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直抵咽喉,白澤想將它強壓下去,但最終卻是一口血吐了出來,少女神情麻木無喜無悲,雙眼空洞無聚焦,她低頭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黑線。
那條黑線一直延伸,延伸直至少女胸口,她就那樣看著仿佛這條黑線不是在她的手上。
而這時四周泛起迷霧,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白澤的左肩,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似悲似喜,忽遠而又忽近,仿佛她就在白澤的身後,又仿佛她在很遠的地方。
少女肩膀上的那隻手也抬起消失,空洞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邊;“嗬嗬~隱希爾斯……”
“你也有今天呢?你終於還是沒有抵抗住……”
白澤聽著她的聲音,什麼都沒有回,隨她怎麼說都神情淡淡的。
忽然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又拔高,她似乎是癲狂到哭泣,聲音中都夾雜的悲吟;“很快…很快你就會成為我的木偶,我要用你們的血與淚來祭奠我們!”
“哈哈哈……”
你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啊——
直到最後,女人似乎笑夠了聲音逐漸變得虛無縹緲,她最後留下的那一段話也讓白澤有了回應同樣回了她。
“就讓我們來將這場戰爭推向更高的高潮吧!”
“讓愛人互相拔出利劍,讓絕望爬上最高的神座……”
“讓你…成為他摩拉克斯登上高頂之上的那最亮的那一顆紅星,與我們一同墜入深淵吧……”
而白澤的回答卻是(你的期望該落空了——)
就讓我們互相糾纏落入深淵吧…貝利卡莎…既然抵擋不了,那便互相啃咬侵蝕,讓我們看看拭目以待,到最後到底是你得償所願,還是我將你拉入更深的深淵。
白澤緩緩的站起身,轉身朝著澤月島的方向走去,她沒有再管歸終臨終前給她的交代,讓她去找摩拉克斯,而是回到了澤月島,她左手上的那條黑線也漸漸隱入皮膚。
白澤回到澤月島時,她看見了趴在樹底下的那隻渾身是血的白獅子,白澤走到靈君的麵前輕輕摸著靈君的腦袋。
疲憊的靈君感覺到了熟悉的氣味,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同樣狼狽的白澤,而同時感覺到了白澤身上的甚至抵擋都抵擋不住的詛咒。
它虛弱的叫了一聲,白澤依然在輕輕摸著它的頭,對它搖搖頭頭表示不疼的,已經過去。
靈君的眼中流露出後悔,它後悔了,後悔去管閒事,因為它的多管閒事,而讓它的主君從沉睡中醒來,被反噬的如此之重。
因為它的玩忽職守,差點點讓澤月島帶來了滅頂之災,白澤摸著他,力量從白澤的指尖流向靈君的身體。
主君不怪它嗎?
而此時內心忐忑的靈君才真真正正認真看著白澤,此時白澤的雙眼依然無神, 幻之魔神掌控過她的思緒,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消除這種異樣的。
而之後這種可能隻會越來越重,同樣也是白澤的計劃其中的一環,貝利卡莎的幻境的侵蝕會一直侵蝕到白澤的靈魂陷入沉睡沉淪。
永遠陷入她的幻境之中,任她操控如此,而白澤所想也不過是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那便順其自然,在其中為貝利卡莎添一點堵,將她的計劃徹底變成自己的計劃。
成她所願!
而當她在和貝利卡莎玩心眼子的時候,她希望有人能為她守護她的子民。
“靈君,接下來我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切記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一定要做到……”白澤說著,靈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感覺就像是主君在交代遺言。
白澤接下來的話讓靈君更肯定的是在交代遺言,但它不能怠慢,隻能乖乖聽著,一個字都不敢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