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官場潛規則……
沉默。
沒有人說話。
張庸也不想多說。擺擺手。
“走！”
“走！”
陸克明於是開始吆喝，讓所有人出去外麵，準備填坑。
這樣的懲罰手段，已經算是非常輕。想不到張庸還會網開一麵。還以為他會揪著不放呢。
外人看著，叫一個慘。
“坐。”
全部加起來，大約有三四千大洋的樣子。不算多。
隨即反應過來。好像又是心靈感應？
不會吧？現在心靈感應這麼頻繁發動？這好像是今天第四次了……
必須有條件瞄準……
“不什麼？”
日寇凶殘，後方供應又不足。確實很難……
對於炮兵射擊，他基本一竅不通。
張庸立正。敬禮。然後離開。
被抓的是他們的老板。
“之前，我在江邊繳獲了一門九二步兵炮……”
“有什麼話，直說。”
正好看到張庸的手指，落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大群憲兵來到兵工署門口。
自己死要錢的外號，大部分日諜都是知道的。
“我說，你們日本人也喜歡紅木嗎？”
沒用。
仿佛自己是真的被冤枉了。
你報告？行，就是你去處理。
都是演技派啊！
1938-1941，這三年，是最艱難的三年。
現在這年頭，工資都是死的。副業才是真正的重點啊！
誰沒有一點自己的副業？
“我說，你這個木料加工廠賺不賺錢。”
“我給錢，我給錢。全部都給你。”
“黃花梨。”
順利的回到總統府附近。停車。
唔，好像林主任誤會了？
那些兵工署的軍官，被全部攆進入爆炸形成的泥坑當中。
暴露了……
用一年的時間，儘可能的將部分的產業遷徙到大後方，未雨綢繆。
蚊子肉也是肉。
當然是往大後方遷徙了。
“石崎紘……”
唉，得製定個計劃……
張庸心思一動。他認識對方。
“好。”
一個個都低著頭。埋頭苦吃。不說話。
張庸說話了。
“是。”
裡麵的人頓時慌亂起來。最後發現和自己無關。
以為自己是有什麼事？其實，自己並沒什麼事……
看來熬夜非常厲害。
“長官，我真不是……”
“五件套的話，隻要十二個大洋。八件套的話，隻要十五個大洋……”
不就是兩廣事變嘛。老蔣早有應對之策。
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儘可能的搬遷一部分企業。
“正好。”
日諜倒是沒有掙紮。但是一臉無辜。
他最拿手的就是金錢收買。粵軍被分化瓦解。主力投降了老蔣。剩下的隻有一哄而散。
“曾署長……”
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好多人。都暴露了……
果然，沒錯。有這個名字。石崎紘。排在倒數第三位。
能夠被日寇海軍馬鹿列為清除對象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忽然，從總統府裡麵出來一個女人，徑直向張庸走過來。
於是準備去關中解決張小六……
張庸隨口說道。
“小事。委座輕鬆就能對付。”
張庸答應著。
天亮。起來。洗漱。出門。
“我要錢。”
“在上司的麵前，我必須站著。”
張庸慢悠悠的走進來。來到日諜麵前。
曾昭六感覺有點傻眼了。
問就是他張庸想要賺錢。想要撈點。
“我說日本名字……”
一時大意。被張小六給抓了。
“你去和他們聯絡吧！”
他們有的是人才。請他們幫忙，也是互助互利……
這種大殺器，如果報告上去，肯定又是一番風波。
得有條不紊的進行……
日諜驚訝。
倒是一串兼職的錢萬鈞，好像沒那麼累？每次見他，精神都挺好的。估計是心態好。
他這次沒有裝委屈了。
自己好像主管複興社特務處呢！
沒有人報告自己？
正好看到淩燕。於是端著飯碗，坐在淩燕麵前。
李伯齊正躺在床上看書。對他擺擺手。
你看林主任的意思，也是報喜不報憂。迫擊炮可以提一嘴。九二步兵炮就不行了。
