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奧賽爾隻是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語氣戲謔又嘲弄道:“但是在那之前,先後悔肯定是你們這群躲在暗處的螻蟻們!”
……
而他的話也成功激怒了上首的人,海沙怒喝道:“放肆!”
她揮動手臂海底的沙石猛地朝著奧塞爾攻去,奧賽爾頭也不回,隻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海水變成了漩渦也朝著海沙襲去。
而那坐在石桌周邊的人,依然還是不動如山的看著這一場鬨劇,唯有那隻電鰻跟隨著海沙的沙石衝了上來。
“嗬嗬~真是條乖狗狗!”異色瞳的女人,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場大戲,因為她的調侃讓海沙冷冰冰的斜了她一眼。
她感受到了海沙眼神,回以海沙一個甜甜的微笑。
隨著奧賽爾的離去,那隻大海鰻也被打回扔在了桌上,他的身上傷痕密布,奄奄一息的樣子,成功取悅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因為利益而捆綁在一起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同情心呢。
而因為奧賽爾的這一鬨這一場聚會也以一種微不可察的奇妙氣氛結束。
而同樣的摩拉克斯,他們這邊也是。氣氛微妙且沉默不語,眾仙家和摩拉克斯圍繞著白澤而立。
與她相處於百年,若是再發現不了白澤的問題,那他們可真的是蠢透了。
之前隻是有所猜測,而現在猜測得到了證實,而現在他們所在意的也不過是白澤為什麼封閉六感。
“解開你的禁製,隱希爾斯…”摩拉克斯說著,但他的語氣並不是在命令,而是在哄騙。
聲音輕柔的哄騙著坐在石凳上的白澤,反而白澤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之後,便聽從他的話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禁製。
積壓已久的情緒蠶食著白澤的理智,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嫣紅的血滴落而下砸在腳邊的青草上。
少女的眉頭下意識的皺緊,她咬緊牙一字不吭,渾身都在微微有些發抖,就這樣堅挺了一會兒。
白澤又快速的封閉上了自己的情感,接著語氣淡漠的說道:“魔神戰爭…無用的多餘的同情心,會讓我無法守護我的子民。”
“摩拉克斯我並非如你一般強大…隻有舍棄掉所有的一切,才能換來我絕對的登頂。”
“若是帶著情感,我無法對那些臨死之際苦苦掙紮的魔神下手…”
“無法對那些假意懺悔的妖邪揮下屠刀,無法對犯下彌天大錯的弱小生靈給予懲罰…”
“這件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白澤說完這句話看向了周圍所有的人,緊接著說:“我們與你們不同,三神聯盟對於你們來說是錦上添花。”
“但是我與奧羅巴斯卻並沒有盟友,娜迦也在抵禦強大外敵的過程中失蹤,我們的實力的低微注定了我們會被吞噬……”
“我們不過隻是想要活得更久一點而已。”
白澤的這一席話,可以說是讓在場的諸位都沉默了,他們現在仍然想著白澤是他們的盟友,自然想要搞清楚白澤的異樣,相處了上百年的時間讓他們忘記。
眼前的魔神並不隻是魔神,她是空白的元素力,是隻要失去行動力以及被感情所左右的話,就會被瞬間吞噬掉的靈。
是隻要得到她,強行為她打上奴名便可以左右她的生命的絕對主宰,而這一點摩拉克斯比任何人都清楚。
包括現在為止,他都依然以主的那一邊剝奪著白澤的力量。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白澤為什麼無法儲存元素呢?
但是現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層岩巨淵中他與若陀苦守之時,他力量即將耗儘之時。
那金色的元素力源源不斷的補充著他的力量,他可不認為他有那麼強的轉換之力將那些力量轉換成為他所用最純淨的元素力。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將白澤帶來這裡的原因,他想知道他掠奪白澤的力量之時,白澤可有什麼負麵的影響?
“那…對你有什麼影響嗎?小白…”摩拉克斯問道,他低下身蹲在白澤的麵前摸著白澤的臉頰。
而周邊的人看見他這個動作,捂得捂頭捂得捂眼。
啊!又是吃飽狗糧的一天——
“並無,若是帝君想要索取的更多,也可以加大索取量。”白澤也如實回答著他。
“魔神戰爭期間…啊,不…你已經將日期延長至永恒,你想要隨時都可以取。”少女聲音平淡,卻又在給周圍的人一個巨大的信息,他倆訂結了什麼?
其中不乏有腦子靈活的,比如說留雲,她此時正在低頭沉思,難道他們所說的是帝君索取了隱希爾斯的元素力?
那麼…留雲抬頭看了一眼摩拉克斯那個眼神可以說是非常奇怪。
帝君是渣男嗎?
既要又要,當真過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