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短劍
“這是你的！”
“這是你的！”
張庸指定要趙廣林負責派發大洋。
他這麼溫柔善良，能有什麼壞心思？就是看不得趙廣林太閒了。
據說紅黨的人都不能太閒。都要努力做事。
他們真的是奮鬥出來的。
所有人都拿到了至少一封大洋。那個士氣高漲，簡直爆棚。
如果說士氣上限隻有100的話，他們已經突破999！甚至更高。此時此刻，讓他們去抓日諜，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其他什麼都不管。埋頭抓日諜就是了。有錢。有武器。還要什麼自行車！
“嘖嘖……”
龐鈺自己也是高興的要命。
兩封大洋啊，足足一百個。都是他自己的。是他自己掙來的。
沒有貪汙。
沒有挪用。
沒有敲詐勒索。
沒有任何不光彩的事情。
就是繳獲日諜的。
這是戰利品！戰利品！戰利品！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再也沒有比這個收入更加正當，更加光榮的了。
你們誰要是眼紅，誰要是不服，自己去抓日寇。抓到多少都是你們的。全部都是你們的。有多少你們全部往自己口袋裡麵裝……
眉開眼笑。
手舞足蹈。
從來都沒有這樣高興過。
關鍵是，展望未來，一片美好。這才是剛剛開始啊！
接下來，會抓獲更多的日諜。會繳獲更多的大洋，更多的武器。兩百大洋算什麼？攢兩千大洋都沒問題！
隻要這個王動足夠努力……
張庸拿著兩封大洋，也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放入隨身空間，當然不行。太占地方了。這種大洋沒有進入隨身空間的資格。
如果是放在兜裡，又放不下去。
於是乾脆拿著。一手一封。大洋外麵都包著紅紙。拿在手裡，仿佛就是拿著傳說中的雙花紅棍？
嘿嘿。不錯，自己也是手持雙花紅棍的人了。
在一般的幫會當中，能持雙花紅棍的，都是金牌打手中的金牌打手……
“大哥，還有日諜嗎？”
“這麼著急。”
“當然著急啊！這不是……”
龐鈺看看四周，壓低聲音，悄悄的說道：“再抓幾個，我娶媳婦的錢就有了。”
“啊，你還需要擔心娶媳婦啊！”張庸哭笑不得。
你好像忘記了，你是官二代。
你老爹是師長啊！
就算以後混的再差，也是一方軍閥。
你會沒有媳婦？
“我跟我娘說了，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娶媳婦。”
“這……”
張庸欲言又止。
這個難度好像有點大。你有什麼能力？
吃喝拉撒？這個好像不算。
其他能力好像一般般。說不定還不如我。
如果想要憑自己的本事娶自己喜歡的人，確實挺難的。躺平多好。
你看我，就聰明多了。
我根本沒有喜歡的人。
隻要是美女，我都喜歡。但是我一個都不娶，哈哈……
“來了！”
“來了！”
忽然間，馬蹄聲急促傳來。
張庸好奇的看著巷口。騎兵？怎麼回事？是誰家的騎兵？
哦，肯定是二十九軍的。
在此時此刻的北平城內，肯定是隻有二十九軍的騎兵才能自由活動啊！
日寇還沒有囂張到這樣的地步。
雖然，豐台外麵，宛平外麵，都有日寇駐軍。但是沒有騎兵。
話說回來，這個二十九軍，騎兵還是很多的。好像有七八個團。組成三個騎兵旅。具體人數不詳。但是五千人估計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戰鬥力如何。
日寇的騎兵部隊倒是非常精銳。戰鬥力也強。名副其實的貴族部隊。
日寇有多少騎兵來著？十萬？
對。十萬左右。
四四式步騎槍的生產數量，差不多就是十萬。
基本上隻有日寇騎兵才會裝備這種貴族步槍。
好像死守硫磺島的栗林忠道，現在就是日寇某個騎兵旅團的旅團長。好像就駐守長城外。
“老高！”
“二寶！”
“彆叫我二寶……”
“那，龐鈺？”
率領騎兵到來的，是一個黑黝黝的漢子。
真的很黑。從頭到腳都很黑。當然不是來自非洲的那種黑。是長年累月的野外活動，被太陽曬的。大部分的騎兵都是如此。肯定沒有白白淨淨的。
