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僭越
誰？
就是那個女人。
帶他進入總統府裡麵那個。但是始終不知道名字。
仔細看，確實是她。
狐疑。
難道是她？
繼續看其他相片。
於是準備出門。
如果是大洋的話，張庸或許還能高興一下。
估計是王申的姘頭。
相反的，一個去天津，一個在上海，遙相呼應。大家相互競爭。說不定反而是好事。
半夜，感覺有人鑽入自己被窩。
唉，知道的太多其實不是好事。
如果是某些國軍，估計散了就散了，再也不回去了。
張庸不置可否。
“昨晚忙什麼去了？”
準備去和他打個招呼。
“去重慶。”
“那你師父呢？”
又是一個總統府的工作人員。他不認識。但是多次見過麵。
因為黃點是無法標注的。所以，張庸也不知道是誰。
“哦。”
“你想好了。”
然後……
“不是前兩天的事嗎？”
張庸離開四馬路。
“兩人乾了一架。兩個都住院了。”
張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水火不容啊！
“啊？”
呃……
也罷，來者不拒。
很快，兩人彙合到一起。然後握手。交談。上車。隨即，栗元青開車逐漸遠去。
很快找到所謂的錢財。
其實，他們都沒有穿軍裝，似乎不應該行禮。
張庸點點頭。舉手還禮。
“哎，哎……”賈騰英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出來迎接。
總統府那麼大，在裡麵工作的人那麼多，他張庸不可能全部認識。也不可能全部記住。
估計處座知道了，在罵人之外，也會頭痛吧。趙理君和陳恭澍不對付，會嚴重內耗。
“走了。”
最後確信沒錯。
為什麼？
他來找栗元青有什麼事？
唉，累……
不知道石秉道會如何安排馬鳴？
按理說，馬鳴應該回去原來的部隊。這是規定。但是，此去陝北，千裡迢迢，豈能說走就走？
然而，張庸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也是總統府的一個工作人員，女的，曾經和張庸有過非常短距離的接觸。
“賈站長。”張庸輕聲叫道。
“將書店盤下來。隨便做什麼生意都行。”
穿街過巷……
“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你就說是我張庸要的。哪個張庸，複興社特務處的張庸。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那個張庸。誰要是不服，來找我。或者伱給我打電話也行。我給你電話號碼。你打去給他。他叫石秉道。也是你的老熟人了。”
他們居然是認識的？
相片提供了線索。提供了調查的方向。
栗元青似乎認識林北秋。他朝林北秋走過來。林北秋也看到了他，於是走過去。
他居然插手特務處最敏感的人事調動。
外國人不要法幣的。他們隻要銀元。
敏感的發現，這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一份發給雞鵝巷總部李伯齊。
後來趙理君去了漢口站，陳恭澍來上海站，兩個不在同一個地方了。似乎相安無事了。沒想到，猝不及防的，兩個又打起來了。戰況似乎還挺激烈。居然兩個都住院了。牛！
張庸的建議，確實是不錯的辦法。一勞永逸。
這又不是意外。是精心準備的。當然要搞的大一點，隆重一點。這樣報損的時候，才能儘量的誇大嘛。
張庸隨便安排一下。
有三個人，是他認識的。
可是，那個內奸，也有可能是他沒有見過的。
“沒事的。我來負責。”
將相片收起來。
結果……
在總統府裡麵工作的人員，都是穿著深色的中山裝。即使女人也是如此。但是上麵沒有工牌什麼的。
“這，你師父能同意嗎？”
“專員……”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迅速在地圖上標注。
一個黃點從地圖邊緣出現，向206後勤基地過來。
張庸拿出一遝法幣。大約五百元的樣子。
“哦。忘記給你錢了。”
“動槍沒？”
畢竟，曆史證明了，隻有紅黨才能建立新中國。紅黨那邊的人才當然是越多越好。
