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茅坑裡的蒼蠅(1 / 1)

第523章,茅坑裡的蒼蠅

第二個日諜聽到了一些動靜。

他鬼鬼祟祟的從側麵移動過來。小心翼翼。忽然感覺背後有風聲。

然後……

就撲倒在地上了。

悶棍不是張庸打的。是吳六琪。

力氣用大了。

直接就掛了。

“老六你……”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

吳六琪嘴碎。

他不習慣從背後暗算彆人。

每次戰鬥,他都是衝在最前麵的。都是正麵硬杠。

誰知道目標這麼不經打。

就這麼一棍子下來,居然就打死了?什麼弱雞……

好吧……

去找第三個。

再也不要吳六琪出手了。

曹孟奇也不行。

這兩個家夥都會要人命的。

第三個日諜也聽到了一些動靜,悄悄查看四周。

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轉過一個拐角。眼神突然呆滯。

前麵好多人。

全部看著他。

日諜:!@#¥%……

什麼情況?

哪裡來的人?什麼人?

他們想要做什麼?

無數問題糾纏……

忽然感覺腦後一陣劇痛,跟著就墜入黑暗。

張庸提著山楂木棒從後麵走出來。不錯。自己才是打悶棍的高手。力度掌握的剛剛好。

恰到好處的打暈。然後捆綁。再拍拍臉,日寇就醒來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日寇,茫然的看著四周。感覺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又暫時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良久……

大眼瞪小眼……

“你們是什麼人?”

“長話短說。錢帶來了?”

“你們到底是誰?”

“這個你不要管。就問你們帶錢來了沒有?”

“八嘎!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鬆井公館的!我們是日本人!你們……”

然後是模糊不清的聲音。

張庸不耐煩的。看對方唾沫橫飛的,搖搖頭。

馬上有人上來,將匕首插入日諜的嘴巴裡,一陣亂攪。讓你叫。讓你叫。讓你叫囂……

日諜很快就暈過去了。最後乾脆結果了。

沒辦法,嘴巴都完全絞碎了。就算是想要招供,都沒有機會了。

去找第四個日諜。

這個日諜倒是十分隱忍。潛伏著絲毫不動。

他潛伏的位置也是非常隱秘。如果不是有地圖提示,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但是現在……

“咚!”

張庸朝他日諜扔了一個石頭。

石頭落在日寇的旁邊。差一點。沒有砸中。唉,專業技能堪憂啊!

日諜急忙回頭。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暗暗吃驚。急忙換地方。

很快找到新的地點。重新潛伏下來。

結果……

“咚!”

片刻之後,又有一塊石頭落在他身邊。

這一次依然沒有砸到。

張庸對自己的手非常不滿。準頭那麼差?

還好,驚嚇日寇的目的達到了。

兩次兩次被石頭襲擾,那個日諜頓時大吃一驚。明白自己已經暴露。彆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急忙轉移……

急匆匆的走出一條狹窄的胡同……

忽然感覺腦後一陣刺痛,跟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庸暫時不審問。繼續去找第五個。

第五個日諜已經開始進入旅社。在門口到處張望。

沒有看到陶文瑞。他感覺情況不對。於是快速離開。回到自己的車。急匆匆上車。

然後……

背後伸出兩把槍。頂著他腦袋。

“下車!”

“你們是什麼人……”

“啪!”

被當場打暈。然後拖走。

將剩下的兩個日諜拖到旁邊的一個空房子。張庸才開始審問。

“錢呢?”

“什麼錢?”

“我聽到的。陶文瑞讓你們去中升麵粉廠提錢。”

“我們沒去。”

“為什麼?”

“為什麼要去……”

“呃……”

那個日諜當場斃命。

一刀封喉。

這是張庸跟餘樂醒學的。

叫你合作,你不願意。那就去靖國神廁反省吧!

擦擦手。

暗暗表示草率了。

自己學到了皮毛。沒學到精髓。

彆人餘樂醒一刀進入,自己的手都不沾血的。但是張庸沾了。

唉,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自己還是不夠專業啊!

算了,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於是示意其他人來審。

“我來!”

吳六琪上來。

張庸閉眼。懶得看過程。

捂著耳朵,以免聽到日諜的慘叫。

結果,一分鐘不到,日諜就老老實實的招供了。

“錢,錢,準備好了。但是沒有拿。”

“在什麼地方?”

“中升麵粉廠。”

“現在去拿可以嗎?”

“可以。”

“走!”

張庸這才轉怒為喜。

能拿到就行。他現在一窮二白的。很著急這筆錢。

什麼?隨身空間裡麵有錢?

開玩笑!

那可是自己的救命錢,怎麼可能拿出來公用!

何況,那是在天津衛,在金陵,在上海灘,在漢口賺的,怎麼能拿到北平來花?

當然是要在北平賺錢北平花了。

這裡可是一片藍海。到處都是發財的機會。焉能錯過?

正好有兩輛車,立刻坐車前往中升麵粉廠。

留下曹孟奇看家。將金秀珠和啞巴都帶上。

開車,靠近目的地。

遠遠的發現,中升麵粉廠附近有非常多的小紅點。還有大量帶著武器標誌的人在四周遊動。

緩緩的停車。在遠處觀察。

發現那個中升麵粉廠,居然聚集了很多人。還有一些人背著步槍。

“什麼情況?”

“是有什麼大人物到來?”

張庸暗暗狐疑。

眼前的情景,很像是有大領導來視察。

將望遠鏡遞給金秀珠。

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比他要多得多。

他希望這個女人合作。

她也希望他給她機會。

果然,金秀珠看完以後,低聲說道:“是王克敏和張景惠。”

“張景惠是誰?”張庸沒聽過這個名字。

“偽滿洲國總理大臣。”

“是嗎?”

