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內心深處,他最害怕的是害怕隱希爾斯的清醒,害怕他因為拿奧爾巴斯的事情來騙她,對他更加的厭惡。
他無法再一次麵對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如同一把冰涼的劍,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上,將他的心絞個粉碎。
他害怕小隱希爾斯再像當初一樣對他失望透頂時的那樣。
哪怕那時他已經知道錯了,哪怕他那個時候積極的認錯,但是錯了就是錯了。
他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們永遠也無法再成為家人,他們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隻能是兩條互不相乾的平行線了…
所以哪怕麵對摩拉克斯的強者的威壓,哪怕麵對摩拉克斯冰冷如同殺人刀一般的眼前 。
他也依然想要將眼前的人帶走,他伸手抓住了白澤的衣擺,隔空與摩拉克斯對望著,他臉上的笑容,陰鬱而又乖戾。
他用手指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嫣紅的血液隨著他的唇瓣綻放開來,如同盛開在他唇上的如同罌粟一般的花。
少年的聲音譏諷,他起身走到了白澤的身旁,與白澤十指相扣:“可是…她想和我回家啊~”
“摩拉克斯,這樣的你阻止得了我們回家嗎?”
少年的挑釁成功讓那年輕的君王怒火中燒,他立於那九天之上如同神聖而又不可侵犯的神隻。
而此時那威嚴的神隻眉頭緊皺,雙眼中的寒冷,胸脯急速起伏,仿佛在壓抑著怒火。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胸膛急速起伏,仿佛怒火已經燒沒了他最後的理智。
而伴隨著他的怒火,周圍的岩元素也開始暴動起來,形成了一一柄又一柄巨大的岩槍。
而天空的雲彩也仿佛被岩元素染成了金黃,一顆巨大的天星正在快速的形成。
而此時的場景,仿佛又將白澤拉回了曾經那場絕望的戰場,她沒有任何能力能保護得住她的家人。
她的奧羅巴斯就是在這樣的圍攻之下,帶著重傷逃向了那擁有著未知的危險的危機重重的暗之外海。
而現在……摩拉克斯又要再次從她的身邊將奧羅巴斯奪走,摩拉克斯又要再一次傷害她的家人。
摩拉克斯曾經不止一次表現出,想將她的奧哥巴斯殺死於他的劍刃之下。
那刺奧羅巴斯身體中的岩槍,那從天而降的隕石……
淚滴順著少女的臉頰落下,詛咒的氣息再也壓製不住的爆發而出,黑色的線條爬上了少女的臉龐。
而這一次不再是白澤甘願沉入夢中,而是貝卡莎的幻境出現,將她的靈魂帶入了更深的絕望。
那纏繞上靈魂與心臟的絲絲黑線都將少女拉入了更深的幻境之中……
他將再一次將屠刀對準我的家人……
而此時那深淵的最底層之中,那被黑色的鎖鏈鎖住了雙手,冰涼的鐵鉤刺穿了她的琵琶骨。
嫣紅的血液砸落在早已經乾涸的血跡的地板上,又形成了新的血窪。
那漂亮的柔順的金色長發,也早已經被汙穢的乾涸黑色的血液沾染。
她低垂的頭在感受著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召喚的時候,她猛然抬頭,那雙布滿血絲的藍色的眼眸中帶著瘋狂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