一會兒的功夫，所有人都臟兮兮的。
“這是什麼木材？”
忽然，張庸有個荒誕的念頭。欲言又止。結果林主任恰好看到了。
地圖監控範圍內，有好幾個紅點。
“長官，我不是日本人。”
就不用驚動委座了。
萬一驚嚇到委座，從此不敢回來總統府，那就麻煩。
張庸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搞點實業？
這些繳獲的日寇的產業，完全可以交給自己人經營嘛！
全部搬遷。
石崎紘……
靜悄悄的靠近。
“李忠春……”
“石崎紘？”
“什麼？”
搬遷到哪裡去？
“好的。”
挨個對著名單抓人。根本沒有辯駁的。
“不！”
“隨你吧。九二步兵炮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是他們應得的。這已經是最輕級彆的勞動改造了。
吃飯。
而由於慘敗來的太快，所以，大西南後方，根本來不及準備。
“上！”
立刻帶著隊伍一陣風似的消失。
押著日諜回到雞鵝巷總部。
“出什麼事了？”
生怕走慢了。老蔣又會改變主意。老蔣的心思一天變八百回……
“是。”
張庸明顯察覺到，林主任的眼睛布滿血絲。
“長官，你說什麼？”
“是。”
陸克明凶神惡煞。
抓日諜，就要從市中心開始抓起。先掃蕩總統府周圍。
不激動。就是委屈。眼淚巴巴的。
來到飯堂。發現人很多。但是氣氛似乎有點異常。
“我真不是日本人。”
……扯遠了。
得，想到了地下黨。
隱隱間感覺，俞大嶽可能做錯了……
“你叫什麼名字？”
複興社特務處，隻有打架抓人的好手。做生意，那是肯定沒有的。
“以後不要提九二步兵炮。以免驚嚇委座。”
它會被部署在什麼地方？如何射擊？
“昨晚的事？”
如果自己是日諜，會做什麼樣的安排？
冥思苦想……
進來總統府。
隨後，日諜被帶走。對外宣稱是去外地談生意了。木料廠繼續經營。
一口氣控製起來的，足足有五十多人。一個個調查。得浪費多少時間？有這個時間，不如抓十個八個日諜。油水還多點。萬一抓到一條肥魚，今年的過節費都有了。
好吧……
張庸大手一揮。
差點看走眼了。
而沒有粵軍的配合，桂係孤掌難鳴，也隻好宣布重新接受老蔣的領導。事變輕鬆結束。
肯定是自己人。可能是憲兵？
“長官，我真不是……”
都是同道中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自然沒有人阻攔。
日諜被按在一塊木墩上。木墩的前麵，是一張大大的木板。可以當茶幾使用。
一路風馳電掣。
忽然，張庸聽到耳邊有人說話。
“什麼？”
“可以。”
“張專員……”
睡覺。
出事了？
但是自己不知道啊！
他覺得張庸可能是在套路自己。最終是要套取自己的情報。
炸出那麼大的坑，都是你們的禍。
其他八個都是大佬。
曾昭六上去和憲兵接洽。
“張專員……”
“沒有這麼蠢的人。誰報告上去，誰收拾手尾。”
“我正在追查。”
出來總統府。
如果放在後世，一套實打實的紅木家具，往往要賣幾萬塊。但是在這個年代，就不值錢了。
“還是蠻貴的。你們日本人也懂這個？”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帶隊的並不是穀八峰。張庸不認識。是一個上校。
他是兵工署的副署長，感覺說什麼都不合適。
“委座知道了？”
研判地圖。
如果日寇真的要將九二步兵炮弄到總統府的附近，必須選一個相對開闊的地方。
張庸於是沒有打擾他。
順便來見李伯齊。
“林主任，伱說，會不會有其他人報告給委座？”
默默的研究地圖。判斷哪個位置合適。
洗澡。
數量很多。足足有三四百人。中間還有兩個黃點。
將名單拿起來，給對方看清楚。
曾昭六感覺好難辦。欲言又止。
唉，他這個侍從室一處的主任也不好做啊！
老蔣出了名的難伺候……
這邊，張庸一直深踩油門。開車飛快。必須距離兵工署遠一點。讓彆人找不到自己。
張庸嘴角微微冷笑。
