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體卻長得類似於猩猩,偏偏他的毛發卻是黑棕色的,從肩膀處開始往下延伸著深灰色的骨刺一直延伸至他的雙拳之上,他的指甲又長又鋒利。
它的後背則是兩道巨大的類似於蝙蝠的雙翼黑色的肉膜,緊緊的貼敷在他的骨刺上,甚至隱約可以看見暴起的青紅色的血管。
而他那條長長的尾巴頂端則是用骨刺包圍成了一個錐形的鋒利的倒鉤樣式的圓錐形利器。
而最開始白澤看到的那雙猩紅色的雙眼,便是他那個類似於熊頭的偏大一點的那個獸頭發出來的。
此時他那張慘白如紙的人臉看著眼前的白澤爆發出了濃烈的恨意,他的聲音也因為看見了仇人的原因而顯得非常激動,將沙啞部分直接蓋掉,發出的聲音卻是尖銳而又刺耳:“隱希爾斯你個賤人!賤人,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我要活刮了你的皮!——”
他憤怒的嘶吼,緊接著雙手猛的舉起瘋狂的就砸向了地麵,但隨著它的這一擊,原本青綠的地麵猛然的就被黑色所汙染成了一片墨色,然後黑曜石一般的尖銳晶石猛的拔地而起!
兩道拔地而起的鋒利的石柱瞬間朝著白澤直射而去,少女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之後,那兩道石陣合並組合了石柱朝著白澤追擊而來。
少女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之後,那兩道石柱合並成了一塊之後,拔地而起的尖銳的石頭也越發的大塊並且鋒利!白澤用長槍快速地插向了地麵,往後一後空翻,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魈的麵前!
白澤直接單手擋在了魈的麵前,另外一隻手提著長槍,目光森冷的看著麵前這醜陋又惡心的東西。
而魈卻不願讓白澤對上這東西,畢竟上一次他在它的手上可是吃了很大的悶虧。
少年猛地就拉住了白澤擋在她麵前,為了防止白澤再跑出來,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少女,聲音不容置疑的說道:“白澤,請速速離開此地!”
“麵前這東西長成這樣,一看就不好對付你要逞能?……”此時的魈並沒有看見白澤的樣子。
他也不知他身後的少女,在說完那句話之後,那雙漂亮的眼睛早就已經染上了一絲緋紅顯得妖異而又詭異。
但是偏偏她的眼神卻呆滯,瞳孔沒有任何聚焦,明顯是屬於失神狀。
那原本永遠都帶著假笑的臉也早已經脫離了那假笑的麵具,顯示出了她的真容冰冷而又冷漠的看著麵前的東西,並且那在白澤手上拿的長纓槍,不知何時已經從青綠色逐漸被紅色所侵染。
“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並沒有逞能一說,麵前的東西名叫穢猿,隻有我才能有與它一戰並清理掉它的能力!”
少年說著伸手準備拿過個白澤手中的長纓槍的時候,而此時的他卻猛然的感覺到他身後那異常炙熱的溫度。
但還沒等他細想,那巨大的生物因為沒有打到白澤的原因,早已經發怒的雙眼更加的紅,它猛的就朝著白澤他們這個方向衝了過來,它眼中的紅色更是因為它的速度而殘影成了一條血紅的直線!
伴隨著它後腳猛的一用力,那一處土地更是被它踩的陷下去了一米,它猛的就跳了起來,舉著拳就朝著白澤他們轟擊過來!
而這一刻少年連槍都忘記了拿,而是挺著身板直接擋在了白澤的麵前,妄圖用他那瘦小的身軀為白澤倒下這一擊。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寂的虛無飄渺一般的聲音在魈的身後直接響起,那聲音空靈而又遠揚,不帶著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明明她近在咫尺,但此刻站在她身前的魈卻感覺她遠在天邊。
“青炎,開——”
而就在瞬間魈看見自己的麵前猛的就燃起了一撮青色的小火苗,緊接著如同蔓延一般圍成了一個圈。
快速的組合成了一朵閉合的青色的蓮花,緊接著那蓮花越來越大,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那重重疊疊的青色花瓣快速的盛開將那隻穢猿直接阻斷在外。
伴隨著轟然的一聲巨響,少年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炙熱的烘烤身體的溫度,熟悉的重瓣青蓮……
白澤大人……
伴隨著一隻白皙冰涼的手觸碰上了少年的臉頰,並將他的眼瞳掩蓋。
透過指縫之間少年清晰的看見那隻手上的那若隱若現的散發著淡淡微光的金色裂紋。
少年瞳孔震驚的放大,他承認麵前的邪祟的確和以往他處理的那些穢猿不同,他多了一雙翅膀的同時還多了一個頭,身形也比以往他斬殺的那些穢猿小上許多。
但是他給人的壓迫卻直接壓得他喘不過氣,特彆是上次對上他的時候。
當時的他都打算以命換命了,可是那東西似乎是另有打算所以逃跑了,他才險之又險的從它的手上留下了一條命。
而當他剛剛對上白澤大人的時候,清楚地叫出了白澤大人的魔神名的時候。
他知道他上一次為什麼選擇了放棄他,不與他以命換命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在尋找白澤大人。
而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讓沉睡中的白澤大人如同兩百年前那樣感受到了他有生命危險,所以才睜開了眼睛……
而在魈看不見的地方,神明的身體漂浮在他的身後,而同時她手中那原本青綠的和璞鳶槍,此時也徹底化為了烈火的顏色。
神明鬆開了手,那槍卻並沒有掉落在地,反而隨著她手往前伸的原因而跟隨著她的動作,來到了他們的麵前直指前方因為強大的力量互相撞碰,而產生的巨大能量波而掀翻在地又快速爬起來的那隻奇怪的穢猿。
此時的白澤與魈都被巨大的青蓮包裹在內,而那隻奇怪的穢猿正如同普通猩猩那樣四肢著地的來回左右巡視。
畢竟剛剛它因為和這巨大的奇怪青蓮相碰的原因,導致他衝過去的那隻手掌,整隻手掌的骨頭都碎裂了。
而他掉落在地的同時也強忍著那隻手掌的痛,生怕對麵的人來個乘勝追擊而快速的爬起身,時刻警惕著。
再看到那柄長槍突然懸浮著,直指它的時候,它更是快速的往後退了幾步,保持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它的那顆類似於熊頭的臉上依然是凶狠的表情,但是他那顆人頭卻是痛苦的呻吟著。
伴隨著他的手掌隨時發出哢哢的骨頭再次拚接的聲音,那原本緊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的人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來,轉換成了一種狂妄的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澤他們這邊。
而同時它的聲音也如同精神汙染一般,開始瘋狂的大笑並叫嚷著,賤人該死,賤人該死……
而哪怕魈的眼睛被捂住,但是他的耳朵卻依然能夠清晰的聽到那怪物不停的辱罵著他最尊敬的人。
少年緊緊的咬著牙關,而因為憤怒的原因,他的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少年的手指就是捏的咯咯作響。
他的內心在瘋狂的叫囂著,更是有黑氣不斷的從他的身體裡往外冒,他的理智在那一聲一聲的謾罵中逐漸被淹沒,唯有剩下一個念頭。
閉嘴!閉嘴!殺了他!殺了他!讓他閉嘴!
也就在少年的理智徹底快要被淹沒的那一刻,他的耳邊突然間從身後吹過了一陣細微的涼風,仿佛有人在他的身後呼氣一般。
而同時伴隨而來的更是圍繞著他整個人的清淡濃鬱的花草香,沁人心脾的氣味瞬間讓原本理智快要喪失的少年恢複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