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平賬大聖
吸引外來投資其實很難。
走正規渠道肯定是行不通的。沒有人願意來。
資本家都是要賺錢的。
而目前的華夏，搞實業幾乎賺不到錢。
隻有買辦賺的盆滿缽滿。
所以，隻能走偏門。還得打著恰當的名義。
如何將這個家夥的價值完全榨出來。
唉……
哦，張庸說的是孫猴子啊！
咦？平賬大聖？這個稱號有點意思。
爽快的說出電台的聯絡方式。並且，親自草擬了電報。
畢竟，他已經有四年時間沒有出現。說不定麾下有人會產生異心。想要取而代之。
這件事，非常重要，今天必須敲定下來。
一個彈藥廠的車床，對於美麗國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平……”
“謝謝。”
“送他們的兒女去耶魯，去哈佛吧！”
合法的不行，來不合法的。
就是內容有點古怪——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倉庫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燒毀。但是，還請張專員向上麵報告，說燒毀了清單上的所有物資……”
那邊好像有很多的倉庫……
張庸急忙答應。
畢竟，感覺是為國家做了一點有意義的事。
既然如此……
腦海裡閃過一連串荒唐的念頭。迷迷糊糊。恍恍惚惚。
打開。抽出裡麵的信紙。
張庸：？？？
看我做什麼？
我剛剛來的。
張庸於是安排人將電台拿來。讓勞倫斯親自發報。勞倫斯自己就會發電報。還挺熟練。電報發出去以後，張庸才將電台拿走。電台都是繳獲檀機關的。一共三部。張庸不準備上繳了。留著自己用。
唯一的缺陷，就是車床都是現成的。無法改變口徑。隻能生產7.62*63毫米子彈。
“火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賈騰英疑惑：“建材街？沒什麼大事啊？我派人去看看。”
一時間，張庸被窒住了。
從援助的角度來說，張庸的確不希望他這麼死了。
“組長……”
“勞倫斯先生，你應該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希望你活著。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年中應該不盤點吧？”
“我馬上就要死了。怎麼溝通？怎麼發電報？”
打住！
“這個……”
“是的。警署那邊的報告是這樣。”
“十年……”
張庸的臉色立刻變得歡愉起來。
建材街出什麼事了？
建材街其實應該叫吉祥路，張庸沒什麼印象。
張庸：“你說個方案。”
換言之，就是目前美麗國的很多小作坊，其實都是有生產子彈的條件的。隻是因為法律和市場的限製，才沒有投入生產而已。
那個人立刻朝張庸跑過來。很熟絡的樣子。
可是，在這裡，在華夏。他有自保能力。
他張庸跑來上海了。不管金陵了。
彆人都說了。這是命令。命令隻有執行的份。
勞倫斯終於相信了。
無法相信。斯斯文文的一個年輕人，白白淨淨的，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怎麼就死死的咬著他不放呢？
“為什麼？”
勞倫斯氣若遊絲。
他走的不是正道。
“他們……”
此時此刻的，最希望的就是洗白。
否則，他有那麼多的財富，卻不敢拿出來使用，隻能看著彆人享受。
“沒有？”
“對。你說。隻要你的方案讓我滿意，我就送你去醫院。”
所有超過一定追訴期的案犯，在繳納一定數量的“戰爭捐款”以後，會被內部刪除追捕名單。有關部門放棄追捕。他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出現。
當然是要儘全力應對。
“哦？”
經過醫院專業處理，勞倫斯的精神好多了。
“不可能。”
想著如何控製勞倫斯。
“沒有。”
“鈴鈴鈴……”
張庸心情很好。
路上暗暗的怨念，我堂堂軍政委員會的督察專員，全國才九個，居然要去調查幾個倉庫火災？
開玩笑……
你看。你要是早這麼說，我們就省事多了。合作，就是要建立在有誠意的基礎上。
去建材街？
這不是他吹牛。也不是他縱容犯罪。
是在珍珠港事件爆發以後，美麗國內部，的確是有不公開的半赦免法案。
其他工廠生產子彈的成本太高，就無法搶占市場，就會虧本。
複興社特務處要搞幾個假身份，那是容易至極。
“是。”
“說是建材街昨晚發生大火。有一排倉庫被燒毀。報告說損失慘重。”
戰爭開始，日本人來勢洶洶，美國人也不敢怠慢。
“哼！”
“成交。”
二戰期間，不到四年，老美生產了足足480億發子彈。幾乎是相當於其他國家的總和。
很多事情，並不需要他張庸親自出麵的。
還不能動大買辦的蛋糕。
反正產量也不會很大。應該沒有人注意到。
