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活夠了。”
在薑守中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拳頭砸在了納蘭邪的小腹上。
納蘭邪身體‘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撞在了牆壁之上,身體瞬間弓下去,好像一隻蝦米,捂著肚子,血液湧上臉頰憋得通紅。
“你……你大爺的……”
緩過氣的他抬頭看著薑守中,委屈道:“我傷勢還沒痊愈呢,伱下手不能輕點嗎?”
見薑守中眼神如鷹隼般盯著他,握拳走來,納蘭邪無奈道:“那婊子跟你那位金屋藏嬌的女人一樣,也特麼不聽我命令啊。我隻有脫了衣服才能讓她安穩點,其他時候我就是她小弟!你沒聽到她剛才要弄瞎我眼睛嗎?我能有什麼辦法!”
納蘭邪一邊揉著小腹,費力直起身子,“我今日來真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你們那位頭兒厲大爺,她家裡人出事了,這幾日來不了。”
薑守中腳步一頓,皺眉問道:“她家裡人出什麼事了?”
薑守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人在暗中搞事。
畢竟厲南霜要去推掉追查妖氣的案子,可一去之後就徹底沒了動靜,很難不讓人懷疑有內情。
納蘭邪呲著牙坐回椅子,見二女已經從屋內打到了屋外,說道:“她二舅在青州出了點狀況,所以去了青州,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另外厲大爺已經把上麵給你們安排的尋找妖氣案給推了。這次我來是想勸勸你,咱們一起合作,接下這尋找妖氣一案。”
聽到納蘭邪的解釋,薑守中緊繃的情緒稍緩。
看來厲南霜確實是家裡出現了狀況,才著急前往青州,而非京城有人故意搞鬼。
“你為什麼找我商量?”薑守中問道。
此時院內的夏荷與阿晴依舊打的不可開交,雖然阿晴修為稍高一些,可夏荷不要命的打法,生生將劣勢板了回來。
納蘭邪沒好氣道:“厲大爺走了,風雷堂就你說了算,這還需要問嗎?上麵都已經默認了,我才來找你的好吧。”
薑守中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對尋找妖氣不感興趣,我隻希望你從家裡滾出去。哦對了,我屋子損壞的東西你得賠。”
“這都是小事。”
納蘭邪拿出兩錠金子丟在桌子上,耐心勸解道,“薑兄弟,接下來的話我並不是在威脅你,我隻是給你透個底。兩次兔妖案,都是你們風雷堂經辦的。可兔妖手裡的妖氣去哪兒,最大的懷疑對象隻能是你們哥三人。
其他堂如果要查,肯定先查你們。那麼第一件事,就是先摘掉你們的身份令牌,把你們當嫌疑人來看待。等到什麼時候查出來了,你們就恢複身份了。
隻是這期間,如果從你們身上查出彆的事,那就難辦了。
當然,我對薑兄的人品是絕對信任的,不認為你會做出什麼違紀之事。對那位叫什麼張雲武的兄弟,也勉強信任一點點。
可是那位叫陸人甲的,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滑頭,你要說他乾沒違紀的事情,連你們自己人都不信吧……總之你們不想查這案子可以,但是要做好被查的準備。
薑兄弟,我再重申一點啊,這可不是我威脅你,是上麵要求這麼乾的。哪怕我不查,彆人也會搶著乾。尤其現在厲大爺不在,你們就像是沒有老母雞護著的雞崽子,很被動的。”
納蘭邪起身想要拍薑守中的肩膀,被後者避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總之,我真是好心好意來幫你們的,領不領情看你自己了。”
納蘭邪扭頭對打鬥的阿晴怒道:“臭婊子,有完沒完啊!你當這是在自己家啊,有本事今晚跟老子去床上打,老子不抽死你才怪!”
“去你娘的狗東西!”
女人回罵了一句,低頭看了眼被劃出傷痕的肩膀,咬了咬牙,又衝了上去。
納蘭邪對薑守中攤手,“看到了吧,真沒辦法。”
納蘭邪笑道:“那我就等薑兄的好消息了啊,實在不行薑兄也可以來我們鐵衣堂,我可稀罕你太久了。你就算打我,我也願意以德報怨。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薑兄虐我千百遍,我待薑兄如初愛。”
男人揮了揮手,大步離去。
“這狗東西還真把老娘扔下不管了啊!”
阿晴見男人頭也不回的走遠,氣的破口大罵,從夏荷的纏鬥中費力脫身,追了上去。
脫身之後回頭死死瞪著夏荷,“小丫頭,我記下你了。”
“黑葡萄慢走。”
走出屋子的薑守中莫名說了一句。
阿晴一愣,猛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脫身時襟前的衣衫被夏荷的劍氣劃破了。
其內一覽無遺。
感受到侮辱的女人紅了眼,但最終還是壓下怒火沒做失去理智的事情,捂住胸口惡狠狠的看了眼薑守中,扭頭朝著納蘭邪追去。
薑守中望著微微喘息的夏荷,少女的衣衫基本完整,隻有肩膀處裂開了些許,隱約可見皙白的肩部,“夏荷姑娘,你沒事吧。”
夏荷收起長劍,又恢複了方才的淡漠。
薑守中歎了口氣,“看吧,很多傻子莫名其妙來找我麻煩,你跟在我身邊真的很倒黴。不考慮一下,回銀月樓去?”
夏荷閉目調息。
薑守中笑了笑,低聲說道:“身邊有個打手似乎也不錯。”
夏荷忽然睜眼盯著他,“那人被你揍了一拳,以後他若是覺得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一定會百倍還給你,你要做好準備。”
薑守中語氣認真道:“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可他還是威脅了我。所以隻要時機到來,我就會殺了他,你可以幫忙。”
——
走在街道上的納蘭邪被趕來的女人拍了一巴掌,很沒形象的一個狗吃屎栽在地上,引來路人注目。
不過麵對女人殺氣騰騰的眼神,人們紛紛避開。
“你個婊子,有病吧。”
納蘭邪爬起來,怒瞪著女人,“彆以為你是我師姐我就怕了你。”
“去給我買件衣服去!”女人發號施令。
納蘭邪不滿嘀咕道:“讓你用劍,你非要裝,結果差點被對方打成乞丐。你好歹讓我瞅瞅那丫頭的身子啊,一點用也沒有。”
“你特麼有用?被一個武道三品的人打成狗了都!”
阿晴一巴掌拍在對方頭上。
納蘭邪疼得呲牙咧嘴,反駁道:“老子隻是不想躲而已,那以後是有可能成為自家兄弟的,彆說是被兄弟打兩下,為他兩肋插刀我都願意。”
女人嗤笑,“如果他不想跟你混呢。”
納蘭邪歎了口氣,“那我就隻能……慢慢算賬了。”
給女人買了件合身的新衣服換上,納蘭邪無奈道:“我手底下的人都是廢物,不管怎麼說想要找到妖氣,靠薑墨還是有希望的。西楚館那老東西催得緊,我挨一拳換來合作機會,也是值得的。”
見女人陰沉著臉不說話,納蘭邪摟住女人的腰,像哄孩子一般安慰道:“我的小寶貝,彆生氣了,我就喜歡黑的。走吧,我知道一家麵館的麵很好吃,我帶你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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