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名字(1 / 1)

第585章,名字

“代理署長我?”

“有什麼問題?”

“這個……”

張庸忽然發現,好像真的沒什麼問題。

代理嘛。又不是正式的。乾啥都行。又沒有KPI考核之類的。想乾就乾。不想乾就罷工。

自己又是惡人。偌大的警署,也沒有人敢跟自己說三道四。

什麼?沒有專業技能?不需要。

做一把手需要什麼專業技能?下麵有的是專業人士。

做領導的,懂得將有本事的人拉過來,給自己乾活就行。領導是管人。又不是管事。

你看林北秋就是。

這個家夥挺專業。

警署裡麵肯定不止一個林北秋。

可能還有很多專業人士被打發去坐冷板凳了。全部調出來就是。

隨心所欲。

為所欲為。

最好胡作非為一把,留下一堆爛攤子,然後交給李伯齊自己慢慢收拾。

他不是想休假嗎?哈哈。做春秋大夢……

“那行。我代理……”

“就這樣。”

李伯齊掛掉了電話。

張庸:???

不是。就掛了?一句話都不多說?

嘿,我這是在幫你做事啊!我這裡在幫你代理啊!伱是不是應該鼓勵一下?

我欠你嗎?

哦,好像真的欠他……

如果不是他抓自己進入複興社,哪有今天?

放下話筒。

行,代理。

全權代理。

看著身邊疑惑的兩人,直言不諱,“老大說沒有空,命令我暫時代理署長。”

“署長……”劉懷宏和林北秋麵麵相覷。

有點高興。

又有點忐忑。

高興是因為張庸是熟人。好打交道。

忐忑是這個家夥代理,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端來。外麵傳言,張庸從不怕事。

看外麵的三個日諜屍體就知道了。還沒處理呢。

直接在警署門口就槍決三個日諜。還是亂槍打死。用了足足150發子彈。

之前又讓報紙來拍照,要上頭版什麼的。各種騷操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日本人那邊知道了,不知道會正呢麼炸毛。也就是張庸才扛得住。這個家夥是真不怕日本人暴走啊!

開始乾活。

首先是將辦公室搬上去。

搬哪裡?

當然是搬到二樓的署長辦公室了。

那個辦公室又大又寬敞,又明亮,張庸早就看上了。既然李伯齊不來,他就鳩占鵲巢。

之前屬於曹建章的所有東西,都已經清理乾淨。

這是老規矩了。

誰會要一個死人的東西?晦氣。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連這個辦公室都不要了。覺得風水不好。

但是張庸和李伯齊都是不信邪的。他們都是物理驅魔的好手。

阿飄有什麼可怕的?

就算是貞子爬出來,都會被湯姆森打的粉碎。

好地方。

坐下。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

很沒禮貌。

很沒素質。

但是架不住舒服啊!

林北秋:……

劉懷宏:……

好吧,從現在開始慢慢習慣。

這個張庸,抓日諜的時候凶殘的要死。沒事做的時候又憊懶的要死。

真是……

俗人啊!

但是俗人好。俗人好伺候。

“來!”

“咱們合計合計。”

“預先說明,我什麼都不懂,但是你們也不用怕。有什麼後果,我扛著。不會連累你們。”

張庸開始乾活。

故意隱瞞了一個名字:李伯齊。

有什麼後果,有我和李伯齊扛著。嘿嘿。李伯齊才是背黑鍋的主力。

重點是人事安排。

將那些二十九軍的老兵,都調來,入編。

從此以後,他們就是天津衛警察署的正式警察。同時也是複興社的特工。

機動性質。

以後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調去其他地方。

以處座的野心,以後軍統擴張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到時候,哪怕是一個小兵,都有大作用。

好像鐘陽、吳六琪這樣的,現在沒什麼資曆。但是到38年,已經熬了三年,可以當組長了。

明說,想要做老大,就是要有人,有槍,有地盤。

處座控製天津衛警署,其實就是搶占地盤啊!有這個地盤在,很多事情都能操作。

複興社受到限製?那就在天津衛警署這邊著手。

其次……

立刻轉變工作重點。

以後的動作,除了日常治安,就是監控日諜。

要善於發現日諜。

要善於抓捕日諜。

確定是日諜的,或者是有重大嫌疑的。

抓!

帶回來!

有什麼後果,他張庸扛著!

