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軍火販子
“噗！”
“嘩啦啦……”
有藥材落在地上。散開。
那個姑娘才急急忙忙的轉身。去收拾藥材。
聲響也傳到了後院。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
“鄯先生？”
張庸眼神眯細起來。
“在外海。在船上。商量好了，就可以上岸。”
反正以他的智商，也推斷不出來。
如果是被中國人抓住，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落在海軍馬鹿的手裡，那才叫悲催。
“有什麼用？”
很快，又有紅點進入地圖。張庸立刻帶人靜悄悄的靠近。
“他，他是軍火販子……”
“啪！”
這個紅點是沒有標注的。應該是新人。
為什麼對方說話那麼奇怪？
“你們陸軍馬鹿的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跟蹤我們海軍？”張庸繼續低聲吆喝。
張庸拔出了三棱刺。
“哦……”
“嗬嗬。”
大腹便便的外國人進入一家咖啡廳。
準確來說，是他站在汽車門邊，揮舞著駁殼槍的時候。
“八嘎！”
這是什麼武器？好奇怪。好像隻有海軍馬鹿才有這樣的武器吧。
但是，如果是暗地裡販賣，那就和我無關了。
張庸滿意的走了。
“輕武器。彈藥。還有五十挺口徑13.2毫米的哈奇開斯機槍。”
估計這個語氣助詞是他學的最標準的日語了。
那個日諜頓時就著急了。
到處瞎逛。說不定又會有收獲。那個上彬什麼的，不就是？
金陵？
“可以用來打鬼子的坦克。”
張庸瀟灑的擺擺手，轉身離開。
咦？
日諜？跟蹤外國人？
給日寇海軍添點堵，也是好的。隻要是讓日寇不爽的事情，都可以去做。
“可以平射的。平射的效果更好。可以輕鬆打穿日寇的豆丁坦克。”
喲西。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海軍馬鹿的英木花道！
“哦？”
“好。”
想了想，張庸決定行動。
抓人。
“什麼價格？”
“有勞了。”
想要不做第二個王家烈，就隻有拚命的武裝自己。讓老蔣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否則，滇軍絕對是王家烈第二。
反正有車，進入租界也不用太長時間。
“格、格雷厄姆……”
暴亂？
“不是高射機槍嗎？”
“八嘎！”
那個日諜頓時更加驚恐了。深信不疑。
“八嘎！”
口徑13.2毫米的哈奇開斯機槍，主要是用來對付飛機的。
“什麼貨？”
當時，他裝模作樣，氣勢洶洶的，嚇的道路兩邊的老百姓紛紛逃遁。但是也有人在暗中觀察他。
甸北森林裡麵還會長出大批量的武器彈藥呢！
世界就是這麼神奇……
“阿依莫。”
“都有什麼？”
能成功嗎？
這又是什麼路數？難道他們玩的也是高端局？
張庸離開萬安街，找電話。打給柳曦。
有點舍不得……
而一些國家受限於各種條約，或者是為了自身的形象，也不可能公開的販賣。
悄悄的捏衣角。
滿腦子都是我被海軍馬鹿抓住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根本沒想到這個海軍馬鹿是假的。
隱約間，感覺對方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
有沒有效果，另說。萬一有呢？
主打一個蒙混過關。讓對方精神錯亂。
事實上，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此時此刻的滇軍，是亟需武器彈藥的。正在努力的通過各種渠道，補充損失。
“我，我沒有跟蹤……”
張庸一邊罵，一邊扇耳光。
做出一副對雍仁致敬的姿態。
那個日諜如獲大赦，急急忙忙的離開。然後向上司報告。
“明白了。”
意外發現，這個紅點居然是在跟蹤彆人。準確來說，是在跟蹤一個洋人。
於是靜悄悄的看著，以免打草驚蛇。
不對，海軍馬鹿為什麼不殺自己？哦，是因為秩父宮雍仁親王閣下。
那個負責跟蹤的日諜，看起來很普通。就是純粹的路人甲。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他。
偽裝。
“我，我……”
那個日諜被打蒙圈了，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如果哪一天，沿海大片國土都被日寇占領，甚至連武漢、廣州、開封等地，都被日寇控製。你們西南一隅，就會顯得非常重要。”
“八嘎！我們都看到了。你明明是在跟蹤！”
冰冷的感覺讓他瞬間失去反抗能力。對方是海軍馬鹿啊，八嘎……
準備妥當。
“多少？”
到底怎麼回事？
“五千盒。”
“他是哪國人？”
這邊，張庸也是暗暗皺眉。
居然被海軍馬鹿逮住了。
“伱自己來拿吧。我沒空。”
出發。
“這個，就要你們自己和對方洽談了。我隻是從中前線而已。”
“提貨單。”
“我真的沒有跟蹤……”
張庸擺擺手。
“那個西洋人叫什麼名字？”
是誰策劃？
暴露了嗎？
英國人的。德國人的。美國人的。意大利的。不一而足。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日諜猶豫不決。
一路上默默觀察地圖。
“原來是張組長。不知道張組長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汪繼昌來做什麼？”
然後發現喉嚨被三棱刺頂著了。
“你們什麼的乾活！”
“阿司匹林。”
還有這樣的職業？戰爭之王嗎？
販賣軍火？
張庸暗暗皺眉。
但是等等！
咦？怎麼就走了？
不是……
