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五位明鏡司的強者,越戰越勇,以少敵多,竟也不落下風。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天山七煞剩下的三位,不敢再用天山劍法了。
眼睜睜的看著四位同門慘死,還用天山劍法,豈不是自尋死路?
但天山派本就是劍道門派,他們從小學的就是天山劍法。
鑽研了幾十年的劍法,忽然不能使了,十分的實力,連五分都發揮不出來,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轉攻為防,且戰且退。
倘若遇到的是彆人,他們還能退。
但宋佳人修行的三清宗頂級心法,實力超出普通的第四境許多,宋伊人雖然實力略遜一些,可從小受宗師教導,頂級強者喂招,對付幾個二流門派,且實力隻能發揮出一半的殺手,簡直輕而易舉。
三人很快就被重傷,喪失了行動能力。
短時間之內,場間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位宗師打的難解難分,不遠處,山石飛濺,樹木不斷倒塌。
剩餘的七位殺手,早已沒有了繼續戰下去的心思。
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殺第四境如屠狗,給他們的心理壓力太大……
“走!”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不再戀戰,向著周圍四散奔逃。
砰!
第一個跑的人,剛剛禦空,就像是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整個人都被彈飛了回來。
沒等他爬起來,一位明鏡司高手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另外幾位殺手,每當想要逃跑時,就會被無形的牆撞回來,想要拚死一搏,但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影響他們的行動。
比如,全力刺出一劍,手臂卻在途中被一股力量禁錮,使得出招有所卡頓。
若是平日,這種影響倒也問題不大。
但這是和同境界的高手對戰,哪怕隻是招式間的微小卡頓,也會造成致命的後果。
李安寧見場上的局勢逐漸明朗,將李諾托付給吳管家,也加入了戰局。
她雖然也很難正麵擊敗他們,但可以在他們出招的時候,禁錮禁錮他們的行動。
或者施展畫地為牢,凝聚出一堵法則之牆,擋住他們逃跑的路。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不管是禁錮之術,還是畫地為牢,都格外的順利,似乎連威力都比以前大了不少,難道是她的修為無形中又精進了?
因為總有人在暗中影響,幾位殺手根本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很快就傷痕累累。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最終被一個一個的擒下。
另一邊,正在和門房老黃交戰的黑衣宗師,蒙麵的黑布之下,臉色也發生了變化。
一位宗師,加上十五位第四境,尤其是其中還有天山七煞。
那七人聯手,就連他都沒有戰勝的把握。
但沒想到,被他寄予厚望的天山七煞,反而死的最早。
那兩名女子,像是專克天山劍法。
還有另一位,居然用法家的手段,在一旁乾擾。
宗師之下,同境武者瞬息之間就能分出勝負,哪裡經得住這樣的乾擾?
任務失敗,不僅這筆巨額的尾款不能拿到,恐怕他以後,也得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今日李玄靖不死,就會有很多人死。
謀害朝廷命官,是和大夏朝廷作對,哪怕是三清宗也沒這個膽子。
大夏是不能再待了,好在他習慣了閒雲野鶴,倒也不挑地方。
兩人再次對轟一拳,拳風使得地麵四分五裂,黑衣宗師的身體倒飛數丈,但卻沒有停止,一邊向山下飛去,一邊大聲笑道:“姓黃的,今日就到這裡,我們後會有期……”
門房老黃並沒有追他。
一位宗師若是一心想逃,隻有第六境的半聖能夠阻攔。
他來到李玄靖身邊,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沒事。”
李玄靖搖了搖頭,目光望向李諾。
李諾靠在李安寧懷裡,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除了肩膀有些疼痛外,就沒有什麼彆的感覺了。
發現箭上有毒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服下了解毒丹,經過此事,李諾可算知道,他的衣服裡,為什麼要常備解毒丹了。
他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也沒事。”
剛才那一箭,真的凶險到了極點。
普通的箭矢,李諾一個念頭就能阻攔。
但第四境的強者灌注真氣的箭矢,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攔不住。
還好那弓箭手和他們的距離極遠,真氣纏繞在箭上,會有很大的衰減,否則剛才那一箭,就能將他們父子射個對穿。
五道身影,從遠處踏空而來。
看到這裡一片狼藉,幾人的麵色都猛然一變。
其中一人低下頭,抱拳道:“大人,屬下辦事不力,沒能抓住放那暗箭之人……”
李玄靖擺了擺手,說道:“距離太遠,這不是你們的錯,先回去吧。”
吳管家攙扶著李諾,說道:“少爺,我背你。”
李玄靖說道:“我來吧。”
吳管家微微一愣,然後老老實實的退開。
看著父親在他麵前蹲下身,李諾微微一愣,然後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想起了上輩子,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也經常會這麼背著他。
他和這一世的父親之間,始終有一層淡淡的隔閡,但這一刻,這道隔閡,似乎在無聲無息間消散了。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背也並不寬闊,在遇到危險時,甚至總是要李諾保護他,但不知為什麼,趴在他的背上,李諾卻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娘子都不能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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