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必須低頭
調查開始。
源源不斷的有資料被送來。
張庸都是隨手翻翻，然後就扔給穀八峰。
這種正宗的調查程序，他根本不會。看到那麼多資料就頭痛。還查個屁。
唯一的聯係，就是中彈的軍官，是工兵團的。
人暫時沒有死。子彈稍微偏了一點。日寇沒有機會開第二槍。然而，重傷是在所難免的。是否能夠救回來，不清楚。
“沒辦法，隻能我親自去求了。”張庸無所謂的回答，“我走了，這裡交給你了。”
上車。
他是去警察總署磨洋工的。最好是對方愛理不理的。然後拖上一天半天的，那就完美。
急忙通報其他的檢查站。結果，所有檢查站的軍官，都是如臨大敵，反複叮囑自己的手下，千萬不要亂來。
“說了，我們署長不在。”
迷迷糊糊。
張庸這個王八蛋！故意給自己上眼藥！
“好。時間、地點。”
“我們組長是張庸。麻煩你通報一聲，有要緊事。”
居然感覺有點困了。
“李士珍馬上到。”
張庸坐在車上，看看時間。淩晨一點。
林主任，你看，真不是我不乾活。是警察總署不配合。
“是。”
他自己的情報三處也需要很多人。金陵、上海、杭州都需要駐紮人手。
隨後，張庸將侍從室的通行證，甩到他們臉上。
然後，張庸就袖手旁觀了。一邊看一邊打嗬欠。
今晚的事情，絕對是張庸故意的。這家夥，故意沒有提到侍從室。
“好。”穀八峰答應著。
有的軍官甚至額頭悄悄冒汗。感覺亞曆山大。
“什麼職位？”
“我們是複興社特務處的……”
“是的。人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不行了。送到醫院以後，確認死亡。”
張庸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內心極度不平衡啊！
“不用。不用。其他人來就行。”
十分鐘……
“好。”
“報告。”
也沒有提到侍從室什麼的。故意的。就是要給李士珍挖一個坑。
然後一腳踢死敖伯全……
一個工兵團的校級軍官，在偌大的金陵，真的不算什麼。
辦公室反鎖門。無論外麵怎麼叫，他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很有可能是侍從室親自來督導。
果然，林主任還真的沒有睡覺。還在熬夜工作。又是一個工作狂。
“到。”
在委座的麵前說中正劍不值錢？
然後習慣性的轉頭看著張庸。
張庸問他要人，居然不給？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不知道張庸的名字，還是不知道中正劍的事？
“知道了。我找李士珍。”
好。這個時候是人睡的最香的。李士珍，警察總署署長，也該起來了。
很複雜。
“總署處長。”
“你們都知道了？”
慢吞吞的前往警察總署。
張庸也不是很謙虛。
“少龍，請吃飯。”
兩個人。有武器。速度極快。至少七十碼以上。
眼看五分鐘時間過去。張庸開始打電話。
哦，忘記說了。現在是後半夜。剛過淩晨。
那就完蛋。
人死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因為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知道了。”
但是沒關係。有敵人是好事。如果沒有敵人，委座又不放心了。
果然，林主任說到做到。
“你們開玩笑吧。想見我們總署署長？”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我要吃太白樓的十八珍。”
“組長……”
“哎，我們真是羨慕死你了。年紀輕輕的，就能得到委座親授的中正劍啊！”
“是，是……”有警察連滾帶爬的跑去報告敖伯全。
算了，還是搖人吧。找個專業人士過來。
張庸點點頭。讓陸克明繼續去忙。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見他。”
輕描淡寫的讓李士珍過來，李士珍就得乖乖過來。
眼光有意無意的看著兩個警校生。一個是黃楚。一個林楠生。今天晚上，他們兩個都有出外勤。
打哈欠。
算了，連中正劍都沒有資格知道的，死了活該。
希望林主任還沒睡著……
“我想從警察總署找幾個專業人才幫忙勘察現場，但是這邊不肯放人。我拿出侍從室的通行證，也沒有人理睬我。我在警察總署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到每個路口，都規規矩矩的停車。然後拿出侍從室的通行證。搞得檢查站的軍官一個勁兒的立正敬禮。
張庸就知道，李士珍的美夢，要戛然而止了。無論他今晚是睡在哪裡，都得立刻爬起來。
本來，張庸在金陵這邊的手下隊伍，還是很強大的。
穀八峰立刻皺眉。
穀八峰擺擺手。讓董瑞陽退下。
這背後的故事，張庸當然是不知道的。
