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科,數科,禮科,樂科,禦科,射科,六科的榜單上,位列第一個的,都是同一個名字!
李諾!
李諾!
……
還是李諾!
春考第一,和六科皆是第一的春考第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意味著,他在所有的科目上,對同一屆的考生,形成了全方位的碾壓。
“李諾?”
“大理寺卿的兒子?”
“該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一定是同名……”
此刻,不少人心中,都抱著這個想法。
畢竟,過去的十多年,大理寺卿的兒子,以癡傻被人們所熟知。
前後不到一年,他就以碾壓之勢,登上了競爭最為激烈的一屆長安春考榜首。
這其中的反差實在太大,一時讓人難以接受。
但想到前段時間,盛行長安的那些詩詞,都是出自他之手,他們的猜測,又不免發生了動搖。
二十年前,李玄靖一人獨攬六科狀元。
二十年後,他的兒子,難道也要來這麼一出?
他們李家,怎麼都是這樣的妖孽……
……
和科舉相比,春考的關注度,其實並不高,距離科舉不到一個月,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其實都在即將到來的科舉上。
但也有少數人,對這次的春考,極其在意。
長安某座豪華的府邸。
永壽侯難以置信的看著報信之人,問道:“你說什麼,春考第一?”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他不僅僅是春考第一,還是春考六科第一,其中,除了書科的成績為甲上,其餘幾科,皆為絕佳……”
永壽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當日他花費巨額的銀兩,阻止李諾參加科舉時,那些權貴還不屑一顧,覺得他小題大做。
事實證明,他是多麼的高瞻遠矚。
李玄靖的兒子,會是蠢材嗎?
誰相信誰才是蠢材!
六科第一,這讓他立刻想起了當年的李玄靖。
不,李玄靖的這個兒子,比李玄靖還要狠。
當年的李玄靖,也沒有當眾斬殺權貴子弟。
當年的李玄靖,更沒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爹。
那李諾是修法家的,他們這些權貴,就是他修行之路上的最大助力,一旦他當了官,背後還有李玄靖撐腰,他們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永壽侯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道:“將藍田侯,豐陽侯,櫟陽伯叫來……,就說本侯有要事和他們商量。”
公主府。
李安寧從床上跳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一臉激動的問道:“真的?”
那宮女點了點頭,說道:“回公主,李公子不僅僅是春考第一,還是春考六科第一,奴婢在吏部外麵的名單上親眼看到的……”
李安寧坐回床上,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在最絕望的時候,又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
雖然春考第一,不代表科舉就能第一。
但總歸是有那麼一絲希望……
宋府。
鳳凰笑盈盈的看著李諾,說道:“恭喜公子春考奪魁。”
李諾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用,又不是科舉……”
鳳凰是來教娘子花藝的,李諾走到外麵,和慕兒一起玩他最近教給他的飛行棋。
房間之內。
宋佳人正在修剪花枝,忽然問道:“春考第一,科舉能中狀元嗎?”
鳳凰想了想,說道:“不好說……”
見宋佳人望向她,她解釋道:“春考是科舉的第一步,通過春考,隻是有了參加科舉的資格,大夏有百餘州,每個州,每年都會舉行春考,四年間,有近五百位春考狀元,但科舉狀元,卻隻有一位,朝廷每屆科舉隻錄取一百位進士,八成的春考第一,連進士都中不了……”
宋佳人聞言,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但又升起一種遺憾的感覺。
鳳凰看著她,笑著問道:“宋姑娘是不是擔心,公子中了狀元,就要迎娶公主了?”
被一語道出心事,宋佳人插花的動作一頓,搖頭道:“沒有。”
鳳凰笑盈盈的說道:“宋姑娘不用擔心,若是你們沒有成親,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你們既已成親,公主又不能做妾,就算是公子中了狀元,也不會被選做駙馬的……”
因為是安慰,所以她的話隻說了一半。
雖然李諾娶公主的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若是隻中了科舉狀元,公主還有六位單科狀元可選。
但若是他以一己之力,獨占六科狀元,公主怎麼選都是他。
君無戲言,大朝會上,大夏皇帝當著那麼多官員的麵,說要在這屆科舉上選一位狀元做駙馬,就一定得選一位。
倘若李諾真的像他父親那樣,一人獨占六科狀元。
那麼擺在宋姑娘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
要麼她們兩個人和離,他和安寧公主成婚。
要麼她自降身份做妾-——就算是她想做妾,也得先征得安寧公主的同意。
到那時候,兩個人的身份,會徹底顛倒過來。
李諾正在院子裡和慕兒下棋,一抬頭,看到李安寧從外麵走進來。
她的懷裡,抱著厚厚的一摞書籍,都快要超過她的脖子了,胸前也被擠壓的不成形狀。
李安寧走到李諾麵前,將那些書籍重重的放在桌上,李諾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李安寧微微喘著氣,說道:“這是曆屆科舉書科狀元的文章抄錄,我好不容易才在宮裡的藏書閣找到的,你都好好看看,對了,明天你彆亂跑,我請了幾位宮廷畫師,你春考的畫才得了甲等,我讓他們給你指點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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