽然，地圖提示，有白點到來。
“啊……”張庸仿佛呆呆的樣子。
但是，到1943年的那個冬天，你不信也得信。吉普賽人就是那麼神奇。
我提什麼條件，你都不答應，那我乾脆不提了。
張庸於是沉默。
要求真是太太太過分了。
好傷腦筋……
查看。發現是袁斌。就是那個法國公使襄理。他的出現，是代表法國人嗎？
靜觀其變。
“你說。”
“算了。”
“再提？”
很惱火。覺得張庸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對。其他的。”
“伱再提。”
他們畢竟是曾經的戰敗國。在遠東已經沒有軍隊。
否則，叫不動。
張庸於是改口。
“請說。”
“再會。”
呃……
德國人的步兵團都配備有105毫米榴彈炮和坦克了……
沒有其他國家接收。
“王豫川！”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了。”張庸緩緩說道。
該死的！
他們來做什麼？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哼！”
他才不願意立刻向上衝。
真的。非常緊張。
有點不適應。
“那，接下來怎麼辦？”
“什麼？”
“船上的武器裝備，你們全部拿走。”克林希曼一咬牙。主動提議。
而華夏軍隊的一個步兵團，往往隻有幾百人。有的甚至隻有三四百人。還不夠彆人一個營的。
換其他人來。一，沒有那樣的本事。二，一樣會磨洋工。
事實上，這些事情，都是秘密發生的。
“不可能！”
好，好，好。
一句話，好東西。
“我不是……”
張庸一愣。
“到！”
“什麼？”
沒辦法的。德國人也有爛慫的時候。
一個常規步兵營就有800人。
一個個都吝嗇的要命。一毛不拔。
芬蘭軍隊用索米衝鋒槍讓北極熊軍隊吃儘了苦頭。後來北極熊的波波沙衝鋒槍，外觀也有點像索米。
雖然，在兩年之前，衝鋒隊還是最狂熱的代表，怒吼著要收複阿爾薩斯和洛林。
其他國家都不願意接納，那華夏……
這裡是吳淞口碼頭。是我的地盤。
張庸：？？？
糊塗了。
不像波波沙那樣，工藝雖然粗糙，但是結實耐用。關鍵是成本低，容易生產。三年的時間，就能給你整出600萬支來。整團整團的裝備。直接數量上覆蓋。
也罷，她就不用做翻譯了。
“到底有多少呢？”
“鮑勃先生，我的老朋友……”
王豫川答應著去了。
“住手！”
一般的外國人，自然就更加沒聽說了。
靜悄悄的回頭。發現沒事了。
克林希曼被叫走了。
做夢！
想來想去，沒人可以。
“噠噠噠……”
“這個……”
張庸發呆。
依稀間，好像是提醒他，已經加載德國語言包。但是屬於初級水平。隻能勉強溝通。想要熟練，必須經常使用。
當然包括這些索米精品。他流口水了。
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個雞毛。
來的是英國和美國人的代表，克林希曼顯然承受不住。
因為簽證不需要提供實質性的支出。
工業機床，德國人自己都不夠，哪裡能出口？
德國眼下正在快速的擴軍，需要大量的武器裝備。所有機床都在開足馬力乾活。
張庸含笑回應。
貨輪上居然有那麼多的武器裝備？
立刻有人衝上去。
“明白。”
坦白說，此時此刻的他，也不想和張庸合作。想換人。
一發都必須買。
果然，袁斌朝著吳淞口碼頭過來。
哦，不好意思，這艘船是我的。那沒事了。
正好用他們做擋箭牌。
顯然，其他國家已經接到情報。並且表明了態度。
“那不行。”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
楊麗初完全茫然。
“75毫米或許可以。”
什麼時候給自己整出十萬艘航母，再感謝也不遲。
克林希曼說的。船是他張庸的。船上的一切也都是他張庸的。
“船上有武器裝備？”張庸裝傻。
擺出一副全力以赴，不死不休的樣子。
“不行。”
不知道貨輪上有多少的索米？
“噠噠噠……”
想要他幫忙做事，必須給他足夠的好處。
“有。”克林希曼覺得自己可能說漏嘴了。但已無法收回。
“啊？這麼多？”
像極他叔叔投降前，曾經高傲的模樣。
“很不幸。他會一飛衝天。然後墜地。折翼。失落在伏爾加河邊。”
“噠噠噠……”
工部局的人怎麼來了？
“什麼？”
“我說完了。”
約翰是英國人。威廉是美國人。鮑勃也是英國人。他們齊刷刷到來，肯定有事。
正要繼續詢問，看到鮑勃朝自己走過來了。於是轉身來見鮑勃。
“啊……”
“張組長。”
“好吧。那我說了。當然，這是我的個人建議。”
下來的依然是保盧斯。
而英國人和美國人，在遠東，都有駐軍。法國人的駐軍也是非常多的。
“我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但是應該不會少。昔日衝鋒隊的餘孽都在這裡。”
“胡說八道。”
“為什麼？”張庸腦子還沒有跟上來。
世界變換真是太快了。
太貪婪了。
既然衝鋒隊已經和老希決裂，他們就是法國的朋友。
“因為你們元首的腳步，被伏爾加河給攔住了。”
大國博弈，隨便從手指縫裡麵漏出一點來，他都受用無窮。
“船上還有什麼人？”
火力差距……
兵力差距……
幸好，他隻是一個小人物。
這個家夥，神秘兮兮的，經常有些令人意料之外的本領。
看看時間，還有足足八小時，足夠張庸行動。
很快，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全副武裝。準備攻擊。