“派人去警察總署，將黃本寬調來。”
早就不耐煩的岑兆海等人立刻動手。
陸克明馬上去安排。
林主任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掛掉電話。
擺擺手。
一邊是自己和處座。一邊是李士珍、宣鐵吾等人。
警察總署不肯放人？
他慢慢吞吞的來到警察總署。慢慢吞吞的停車。下車。打嗬欠。
處座自己的人力都不足。以後是不可能繼續調人了。
“中正劍。”
內心暗暗的疑惑。這是誰啊？是來督導檢查站的嗎？侍從室的人啊！暈死。
以前侍從室的通行證，哪裡有停車的？直接就過去了。
“你們是什麼人？”
“林主任，我遇到了一點點麻煩，想請你幫忙……”
“我要見你們署長。”
然而，他喝多了。還沒完全清醒。
二十分鐘……
刺耳的刹車聲傳來。
地圖邊緣出現一輛車。
以後沿海地區淪陷了。機場會逐漸轉移到內陸，又需要在新機場部署人手。所以，人員永遠都是不夠的。
正好，他有借口磨洋工了。
“謝謝林主任。我就在警察總署這裡等候消息。”
這時候，陸克明也過來了。
一個憲兵少尉急匆匆的趕來。
至於是第幾個家，還是家外有家，那就不得而知。隻有他張庸還在熬夜乾活。
是李士珍來了。
張庸也沒帶多少人。十幾個人就足夠了。
等李士珍知道了，保證屁顛屁顛的將人送過來。
等兩個小時再說。
“什麼？總署長？你以為……”
“敖伯全。”
警察總署的燈光很稀落了。
上去就是一頓暴揍。將阻攔的警察打的抱頭鼠竄。連聲慘叫。還有人開始拿槍。
“吱嘎！”
內心暗暗嘀咕。那個敖伯全，真是豬頭啊！
以後自己和李士珍，也算是敵人了。
眼下的金陵，最不缺的就是軍官了。
“你們要做什麼？”
“是。”
之前吳六琪、鐘陽他們都在。但是現在，被李伯齊調走了。開始單獨執行任務了。
現在，自己和處座，暫時算是同盟？
好吧。差不多。
怒氣衝衝。但是又沒有辦法發泄。還得按下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組長，警察總署那邊說，他們的人沒有空……”
“到。”
有點意思。
閉目養神。
回頭就被敲打……
淩晨三點多。正好。告黑狀的最佳時機。
哎，那就慢慢的等吧。
嗯，就這樣。
“岑兆海。”
熬夜。加班。還沒有加班費。這狗日的……
行，再等一會兒。
“我知道了。”
“帶上伱的小隊，跟我去一趟警察總署。”
“少龍，你還在外麵奔波呢？”
“過獎。”
“說。”
“誰說的？”
暗暗皺眉。心頭怒火熾盛。
“人死了？”
除了抓人，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是新手。需要慢慢的獨立。然後挑大梁。
張庸認識對方。叫做董瑞陽。之前打過交道。地圖顯示黃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
那些警察一看這個架勢，終於是感覺到不對了。
還有唐縱、鄭介民。他們也算是敵人？
“廢話。這麼高興的大事，我們能不知道？”
岑兆海立刻集合隊伍。
岑兆海拿著張庸的證件，和對方交涉。
“為什麼？”
其實，路程不到三公裡。但是走了足足大半個小時。
嗬嗬，不是很牛批嗎？有本事就不要來啊！
什麼任務？
多了去了。
“敖伯全不放人？”穀八峰驚訝。
“我讓李士珍來。”
但是無所謂。搞內訌這種事，他張庸也很擅長的。無師自通。
李士珍急匆匆的下車。沒看到張庸。
然而，岑兆海等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將湯姆森衝鋒槍搬出來。
如果他早早提到侍從室，下麵的人早就打電話報告他了。哪裡需要等到現在？結果是侍從室林主任親自來電話，將他揪起來。
換言之，就是他張庸現在能抓到多少人，就是多少人。以後，都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了。
這個老家夥，和處座鬥的水深火熱的。對處座也是愛理不理的。
穀八峰忽然湊過來。
除了值班的，其他人應該都在被窩裡舒坦了。
“沒開玩笑……”
“那叫你們總署長來……”
我找他們要一個技術人才，他們居然不給。我這邊沒有這樣的專業人才，你說我能怎麼辦？這事真不怨我……
打去侍從室。找林主任。
按兵不動。故意裝睡。
張庸從車上下來。打著哈欠。
特務處的任務非常多的。不單單是抓日諜。
這件事，他不能謙虛。不能說，中正劍不值錢。
“黑佬。”
今晚就是敖伯全值班。
“我們署長下班了。”
“叫敖伯全出來。我找他有事。”張庸慢吞吞的說道。同時看看手表。然後補充說道：“我給他五分鐘的時間。”
形勢比人強。今晚，他李士珍必須低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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