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山。
隨著上空焚火拳勢漸斂,熾烈之威歸於寧寂,主峰大殿忽然爆發出一束煌煌之光,破雲而出,落在洞府之上。
眾人還未從焚天拳的震驚中平複下心情,又被這突兀一幕給震住了。
火雲山大長老先是抬頭看了眼焚天拳,而又盯著大殿,發愣半晌後陡然激動道:“天劫!是天劫神甲要現世了!”
天劫?
眾人眼神中流露出了駭然之色。
即便是師落霞,眸中也映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火雲山兩大至寶:
一是天劫神甲,二是焚天拳。
天劫乃是開山祖師爺親自打造的一副神甲。
當初祖師爺跟著前朝開國皇帝南征北戰,意外獲得了一塊天外神石。
開宗立派之後,祖師爺將這塊神石用九天罡風淬煉,五嶽之靈灌注,耗費數年心血打造成一副神甲,起名為“天劫”。
穿戴此神甲,在戰場上幾乎可以做到匹敵萬人。
同時可變換其他形態,威力驚人。
不過祖師爺去世後,失去主人的天劫神甲便消失於宗門,將自己深埋在了某地,成為世間傳說級的法寶。
曆代掌門苦尋無果,成為火雲山最大遺憾。
不曾想,此刻竟然現世了!
現任掌門火七望著紫霞鋪滿的洞府,舔了舔嘴唇,目光火熱,羨慕中帶著嫉妒:
“這小子究竟踩了什麼狗屎運,得到八極焚天拳也就罷了,連開山祖師的天劫神甲都被召喚了出來,還真是我火雲山的天選掌門不成?”
火七一口飲儘壺中酒水,哈哈笑道:“痛快!我火雲山終於要傲視天下了!特麼的,從今往後,看有誰敢瞧不起我火雲山。”
“天劫神甲會自己跑過來?”燕西施好奇問道。
火七搖頭:“目前看這情況,應該是焚天拳引發的異象,與天劫產生了聯係,於是天劫順勢現世。
但神甲究竟在哪兒,需要薑墨自己去找。
不過既然已經現世,說明雙方有了感應,薑墨隻需要憑著感覺去拿即可。”
火七的潛話語很明確。
薑墨已經獲得成為天劫神甲主人的資格。
燕西施輕撫著厲南霜的小腦袋,笑眯眯道:
“我家小南霜的眼光是真不錯,給我們火雲山帶來了一位這麼厲害的新掌門。這下,那小子想走也走不了了。”
厲南霜嘀咕道:“得到了兩位祖師的拳法和神甲,想走我們能留得住嗎?”
燕西施一噎,氣惱道:“留不住也要留!”
……
約莫一個時辰後,薑守中才走出了洞府。
“燜麵!”
厲南霜俏臉綻放出笑意,喜滋滋的喊道。
看到男人平安無事,少女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眾人打量著薑守中。
經過了二代祖師的拳道淬煉洗禮,此時的薑守中更添剛猛之勢,身姿愈加挺拔,肌肉線條分明,猶如熔岩之下蘊藏著熾熱之火。
隻是站在那兒,就能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陽剛之氣。
“臭小子倒是很有男人味了。”
燕西施美目熠熠。
“不錯,不錯。”
師落霞笑了笑,忽然一拳揮了過去。
薑守中下意識施展出八極焚天拳阻擋,拳風乍起,熾熱如炎陽之威,轟地一聲,一圈圈熾熱的波動自拳下擴散開來。
薑守中後退一步,穩住身子。
師落霞看了眼自己破損的衣袖,笑著點頭:
“倒是學了幾分拳意。從今往後,這八極焚天拳可以位列天下功法前五了。”
薑守中撓撓頭笑著,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次偶然練拳純屬意外。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身上的死氣,竟讓自己進入了洞府內殘留的道場中,陰差陽錯下獲得了真正的八極焚天拳。
眼下哪怕他沒了道門河圖做支撐,也能和天荒境高手對敵。
不過二代師祖爺也確實瘋狂。
如果不是過程中,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神秘力量忽然“降溫”,估計早就被煉化了。
“小子,這拳法如何?”火七笑著問道。
“您是?”
因為之前沒見過這位現任掌門,此時薑守中望著眼前如乞丐般的奇怪老者,有些疑惑對方的身份。
“薑墨,這位是我們火雲山的掌門。”
大長老介紹道。
薑守中心下一凜,對火七抱拳歉意道:
“見過火掌門,很抱歉修習了貴派的功法,貴派若是有人願意學,我可以教他,不敢有任何私藏。”
火七開顏笑道:“師祖之所以留下兩套拳譜,是因為真正的八極焚天拳很難有人修習,於是改良了一款。
薑小友,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會生氣,這是你的機緣。能讓八極焚天拳發揚光大,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
況且,你以後還要迎娶南霜,都是自家人。”
薑守中看了眼厲南霜,笑著點頭:“掌門放心,我一定會迎娶南霜。”
這次練拳,不僅鍛體煉骨,更在於煉心。
若達不到心性豁達,很難真正掌握拳術的真韻……這讓薑守中的性格也變得更加果斷,不再優柔寡斷。
聽到男人保證,少女臉頰一紅,低下螓首。
火七正色道:“另外開山祖師的天劫神甲已經現世了,具體在哪兒需要你自己去尋。這法寶已經認你為主,彆人即便拿走也用不了。”
天劫神甲?
薑守中懵了。
對於火雲山這件重寶,厲南霜給他說過。
如此傳說級的法寶,竟然就讓我白嫖了?莫非是因為我太帥的緣故?
薑守中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要真正開掛了。
一旁燕西施忽然說道:“對了小薑,有件事要告訴你,染輕塵已經離家出走,離開京城了。”
“什麼?”
薑守中臉色一變,“輕塵離開京城了?”
他一臉狐疑的盯著對方:“燕夫人,你不會是害怕我不會迎娶南霜,故意在騙我吧。”
啪!
男人後腦勺挨了一記。
燕西施瞪著眼睛不滿道:
“臭小子你懷疑老娘的人品是不是?老娘既然說了會派人去京城,就肯定派人去了,沒必要耍你這個小兔崽子!”
薑守中揉著腦袋,乾笑了一聲,旋即皺眉問道:“輕塵去哪兒了?”
“我哪兒知道。”
燕西施冷哼一聲,“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那丫頭已經離開了染家,也離開了京城。讓我猜啊,估摸著看破紅塵,出家當尼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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