“那就沒事了。”
於是派人去調查。
“你要相信我。十年以後，保證讓你成功洗白。”
他真的要死了啊……
李伯齊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是張庸就是無動於衷。真的是將利益兩個字渲染的淋漓儘致。
“這是你的事。”
可憐，他曾經是美麗國西部最凶殘的匪徒啊！
“我需要和那邊溝通。需要發電報。”
在戰爭麵前，幾個罪犯算得了什麼。自然沒有人關注。
好像還有林夫人和朱原的電話沒有回。
唉，她終究是日寇女間諜啊！雖然是海軍的。那也是女間諜……
勞倫斯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
忽然，電話響。
總感覺哪裡不對。
打住！
王八蛋！他好想罵人。
到時候，可能需要專門搞一兩個步兵師專門裝備春田步槍……
說起來，也是戰爭惹的禍。
“什麼？”
張庸於是開始和對方閒聊。
“你說建材街的倉庫起火，可能和賬目虧空有關？”
“去調查。這是命令。立刻去。”
發現是一個信封。落款是一個林字。林夫人？
勞倫斯被打敗了。
赦免超過一定追訴期的罪犯，要他們捐錢支援軍費，也是為了全力以赴打贏戰爭。
於是……
“你……”
心念電轉。
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個時候，當然是回去上海站問問了。於是帶著隊伍，返回上海站，順便休息。
賈騰英無法判斷。
但是，這些限製，條條框框，在華夏，都是不存在的。
在旅館前台，張庸沒看到阿芙蘿，隻看到尤尓金娜一個。
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麼惡劣呢？
“倉庫起火，燒毀了什麼嗎……”
“我們可以幫你。”
林夫人不知道又在搞什麼。
放下話筒。
但是知道罵人沒用。因為現在主動權在張庸手裡。
不是說你沒有罪。是我不追捕了。看到你出現也不抓你。
“張先生，有你的留言。”
千載難逢的機會，焉能不牢牢抓住？
“你是……”
張庸拿過來。
張庸有些驚訝，李伯齊打來的？
他現在可以下床了？
見過麵。應該是宋家的。但是不知道名字。於是朝對方點點頭。
“這個月之內，我可以讓彈藥廠的全部車床起運。我剛好有備份的。雖然是舊的。但是還能用。還有一批生產子彈的原材料。大約可以生產五百萬發子彈。隻要順利到達，組裝完畢，就能生產春田步槍子彈。這樣總可以了吧？”
沒得逃避。
原來的兵工廠，都轉行生產重武器去了。子彈都是一般的小作坊生產出來的。
火災這種事，肯定和複興社特務處無關的。
但是很奇怪。火災和複興社特務處有什麼關係？還是指定自己去調查？真是奇怪……
好大一會兒，他才逐漸明白過來。
這是什麼感覺？
反正，他越來越受不了這樣的感覺。
就當做是黑工廠好了。
說不定，在黑暗的背後，她就是一擊致命的殺手。
他自認，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比他更凶殘了。直到遇到張庸。
正好，勞倫斯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他急切的想要回國。
“我們在抵抗日寇侵略。我們需要援助。所以，如果你可以將部分的生產工具偷運到我們華夏來，幫助我們生產武器彈藥的話，我們會記住你的功勞。在華夏的地盤上，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並且儘可能的防止你被FBI抓捕回去。”
處理的差不多。留下人在慈濟醫院看守。然後自己回到馬迭爾旅館。
這個白俄姑娘也是非常漂亮的。但是比較高冷。而且，張庸相信，她應該很能打。
“應該是年底吧！”
可是，他很清楚，一旦回去，立刻被抓。
動小的可以。
無奈……
“張專員，你終於來了。”
勞倫斯：“你叫我說？”
“你至少應該送我去醫院……”
“我馬上就要死了……”
“那就不是因為賬目的問題？”
毫無同情心。
雞鵝巷總部，隻有他繼續暫管了。接打電話應該還行。
“並且，在未來十年內，我保證，你在美麗國的案底，都會被消除。”
將勞倫斯送去慈濟醫院。
他也是服了。
或許，再也沒機會見麵了。
請你去建材街看看……
接過話筒。
可惜，在慈濟醫院，沒有看到柳曦。
重新回到賈騰英身邊。
“那是你的事。”
“關我什麼事？”
好吧，這個林夫人，倒是沒有裝。應該是她自己親筆寫的。
“我幫你搞定FBI和私家偵探。還幫你對付非官方的追殺。”
疑惑？
賈騰英茫然片刻，然後反應過來。
這是前提。
如果是在美麗國，他張庸完全不夠看的。剛一出場可能就掛了。
“平賬大聖嘛！”
“什麼？”
“少龍，總部李站長請你接電話。”
“還有，今晚，我們準備放火燒四行倉庫，也請專員你一起報告……”
