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刀片行動(1 / 1)

第525章,刀片行動

攜帶武器。

鬼鬼祟祟。

又和日諜往來神秘,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絕對是日寇的幫凶啊!

目的就是混在學生隊伍裡麵搞破壞。

張庸很著急。但是,他又不能太著急。他沒辦法解決此事。

這不是他的業務範圍。

他需要一個地下黨的人幫助才可以。還得是經驗豐富的地下黨。

必須提醒地下黨警惕內部破壞。

問題是……

地下黨隱藏在哪裡?

他可以分辨出日寇。可以分辨出帶武器的人。

然而,地下黨不是日寇。地下黨一般也不攜帶武器。所以,想要將他們辨認出來。是不可能的。

唉……

難搞。

暗流湧動,波譎雲詭,似乎所有人都在走鋼絲……

“啊……”

“啊……”

那邊,慘叫聲傳來。

是吳六琪在暴力審問被抓住的目標。

令人意外,這個目標居然相當的頑固。即使是被打的遍體鱗傷,依然不肯招供。

張庸轉頭看著金秀珠,眼神疑惑。

是你們高麗人?

骨頭這麼硬?罕見啊!

金秀珠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也有可能是偽滿洲國人。那邊也有一些人非常頑固。

那就沒辦法了。隻好乾掉。

活口是不可能要活口的。非日寇留著沒用。

拿不到口供?倒也問題不大。當鋪裡麵還有三個日寇,四個漢奸。有的是目標。

繼續蹲守。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白點移動。同樣是拿了武器,從後門出來。

張庸擺擺手。曹孟奇立刻帶人撲上去。

目標猝不及防。當場被生擒。從他身上也搜到一把駁殼槍。但是沒有額外的彈夾。就一個彈夾在槍膛裡麵,總共有十發子彈。

這次抓住的目標,也不像是學生。穿著長跑,戴著圍巾,戴著眼鏡,倒像是老師。

“打擾了。”張庸將駁殼槍晃了晃,“閣下是……”

“你們是什麼人?”目標非常警惕。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張庸冷冷的說道,“伱身上帶著武器,意欲何為?”

“你們身上也帶著武器,你們又意欲何為?”

“我們是劫匪。身上當然帶武器了。難道你也是劫匪?”

“我當然不是。”

“你這把駁殼槍如何解釋?”

“什麼駁殼槍?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是我的。”

“你……”

張庸啞然失笑。

草。這個家夥反應還賊靈敏。

瞬間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沒錯,現在駁殼槍是到了張庸的手裡。對方完全可以抵賴。完全可以推搪和自己無關。

張庸既然承認自己是劫匪。那就不可能報官。也不可能報警。不可能去驗指紋什麼的。

這年頭,驗指紋也未必能驗出來。沒那樣的水平。

“厲害。高姓大名。”

“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有要事。請你放我離開。”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事情鬨大了,對你們也沒有好處……”

“打他!”

張庸悻悻的揮揮手。

狗日的。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可以打啊!我看你骨頭是不是有嘴巴那麼硬。

結果,一番暴揍以後,目標終於是求饒了。

“名字。”

“蔡強。”

“做什麼的?”

“我是燕京大學的老師。”

“哦?”

張庸斜著眼睛看對方。

燕京大學?名牌啊!不簡單!居然潛伏到裡麵去了。

作為燕京大學的老師,說出來,肯定非常受人尊重。但是,你跑去和日寇密謀。然後還帶著駁殼槍離開。是要做什麼呢?

“這把駁殼槍是誰的?”

“……”

“打!”

於是又一輪暴揍。

吳六琪都打累了。換人。繼續打。

拳打腳踢會打死人,於是用鞭子。

皮鞭。浸過水的。非常變態。一打就是一道血痕。血肉皮膚都被掀開。

“彆打……”

“彆打……”

“是我的……”

“是我的……”

蔡強終於是抵抗不住,拚命求饒。

張庸擺擺手。讓人繼續打。現在求饒?晚了。以為我是那麼好欺負的?

直到將對方打的皮開肉綻的,張庸才揮揮手。

現在舒坦了吧?服軟了吧?

“老實回答,順天當鋪老板是你什麼人?”

“誰?”

“我說,順天當鋪的老板。”

“我不認識。”

“真不認識。”

“我不認識什麼當鋪的老板。”

“那你從順天當鋪出來是做什麼呢?”