就是潛伏在上海站的另外一個地下黨。和餘飛是一起的。都是精神小夥。
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屬於哪個部門。又是負責什麼的。
扭頭。仔細看。沒錯。的確是林北秋。他確實是來到了上海。
繼續看。
“同時給雞鵝巷總部也發一份就行了。”
“你負責看著他們。我們先回去026後勤基地了。”
傳統的調查方式，對方非常在行。
但是你也不用太著急。過兩天就開始重建了。
睜眼。看到外麵陽光燦爛。但是早川晴子不在身邊。
但凡是二戰後期，他能夠打的稍微好一點，不出現豫湘桂大潰敗這麼悲慘的戰績，他還是國際巨頭之一。還是可以爭取到很多援助的。
“書店？”老板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重慶？”
發出。
你戴老板愛聽就聽。不聽的話，自己處理。他以後懶得管特務處的破事！
當然，有好處也沒有特務處的份……
發現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來回踱步。煩躁不安的樣子。心神不寧。
他去了天津。
忽然間，張庸發現，表示林北秋的白點，隱約泛黃……
花旗銀行、豐彙銀行也不收法幣的。
好奇。
他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走的，可能是將畢生的運氣都用儘了。這才安全到達上海。居然沒有什麼損傷。可是，再想回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隨時可能掛在路上。
起來。
國內的銀行，也隻能用銀元來兌換法幣。但是無法用法幣兌換銀元。
咦？
林北秋？
是他嗎？
張庸意外。下意識減速。
正好看到那個小姑娘進來。於是也遞給她兩個大洋。
“我去四行倉庫看了看。發現真的被火燒了。”
隻要根據相片提供的線索，一直調查下去，應該是能找到那個內奸的。
“嗬嗬。”
鄭介民和唐縱都不在國內。戴老板遠在嶺南。李伯齊在金陵。還有哪個大領導？
否則，哪怕是你將奸細找出來，也沒有功勞。說不定還會被針對。分分鐘都被穿小鞋。
“你說也是奇怪。我之前在天津衛，居然看到一個人，和之前的書店老板非常相似，我差點以為是他。”
他現在很多法幣，必須趕快用出去。否則，屯在手裡的時間越長，貶值越多。
他還是希望有越來越多的人才加入紅黨的。
悻悻的回到白鶴路藥材市場。
那林北秋來上海，是來找栗元青的嗎？
莫非是周偉龍和王世英？
雖然是動刀。那也是非常危險的。搞不好，真的會搞出人命。
張庸擺擺手。帶著隊伍離開。
難怪賈騰英如此焦躁。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周公都有一次非常危險的經曆。
“專員！”
如果調去天津站，那邊一天到晚都有很多任務，趙理君就沒有時間來搞事了。
“到！”
果然，一會兒以後，石秉道騎著自行車回來了。標準的二八大杠。張庸給他配的。
真是美女蛇啊！
“這個倒是沒有。動槍就不得了了。”
估計處座也會同意。
然而，這是戴老板的規矩……
這種專業的調查，其實更適合林北秋，或者栗元青他們。還有警署那邊的吳鬆齡也行。但是他們都沒有權限。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讓你將書店盤下來嗎？忘記了？”
原來是趙理君閒得蛋疼來著。
龍華機場。
“儘快。我回頭檢查。”
不能埋頭做事。得察言觀色。
“也對。”
差點說出事在人為四個字。幸好最後忍住。
走出兩步，忽然又折返回來，對老板說道：“書店那邊，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她們用美色輕鬆的將他打敗了……
重建又是一筆錢。
於是決定去看看。
隻可惜，豫湘桂大潰敗，讓盟國大跌眼鏡，再也不信任他了。
明擺著是他無法約束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家夥。戴老板知道，少不得又一通罵。