人也非常高大。感覺不像是騎兵。倒像是機槍手。替他胯下的戰馬擔心。
還好，他胯下的紅色戰馬也是非常魁梧的。比主人還魁梧。多看了幾眼以後，張庸就放心了。
再看其他的騎兵，也都是非常精壯的漢子。人很精神。可惜就是武器有點拉胯。沒有足夠的馬槍。很多人都背著常用步槍。
唉，這個時候，要是有AK-47就好了。
AK-47搭配騎兵部隊，絕對是遠程奔襲的利器啊！有多少日寇能抵擋得住？
也不知道係統啟動以後，有沒有AK？
有沒有RPG？
有沒有107火箭炮？
胡思亂想……
難以自拔……
“高團長，你怎麼來了？”
“奉龐師長的命令，前來接收武器裝備。東西在哪裡？”
“這裡，這裡！”
龐鈺急忙在前麵帶路。
這下放心了。還是自己老爹的人來得快。
出動騎兵絕對是最正確的。
如果是出動步兵的話，等來到，黃花菜都涼了。
沒說的，首先將八二迫，還有炮彈。全部搬走。
這是最好的寶貝。一個都不能少。
“狗日的，居然藏匿了這麼多的炮彈……”
“嘖嘖……”
“你們還真厲害，這都被你們起出來了。”
“厲害……”
高團長不吝稱讚。
沒彆的，他就喜歡那些大口徑的炮彈。
八二迫的炮筒子，自己搞也不算太困難。可是炮彈卻沒辦法搞。甚至都買不到。
這就導致每一發炮彈都非常珍貴。
現在二十九軍的地理位置是比較尷尬的。塞外，是日寇騎兵。日寇已經控製了蒙古草原。切斷了二十九軍和北方的聯係。
東麵是日寇。同樣切斷了二十九軍和外界的聯係。山海關、渤海灣都不通。
南麵是老蔣，不可能對二十九軍提供援助。
西麵是閻錫山。同樣對二十九軍懷有敵意。
換言之，就是此時此刻的二十九軍，其實是被包圍的。外界的武器和物資，都沒辦法順利輸入。
哪怕是子彈，也是打一發少一發。沒辦法補充。
平津地區本身是沒有兵工廠的。沒辦法生產任何的武器彈藥。
這是非常致命的一點。
也是後來二十九軍無法保衛平津的根本原因。
“都帶走！”
“都帶走！”
迅速將所有炮彈，還有迫擊炮，全部用戰馬馱運。有多餘的戰馬。
不久以後，還有騾子拉著板車到來。於是可以裝載的東西更多了。
來的快。走的也快。浩浩蕩蕩的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
“噠噠噠……”
“噠噠噠……”
忽然間，又有馬蹄聲傳來。
張庸疑惑的抬頭。以為是其他部隊也想來分一杯羹。
隻可惜，來晚了。
但是沒關係，隻要我張庸在，保證還可以弄到更多的武器彈藥。
“是佟將軍！”
“軍座來了！”
有人低聲叫喚。
張庸心思一動。難道是佟麟閣來了？
果然，不久以後，一群騎兵簇擁著一位高級軍官出現。領章繡著兩顆金色三角星。
是他。
佟麟閣。
目前是二十九軍副軍長。主持全部軍務。
張庸默默的觀察對方。
佟麟閣，民族英雄，抗日英雄。堅守南苑，不幸犧牲。死後追贈陸軍上將。
曾經擔任二十九軍代軍長。在宋哲元“抱恙”的時候，就是他負責主持全麵軍務。七七事變也是他下令堅決抵抗的。
張庸沒想到，佟麟閣會出現在這裡。
他可是二十九軍的副軍長啊！居然親自跑到這裡來？
是鐵麵佛叫來的？
“軍座！”
“軍座！”
眾人紛紛立正敬禮。
張庸也跟著立正敬禮。但是故意縮在人群當中。
人怕出名豬怕壯。
他現在絕對不能曝光。隻能躲在幕後。
一旦日寇知道，王動就是張庸。肯定會想方設法調撥離間的。
到時候，可能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軍座，這邊請！”
龐鈺帶著佟麟閣去查看繳獲的武器。
當看到三門82毫米迫擊炮，還有滿滿當當的炮彈，佟麟閣臉色鐵青。
日本人真是越來越過分啊！
居然將這麼多的武器藏匿在城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幸好是提前發現了。否則，光是這幾門迫擊炮，就會給部隊造成極其嚴重的混亂。也會在城內引起恐慌。
此外，還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就是，這些武器，是怎麼運輸進來的？
