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說正事(1 / 1)

第617章,說正事

張庸回到花橋酒店。

折騰一天,差不多又是晚上了。

開飯。

因為多了125人,酒店更加熱鬨了。

幸好,這個沒開業的酒店,是有一百多個客房的。大家擠一擠,倒也沒問題。

每個客房住兩個人。條件其實還不錯,比宿舍好。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警校生都是非常興奮。他們都沒有覺得疲憊的。

在這裡,有自助餐,有全天熱水。那個舒坦。

除了沒有靶場,其他都有。

每天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休息。然後隨時出動。

人多了,警戒自然強化。

經過一番部署以後,花橋酒店已經成為堅不可摧的壁壘。

除非是使用炮火,否則,外人休想進來。

“對了,意大利炮……”

張庸腦海裡冒出荒謬的念頭。要不要搞幾門來?

在花橋酒店這裡架幾門炮,宣鐵吾來了都不怕。

隨即搖頭。

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還想搞幾門炮!

瘋了……

但是,如果他想搞,好像真的有可能。

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狄更斯是軍情七處的。那些意大利炮,應該就是軍情七處用來做交易的……

搖頭。

將亂七八糟的念頭驅逐出腦海。

轉頭來看李靜芊。

她的臉色好了一些。畢竟是靜養。

她的傷口,其實隻需要靜養。營養是沒問題的。阿莫西林也有。

“外麵情況怎麼樣?”

“需要撤離的都已經撤離了。但是叛徒還沒完全找到。”

張庸回答。

最後一句話,是他的猜測。

老白送走十一個人。說明不是一條線上的。

如果確定誰是叛徒,就不用送走那麼多。顯然,叛徒到底是誰,還沒最後鎖定。

或者說,還有沒有其他叛徒。也沒得出最後結論。

甄彆叛徒,本身就很痛苦。

錯開話題。

說起自己和徐恩曾的紛爭。

“你要和徐恩曾單打獨鬥?”李靜芊感覺不可思議。

“我能打敗他。”張庸氣定神閒。

彆人或許不行。

但是徐恩曾絕對可以。

這個老家夥上年紀了,也被酒色掏空身體了。

他張庸還年輕,火力旺,打起來肯定不慫的。

直接照臉打。

然後踢褲襠。

保證徐恩曾痛不欲生。

李靜芊無語。

“不是。徐恩曾怎麼可能和你單打獨鬥?”

“那是他的事。”

張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徐恩曾答應,就會被暴揍。不答應,就丟臉。

當然,他可以說是和自己不一般見識。但是,隻要自己遇到徐恩曾就這樣羞辱他,他遲早受不了。

以後黨務調查處的人,遇到特務處的,都得繞路走。

否則,鐵定被奚落。

特務處裡麵,還有大把嘴巴比張庸還毒的家夥。

“對了。爆米花,要不要?”

“什麼爆米花?”

“有個老頭。爆米花炸的挺好吃的。”

“什麼老頭?”

“就是火車站角落……”

張庸隨口描述。

沒注意到李靜芊的臉色有細微變化。

“很好吃。”

“我就說好吃吧。來,多吃點。”

“伱和老頭子說話了?”

“說了。”

“都說些什麼?”

“我就是好奇那個爆米花怎麼做出來的。”

“他沒有問你其他?”

“問其他做什麼?我隻對爆米花感興趣。”

“你……”

李靜芊欲言又止。

神情似乎有些惋惜。但是又慢慢恢複正常。

張庸顧著自己吃爆米花。都沒注意到她臉色變化。也沒注意到她好幾次悄悄看著自己。眼神有些呆呆的。

“老頭子後來沒說什麼嗎?”

“他說我是一個好人。心地善良。好人有好報。”

“真這麼說的?”

“是啊!我還跟他說,你又不是女的。說我是一個好人。我感覺怪怪的。他還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隻有一個女人不喜歡一個男人了,才會對他說,你是一個好人。你去找彆的女人吧。這叫發好人卡。拿到好人卡以後,男人就得滾蛋了。”

“哪有這樣說的。我都沒有聽過。一定是你杜撰出來的。”

“你當然沒有聽過。你才多大?你知道的事情才有多少?”

“我好像比你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被發好人卡是件悲傷的事。”

“胡說!”

李靜芊似乎想要坐起來。可惜,力有不逮。

張庸也不伸手幫忙。就這樣看著。她坐起來做什麼?乖乖躺著。不聽話的小朋友,他才不幫忙。

“你……”

“什麼?”

“也不幫我一下。我哪天也給你發好人卡。”

“哈!”

張庸不以為然。

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的大姑娘啊!你到底明白什麼是好人卡嗎?

給我發?

你有資格嗎?我們好過嗎?真是的。不要自作多情。

錯開話題。

“對了,你認識栗元青嗎?”

“什麼人?”

“法租界的巡捕隊長。栗元青。”

“不認識。怎麼啦?”

“我剛才看到他了。他居然也鬼鬼祟祟的跑來杭州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據說,他和日寇頭子赤木高淳走得很近。可能已經投靠了日本人。”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來聯係日諜的?”

