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白澤大人快到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紅布蓋好了沒?千萬彆露出來一點,讓白澤大人發現了!”
“放心好了!”
“對呀對呀!老王頭辦事,你放心。”
嘈雜的聲音回蕩在白澤的耳邊,那一聲一聲的歡笑讓白澤憶如今時從未變過。
眼前的這一切是幻境還是現實?如果是幻境…那麼就能時間更長一點吧!
突然……
“白澤大人來了!”一聲童音在外麵叫著讓白澤下意識的回頭。
隻見那些熟悉而又模糊的臉,他們的臉上都仍然掛著笑容,鞭炮齊響。一聲勝過一聲的呼喚,簇擁著一抹白色的身影來到這裡。
轟隆一聲響身後的紅布被猛的拉下,此時的白澤與往日的白澤重疊,同樣看著那座石雕。
隻是當時白澤的身邊,鞭炮齊響了歡聲笑語,而現在的白澤身邊卻空無一物,一片死寂。
摩拉克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哪怕白澤嘴上再怎麼不在意,但她也是想念的吧,想念曾經的家人,想念這片土地上的一切。
所以她的手指才會走過這裡的每一處,腳步才會緩慢而對不舍。
而最後摩拉克斯他們來到了這座島的中心那棵巨大的樹下,他們遠遠的就望見那棵大樹之下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睡得四仰八叉的。
摩拉克斯低頭一看似乎白澤的眼中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笑意,少女走近,他們遠遠都看見了正在那裡睡著的獅子。
“靈君…”白澤的聲音並不算大,卻讓那酣睡的獅子猛的爬了起來。
它四下張望,最後在自己的身後發現了遠遠走過來的兩個人。
此時的靈君與之前已經有所不同,他四肢曾經雪白的毛發已經變紅,頸肩的棕毛比之前更加茂密。利爪比之前更加的鋒利,體形也比之前更加的魁梧壯碩了一些,這是它已經成長了的象征。
嗷!
它嗷了一嗓子,便猛的朝著兩人跑來,那跑過來的樣子像被主人關在家中很久的沒有見到主人的狗子。
靈君一把將二人撲倒在地,用頭使勁的蹭白澤,而摩拉克斯則被它的爪子撐著,一臉無奈。
就那麼不待見我?摩拉克斯暗暗的想著。
被靈君壓著蹭了好一會兒,白澤感覺都有些喘不過氣了,對著眼前有點笨的這隻大白獅子說道:“要斷氣了!寶…”
聽著白澤有些吃力的話,靈君腳忙腳亂的爬起來,並將摩拉克斯擋到了一邊,讓他離白澤遠一點。
它對著白澤委屈的熬了幾嗓子,將頭低下使勁的蹭。最後蹭的白澤都沒脾氣了,無奈的抬手摸著它的大腦袋。
而早就被靈君趕到距離白澤五米開外的摩拉克斯,他隻能無奈的看著麵前這隻被白澤摸著頭就開心的尾巴直搖的情敵。
它是來和我爭寵的嗎?摩拉克斯鬱悶的想著。
白澤邊輕哄著靈君邊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看著麵前的老朋友,目光都不由放得柔和了一些。
靈君也一直聽著她的話,守護在澤月島這裡不讓邪祟侵擾了在這片土地上的其他的幼小的生靈。
哪怕人族已經不在這裡生活,但是其他的生靈依然在這裡,這也是當初為什麼白澤哪怕搬走,也留下靈君在這裡的原因。
至少在那些生靈還沒有被靈君徹底移走這片土地之前,這裡還是他們的家園,不能因為她的失職而讓那些生靈陷入危機之中,讓他們的家園不保。
最後摩拉克斯任由白澤在這裡待了一天一夜,才帶著白澤依依不舍得走了。
摩拉克斯看著白洋一次又一次的頻頻回頭,輕聲的對著她說:“小白以後想去哪裡都可以的,以後小白有空的話就隨時回來吧!”
摩拉克斯邊說著話邊蹲下身,手掌覆蓋上白澤的腳腕,隻聽見耳邊叮的一聲那一圈符文隨之消散破滅。
摩拉克斯歸還了白澤的自由,從今往後白澤不再被困在璃月,而是可以再一次飛翔於高山之巔。
啪嘰啪嘰啪嘰,少女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摩拉克斯同樣感受到了滴落在手上的水珠。
抬頭剛好與少女低著頭掉落的眼淚重合,他的心都慢了一拍,他便為少女擦拭臉上的淚滴一邊道著歉。
“對不起,對不起,小白…”
“摩拉克斯以後再也不會了,不哭…”
他當然知道白澤出不去璃月的土地,畢竟那可是他對白澤下的禁忌,他也知道白澤偷偷的跑去嘗試過。
隻不過哪怕他知道了,他也全當不知。依然將她養在自己身邊。
而現在他甚至都不知道給白澤解開這個禁忌到底是對是錯。
他隻是不想在每一個日夜看見白澤望著澤月島的方向發呆而已,哪怕是錯他也認!
隻要白澤開心就好!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