如果沒有內奸的配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又涉及到主和派的問題。
而北平的主和派、親日派。都是非常強大的。
這些人，名義上是為了避免戰火，為了老百姓，其實是想要做漢奸。想要投降日本人。
“龐鈺！”
“到！”
“繼續查！一定要將武器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是！”
龐鈺暗暗叫苦。
這，好像要得罪很多人啊！真的。
北平城內的局勢，龐鈺也是清楚的。非常不好。很多人暗暗給日本人做事的。
有時候，甚至錯覺，投降才是主流。
被日寇拉攏的人真是太多了。很多人還位高權重。或者富甲一方。
甚至包括一部分二十九軍的軍官。
王克敏、殷汝耕、江朝宗這些大漢奸就不用說了。下麵還有很多小漢奸。幾乎都是毫不掩飾的。都是叫日本人做爹的。可是，宋軍長也不敢處置他們。擔心一旦處置這些人，會導致日本人翻臉。然後引發戰端。
唉，左右為難……
悄悄看著王動。
王動點點頭。表示沒關係。答應就是了。
反正都是要查的。查日諜也是查，查內奸也是查。一旦抓到確鑿證據，就地處理。
他才沒有宋哲元那麼多的顧忌。
隻要是日諜，沒說的，直接殺！
日寇的侵華野心是不可能改變的。戰爭遲早爆發。早一點，晚一點都無所謂。對整個曆史發展，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無非是一些數字的改變。
比如說，二十九軍早做準備，多儲備彈藥，就可以讓日寇的傷亡更慘重一些。
然而，想要守住平津，是不可能的。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甚至戰爭級彆都不一樣。
二十九軍是純粹的陸軍，連身管火炮都沒有幾門。頂天就是一些75毫米山炮。炮彈也沒多少。
而日寇卻是海陸空三位一體的。有飛機，有坦克，有軍艦，有重炮。雙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佟麟閣看到了王動。
也看到了張庸和龐鈺的眼神交流。
“你，出來！”
佟麟閣伸手指著張庸。
張庸：？？？
啊？叫我？
暈，叫我出去做什麼？
“是！”
硬著頭皮回答。
然後快步走出。
來到佟麟閣麵前，立正敬禮。
“你當過兵？”
“沒有。”
“我看你立正敬禮的姿勢挺標準的。”
“我跟人學的。”
“跟誰學的？”
“幾個從東北流浪過來的老兵。”
“哦……”
佟麟閣沒有細問。
顯然是不希望提及東北軍這個沉重的話題。
唉……
“你剛才和龐鈺在交流什麼？”
“我……”
“說實話。”
“報告軍座，我會抓日諜。”
“什麼？”
“軍座，我的意思，我比較擅長抓日諜。隻要抓到日諜，應該就能搞清楚武器彈藥是怎麼來的。可能還會查獲更多的武器彈藥。我推斷，日寇藏匿在北平城內的武器彈藥，絕對不止這裡一處。數量也不可能隻有這麼多。”
“哦？你對付日諜很有經驗？”
“確實。我擅長抓日諜。”
張庸重複強調。
這個沒有必要隱瞞。因為就是他的看家本領。
無論何時何地，這個看家本領，都會毫不掩飾的施展出來。沒辦法隱藏。他也不想隱藏。
自己的吃飯本事，光明正大，隱藏做什麼？
“龐鈺！”
“到！”
龐鈺急忙上來。
也是立正敬禮。
“他說的都是真的？”
“報告軍座，日諜都是王動發現的。他負責辨彆，我們負責抓人。”
“你叫王動？”
“是。我叫王動。天津衛楊柳青人。家裡還有八十歲老母……”
“你不用緊張。我是表揚你。”
“謝謝軍座！”
“既然你擅長抓日諜，那你就放手去抓吧！將日諜都抓光，我給你頒發勳章！”
“是！”
“你過來！”
“是！”
張庸穩步上前來。
看到佟麟閣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
張庸：？？？
什麼情況？
短劍？
要做什麼？
給自己一劍？
應該不會……
“這把短劍，從辛亥革命就跟著我，現在送給你。遇到什麼難題，你就拔劍給他看。說是我贈與你的。”
“是。”
張庸雙手接劍。
好家夥，大人物就是大人物。