張庸急忙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偽滿洲國的總理大臣?那就是一等一的漢奸啊。除了溥儀,是不是就是他地位最高了?

“哪個是?”

“那個拄著權杖,穿著黑色長褂,胸前掛著一塊金表,還佩戴著一枚菊花勳章那個。”

“菊花勳章……”

張庸暗暗皺眉。

這個鐵杆漢奸,還真是恬不知恥啊!

居然將日寇賞賜的菊花勳章都戴在外麵,還到處遊蕩。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漢奸?

如此說來,周圍那些背著步槍的黑衣警察,應該就是來自偽滿洲國的鐵石部隊了?

這些人也是鐵杆漢奸。都是日寇訓練出來的。

日寇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訓練偽滿洲國武裝力量。

包括軍隊。包括警察。

所有偽滿洲國的高級職位,都實行次長負責製。

這個次長,必須是日本人擔任。

也就是說,法務部什麼的,部長說話不管用。次長說話才管用。

彆看張景惠是所謂的總理大臣。其實就是日寇的走狗。必須聽從日寇的命令。日寇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奇怪,怎麼沒看到川島芳子呢?

按理說,有偽滿洲國人出現的場合,都少不了這個女漢奸啊!

正在狐疑,一個車隊從西麵到來。

車隊在中升麵粉廠的外麵停住。一個女人下車來。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的就是川島芳子。她果然來了。

果然屎坑是最吸引蒼蠅的。這樣的場合,怎麼少得了她?

“川島芳子旁邊那個,就是鬆井吉夫。”

“哦?”

“鬆井吉夫有個哥哥叫鬆井石根,是陸軍大將……”

“什麼?”

張庸眼神頓時爆閃。

鬆井石根!

那個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

臭名昭著!

罪惡累累!

他居然是鬆井吉夫的哥哥?

難怪這個鬆井公館在北平似乎非常囂張,連岸田武夫等人都不敢說什麼。

原來還有這樣的背景。

“鬆井吉夫對外的名字,一般是叫做鬆井久太郎。這是假名。”

“為什麼要使用假名?”

“不太清楚。反正,鬆井吉夫、鬆井久太郎都是他。”

“明白了。”

張庸點點頭。舉起望遠鏡。

看到川島芳子、張景惠、王克敏、鬆井吉夫等人湊到一起,似乎交談甚歡。

果然,都是茅坑裡的蒼蠅。有機會就湊到一起。

張景惠到北平來,絕對是居心叵測。很有可能和最新的冀察政務委員會的談判有關。

忽然心思一動,“有沒有看到殷汝耕?”

“沒有。但是看到江朝宗了。”金秀珠回答,“他站在旁邊。沒有參與討論。”

“哪個?”張庸急忙問道。

作為外來的過江龍,對這些大佬必須熟悉啊!

否則,下次遇到的時候,居然都沒反應過來。那就糟糕。機會擺在麵前都不珍惜啊!

“川島芳子背後那個。”

“哦……”

張庸看到了江朝宗。

這個大漢奸,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在發呆?

他這個狀態,倒是非常適合遠距離一槍斃命。

如果有狙擊槍的話就好了。

將在場的幾個人全部乾掉。

其實沒什麼顧忌的。卷起袖子加油乾。敞開乾。

想怎麼乾就怎麼乾。

反正曆史發展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

就算是他將張景惠和王克敏都乾掉,日寇也不可能提前大規模侵華。怕個卵。

問題是沒機會。

距離太遠了。足足八百多米。

這還是直線距離。是子彈飛行的規矩。不是下麵的街道。

如此遙遠的距離,就算是有狙擊步槍,也不頂用。除非是有巴雷特,使用12.7毫米子彈。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狙擊步槍,最遠也就是600米左右。

事實上,超過400米以後,都要看一點運氣了。命中率可能徘徊在50%上下。

擲彈筒?夠不著。

迫擊炮?這個倒是可以……

但是,殺了他們也沒用。馬上會有人頂替上來。

先回去再說。從長計議。

沒想到這個中升麵粉廠,地位居然如此重要。

王克敏、張景惠居然親自都來視察。看來,被自己抓到的陶文瑞,也沒有那麼簡單。

回去路上,張庸買了一隻燒雞。一瓶花雕酒。

給陶文瑞的。希望這個家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沒辦法了。

回到空房子。將燒雞和花雕拿出來。擺好。

陶文瑞頓時莫名驚恐起來。

張庸:???

哦,這家夥誤會了。以為是斷頭飯呢!

真是的。還斷頭飯!老子要殺你,還會給你吃燒雞?給你喝花雕?想多了。

一匕首的事,還想吃飽上路?

你去問問其他的日寇,有誰是吃飽上路的?

一個都沒有!

“張景惠知道你是日本人嗎?”張庸問道。

“我,他,他……”陶文瑞疑惑看著張庸。

“我剛才看到王克敏和張景惠出現在你的麵粉廠。好像是來視察的。對吧。”

“我,我,我……”

“真是沒想到,我又看走眼了。你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啊!失敬,失敬,來,吃燒雞,喝酒。”

“你,你,你不殺我?”

“我隻要你的錢。不要你的命。我們出來行走江湖,隻求財,不殺生,明白?”

“你,你……”

陶文瑞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用立刻死。

隻要張庸沒有殺意就好。

然而,他的燒雞很快噎住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差點噎死。

卻是張庸說道: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從鬆井公館叫來的人都被我乾掉了。”

“你換一些人送錢來吧!”

“第一批先不要送太多,先送十萬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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