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說著,那眼神仿佛有一些意有所指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眼中的輕視與鄙夷毫不遮掩。
反正她被囚禁在這裡,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她早就已經放棄了逃出去的念頭了。
而既然逃不出去,那不如就將麵前的人斬殺於自己的劍下,說不定到時她就能重新回到他們的身旁呢,畢竟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她可不能死在麵前的這條臭長蟲的手中。
所以這場對弈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而她白澤將會是他最後的送終人,也正因如此,白澤才偷偷的在蓄力量。
她在蓄力量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試探,試探青柳對戰她釋放出來的力量的時長,以及她能夠殺死青柳最大的把握的機會。
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的被麵前的人虐得生不如死,而這些也不過都是表象,她在等待最後的時機。
白澤明顯感覺青柳對於她現在釋放出來的五成的力量已經有些吃力,但是依然可以將她拿捏於手中。
所以白澤並沒有急於求成,她依然在蟄伏,如同在黑暗中靜悄悄的等待著獵物放鬆警惕的獵豹。
她必要等到最後的那一時刻意,一劍將麵前的這條臭蟲的八個腦袋都給削下來。
但很快這個契機便來了,十年的時間,摩拉克斯早就已經耗儘了所有的耐心。
當青柳再一次的踏入他的領地的時候,他看著青柳所在的那個方向徹底的放開了手腳,那裡所有的山峰全部都化為了平地。
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在那裡找到他的小白!
整個大地都在撼動,那片土地更是一寸一寸的開裂,裂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巨大的溝壑,而此時那囚禁著白澤的地宮之中也同樣搖搖欲墜。
山石掉落讓洞中蛇群也受了驚嚇,它們並沒有的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它們原本就是被投擲在這裡用來惡心以及折磨白澤的工具。
它們是與普通的蛇不同,它們是屬於青柳的直係子民。這時的它們紛紛抬起了頭,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甚至有一些看著那王座的方向,它們碧綠的眼睛在那漆黑的世界裡麵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它們抬頭警示緩慢的爬行著,突然間它們爬行速度加快發出嘶嘶聲、而它們的頸部微微抬起呈S字型,頻繁吐舌四處觀望。
因為在這漆黑的煽動之中,它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而威脅來自來於那王座之上。
就在此時,一雙紅色的豎瞳睜開,那散發著淡淡的紅光的雙眸,那毛骨悚然的注視都讓那些蛇下意識的繃緊了自己的身體。
也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聲回蕩,緊挨著突然那少女的那裡就出現了塌方,陽光透過那層塌方透露進來照在了少女那張潔白無瑕的臉上。
此時的她正坐在那漆黑的王座之上,在陽光中沐浴的她如同墜落於凡間的神隻一般。
但是,她那雙漂亮的紅瞳中滿是寒潭一般的冷意,她那張漂亮的臉上也掛著殘忍的笑,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翹著二郎腿的雙腿之上,一身黑色的羽衣,讓她如同墜落深淵的惡魔。
而那些掉落下來的石頭卻並沒有砸落在她的身上,那些掉落下來的石頭全部都被一朵盛開包裹著那王座的蓮花通通隔開。
而此時她的手掌中正拿著一朵漂亮盛開到了極致的青蓮,她目光幽冷的盯著下麵的那一群蛇,那一群蛇看著她也知道了她想要做什麼,黑色霧氣彌漫,當黑霧散開之時一個又一個人形就這樣出現在了那裡,他們身穿著漆黑的鎧甲,手中都拿著那柄漆黑的武器。
它們不隻是為了監視以及惡心白澤,他們也是防止麵前的神明逃出去的第三道屏障。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雙方都沒有先動手,而是都在看著對方,少女殘忍的笑以及下方那些漆黑的士兵,嚴陣以待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也就在這時,那些漆黑的士兵身後的牆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緊挨著一麵石壁從中分開。
一個帶著笑容的少年緩步走了進來,他一頭草綠色長發,一雙紅黃色的堅瞳,他的臉頰處有一些青色的蛇鱗,隱隱的隱藏於臉頰兩側。
他的長發從斜邊束成一道半紮半散的長長的辮子,垂於自己的胸前。
一身白青色的衣服,讓麵前的人宛若翩翩公子,可是他麵上的笑容,卻狡猾的恰到好處,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緩步的走進來,身旁的那些漆黑的士兵紛紛為他讓出了一條道,當他走到白澤的王座的台階前麵時,他對著少女微微的行了一禮,麵上的恭敬卻不似作假。
而他的聲音也同樣帶著尊敬:“大人,我家君上請您前往與他一敘。”
他話一說完,便恭敬的彎著腰退到了一旁,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那高台之上的少女隻是笑著看著麵前的人卻並未有什麼動作。
下方的少年就這樣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抬起了頭,臉上的笑容依然未曾變過,他又恭敬的將剛才的那句話重新重複了一遍,就接著低下了頭,依然是那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青柳那條畜生還養了一條很乖的小蛇了!”少女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讓下方的少年又抬起了頭,她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完美,此時的他甚至可能是被誇的原因,已經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歡愉:“能被大人如此誇讚,真是讓奴受寵若驚了!”
“還請大人移步前往與奴的君上一敘!”少年說完,他便聽到了那高台之上的人似乎起了身。
腳落在地麵發出的聲響,讓少年不走痕跡的微微抬了一點頭,瞥向了那雙雪白光滑的雙腿。
而此時原本卑躬屈膝的少年直起了身,他邊上著台階邊略帶歉意的聲音說道:“是奴考慮不周,沒有為大人帶來一雙合腳的鞋,才讓大人赤腳走在這滿是泥濘的地麵之上。”
而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少女麵前,邊彎身準備靠近白澤將她一把抱起邊道歉的說道:“還望大人原諒奴的唐突,奴抱著您去…主君在那裡…”
他的嘴上帶著歉意,但是他的手腳卻很快,隻見他的手已經攬上了少女纖細的腰肢,另外一隻手準備將她打橫抱起的時候被白澤製止。
“不必……”少女清冷的聲音響起,她就如同那嚴寒凜冽的冬霜,甚至連聲音都讓你感覺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