這是義無反顧的表示支持啊！
如果將這把短劍拿出來，對方依然不識趣，那就隻有乾到底了。
要麼你死。
要麼我亡。
沒有其他的選擇。
“謝謝！”
“龐鈺，注意保護王動的安全。他才是關鍵人物。”
“是。”
“休息的時候也要特彆注意，不要讓日寇趁虛而入。”
“這……”
龐鈺為難了。
行動的時候，當然沒問題。
可是，如果沒有行動，王動需要休息，你不好搞啊！
對了，他都不知道王動住哪裡……
“我初來乍到北平，沒有落腳之處，要不，我暫時住在趙廣林那裡？”
“也好。趙廣林負責專職保護你。另外再安排……”
“不用了。有老趙就足夠了。”
“他一個……”
龐鈺猶豫。
他對趙廣林沒什麼信心。
趙廣林的長處，也不是戰鬥。遇到敵人，根本打不過的。
紅黨的人也是人，不是神仙。沒有鋼鐵之軀。也沒有燕雙鷹那樣的本事。遇到優勢兵力的敵人，也是很危險的。
“來跟我住！”
這時候，有人說話了。
然後，其他人立刻閉嘴。包括張庸在內。
佟麟閣也是點點頭。表示這樣非常恰當。
說話的是佟鐘亭。
鐵麵佛。
他力拔山兮氣蓋世，當然有能力保護王動的安全。
龐鈺自然是求之不得。
張庸則是覺得這樣也好。他對趙廣林也沒信心。
叫趙廣林多找幾個人，這個家夥就是不肯。萬一被日寇襲擊，趙廣林肯定抵擋不住。
“趙廣林，你也來！”佟鐘亭繼續說道。
趙廣林：？？？
欲言又止。
最終回答：“是。”
鐵麵佛說啥就是啥。必須聽。否則，後果很嚴重。
“就這樣吧！”
“好好乾。將日寇都挖出來！”
佟麟閣給大家鼓勁。
然後，一陣風離開。
張庸默默看著手裡的短劍。似乎有些年頭了。缺口了。劍柄也包漿了。
好像不是中正劍吧？
這時候有中正劍了嗎？應該還沒有。
何況，中正劍也不可能授予二十九軍的人啊！老蔣不消滅二十九軍就不錯了。
事實上，後來二十九軍潰散以後，麾下的將領，都成了雜牌。馮治安、劉汝明什麼的，都是靠邊站的人物。
然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老蔣最需要的時候，這兩人都搞事了。
一個是麾下兩員大將起義。一個是進攻不力。
前者要說對起義完全不知情，絕對不可能。多半是知道了，也懶得管。反正坑的是老蔣，他內心也樂意。
劉汝明就更加了。到了淮海戰場那個時候，誰還樂意給老蔣賣命啊？自然是出工不出力，隻想保存實力。
但凡老蔣多幾個黃百韜，都不會敗亡的那麼快。
隻可惜，黃百韜隻有一個。
想多了……
怎麼可能是中正劍？
佟將軍都明說了，這是辛亥革命的見證。
比什麼中正劍牛叉多了。
“王動，接下來怎麼做？”
“將活著的日諜分開審，看能審出什麼情報。”
“好！”
龐鈺去安排。
張庸還在繼續琢磨短劍。身邊沒有其他人。
佟鐘亭忽然走過來，盯著張庸，沉聲說道：
“你是張庸！”
“我不是……”
張庸條件反射的回答。
然後發現自己的否認很幼稚。
怎麼可能瞞得過鐵麵佛？
但是，他也不慌。
我是張庸，怎麼啦？你們現在是需要一個王動呢？還是需要一個張庸？
“我是。”他乾脆承認了。
然後聽到鐵麵佛提高語調，“老趙，從你那邊找個人，幫他收拾收拾。”
“好！”趙廣林十分嚴肅的答應著。
張庸忽然發現不對。
咦？佟鐘亭知道趙廣林是紅黨？
哦，二十九軍裡麵，以前本來就有紅黨代表。
現在雖然不公開出現了。但是，二十九軍和紅黨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後來，八路軍進入華北，很多西北軍官兵都加入了八路軍。成為八路軍的重要武器和兵員來源之一。
李雲龍麾下的張大彪，就是其中一員。
好。
好。
有人打掩護，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王動了。
就算是被日寇認出來，自己也可以睜著眼睛撒謊。我就是王動。我不是張庸。你們看錯了。
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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