成立專門的反間諜部門。經費最充足。人員最充沛。武器最精良。作風優良。隨時能打。

等以後軍統大擴編,咱也直接升級。弄個什麼總隊。

保證處座會答應的。到那個時候,處座還巴不得呢。

總之,未來十分可期。

“小林,你敢不敢抓日諜?”張庸看著林北秋。

“敢。”林北秋平靜回答。

“好。你負責抽調人,組建五十人的隊伍,專門抓捕日諜。”

“明白。可是,你不是……”

“我也抓。但是我抓捕的方法,和你不同。你們按照自己的思路來。”

“是。”

林北秋答應著。

想了想。確實。張庸抓日諜太詭異。他學不來。

忽然在大街上逮住一個人,然後判定對方就是日諜。如此神奇的本事,十個林北秋都學不到。

他隻能一步一步來。懷疑。跟蹤。確認。然後抓捕。

“你去吧!”

“是。”

“你也去吧!”

“是!”

林北秋和劉懷宏先後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警署。張庸忽然想起一件事。

正好,從寶林寺解救出來的那些姑娘,都可以安排到警署上班。

直接補充到複興社,可能會有人說閒話。

處座雖然也有點好色。但是,他其實嚴重的重男輕女。

事實上,複興社特務處這樣的性質,也決定了不可能需要太多的女特工。

都是刀頭舔血的活,女人肯定得靠邊站。

即使有一些女人,也都是有特殊本領的。

但是警署要求沒那麼高。

二三十個姑娘補充進來,完全沒問題。

負責後勤。

負責電訊。

警署的電訊要求,沒有複興社那麼高。一般人都能勝任。

當然,張庸也有私心。

警署死氣沉沉的,找幾個姑娘來,振奮振奮精神。

男女搭配,工作不累。

古人早就說死了的。聽古人的話多半沒錯。

拿起電話,準備找人。想要撥號的時候,忽然想起,那些姑娘好久沒看到了,去哪裡了?

李伯齊不會是將她們全部都攆回去原籍了吧?

得,打電話給李伯齊。

這個老家夥,磨磨蹭蹭的不想上班,正好電話騷擾一下。

咱爺倆互相傷害……

“什麼事?”李伯齊言簡意賅。精神似乎不錯。

“組長,你什麼時候過來?”張庸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暫時沒空。等幾個月吧。”

“什麼?幾個月?”

張庸頓時傻眼。

暈。還以為是幾天。結果你開口就是幾個月?

有沒有搞錯。我又沒有拿署長的工資……

不行,自己回頭必須將署長的工資給領了。代理也是要發工資的好吧。

“我已經跟處座說好了。”

“不是……”

“你什麼時候離開天津衛,我就什麼時候過去頂缺。”

“呃……”

張庸被窒住了。

汗,這個說法,簡直就是遙遙無期啊!

自己什麼時候離開天津衛?鬼才知道。

等通知。

準確來說,是等陳納德來。

可是,陳納德什麼時候來,沒有說。可能是還沒有最後協商好。

說好1936年到來。可是一年有12個月啊!

保守估計,自己在天津衛,最少還需要呆兩三個月。

當然,運氣好,可能明天就……

哈哈……

笑死。

忽然間,林北秋急匆匆的趕來,似乎有事報告。

張庸隻好放下其他心思,轉入正題,“組長,我準備將寶林寺裡麵救出來的姑娘,都安排到警署工作,你看行不行?”

“可以。”李伯齊的回答依然簡短。

“她們現在在哪裡?”

“袁公館。”

“啊?她們在袁公館做什麼?”

“我總要找個地方安排她們住下吧。不安排袁公館安排哪裡?”

“哦……”

張庸識趣的閉嘴。

安排在石虎街49號大倉庫?那肯定不行。

裡麵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沒有。男人,不講究。外麵天大地大,隨地拉撒。女人就不行。

袁公館其實很好。雖然槍戰有所損傷。但是一應設備設施,都是齊全的。也都高級。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安排人住進去。她們又是女人,會打掃衛生。會收拾。整個安樂窩完全沒問題。

至於安全方麵……

一般人不敢襲擾她們。除非是日本人。

不過,日本人也有個特點,就是重男輕女,比中國人還嚴重得多。

隸屬日寇軍部的特務機關,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們也不屑於將女人作為攻擊目標。美麗的女人,隻是戰利品而已。

“忙正事。”李伯齊又說道。

“我這就是正事。”張庸頓時就著急了。

你什麼意思?