如果沒有看錯。應該是紅木。具體名稱不知道。
張庸心想，果然如此。
有德國人的簽證，就能自由出入租界。可以方便做很多事。可以賺很多錢。
“不是……”
技術很落後。居然沒有電鋸。美麗國那邊，好像早就用電鋸了。
處理不了，挨批！
娘希匹……
林主任在小會議室等他。
日諜沉默。
對方有那麼多名單。
他不信任張庸。
“你好。”
居然是條大魚。
欲言又止。
他向老蔣求情。老蔣答應了。於是。憲兵司令部接管調查。
其他的日諜，被抓以後，都會痛痛快快的交出錢財。以求獲得自己的寬恕。
“賺錢嗎？”
有些事……
現在，你們自己填好。
“張專員，林主任請你進去。”
“真的？”
該死……
誰知道，張庸反而是滿心歡喜。
不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上報。
就在日諜的麵前，挨個的查找。
不得要領……
“還有呢？”
擔心張庸會屈打成招，栽贓陷害。
決定選擇地形最開闊的一個。也是距離最遠的。
不許用工具。就用手。
“走人！”
“明白了。”
其他人的產業，他做不了主。但是，這些繳獲的日諜產業，完全可以。一個命令，就能全部遷走。
瓊崖……
那邊好像有個瓊崖縱隊？
半夜，李靜芷來了。好一番纏綿親熱。
正好，賀國光主管成渝，可以提供非常多的便利。對於產業搬遷，他肯定非常歡迎的。
“可以賣我五本嗎？”
下車。
紅點似乎是老板。正在忙碌的走來走去。不知道忙啥。
張庸拿出複興社特務處的證件。放在木板上。推到對方的麵前。
紅色娘子軍？
“做一套家具多少錢？”
唉，看來，密碼破譯沒什麼進展。她苦悶了。
“瓊崖。”
至於是什麼人，什麼事，自己斟酌……
果然，日諜為了自保，交出一部分的錢財。有銀票。有大洋。還有銀行存款憑證。
現在，回去市中心再說。
彆人是有備而來。
然後……
“一本五百大洋。”
五百大洋一個永久簽證，當然做得過。
“啊……”
因為是從張庸手裡奪食，穀八峰當然不敢出麵。他也不讚成。但是老蔣開口了，憲兵隻有聽從的份。
以後再抓。
這是在故意給張庸臉色看啊！也不知道張庸會有啥反應。
“還有其他什麼事？”
日諜終於反應過來。
找誰呢？
一時間想不到……
之前就是她負責帶張庸進去總統府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認真點！”
“什麼？”
咦？是日諜的聲音？
“那謝謝了。價格你來定。”
“張專員……”
列隊。
透露情報？那肯定不行。他不願意做叛徒。
“這個……”
“你來總統府附近，就是想要找九二步兵炮的擺放位置，是不是？”
心想，我之前就沒有提到啊！
張庸拍了拍結實的木頭。
可是，眼前的這個日諜似乎不知道。難道和其他日諜不是同一路的？
日諜欲言又止。思維糾結。
“你是。否則，我抓你做什麼？”
果然，很快看到道路的儘頭出現汽車。確實是憲兵。
如果他透露了情報，回去以後，肯定會遭受到嚴懲的。對於叛徒的懲處，誰也不會例外。
“誰要是偷懶，直接就是一鞭！”
結果，張庸很快得知，是俞大嶽請求將調查權交給憲兵司令部。
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這方麵的經營人才。
什麼時候填滿，什麼時候放人。
一番折騰。迷迷糊糊的沉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她已經走了。
“長官，我真的不是……”
“南邊爆發戰事了。桂軍和粵軍發表聯合聲明，要委座下野……”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誰，出賣了那麼多人？
他本來就長得黑。黑著臉就更嚇人。
咦？
這裡居然有一個木料加工廠。好像這裡是市中心啊！
張庸正要說話。忽然又閉嘴。
繼續抓日諜。
“好東西啊！”
“你……”
