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他的點頭,便再也沒有任何留戀的踏進了那一道藍色的門中。
而伴隨著白澤踏進那一道門中,首先趕來的便是失重感,她感覺她在從高空往下墜落,但是白澤的眼中卻是一片黑暗,四周一片黑暗,甚至一點光亮都沒有,不知她降落了多久,少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那一束光點。
緊接著那一束光越來越亮,刺目的光亮讓少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緊接著撲通一聲巨響!
白澤感受著屁股上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下睜開的雙眼,入目的便是一條潺潺的小溪,而她隻有正好砸在了小溪中,所以此時的她也早已經渾身濕透,而她站起身甚至都沒管身上還在往下滴落的水,先觀察起了周圍這是一條地下溪流,周圍的山壁上因為潮濕的原因而長滿了青苔以及以及一些蕨類植物。
而溪流的兩邊那成片成片盛開的水仙散發著淡淡的一陣清香,白澤抬步順著溪流的的前方而去,她要的答案應該隻有在前麵吧。
清涼的水從少女的腳趾間穿過,晃時間少女甚至能在溪水中看到那一條條金色的小魚。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熟悉的讓白澤感覺她本應該是在這裡的。
而此時在外席地而坐的摩拉克斯以及馬科修斯兩個人端著手中的茶杯, 馬克修斯有些疑惑的看著摩拉克斯問道:“小白澤的轉變和青陽有關?”
“當初你帶青陽回來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青陽的靈識不全,他的靈魂少了一半,但是剩下在身體裡沉睡的這一半雖然破碎,但也相當於被保存完好,而他的身體上的傷也在慢慢修複,這一切手柄我都感覺像是小白澤所為。
可是當時的小白澤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這一切的猜測我們也無從得知,現如今你將小白澤帶來證明這裡,青陽的那另外一半靈魂在小白澤身體裡麵吧!”
“那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之後你便將那裡再次封鎖?”
而摩拉克斯聽著他的話,並未著急回答,而是吹了吹手中的茶杯中的熱茶,待他感覺溫度合適之後便一飲而儘,將空的茶杯放置在了地上,才抬頭不急不緩的說道。
“當時我趕到那裡的時候,裡麵的怨氣化作了實質的邪祟不停的往外竄逃竄,這是後來我將那裡封鎖起來的緣由,而青陽之事,我也隻是猜了個大概,我趕到那一處戰場的時候,那裡麵的血水滔天怨氣頗深,那巨大的青黑色的鱗片都證明著那裡有一場大戰,而我並未找到我的小白。
但是我卻找到了青陽,昏迷的青陽被小白的護盾青蓮所護,青蓮消散伴隨而來的便是青陽的醒來,那時的他已經意誌混沌,靈識儘碎,但是我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小白的血的氣息。
這也許便是他能活下來的原因,而那時的他隻是清醒的一刻,在意識混沌之時對著我說:他與她有一約定這樣一句話。
而之後便是青陽陷入沉睡以及後麵的事你們都該知道了,所以小白與他有何約定我其實並不知,而唯一知道便是他二人了。”
此時的馬科修斯低頭沉思說道:“所以伴隨著剛剛白澤的那些異樣,所以你猜測青陽的另一半靈在白澤身上,而白澤說要見他,可能是要把這一半靈還給他。”
而伴隨著馬科修斯的話,摩拉克斯也附和的點了點頭說道:“小白的記憶錯亂,她將她當成了曾經的青陽,所以我才篤定了青陽的那一半靈,在小白的身上。”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接下來便隻有等了——”馬料修斯說著抬頭看著那一道藍色的門。
而此時的白澤已經走過那潺潺的小溪,進入她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金色的咒文從四麵八方彙聚於湖泊中央的那一座白色的建築之中。
白澤並沒有踏水而去,而是先在湖泊周邊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任何一道路通往湖泊中心。
最後白皙的腳掌踩在了靜止的湖麵泛起了圈圈漣漪,那湖中若隱若現的金色的魚兒,都仿佛因那突如其來的人兒而羞怯的躲進了更深的湖底。
那盛開在湖泊中央零零散散的水仙越向湖泊中心而去,也就越來越發的密集,終於白澤踏上了那一片土地,她穿過了那一片一片的水仙花地,終於來到了那座白色的建築物麵前。
那是一座雕刻著繁華花紋的巨大的白色亭子,從亭子頂部垂下了一片又一片的白色的青紗,掩蓋住了亭子中的景象,但是從那亭子中又傳來了那無比熟悉的氣息,就如同她本該就是屬於這裡的。
白澤穿過了青紗以及金色法文來到了亭子的中央,她看見了那沉睡在亭子中央上空被金色的菱形符文所包裹的那一位穿著青衣的少年。
如墨的長發隨意的傾瀉而下,他就這樣安靜而寧靜的帶著笑意的睡在那裡,白澤看著那空中的人,眼淚不由自主的隨著臉龐滑落。
青陽……
青陽……
從胸口撕裂的痛一遍遍地占據著她的腦海,那些模糊的記憶開始逐漸清晰,那一聲一聲的呼喚還是回響在她的耳邊,那人從不叫她正名甚至很少,永遠都是在叫著她死丫頭、小混蛋……
我去!死丫頭你又用我來背鍋!
那雙青碧色的眼睛永遠都是溫柔的看著他們,不管他們如何鬨,哪怕闖下天大的禍上麵都還有他為他們頂著……
不管嘴上罵的再如何不堪,但始終還是會挺直的腰板去替他們挨訓,這便是他們那大哥青陽憐水真君 。
此時哪怕白澤的記憶依然混沌,但是她也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那混沌的記憶是誰,她擦去的眼中的眼淚,漂亮的臉上也掛上了溫和的笑,淡淡笑也不再像當初麵對青柳那般虛偽而諷刺,卻是發自內心,聲音親和的說道:“你這家夥倒是睡得舒服,徒留你那些業障,可是困擾我好久……”
“差點讓我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乾淨了,等你醒來高低找你討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