“我……”

蔡強頓時啞口無言,

糟糕!

他的謊言被拆穿了。

對方居然知道他是從順天當鋪裡麵出來的。

也就是說,對方一直都在盯著順天當鋪。抓他,是順手的事。順天當鋪裡麵的人,才是對方的目標。

“你們是什麼人?”蔡強心有不甘。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張庸提高語調。氣氛頓時變得冷酷起來。

日寇很陰險。

顯然是準備給學生運動埋雷。

如果在遊行示威的過程中,真的發生流血事件,後果不堪設想。

“我……”

蔡強無法回答。

或者說,是不願意回答。

張庸努努嘴。

對於這種人,他的處理方式,特彆簡單粗暴。

要麼自己上。

要麼交給吳六琪。

要麼交給曹孟奇。

或者是其他人。但是不能交給鐘陽。

鐘陽有點心軟。下手不夠狠。戰鬥雖然勇敢。卻不適合刑訊。

事實上,十個人裡麵,可能隻有一個人能受得了刑訊的場景。說的是刑訊的人。不是被刑訊的那個。

此時此刻的複興社,對於招人,還是比較嚴格的。需要身家清白。

但是在38年以後,拚命擴張,和青幫合作。結果青幫裡麵的三教九流全部混進來了。搞的烏煙瘴氣的。

這絕對是戴老板的責任。

貪功。

野望。

最後尾大不掉。被老蔣猜忌。結果身死道消。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組織忠義救國軍。不應該插手軍權。這是非常忌諱的事。其他軍方大佬豈能容忍這樣的行為?

戴老板這樣做,等於是給自己埋雷。

最後的事實證明,的確是非常致命。

作為他的主要對手,紅黨那邊的某位大佬,就低調多了。謙虛。從來都不插手軍權。得以善終。

“啊……”

慘叫不斷的傳來。

那是真正的刑訊。不是簡單的鞭打。鞭打不算刑訊。

一分鐘……

兩分鐘……

蔡強終於招了。

雖然隻是刑訊的開胃菜,也沒幾個人撐得住的。

關鍵是,張庸並沒有亮明自己是複興社特務處的身份。蔡強以為他們都是混道上的。招供阻力沒那麼大。

“說吧!”

“他叫馬亞禮。負責刀片行動。”

“什麼刀片行動?”

“就是在抗日學生裡麵安插武裝人員,尋找機會襲擊軍警,造成流血衝突。”

“你們有幾個人。”

“我們這個小組有五個人。其他小組不知道。”

“馬亞禮隻負責一個小組?”

“是。”

“其他還有幾個小組?”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止我們一個。馬亞禮曾經罵我們,說彆的小組都已經潛伏完畢,就我們還拖拖拉拉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有遇到一個叫做馬嶼的人嗎?”

“誰?我沒有遇到其他人。今天召集的,都是我們自己小組的人。”

“馬亞禮身邊還有兩個日本人,都是誰?”

“日本人?誰是日本人?”

“你不知道馬亞禮是日本人嗎?”

“他是日本人?沒聽說啊!他說自己是北平警察署的……”

“原來如此。”

張庸隱約間想明白了一點點。

看來,這個馬亞禮,秘密很多。可惜,現在抓他,有點難度。

主要是這個家夥的身邊,還有兩個日寇。

雖然他們身上暫時沒有武器。但是武器就在旁邊。隨手就能拿到。

一旦對方有槍,直接動手,可能會發生槍戰。

這裡是北平。不能輕易動槍。否則,跑不掉。

周圍都是二十九軍的人。

沒辦法跑。

和天津衛那邊完全不同。

除非是已經和二十九軍的高層打好招呼,得到允許。

問題是,他張庸是秘密行動。連北平站的王天木都沒有告知,又怎麼可能告知二十九軍的高層?

