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麵前的幾個人卻無法給他答案,留雲和萍姥姥互相看了一眼互相對視了一眼此時的白澤大人……開心嗎?
那深夜獨自坐在山崗之上默默流淚的人,她是開心的嗎?
那被隱藏的身份,被剝奪了所有的一切,隻能作為一個透明人活在璃月的土地上,甚至連讓璃月的人民記住她的長相都不可以的人,她開心嗎?
她一次又一次聽著曾經她的戀人,哪怕她已經忘記了戀人的一切,忘記了戀人的長相,但是當每次聽到她的戀人對她的評論,那些惡意的評論,那些名為災厄名為疾苦壓在她身上之時的名穢,她總會默不作聲的流淚的時候,她開心嗎?
她本是福瑞之魔神,卻被冠以災厄之名,她曾經的豐功偉績全部被冠以他人之名,她曾經的子民早已忘卻了他們的庇護者的存在,歌頌她的不再是她的美與智慧,而是她的邪惡以及她將災厄降臨璃月的傳聞。
所有的偏見中傷著她,人們不再信仰著她,她的神像不再有人參拜,她的家園被大火吞儘而沉入深海,本因是以福瑞而成神的人,最後卻被災厄而糾纏致深,這樣的她…開心嗎?
他們無法為她回答,畢竟時至今日,真正的她依然還沉淪在無望森林最深的山穀之中,在無望森林那片湖泊最深的底層之中。
“這件事情…帝君你得親自去問才行——”在這寂靜的時刻,一道蒼老而又慈祥的聲音在整個山間回響,而摩拉克斯也與她對上了視線,那雙清亮的眼眸溫柔如水的注視著他。
“我們無法為白澤大人來回答您的這個問題,我們未經她所經之苦,未受她所受之刑,往事種種,我們都隻是時間的看客,而非是她本人親自體驗,所以這個問題,你應該留著去見現在的白澤大人,去問她,再次見到您回來時她開心嗎?”
而這時的理水也說道:“是呀,帝君你應該去親自問問她,去與現在的她相處一會兒,再問問她,您在她的身邊,她開心嗎?”
而隨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摩拉克斯終究還是踏上了去見他的愛人的路途,而當摩拉克斯走了沒一會兒,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留雲卻突然提了一嘴。
“我們有沒有告訴過帝君白澤大人的具體動向?”
她的這個問題一甩出,換來的便是周遭的一片沉默……沒有!他們完全沒有說過,他們甚至都沒有告訴過帝君,白澤大人其實並不是在璃月活動,她可以說是七國之中無所不在,哪裡有熱鬨,哪裡就有她!
完犢子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直接給他們忘了!
“帝君足智多謀…應該……”
“應該沒事吧?不說應該也沒關係的吧,畢竟緣分天注定,能見到便是他們有緣,見不到那便是緣分不到,對不對?”這個時候的萍姥姥在那裡自欺欺人都說道。
而周邊的一群人更是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沒錯!
“但是還是淺淺的提個醒吧,如果帝君一直找不到人,說不定到時候拿我們開涮呢,畢竟現在的他可不是之前的他,現在的帝君的年齡還停留在魔神戰爭之時,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有多混蛋!”留雲好意提醒這一句,直接讓旁邊的兩個也打起了精神。
是啊!沒錯啊!現在的帝君可不是後世的帝君啊,後世的他的確脾氣隨和了不少,但是之前的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啊,但凡是讓他吃點悶虧的,都得十倍百倍討回來才算過去了,畢竟之前他們惹到他不死都要扒層皮。
“我現在就去疊紙鳶傳書給他!”理水瞬間就展翅飛走了,而他一旁的削月也緊跟上了他的腳步,邊走還邊說:“我去幫他多疊幾隻,免得到時候有紕漏!”
