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們又回到了山門口的那片大廣場上,看著白芷的目光複雜無比。
摘月老祖,再一次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一年之內,升到純元,說真的,他們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混跡在人群中的宋琛看著眾人怪異的神色,有些好奇地問身邊的人。
“純元一階,很厲害嗎?”
“廢話!”那人沒好氣地嗆到:“現在還活著的術士,上了純元的不足20個,你說厲不厲害。”
那可是所有術士的夢!
宋琛聽完之後癟著嘴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個白芷還是相當有本事啊
和宋琛說話的那人後知後覺,突然看向宋琛:“不對啊。”
宋琛一愣:“什麼不對?”
那人一臉警惕地盯著宋琛看,狐疑開口。
“你連純元都不知道,是怎麼參加玄門大會的?”
宋琛一愣,連忙打著哈哈往後退了。
他才不會告訴這人,他昨晚做夢,夢裡的仙人讓他來這裡,說他靈氣入體的機會,就是在這裡!
這種能成為人上人的大好事情,宋琛可不想告訴彆人!
那人還沒來得及追問宋琛,就見中心已經隱隱有些騷動,立馬探頭探腦的看了過去。
隻見白芷穿過重重人群,緩緩地走到了王召的跟前。這是要乾嘛?
眾人好奇地看去,就見白芷盯著輪椅上的王召,目光淩厲,淡淡開口道。
“王召,該你了。”
眾人一頭霧水,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而王召卻是滿頭的汗,心裡翻江倒海,目光一直往高台上麵掃。
白芷看到王召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他在看誰?
高台上,有千境起,有幽神道長,還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術士,王召在找誰?
此時的王召慌了。
他沒有想到,白芷居然能一下子突破純元與他並肩。
彆人聽不明白,王召卻是聽得明明白白的。
該他了,白芷的意思是,要搜他的魂!
同階的術士可以搜魂,隻是極其消耗元氣,但是他相信白芷一定會做。
因為,那可是睚眥必報的摘月老祖!
王召慌亂,是因為他的魂,經不起搜。
太多的秘密,況且,大業還沒成!
他急急看向高台上的人,剛想說什麼,話卻噎在了喉頭裡。眾人看了過來,在看清發生什麼時,倒吸一口涼氣。
白芷居然,強行搜魂!
眾人就看見白芷拿著搜魂鏡,直接按住王召,狠狠地一抽,把他的魂魄抽了出來。
王書意想阻攔,卻被青叔明一把按住。
王召的目光還留在高台之上,隻見上頭的人看了看天,似乎是在算時間。
王召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他瘋了嗎?
為什麼不阻止白芷,一旦搜魂,不止他,上麵的那位也得完蛋!
為什麼不阻止!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王召的魂魄被白芷抽出,畫麵瞬間展露在眾人的麵前。
五十年前怎樣汙蔑白芷,挑起玄門鬥爭,背後的那些陰暗手段全都暴露人前。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向玄門中風評極好的王召。
而這還沒完。
殺人、放火、下毒,用邪術抽取陽壽,騙彆人貢獻魂魄,一切的一切,看得眾人目瞪口呆,身上汗毛豎起。
“禽獸!”
“真沒想到,王召居然是這種人!”
在這些畫麵裡,王召經常往一個密室去,和那人對話,隻可惜,那人從未出現過正臉。
在眾人都在大罵王召禽獸的時候,白芷卻是狠狠皺眉。王召的背後,還有人!
那人是誰!
畫麵好不容易來到了現在,王召的一切暴行也都被世人知道。
這驚天反轉引起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
有些脾氣大的,已經開始罵娘了。
然而,白芷視而不見,隻緊緊盯著眼前的畫麵。
畫麵裡,王召又往一個密室走去,恭恭敬敬地說道。
“陰魂就差幾個了,大業將成。”
大業?
什麼大業?
又見那密室裡麵傳來一道失真的聲音:“你做得很好。”
白芷皺眉,就看見畫麵裡,有腳步聲傳出。
白芷猛地提起精神。
要露臉了。
那人到底是誰?
就在光影左右搖晃,逐漸出現一個人影的時候,眾人全都屏息凝神看著。
可正是這時,王召突然猛地一抽氣,畫麵驟黑,他的三魂七魄逐漸回籠,一切戛然而止。白芷身子一僵,手中的搜魂鏡差點脫落。
她瞳孔大震,扭頭看向高台,眼底全是不可思議。
眾人還一頭霧水:“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結束了?”
“是啊,那個要王召收集魂魄的人是誰,還沒看到呢!”
“對啊,究竟是誰!”
“陰謀,一定有陰謀。”
而白芷耳邊卻聽不進去任何話,目光緊緊盯著高台上的人,口中輕聲呢喃。
“師叔......”
是幽神道長打斷了她的搜魂。
這個世上,能有本事打斷搜魂鏡的人,隻有他!
純元三階的幽神道長!
白芷在怔神,卻被身旁的白荷叫回了神。
她收了收心思,壓下心底的思緒,這才看向議論紛紛的眾人,以及麵色蒼白的王召。
搜完魂後,白芷有些體力不支,但聲音卻依舊清脆有聲。
“王召,你害我摘月居滿門,又害我慘死,這筆賬,我就當著眾人的麵,和你算一算。”
白芷的話一出,場上莫名安靜。
沒有人說不對,也沒有人勸解。
如果是他們遭受了這麼大汙名,又這麼慘死,隻會更恨!摘月老祖想報仇,他們理解。
更何況,王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該死!
眾人恨得牙癢癢,在那抱不平,隻有白荷和青叔明擔憂地看著白芷。
青叔明皺著眉頭,小聲提醒。
“偶像,你們都是純元一階,實力不相上下,你卻因為渡劫、搜魂,耗費了太多的元氣,你要是想殺王召,恐怕有點難。”
白芷冷笑一聲。
“難?”她低低言語:“難也要殺。”
她走向王召,嘴角帶著一抹嗤笑。
“一個早就該死了的身體,怎麼可能鬥得過我。”
眾人都忘了,王召這具身體,是借陽壽續的命,元氣早就大打折扣。
比起其他精元的術士確實是遙不可及,可在純元的術士麵前,可就有點不夠看了。
白芷盯著驚慌失措的王召,沉沉說道。
“欠我摘月居的,你拿命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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