低調。

隱秘。

在其他地方,他都可以張揚。唯獨在這裡不行。

當然,在北平,日諜也有顧忌。輕易也不敢開槍。尤其是那些沒有公開身份的日諜。如果被抓住,也是麻煩事。

日本人肯定不敢公開認領。那二十九軍就可以將他們當中國人處置。

唉,現在又缺乏和二十九軍高層溝通的途徑。

他一個小小的複興社特務處小隊長,也沒有資格和二十九軍高層溝通。

思緒萬千。

忽然,第三個白點開始移動了。

同樣是拿了武器,然後從當鋪的側門鬼鬼祟祟出來。

這些隱藏的敵人,估計是為了避免被人注意,所以,都是斷斷續續的悄悄走出來。

恰好,給了張庸分彆抓捕的機會。

當即安排。

很快,第三個目標被抓。

也是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很年輕。也帶著駁殼槍。

駁殼槍裡麵也是隻有一個彈夾。隻有十發子彈。日寇真是吝嗇。多一發子彈都不可能給。

“是我們的人。”金秀珠忽然低聲說道。

“你們高麗人來了多少?”張庸皺眉。這個問題非常討厭。

日本人冒充中國人,本來就很難辨彆。

現在又有高麗人過來,那就更難分辨了。地圖也沒有甄彆功能。

還有那些來自偽滿洲國的鐵杆漢奸……

交給曹孟奇審問。

很快得到口供。和蔡強的相差無幾。

都是按照馬亞禮的安排,潛伏在學生隊伍當中,趁機製造流血事件。

這樣一來,性質就會改變。

他同樣不知道馬亞禮是日本人。對於刀片行動,知之不詳。但是他同樣肯定,是還有其他的小組。馬亞禮僅僅是其中一個。

消息的來源和蔡強一模一樣。都是馬亞禮教訓他們,說其他組都已經準備好,就他們組還在拖拖拉拉。現在還沒潛伏完畢。

“你是清華大學的插班生?”

“是。”

“你是誰安排插班的?”

“我不知道。”

張庸一路訊問下來。又確定一件事。

在安排這些人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可能是一個人。可能是一群人。

他們很厲害。而且掌握了相當高的權力。

他們居然可以將人安插到清華大學裡麵。

牛皮……

什麼時候拜會一下。

將自己也安插到清華大學裡麵讀書,鍍鍍金……

繼續抓捕。

第四個目標出來了。

審問。

沒有得到更多的情報。和之前訊問到的一模一樣。

第五個……

抓捕。

審問。

也沒有新鮮的情報。

他們都是外圍成員。是負責行動的。對於核心情報,一概不知。

那隻好從其他人下手了。

現在,當鋪裡麵隻剩下三個日本人。估計他們知道的比較多。

他們會單獨離開嗎?希望是。

默默蹲守。

還好,老天爺眷顧,半小時以後,一個日寇單獨出來了。

“他是日本人。”

“小心。”

張庸特彆提醒曹孟奇。

這個日寇可能會拚命的反抗。可能會造成傷亡。

還好。抓捕還算是順利。

埋伏。襲擊。一舉擒獲。

等日寇反應過來,已經被至少三個人按住。動彈不得。

從這個日寇的身上,搜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可惜是舊款。沒什麼價值。聊勝於無吧。

意外收獲是,從這個日諜的身上,搜查到一遝銀票。

非常意外,居然不是保商銀行的。而是豐彙銀行的。

“什麼?”

“給我看看!”

張庸半信半疑。將銀票接過來。

果然,上麵是豐彙銀行的標誌。

哎呀呀,難得啊!終於是不用再看到保商銀行的了。終於是可以帶出華北花了。

哈,高興!

立刻將這些銀票藏起來。

既然人還在華北,當然是要繼續花保商銀行的了。

不過,這個日諜居然攜帶有豐彙銀行的銀票,說明這個家夥是有重要任務。難道自己是無意中抓到線頭了?

命令將日諜帶上來。他要親自問。

很快,日諜被帶到張庸的麵前。好慘。被打得跟豬頭一樣。幾乎看不出人形。

沒辦法,抓捕就是這麼暴力。沒有文明可言。

看到張庸到來,這個日諜還拚命的想要抬頭掙紮,可惜,渾身被捆的和粽子一樣,隻有脖子能動。

“名字。”

“張萬成……”

“我說的是日本名字。”

“我……”

“彆廢話。我們知道你是日本人。如果你不是日本人,我們還懶得抓你。”

“我,我……”

“不想說?”

“不,不,我說,我說,我叫朝倉三間……”

“你祖上是哪個?朝倉景健?朝倉景鏡?朝倉景恒?還是朝倉景連?”

“什麼?你……”

那個日諜傻傻的看著張庸。

他難以置信。

他匪夷所思。

對方居然對朝倉家族如此熟悉。

那都是戰國時代的人物啊!對方居然知道!難怪自己被抓!

原來自己早就被敵人研究透了。

唉……

悲歎……

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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