“有可能!”

張庸點點頭。

或許,日諜已經發現,如果他們親自出動,很有可能落入自己的天羅地網。

但是,如果是派其他人出動。比如說這個栗元青。那就沒有問題。

栗元青,很有可能就是日寇派出來的。這個死漢奸。遲早乾掉他。

李靜芊沒有說什麼。她確實不認識栗元青。

說了一會兒話,她也累了。

張庸於是告辭。

回來。看到楊麗初正在找他。

對於張庸金屋藏嬌的事,她早就知道。也懶得理會。

男人嘛,都這樣。

她早就見怪不怪。

宋子瑜和她一樣,對這種事,司空見慣。

“有事?”

“閔部長剛才來電話,說他準備派遣一個電台小組過來。以後用電台聯係。電話不安全。”

“好。”

張庸表示知道了。

當時的電話的確不安全。很容易就被竊聽的。

電話傳送是沒有任何轉換的。內行的人直接接駁一條線出去,就能聽到雙方的對話。竊聽非常簡單。

可能也有日諜負責做這個。

然而,電報也不是絕對安全的。電報也會被破譯。

之前曾經出現的百武晴吉,就是破譯電報的高手。那個家夥是日寇裡麵少有的電子戰高手。

他曾經破譯過蘇俄空軍的電報密碼。可以說是非常有天賦的。可惜,後來日寇軍部沒有發揮他的長處。反而讓他去帶兵打仗。結果屢戰屢敗。最後自己瘋了。如果這個百武晴吉一直埋頭電子戰,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危害。

“路上安全吧?”

“坐飛機來的。”

“那就沒事了。”

張庸點點頭。感慨。有飛機就是拽啊!

特務處送個電台和密碼本什麼的,還得分開送。生怕被人一鍋端了。路上也得小心翼翼。

但是空軍就不用。直接飛機過來。高來高去。輕鬆愉快。

要不怎麼說科技改善生活呢?

空軍,可以說是當今世界,技術含量最高的軍種了。

沒有之一。

海軍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報告!”

“隊長,警備司令部的梁副官來了。”

忽然,陳嶽進來。

現在是陳嶽值班。

“哪個梁副官?”

“他說他叫梁文休。”

“叫他進來!”

張庸皺皺眉頭。梁文休來做什麼?

之前搞的似乎相當的不愉快。現在又來,臉皮那麼厚?

不過,大家都是打工仔。各為其主。隻要梁文休屁股沒有歪到徐恩曾那邊去就沒事。

很快,梁文休就進來了。

一起到來的還有郭騎雲。

張庸於是明白。梁文休是要緩和關係。否則,不會帶上郭騎雲。

“梁副官。”

“張隊長!”

兩人熱情的握手。仿佛老朋友一般。

旁邊的郭騎雲麵無表情。好像不認識麵前的兩個人。一切都和他無關。

“梁副官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是有事相求。”

“我張某人何德何能……”

“張隊長,你就不要謙虛了。你不能辦的事,其他人更加辦不了。而且,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準備交給你來辦的。隻是後來諸事繁忙,才暫且擱置。”

“如此說來,居然是我的責任了?”

“當然不是。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司令請我向你表達歉意。非常抱歉。張隊長初來杭州,我們接待不周,是我們的不對。還請張隊長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梁副官言重了。我張庸的做事方式,你們應該明白……”

“明白。明白。所以,我們特地委派郭連長帶領一個最精銳的特務連,交給張隊長調遣。以後張隊長在杭州的任何行動,都可以指派郭連長無條件執行。”

“你們這是……”

張庸看了看郭騎雲。欲言又止。

瑪德。這個梁文休,還有宣鐵吾,都是老狐狸啊!老子是想要錢!要錢!

我不是要人!

我現在已經有人了!有一百多警校生!

如果需要步兵支援的話,我也有憲兵。用不著你們警備司令部的人。

你們如果真的有誠意。給點金條就好。

沒有金條,銀票也行。

或者用卡車拉幾卡車的現大洋也行。

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勁?

可是,對方將郭騎雲帶來了。他又不好拒絕。

那樣可能會對郭騎雲造成重大的心裡傷害……

他還是很欣賞郭騎雲的。

以後和日寇全麵開戰,郭騎雲這樣的人肯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到了戰場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要活命,必須有真本事。

“梁副官,你說的無條件是什麼意思?”

“就是隻執行你的命令。”

“如果我的命令和警備司令部有衝突呢?”

“也是執行你的命令。”

“期限?”

“隻要張隊長在杭州期間,都可以。”

“那我提個要求。就是我離杭以後,他也得聽我的指揮。武器彈藥,衣食住行,我負責解決。”

“沒問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張庸緩緩說道。

這個梁文休,居然回答的這麼爽快?

有陰謀!

絕對有陰謀!

難道他們是想要將郭騎雲踢走?

或者說,他們覺得郭騎雲礙事了?或者是不信任了?

又或者是將他派來自己身邊做耳目?