“動刀了？”
還好。石秉道的自行車騎的很不錯。正好是來去自如。
窩在漢口站，的確是浪費了。無事生非……
昨晚都沒有看到他。不知道是和馬鳴去做什麼了。
日諜要抓，內奸要抓，但是撈錢也很重要。沒有錢，怎麼買武器彈藥？
他現在難得三分鐘熱度，想要為國家做點貢獻。
“鬨？”
他是臨時來有事的嗎？
停車。
迷惑。
“昨天才解封的。之前警察署圍蔽起來了。”
張庸點點頭。
結果，第三個嫌疑人又出現了。
這個家夥就是一把刀。閒不住那種。必須給他揮刀的目標。不然就會傷害到自己人。
然後私底下，他會告訴李伯齊，沿海守不住，重慶會是陪都。
嗯，理論上是這樣。
抓奸細這種事，一定要得到領導的允許。不能擅自做主。
張庸眼神一閃。發現是栗元青。
法幣……
然而，老板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又緊張起來。
開玩笑，調查潛伏在總統府裡麵的奸細啊！
豈能亂來？
不好意思，他張庸不擅長調查。也懶得去做那樣的水磨工夫。
問題是……
好奇。除了我張庸，還有哪個大領導？
忽然，無意中看到一個瘦削的人影。
這時候，天色已經逐漸黑暗。
唔，就是那個受傷了，被國軍士兵帶著從大西北一路來到上海灘的紅軍連長。經曆令人難以置信。
“要不，我向處座建議，將趙理君調去天津站做站長？”
不用寫報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是有人意外身亡而已。
這兩個都是四大殺手之一。都是行動高手。手底功夫都很強。
然後帶著隊伍返回206後勤基地。
結果，一會兒以後，一輛車來到林北秋的附近。停車。有人下車。
數量不少。
“對。去重慶建立新站。”
都是法幣。
相片沒用嗎？
當然不是。
這時候，已經完全天黑。但是，王申和邱英鵬還在情報。
好像趙理君這樣的殺手，必須時刻衝在第一線啊！殺日寇，殺漢奸，都是他們的強項。
哦？有大領導來檢查？
誰呢？
靜悄悄的沒有打擾。
張庸於是將大洋直接放她手裡。
“好的。”
“專員，我們站長請你回去站裡一趟。”
這就是紅黨的凝聚力所在。
結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結果，開門出去，意外發現，是包銳。
現在的他，對官場裡麵的齷齪事，也已經是有所領悟。
老好人有個弊端，就是彆人不會顧忌你麵子。
李伯齊就算不同意也無所謂。
唉，這個女人……
“那個……”
張庸：？？？
林北秋和栗元青……
包銳立正敬禮。
“什麼事？”
又一天過去了。
背後，趙老板和其他幾個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否則，奸細抓出來了。領導猝不及防。那豈不是很被動？
他不會開車。也不可能給他配備司機。那隻有騎車了。
但是，還不能收工。還沒趕到明珠路25號。
“這……”
這算僭越嗎？
算。
“真是沒想到，四行倉庫也會起火。還是那麼大的火。”
“是。”
看完所有的相片。
“好的……”
當然，這些事，不能和石秉道細說。
判斷可能是石秉道回來了。
於是草擬電報。
提到土匪……
甚至是站長級彆的！
“玩？”
那……
每次發現黃點，都有開盲盒的感覺。
最多到明年，可能就要兩元法幣，甚至三元法幣，才能在黑市上兌換一個大洋了。
“我負責做他的思想工作。”
“好吧！”
然而……
等等……
繼續前行。
開羅會議還是三巨頭之一。到雅爾塔會議，就不見他影子了。
唉，都是命啊……
所以，法幣隻能在華夏境內流通。並且，和銀元的比率在不斷割裂。
除了張庸的建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胡思亂想。
知道是早川晴子。
“漢口哪有上海好玩？”
回頭就找機會收拾你……
可能有五十萬的樣子。
但是，無所謂。他不怕。他就是插手了。
原來是動刀了。難怪要住院。
“玩。”
張庸點點頭。
憑心而論，趙理君殺漢奸，殺日本人都不錯。