“好。我，張庸，對天發誓。在未來十年內，我一定會想辦法消除勞倫斯在美麗國境內的案底。讓他可以公開的出現。如果做不到，我張庸生孩子沒屁眼，斷子絕孫……”
通過相關秘密法案，赦免了很多人。
隻有成本限製。
說起那些在德克薩斯的手下，勞倫斯顯然是有些擔心的。
而國軍使用的普遍是7.92*57毫米的毛瑟步槍彈。
他的安全，確實是有保證的。
當然，太高調是不行的。你自己跑去挑釁有關部門，那是自己作死。基本上，隻要你不再犯事，就不會被再次追捕。直到你死亡。然後徹底銷案。
他正好知道建材街的事。
一時間悲愴無比。
唉……
“那……”
“我是認真的。十年。你可以記住這個時間。如果做不到，我張庸願意向你賠禮道歉。”
“我在報紙上已經看到了。進入耶魯或者哈佛，隻需要捐獻十萬美元。”
“融入耶魯和哈佛大學的圈子，可以幫助你更好的洗白。”
“你發誓。”
他有資源。
“呃……”
勞倫斯是惡人。他張庸也是。正好湊對。
張庸於是帶隊出發。去現場實地查看。
“我叫宋守元。”
不會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那邊電話就追到了吧？奪命call嗎？
結果……
真的。
畢竟，他張庸知道美麗國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趨勢，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擦，還真是奪命call……
“所以，你需要我的庇護。”
“你很會說話。”
張庸親自來找賈騰英。問起建材街的事。
“建材街的倉庫被燒了，你去調查。”
唔……
“可是……”
得問問。
“啊？”
想要源源不斷的從美麗國輸送車床，必須保證勞倫斯活著。
哦，大鬨天宮……
“我不管。我隻要方案。沒有方案，對我沒好處，我為什麼要救你？”
“哼！”
稍微打探一下，得知柳曦已經辭職。
“這樣一來，他們會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而不會輕易冒險。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背叛你。以免牽扯出以前所有的一切。然後前功儘棄。”
FBI也是可以合作的嘛！私家偵探更加不用說。那些追殺勞倫斯的人，也一樣。
明的不行來暗的。
字好像是鬼畫符似的。
“張專員，這是清單……”
張庸做出兩個承諾。
“噗！”
“我說。你可以送幾個手下的孩子去耶魯，或者哈佛讀書。”
即使有人注意到，也無所謂。子彈是沒有專利費的。沒有門檻限製。
孫悟空做了什麼？被稱作平賬大聖……
“倉庫是空的。火是我們自己放的。被燒毀的都是乾柴雜物。是我們自己堆放的。”
同時，他以前得罪的那些對手，也會要他的命。他們比官方的人更加可怕。
可惜了……
哦，不下床也不行。
張庸自信滿滿。
假冒的身份覆蓋下來，無論是戈德裡克，還是羅德哈特，再想要找到勞倫斯。沒門了。
陳恭澍去接電話。隨即轉身看著張庸。
勞倫斯吐血了。
兩者不配套。必須分開裝備。
隻要是有足夠的利益，都可以坐下來談的。
我不要麵子的嗎？
悻悻的來到現場。發現有一個熟人。
他覺得華夏人的誓言，還是有懲戒效果的。
從0到1是最困難的。隻要彈藥廠搞起來，就等於是1有了。然後可以繼續2、3、4……
026後勤基地那邊，最大的麻煩，就是消息不夠靈通。收集信息肯定不如特務處。
張庸袖手旁觀，熟視無睹。
過去。
擦，又要當槍……
“你需要洗白身份。”
勞倫斯動心了。
“但願……”
“鈴鈴鈴……”
主打一個你死了就死了。既然我得不到好處。那伱趕緊去死吧。
忽然想起一句中國的古話——脫毛的鳳凰不如雞。
上海灘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五百大洋，足夠要一個人的性命……
“站長，一般平賬是什麼時候？”
黑吃黑這種事，他勞倫斯乾的滾瓜爛熟，爐火純青。打家劫舍，殺人越貨這種事，他幾乎每天都要乾上一兩票。
但是在華夏。隻要有子彈，成本不是問題。
用的當然是假冒的身份。
皺眉。
雖然自己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但是，如果真的能搞來一個彈藥廠，也算是小有成就。
“好吧！”
結果，還沒出門，陳恭澍就進來了。
“我要死了……”
“燒毀倉庫？”
隻要你們願意和我張庸合作，我可以給你們指點未來幾十年的康莊大道，保證你們每個人，都過上富豪的生活……
一番摧殘，所有人的賬單，都可以做得好好看看的……
還不算炮彈什麼的。如果算炮彈，就更加恐怖了。
“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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