而這時候的留雲也起身展翅,準備走的時候對著萍姥姥說:“歌塵,我也去四處尋找一下,看看能不能遇到白澤大人,你就還是和以前一樣在璃月和靈君一起,看看白澤大人最近會不會回璃月港來。”
“最近望舒客棧那裡在舉行一年一度的廚王爭霸賽,小香菱告訴我那裡今年會有舞者獻舞,白澤大人有很大的可能會在那裡。”萍姥姥說著也拿起了一旁的拐杖,明明是個古稀般的老人,但是卻步履穩健,那根拐杖在她的手中總是仿佛隻是一個單純的裝飾品用來告訴世人,她已經年過古稀了,彆閒的沒事就來找她老人家的麻煩了。
留雲聽著她的話回應了一聲好!她會去看看的,順便請萍姥姥去告訴那疊紙鶴的兩人將這信息也一塊發給帝君。
見那老人點頭,她才安心的展翅飛走。
而此時另外一邊一棵巨大的銀杏樹下,(查過不少資料,但是都沒有明確說過望舒客棧的那棵樹是什麼樹,所以私設它是銀杏吧)它的根係盤根複雜的附著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之上,而圍繞著這山石而起的便是一座巨大的客棧取名為望舒客棧。
而此時在客棧房頂上,一穿著一身青白相間的飛魚服青衣的少年正坐在那裡一瞬不瞬的盯著一旁的樹枝上穿著一身華麗服飾的敦煌飛天服裝的少女,生怕她從上麵掉下來。
少女的服飾分成上下兩部分,上一部分是由青色穿插繡著花紋的白色絲綢抹胸短衣,而她的脖頸帶著金色的瓔珞圈配著珍珠瑪瑙。
手腕上帶著金色腕鐲以來固定那雙色的飄帶以及披錦,手臂上帶有金色的臂釧以珍珠點綴,纖細的腰肢上用金鏈以做點綴,因要迎合舞者的原因,原本的紅色的長裙改做了類似於裙子的寬肥的褲子,而她裸露出的腳腕上戴著金色的鐲子上麵掛鈴鐺,隨著少女每晃動一下腳都會發出悅耳的清脆響聲。
她一頭雪色的長發被束於頭頂,用金色的蓮花冠固定上麵點綴著紅色的寶石,耳朵兩側垂下兩束長發,用彩色的飄帶綁上,隨風飛舞儘顯少女的靈動,而小姑娘似乎是為了為了迎合這一身,特地將她的兩隻角給露了出來,白色的角尖泛著粉在陽光底下,甚至看得到有一層絨絨的毛,讓人看見就忍不住想要擼一把。
而此時的小姑娘正一手拿著一塊雲片糕往嘴邊送,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在那看的津津樂道。
而下方的少年隻是看了一眼那書名,就有些無奈的單手撐住了額頭,這是什麼狼虎之詞的書名?
白澤大人你看看你看的這書正經嗎?《帝君強製愛之帝君放過我吧》這是正經人家的書嗎?
魈無語了一會兒之後,抬頭就剛好對上了白澤那看八卦一樣的目光,魈瞬間一愕,怎麼感覺白澤大人接下來放不出什麼好屁呢?
就像是為了驗證魈的猜想一樣,白澤的雲片糕也不吃了,笑得還一臉賤兮兮的問道:“魈,書裡你為了留在岩神他的身邊,打扮成了女孩子和他做了一些踉踉蹌蹌的事,是真的嗎?”
伴隨著白澤這一臉興奮問出口,魈的臉瞬間就黑了!他原本還有一些期待麵前的家夥狗嘴裡吐得出象牙來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
“沒有!”少年在她問出那句話的瞬間,瞬間毫不拖泥帶水的斬釘截鐵的說道,聲音可以說是冷了八個度,讓白澤一瞬間就歇了繼續逗弄他的意思。
惹毛了不好,小孩惹毛了的話有點難哄!
而還不等白澤說話,魈就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趁著白澤愣神的時候,伸出手一把奪過了白澤手中的書,語氣中都帶著管教的說道:“以後少看點這些亂七八糟的書!都把腦子看壞了。”
而伴隨著這句話,白澤也回過了神,她跳起來就準備去搶書,邊搶還邊說:“這本書還沒看完,還我!”
然後接下來魈就站在那裡左邊扔一下右邊扔一下,而白澤上竄下跳就是得不到書,最後白澤累的直喘氣,雙手撐著膝蓋,無力的說道:“那是…喝喝…留雲還沒看完的…要是再被你,收了…她得把我從奧藏山山頂打到山下去——”
白澤說完抬著頭,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都含上了水霧,讓魈的心瞬間一揪。
他微微偏頭避開了白澤的視線,但終究還是心軟的說道:“這書我會代替你還給留雲借風真君的,你就不要想了。”
而白澤聽著他這話,又巴巴的衝到了他麵前,讓魈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說道:“真的不能等我看完嗎?”
看著她的這副樣子,魈差一點點沒忍住說可以了,但少年的智商終究是回到了線,冷冷的拒絕了她。
伴隨著那些冷酷無情的不行,一起而來的還有小姑娘悲傷的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