“我想你們應該是有需要的。非常需要。”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暴亂？”
哦？
汪繼昌？要和外國人會麵？
但是，為什麼後麵又會有日諜跟蹤？那個日諜到底是哪邊的？
懶得動腦。
走出門口，忽然又轉回來。
不久以後，汪繼昌居然也走了過來。
“鄯先生，你知道我是誰。”
萬一又抓到幾個日寇貴族，那就爽歪歪。
幸好，遇到的是海軍馬鹿。沒有殺自己。
哦，想起來了。在逢源路的附近。
他真的以為對方是海軍馬鹿的人。那就完蛋了。
“他，他，他……”
“再見。”
電視電影裡麵的鬼子都是這樣的。喜歡打人耳光。
“他是代表汪家來接收武器彈藥。”
“走了。”
沒有說日語。
之前，都沒有人想到，用這個機槍來對付敵人的坦克。被張庸這麼一說，似乎打開了一扇窗？
事實上，除了第一種渠道，很多國家都在悄悄的開拓第二市場。也就是第二種渠道。
現在的吳淞口碼頭，就是他張庸的地盤。有什麼貨在那裡上岸，直接提貨就行。
裝扮成海軍馬鹿。
無論租界是誰坐莊，他都可以來去自如。等鮑勃上位，那就更方便了。
果然，日諜被他打的整個人處於呆滯狀態。思維嚴重受挫。
那個日諜躲藏在角落裡，一直在觀察咖啡廳的動靜。
中間，他還去打了一次電話。顯然是報告相關信息。
那些老電影也是。應該沒錯吧。
居然沒有人知道格雷厄姆的國籍？
為什麼那麼著急？
因為王家烈在前。
“武器彈藥在什麼地方？”
“未必。”
“胡說！你跟蹤他做什麼？”
“你是雍仁閣下的人？”
第一種，是正規的。光明正大的。
那個民族姑娘的確漂亮。回來多看一眼。
就好像是後世的銀行貸款，通過正規的渠道，你是根本拿不到的。隻能是走其他的渠道。軍火貿易也是如此。
“他，他們準備在金陵策劃暴亂……”
“我，我不清楚。他是來提供武器彈藥的。”
隻要能夠賺到利潤，管他呢？找個中間人、代理商什麼的。隻要自己不親自出麵，彆人就算知道內幕也沒話說。
張庸上來就是一巴掌。
他能提供的信息就是這麼多。繼續說下去，恐怕就要“妖言惑眾”了。
鄯先生，就是其中的一個。張庸當時正好發現對方了。
張庸主動和對方打招呼。
反正試試也沒關係。
但一般的哈奇開斯機槍，要麼是7.92毫米口徑，要麼是8毫米口徑。法國軍隊的製式輕武器裝備，口徑就是8毫米。
張庸當然不會細說。
汪繼昌也進入了咖啡廳。
他今天來說，就是給對方一個信息。
關鍵是，他現在進出租界，就好像是出入自家一樣。因為身上有一大堆的通行證。
鄯先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啪！”
要命……
至於具體如何交易，那就是滇軍自己的事情了。雲南王自己會考慮。
“你說，哈奇開斯，13.2毫米口徑？”
重重的扇對方的臉上。
顯然，兩人是有事商量。
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暴露了？
暈……
鎮江那邊的武器彈藥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裝備一兩個團的。蚊子肉也是肉。
有意思。
地圖顯示，兩個紅點幾乎重合到了一起。
順便……
“鎮江那邊，有一批法國人的軍火，我想幫你們從中牽線搭橋。你們有沒有興趣？”
留下那個姑娘呆呆的看著他。
最後加上一句語氣助詞。
“或者戰爭販子……”
所以，這群海軍馬鹿的人，是試圖擁護雍仁閣下嗎？
該死！他們難道是要反對裕仁天皇？
頭痛。好複雜……
“我是張庸。”
也罷，先做一個旁觀者。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但是那個被跟蹤的外國人，則是大腹便便，懷裡還摟著一個膚白貌美的白俄姑娘。他肆無忌憚的走在大街上，根本沒想到有人跟蹤自己。倒是他懷裡的白俄姑娘，時不時的悄悄回頭觀望。似乎是在給日諜信息？
他當然知道哈奇開斯機槍。滇軍裝備的就是法式武器。
那個日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逮住了。
呃，感覺好複雜……
他沒把握。
“豆丁？”
好一會兒，柳曦終於是來聽電話了。
那這個家夥是代表什麼人來和汪繼昌談判？他是幕後主使，還是白手套？
不久以後，又有一個紅點出現。這次是有標記的。居然是汪繼昌。
“張組長有點危言聳聽了。”
上前。
“不知道？”
他都想好了。上彬家的，至少五萬大洋。
“就是日寇那種隻有機槍，沒有炮管的坦克。但是7.92毫米子彈就無法打穿。”
“閣下是……”
滇黔兩地，緊挨著，王家烈的下場，滇軍怎麼可能看不到？
老蔣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昆明城裡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我是在跟蹤西洋人……”
張庸答應了。
“說不說。”
挑起其他國家的內亂？
好吧，國際軍火貿易，向來都有兩種模式。
張庸神色一動。
什麼？光禿禿的沙漠裡居然長出蘑菇蛋的中文說明書？這有什麼奇怪的？
第二種，是不正規的。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的。
雖然第一種是主流。但是，在黑暗中更加活躍的，往往是第二種。
“你走吧！”
一說就露餡。
“對。”
“鄯某眼拙……”
怎麼實施？
和汪家有關嗎？背後主謀是誰？
似乎不是日本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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