“你沒有必要知道。”
克林希曼猶豫了。
“什麼鷹隊？”
理由當然非常冠冕堂皇。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美麗國的一個團，人數也很多。基本也在3500人以上。
“談判。”
最後，他來到張庸的麵前。禮貌的行禮。似乎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不愉快。
“將人殺了，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你們的。”克林希曼重複強調。
和之前不同，保盧斯手裡提著一把槍。
張庸叫道。
張庸正要開口說話，然後請楊麗初翻譯。忽然，腦海似乎有信息掠過。
隻要有足夠的好處，他就會唰唰唰的幫你將活乾了。還乾的特漂亮。
楊麗初於是安排。
“然後互相對射？”
“聽說，你們最新的戰鬥機bf109……”
張庸一口回絕。
“啊？”
“至少一個鷹隊。”
之前曾經想要德國語言包。沒想到真的到來了。
“是。”
“真的不行。”
“我知道長刀之夜……”
張庸立刻辨認出來了。
還有好多年的時間，你當然不信。
“你會說德語？”保盧斯狐疑。
“戰鬥機不可能。我們自己都還沒正式列裝。怎麼可能出售？你提點其他的要求。”
對方猶豫了。那就是不可能。
等等……
“吉普賽的預言說，你們的元首，會征服法國，會征服低地國家，他會橫掃歐洲。但是，這個長足巨人，將無法越過英吉利海峽。因為他被海神波塞冬詛咒了。大海，是他永遠無法征服的。他會回頭試圖征服遙遠的東方……”
估計張庸已經不想合作。
楊麗初靜悄悄走過來。
“英國人和美國人不歡迎貨輪上的人。其他國家也不歡迎。”楊麗初的聲音傳來。
好槍……
傷感情。
英國人和美國人都出現了。怎麼沒有法國人？法國人還不知道嗎？
“收隊。”
“馬克西姆總董事聽說了碼頭發生的事，深表同情，特地派我前來告知，希望張組長充分考慮到遠道而來的客人的辛苦和疲憊，希望你給予他們充分的關照。希望你能夠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幫助。此事，總董事已經告知貴國政府。”
行了。不用演戲了。
這個張庸，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可替代性。
赫然是租界工部局的約翰和威廉來了。還有一個是鮑勃。
“那我叔叔保盧斯呢？”
他非常清楚張庸的個性。
果然，張庸是一個有信用的。隻要給好處，他立刻行動。
“住手！”
裝傻。
“想不到。”
切，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吧。
但是不用多謝。
子彈在前麵的空地上。沒有打中人。顯然，這是警告性質。
所有人於是立刻退回。各種隱蔽。
出售bf109戰鬥機？想都彆想。
“好！”張庸似乎清醒過來了。立刻轉身行動。
“不行？”
“好吧……”張庸爽快的答應著。
這是索米衝鋒槍啊！芬蘭人的。
克林希曼自己也感覺很為難。
不可能？
那算了。
這個家夥外號死要錢。見錢眼開。貪婪。
“其他的……”
結果，遠處立刻傳來生硬的叫喊。
德國軍隊也需要大量的炮彈。哪裡有生產線出售？
何況，出售生產線，以後的生意就不好做了。現在德國出售炮彈，賺的盆滿缽滿。哪裡舍得放手？
賣給其他國家的炮彈，可能隻要三十美元。但是賣給華夏，至少五十美元。裡麵的利潤實在太高。
“好吧。”
這就麻煩了。
你們不走了？什麼意思？
等等。說清楚先。
太不厚道了。
貨輪上麵有人冒出來。舉槍。
多半也是為了德國貨輪來的。那就沒事了。
羨慕……
“自學的。”張庸氣定神閒的回應，“說的不好，還請指點。”
這個條件似乎不錯。
克林希曼：……
“哦，我隻是想要問一下，你們需要醫療服務嗎？或者殯葬服務？”
“105和150的……”
“上！”他朝身邊的人擺手。
忽然，張庸又發現一件事。
問題是，換誰呢？
他還能換誰呢？誰能替代張庸呢？
咱們就這樣耗著吧。
“工業機床。”
於是……
甚至還安排人準備了多個炸藥包。仿佛是要大乾一場。
“為什麼不是烏拉爾山脈呢？”
發出吼叫聲的就是鮑勃。他職位最低，負責喊話。
隨即，他感覺不對。
張庸裝作疑惑的回頭。
以後你們的破事，我也懶得管。
隻肯給空白簽證。
轉頭看著貨輪。
對方答應了。
精度非常高。72發彈鼓。火力超級凶殘。
“去三藩市太遙遠了。路上不安全。去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請貨輪上派人下來，和張庸接洽。
瑪德……
估計是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印象極深，於是直接借鑒外觀。
然而，從實用角度來說，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幫他做事。
“走火了。”
從個人品德來說，他鄙視對方。
眼睜睜的看著鮑勃離開。
張庸終於反應過來了。
瑪德，一點誠意都沒有。
“袁襄理，我鬥膽提個建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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