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進入審訊室時,閆玉肉眼可見地稍稍變了一下臉色。
陳琳讓出身邊的位置請白芷坐下。
還未開口說什麼呢,就聽對麵的閆玉說道。
“警官,非司法人員是沒有問審的權利吧?”
這是怕了?
也是,白大師有真話符,還有玄學的本事,要是這個閆玉真做了點什麼,是應該害怕。
陳琳輕笑一聲,回複道:“白大師是警局特聘高級顧問。”
問你,綽綽有餘。
閆玉聞言,淡淡一笑。
“好。”
陳琳看見白芷進來,就知道事情簡單了,隨隨便便一個手段,就能治得人服服帖帖的。
然而,白芷卻並沒有拿出任何的手段,隻是淡淡開口道。
“我觀你麵相,兄弟宮處隱隱發暗,是痛失手足之相,閆醫生,喪妹之痛,不好受。”
這話一出,陳琳直接就呆住了。
“白大師......這......”
她悄悄附了過去,提醒道。
“根據資料,閆玉的妹妹正在上大學呢。”
白大師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陳琳著急提醒白芷,卻沒發現,對麵的閆玉,明顯麵色大變,平靜淡然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
陳琳沒發現,可在外麵觀察的陳嶼和白荷卻是看得很明顯。
白荷一看閆玉那樣子,就知道祖宗一定是說對了。
她八卦的勁又犯了。
“什麼情況,難道是什麼真假千金片段,閆玉的妹妹其實不是他的親妹妹?”
這又是什麼大瓜?
陳嶼不像白荷那麼八卦,腦子一下子就轉開了,白大師這話,有深意。
裡頭的沉默讓陳琳回過神來,這才看到閆玉的臉色難看。
她心頭大震,這是說對了?
可是,根據資料顯示,閆玉的妹妹,確實好好的啊,又怎麼會‘喪妹’?
閆玉隻是慌了一瞬,立馬恢複了正常,臉上又帶著笑。
“白大師,這位警官說的沒錯,我的妹妹,正在上學,好好的,哪來的什麼喪妹之說?”
“可是你不止一個妹妹啊。”
白芷語氣平淡得聽不出起伏,卻重重地砸在了閆玉的心上。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在白芷進來的那一刻,他就預感到遭了,可沒想到,她會僅憑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
閆玉腦海裡拚命地思索,接下來該怎麼做,怎麼講,卻發現自己好像做什麼都徒勞無功。就是這時,白芷又開口說道。
“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去世了,一定不好受吧。”
同父同母?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懵了。
閆玉的母親不是早早離婚了嗎,怎麼還會有一個妹妹?
外頭的陳嶼一聽這話,連忙就叫來了林豪。
“去查閆玉的母親。”
同父同母,隻能說明,是閆玉的母親的孩子。
剛才的時間太短,隻簡單的查了閆玉的背景,並沒有深入調查,這樣看來,裡麵還有內情。
審訊室裡,閆玉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奇怪的是,白芷也沒有說話。
白芷在看閆玉,脖子上掛著的那一塊羊脂玉。
隱隱帶著點靈氣。
陳琳有些著急了,開口問道。
“白大師,那三個人是不是就是他殺的?”
閆玉始終垂著頭,盯著手腕上的手表看,就聽白芷淡淡說道。
“是。”
陳琳麵色一凜:“那我們現在可以逮捕他。”聽到這話,閆玉才緩緩抬頭。
“你們沒有證據。”
這話一出,陳琳又一次被這個心理專家噎住了。
沒錯,他們沒有證據。
陳琳下意識的看向白芷,詢問道:“白大師,這......”
白芷輕笑一聲,說道。
“你知道,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說出自己做過的事。”
陳琳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穩了。
閆玉抬眼看白芷,眼底有一絲哀求。
“我相信白大師。”
玄學,他相信的,至於為什麼相信,後文會說。
白芷看著他那副模樣,暗暗歎了口氣,莫名的說道。
“我可以陪你等。”
閆玉聞言,怔愣住,隨後輕輕一笑,像是釋然。
而陳琳卻是一頭霧水。
陪他等?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閆玉一直在看手表。
這是要等什麼?
白荷和陳嶼在外麵看著兩人打啞謎,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白荷有些疑惑:“閆玉為什麼殺那三個人?”
陳嶼斜眼看了看白荷,解釋道。
“你沒聽白大師說了嗎,閆玉的妹妹死了,肯定和這個有關係。”
白荷恍然大悟。
是哦!
這不都知道了嗎,案件不就了了嗎,一張真話符,讓閆玉直接說實話不就行了。
祖宗等什麼?
不理解。
白荷有些好奇,小聲嘀咕道:“難道是那三個人殺了閆玉的親妹妹?”
陳嶼搖了搖頭:“不知道。”
閆玉不說,白大師也不說,他們隻能等林豪調查的結果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白芷很有耐心,警方這邊,也一直在調查。
過了半天,林豪終於拿著厚厚的一疊打印紙走了過來。
他麵色特彆難看,任誰看了都有問題。
陳嶼急忙匆匆走了上去:“有結果了嗎?”“有。”
白荷好奇地問道:“親妹妹是怎麼回事?”
難道閆玉的母親中間和他父親舊情複燃了?
也不是不可能。
林豪聞言開口解釋道。
“閆玉的母親離婚的時候,已經懷孕了,閆家人是不知道的。”
白荷一聽,微微訝異。
敢情還是帶球跑了。
“那閆玉怎麼知道自己有妹妹?”
“是於真真找到閆玉的。”
於真真就是閆玉的親妹妹。
林豪解釋道。
“於真真是在她母親一次酒後意外得知自己有一個哥哥的,後麵想方設法的找到了閆玉的聯係方式。
那是十幾年前了,從那時候開始,兩人就一直有聯係,但是由於兩人的母親十分痛恨他們的父親,所以閆家人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這就說得通了,為什麼閆玉的個人背景裡,沒有於真真的痕跡。
白荷看了看裡麵的閆玉,想起被他殺掉的那三個人,立馬問道。
“於真真是怎麼死的?”閆玉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殺人,一定是那三個人害死了於真真。
說到這個,林豪的有些凝重的說道。
“於真真在幾年前,自殺了。”
“自殺?”
這個回答出乎了白荷的預料。
“因為什麼自殺的?”
林豪抿了抿唇:“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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