說我在玩嗎?

重男輕女……

懶得多說。告辭。掛電話。

講劉懷宏叫來。將事情和他說了。讓他給那些姑娘安排工作崗位。

暫時清閒無所謂。先熟悉熟悉情況。

然後轉頭看著林北秋。

“什麼事?”

“署長,有個日本人被殺了。”

“什麼日本人?”

“一個叫做山田圭介的日本商人。”

“做什麼生意的?”

“說是土特產買賣。但是背後暗中經營古董文物走私什麼的。我之前盯過他好多次。還曾經報告過曹……曹建章。但是都沒有了下文。這個山田早些年,是在泉城濟南那邊做的。後來才搬到了天津衛。”

“古董?文物?走私?”

“對。”

“不用管。肯定是他們內部自相殘殺。”

“可是,如果日本領事館問起來……”

“我是代理署長。我負責處理。”

張庸大包大攬。

彆人害怕日本領事館找上門,他卻是不怕的。

天津衛的日寇總領事,就是秋山重葵吧?他來找自己?嗬嗬。正好提醒他,記得5000美元的谘詢費啊!

不過……

“帶幾個人,和我一起去看看現場。”

“好。”

林北秋答應著。

張庸也叫了幾個老兵。都穿著警署的服裝。

帶槍。帶足子彈。瞄準鏡什麼的也都帶上。

不久以後,到達目的地。

是一家非常偏偏的小巷子。店鋪也是非常隱蔽。

什麼土特產。掩人耳目罷了。做的就是販賣古董文物的生意。拚命的掠奪華夏國寶。

現在軍閥混戰,民不聊生,誰也沒有能力來保護那些國寶。於是成了外國人的香餑餑。英美法德意等國,都有人大量從事華夏國寶的販賣活動。日本人當然不會例外。

進入店鋪。裡麵到處都是泥土。

和外麵的泥土完全不同。以黑土居多。一看就是從古董文物上麵敲落下來的。

果然,過道的兩側,擺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文物。一看就是墓穴裡挖出來的。

得,還盜墓。

難道死者是槐機關的人?

之前沒有怎麼細問野穀金太郎,可能真的有。

槐機關的人……

被殺了……

要麼是同行。

要麼就是反日分子。

無論是哪一種,張庸都懶得去調查。

日本人,死了就死了。

最好都死光。

“死者生前有被折磨的跡象……”

“拷問信息吧。”

“死者的神情非常恐懼,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熟人作案。難以置信。”

“奇怪,什麼東西都沒有損失。很多貴重的文物都沒丟……”

“那就不是同行了。可能是尋仇。”

張庸粗略的判斷。

很正常的凶殺案。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有……”

林北秋欲言又止。

他覺得張庸可能不太想聽。但是他又不能不說。

畢竟,他的專業不允許他隱瞞重要的信息。否則,他就不是一個專業的探長。也無法讓彆人信服。

“還有什麼?直說。”

“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判斷,凶手應該是故意折磨死者,讓死者足足在痛苦中煎熬了可能七到八個小時左右,最後才艱難的咽氣……”

“你想要表達什麼?”

“凶手和死者,應該有非常深的仇怨。凶手不想一刀殺了死者,便宜了他。所以,故意將他緩慢的虐死,以釋放心頭的仇恨。”

“有道理。然後呢?”

“死者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字,可能是凶手的姓名……”

“什麼字?”

“你來看。”

林北秋引領著張庸來到後麵的泥地。

這裡就是日本人被虐殺的第一現場。

地麵上,有一個小小的“李”字,應該是死者用指甲在地麵上摳出來的。

摳出來的有三個字。但是其中兩個被鏟掉了。

也就是說,凶手發現了名字。還鏟掉了其中兩個。但是故意留下一個。

古怪……

凶手難道不是姓李?

所以沒有鏟掉。故意誤導彆人追查?

又或者,他的確是姓李。但是不在乎。甚至,還故意讓彆人知道?

唉……

頭痛……

專業的事情,他真的做不來。

還是交給林北秋吧。

能查就查。不能查就拉倒。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大群紅點。

得,日本人來了。

高興。

好事上門。

準備拿麻袋撿錢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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