頭大。懶得多想。

無論如何,郭騎雲都是一把好手。多一個高手,就多一分力量。

“郭騎雲!”張庸忽然叫道。

“到!”郭騎雲立正。肅然回答。麵無表情。

“梁副官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你意下如何?”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那好。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將梁副官抓起來。”

“啊?”

“怎麼?不想執行?”

“不是!”

郭騎雲心一橫,衝上來,真的抓捕梁文休。

梁文休:???

不是。你個該死的張庸。你彆亂來啊!

你這個混蛋!

你抓我做什麼?我……

“算了。”

張庸擺擺手。讓郭騎雲停止行動。

郭騎雲和梁文休都是鬆了一口氣。

張庸翻了翻白眼,懶洋洋的說道:“梁副官,我剛才已經問過你了。你的回答是,如果我的命令和警備司令部的命令有衝突,郭騎雲應該聽我的。沒有錯吧?”

“沒錯……”

“所以,下次如果我命令他抓捕你的話,希望你理解。”

“你……”

梁文休無語。

這個家夥絕壁是故意的。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

現在的情況是,趕緊讓張庸滾蛋。

對,宣鐵吾的意思,就是這尊大神,杭州城供不起。讓他趕緊滾。

你要抓日諜是吧?那趕緊抓!抓完就滾!

彆再搞事了。惹不起。

眼不見為淨。

梁文休將公文包擺到桌麵上,“張隊長,我們說正事。”

“銀票嗎?”張庸斜眼看著公文包。

“不是。”梁文休回答,“是上次火車出軌的相關調查資料。”

“哪次?”

“去年四月份那一次。”

“哦……”

張庸收斂了笑容。

既然說正事。那就說正事吧。

將資料接過來。

那次火車出軌,本來以為是針對的警校生。後來發現不是。因為有一個法務部次長遇難。

然而,又始終感覺奇怪。是誰會謀殺一個法務部次長呢?

翻了翻資料。都是現場調查什麼的。明說吧,他看不懂。

梁文休朝郭騎雲擺擺手。

郭騎雲下意識轉身就走。

“站住!”

張庸喝道。

郭騎雲於是停下腳步。

茫然。

張庸板著臉,“郭騎雲,你們梁副官剛才說了,你隻聽我的命令。”

“是!”

“所以,無論他吩咐你做什麼,你都不用管他。你是聽我的。不是聽他的。”

“是!”

郭騎雲懵逼。

他是老實人。

一時間僵住。

“你先下去吧!”張庸擺擺手。

“是。”郭騎雲這才轉身去了。

梁文休繼續說道:“其實,有一個情況,沒有寫在調查報告上。”

張庸無動於衷,“什麼情況如此機密?”

“是當年福建事變的一些經費殘留……”

“說人話。”

“就是一些財貨。”

“說人話。”

“就是海外華人獻給十九路軍的一批財貨。後來下落不明了。”

“然後呢?”

“後來有人提供了一些線索。法務部派人來查……”

“等等。”

張庸擺擺手。

先等我捋一捋。財貨?藏寶嗎?

傳說中的藏寶圖?

哈哈。笑死人。幾乎每部小說裡麵都有。

什麼張獻忠的藏寶圖。

什麼李自成的藏寶圖。

還傳說崇禎皇帝也有。

一個個腦子都不正常的。我特麼的還是秦始皇呢。你信不信。信就給我打錢。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算有經費,早就花完了。怎麼可能剩下?

“誰放出來的消息?”

“日本人。”

“日本人怎麼知道的?”

“不清楚。我們也是意外抓到兩個日本人,才得知有這麼一回事。”

“這樣啊……”

張庸開始打嗬欠。

不好意思啊。困了。對這樣的話題實在沒興趣。

哪怕是藏寶圖送到自己的麵前,他都不想要。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還得山路十八彎的。累死人不償命的。

鬼吹燈之類的小說,他也看過不少。

挖寶,都是要死人的。代價可不小。

除非是日寇的槐機關,將藏寶挖出來了。都整理好了。他再半路打劫。

這樣就簡單省事多了。又安全。

對。就這樣。

繼續打哈欠。表示送客。

可是,梁文休裝作沒看到,繼續說道:“丁墨村也來了。”

“他來做什麼?”張庸疑惑。

“你覺得他是怎麼當上軍調局三處的處長的?”

“怎麼?”

“他走的是汪院長的路子。”

“哦?”

張庸頓時抖擻精神。

你一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丁墨村、汪精衛……

這麼快就已經勾連在一起了?

難怪以後會一起狼狽為奸。原來早就有利益結合。

“汪院長的夫人,知道吧?”

“叫什麼來著?”

“陳璧君。”

“對。”

“她……”

“就是這位汪夫人派丁墨村來的。”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情況似乎有點複雜哦。本來子虛烏有的事,搞的煞有其事似的。

汪精衛、丁墨村居然都要插一腳?

那……

正要說話,忽然間,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這個紅點還是有標注的。

查看。一愣。

咦?居然是赤木高淳?

這個家夥,居然也跑到杭州來了?他來做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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