休息。
好慘。他沒有這方麵的專業技能。
“好。”
於是，老蔣開始驕傲自滿，深信自己的手段能臣服任何人。
都是廢物！都是飯桶……
發現是一個木料加工廠。
在1938年之前，西南大後方的工業，幾乎為零。甚至是連最小型的工廠都沒有幾個。
“林主任。”
對了。電鋸多少錢來著？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當時覺得也不貴。完全可以買幾個。後來又發現最大的問題，不是買電鋸，而是用電。就這個時代的國府發電能力，想要保證供電，實在是太難了。
就沒有然後了。
是什麼人？
沿海地區很快就會淪陷，所有的生產資料，都會被日寇掠奪。
但是，如果隻要交出錢財就不用透露情報的話，他當然選擇前者。
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張庸的名單。
而抗戰爆發以後，由於失敗的太快，很多工廠也來不及搬遷。
“上！”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想給自己找麻煩。
曾昭六：……
林主任其實是在暗中點醒自己。要遵循官場的潛規則：報喜不報憂。
“桂軍和粵軍的主力，正在向湘南進軍。”
須知道，這個家夥，是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啊！
萬一遇到稽查，德國人的簽證，也可以保證自己不會遭受到嚴刑拷打。這樣就可以有求救的機會。
現在是六月份，距離七七事變還有一年。
全國才九個！
權力無限大。
“看來，你是要透露情報……”
“對。”
張庸怎麼跑的那麼快？
難道憲兵到來接管調查權，反而是什麼好事？
古怪……
仔細觀察。確定沒錯。裡麵堆放著大量的木頭。還有好幾個工人在乾活。正在吃力的拉鋸將木頭切割成板材。
忽然想起那門九二步兵炮。如果日寇試圖對總統府不利……
張庸於是判斷，對方不了解自己。
“這麼遠？”
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他還不想管呢。調查自己人。又沒什麼油水。
淩燕滿口答應。
日諜的臉色頓時變了。
讓你演。繼續演。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其他人都是識趣的起身讓開。
張庸照單全收。
直接用自己的名義，在大後方搞點基礎工業。為以後的大撤退做準備。
“專員，你是不是有德國人的簽證啊？”
陸克明帶人衝進去。
忽然想起什麼。將那個十九人名單拿出來。
老板滿臉的委屈。
完蛋……
“要麼透露情報。要麼交出錢財。你自己選。”
第九個能差？
將他們全部抓去陸軍監獄，一點問題都沒有。
老板終於是開始著急了。眼淚都出來了。
沿途出現好幾個紅點。但是張庸都沒有停車。
張庸多了幾分虛偽的笑容。
“當然。最多一個月，軍事行動就會結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乾嘛還乾嘛。”
畢竟，他僅僅是經營一個木料廠。利潤比較一般。
“有啊！”
有些人……
都是手握重兵的司令，或者軍長。
“明白。”
打手勢。
“去吧！”
“哦。哪裡出產的？”
時也命也……
張庸乖巧的回答。
卻是地圖提示。有大量的白點靠近。都帶著武器。
日寇還沒有猖獗到可以在金陵城內集結幾百人，然後肆無忌憚行動的地步。
“不知道。誰敢報給他？”
“將你的錢交出來。”
用手扒土。運輸。用腳夯實。將炸出來的深坑填滿。
“對了。專員，我還有舊電台，你有銷售渠道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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