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想伸手。又不敢。
“東家。”
他和石秉道接上頭了？
應該是。
“就這樣。”張庸當場決斷，“你來草擬電報，我來署名。”
摸摸自己的腰。還酸痛酸痛的。幸好年輕……
“謝了。老板。”
賈騰英確實頭痛。
路過。
張庸拿起來看了看，發現寫的密密麻麻的，跟鬼畫符似的，又都是繁體字。一眼掃過去，居然沒認出幾個來。
如果真的要調查，必須和林主任先打招呼。
哪怕是一個脫離了隊伍的紅軍連長，也會儘可能的尋找組織，重新回到組織懷抱。
明珠路25號，還有王申的錢財呢！
試圖用美色來消滅自己。
地圖顯示，外麵有一個黃點。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奸細找出來，然後搞一個“意外事故”，將他滅口。這樣大家麵子上都好看。
這個張庸，也算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信息。
結果，他偏偏還上當了。
“站長，你這是……”
明知道法幣會迅速貶值。還繳獲那麼多的法幣。他現在都沒有用途花出去。
賈騰英找自己？應該沒什麼大事吧。但是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賈騰英沒有立刻表態。
老蔣一手王炸，打的稀巴爛。他沒得怨，隻能怨自己。
“哦。”
靜悄悄的靠近。發現其中一個是石秉道。另外一個是馬鳴。
“好的。”
最多被罵一頓。
張庸就不管了。
就是那次會議，讓張庸去坐著。他像是坐蠟似的，苦苦煎熬了兩小時。當時，相片上的女人就坐在他的旁邊。
“好……”
將帶回來的法幣，還有大洋什麼的封存。大洋自己用。法幣準備上繳。
就是將李伯齊調去重慶，那是明顯的降職。
來到明珠路25號。
來見賈騰英。
吃飯。洗澡。睡覺。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低著頭。不敢多說話。
他又不是沒被罵過。早就習慣了。
也是，漢口站沒什麼事乾。也沒有什麼危險的任務。
張庸拿出兩個大洋。放在櫃台上。
算了，這種事，還是交給彆人去做吧。
“王豫川！”
“你要不要和你師父通個電話？”賈騰英有些擔心，“萬一你師父誤會了處座……”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黃點。黃點一直朝著張庸這邊過來。張庸暗暗疑惑。於是沒有下車。先看看再說。
“動了。”
林北秋怎麼來上海了？
張庸簽上自己的名字。表示是自己提議的。
裡麵居然有人住。還是一個女人。
上繳哪裡？
好奇。
“石老板。”
他也知道是趙理君太清閒的緣故。所以惹是生非。
真不是開玩笑……
方懷州沒事。
如果張庸有權限的話，肯定會讓林北秋秘密調查總統府的奸細。
對於林北秋的調查能力，張庸還是非常認可的。
“趙理君來做什麼？”
不用看，一定是石秉道。026後勤基地裡麵，隻有他一個黃點。
一番折騰……
“給你買糖吃……”
之前在天津衛的時候，陳恭澍和趙理君，就不太合得來。但是倒也沒完全翻臉。
前往特務處上海站。
須知道，李伯齊現在是主持總部的工作啊。
紅黨畢竟是紅黨，組織是很嚴密的。
咦？
這是什麼意思？
是代表林北秋已經染黃？已經算半個地下黨？
“好事啊……”
奇怪……
結果，又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
一份發給遠在嶺南的戴老板。
沒說的。乾活。抓人。然後掘地三尺。
出門。
張庸驚訝。
“這個……”
又有兩個黃點進入地圖邊緣。
……
在未來的七八年時間裡，重慶都會非常重要。
張庸言辭決絕。
“哎，趙理君和陳恭澍又鬨起來了。”
這就有兩個嫌疑人了。
他的意見已經表達了，愛咋咋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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