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空隙,白芷又下到了樓下,一層一層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竟然滲透到這種程度了。”
跟在後頭的一行人看著眼前並無一異樣的辦公室,有些不明所以。
白芷看著一盆一盆的藤蔓,覺得挺無語的:“藤蔓屬陰,影響財運,這種小細節都照顧到,還真是不容易。”
這時候有幾個養藤蔓的男女同事一頭霧水,開口問道:“白大師,我聽人說,在桌上擺一個盆栽可是招財的。”
白芷聽到這挺無語的:“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也不好好看看什麼盆栽招財,什麼盆栽散財。你這個藤蔓,反正不是招財的。”
反正彆養。
同事們嚇得立馬就把盆摘丟了。
那可是白大師!
金口玉言,說得準沒錯。
下麵的那些樓沒有什麼大問題,多半就是一些小東西招陰破財而已,沒一會就看完了。
範清流走在後頭,眉頭皺得越來越沉。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他其實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公司裡的自己人乾的,可是,他想不出來,誰會乾出這種事。
一行人又下到了一樓。
公司裡有人布局想弄垮範氏集團的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出去,現在聚集在一樓的人,個個麵麵相覷,人人自危。
暫時恢複清醒的惡鬼李二跟在後麵,還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憨厚老實的男人,即使變成了鬼,看起來還是有些可憐。
而就當李二到達一樓的時候,原本已經恢複清醒的神誌卻又突然迷糊了起來,整個鬼身滾出濃濃的紅煙,看著有些可怖。
白荷驚慌失措地拉著李二,收進了符裡,看向白芷。
“祖宗,他怎麼了又?”
明明剛剛在樓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到樓下,就開始發瘋了?
白荷一頭霧水,而白芷卻是沉了沉眸子。
這一樓,怕是有問題。
她閉上眼睛,輕輕放出一縷元識,探了出去。
眾人看見白大師這樣,皆是抱緊了自己,有些涼颼颼的,不知道是怕的,還是被風吹的。
下一刻,白芷猛然睜開眼睛,眸子沉得可以滴墨,眼睛直直看向範氏大樓的門外。
“倒黴鬼,借幾個人。”
範清流聞言點頭,朝旁邊的小鄭看去。
小鄭快速點了幾個保安往那邊走去。
隻見白芷看著範氏的大門,紅唇輕啟。
“砸。”
安保人員聽到這話,麵麵相覷。
“砸......砸了?”範氏大門可是國內最高端的智能科技門,聽說耗費了不少錢呢,說砸就砸?
安保人員有些拿不準主意,卻見小鄭一把推了過去。
“白大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門呢!
安保人員聽到鄭特助都發話了,連忙往門口走去。
門口的封禁已經被白芷借了,幾人不費力的就往那裡走去,順著白芷指的那個位置,拿著大錘子砸了下去。
他們邊砸大門的門檻邊小聲嘀咕著。
“這門封得死死的,能有什麼問題......”
公司內的員工們也是有一頭霧水。
他們沒聽說過,門還能有什麼問題的
然而,就在大家胡思亂想的時候,其中的一名安保人員突然尖叫出聲。
“啊!有東西,有東西!”
眾人麵色皆是驚愕不已。
封的死死的門檻下麵,竟然真的藏了個東西!
一時之間,聚集在一樓的員工們,全都蠢蠢欲動,想湊過來看看,卻被小鄭攔住了。
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盯著那處看,就見保安把一個發灰的東西遞給了白芷。
白芷接過東西,輕輕用手一揮,上麵積著的灰塵瞬間消失不見。
近距離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保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而在這時,裡麵的東西也露了出來。
是一個很輕的東西,外麵被符咒嚴嚴實實的包著,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白芷輕輕地揭開符咒,一層又一層,足足包了三層,這才露出裡麵的東西。
一個人形木雕。
她目光一震,看向非要跟著過來的小老頭公輸於。
公輸於在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眼神躲閃了一刻。
範清流看見這玩意,身上隱隱有些不適,沉聲問道。
“這是什麼?”
白芷收回目光,輕輕一笑,問道:“知道魯班嗎?”
範清流點頭:“知道,戰國時期魯國人,擅工匠,機甲創造。”
身為範氏集團的總裁,他當然沒少看書,這麼出名的人物,也肯定是知道的。
白芷點了點頭。
“沒錯,這位魯班大師,在世人眼裡確實是機甲大師,能工巧匠。
但是巧了,他可不止是什麼能工巧匠,在玄門界,魯班聞名的,是他的術法,魯班術!”
“魯班術?”小鄭好奇地直了直身子:“這是什麼玩意?”
白芷見眾人不明所以,餘光又掃了掃公輸於,解釋道。
“魯班大師以機甲創造傳名,很多人卻不知魯班大師的另一層身份,他是一名極厲害的術士,而且還創建了一個特殊的術法,叫做魯班術。魯班術是以元氣咒術注於木雕中,置於房舍,可影響人的氣運,與天道爭性命。
長此受魯班秘術詛咒的人,多半橫死,不死也瘋,這是一門極其陰險的術法!
還有甚者,將亡者的元識鎖在木雕之中,拚著灰飛煙滅也要詛咒對方,這樣的情況很少見,但是特彆毒辣,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犯不上這麼乾。
這種方式雖然要犧牲一個陰靈,但是效果奇佳,甚至不需要太多時間,短時間內,就可以讓一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芷緩了一口氣,看著眼前呆愣的範清流,繼續說道:“倒黴鬼,你明白了嗎?有人將李二的元識鎖在了這個木雕之中,用於詛咒你以及範氏集團。”
範清流一怔。
這麼陰險毒辣的手段,聞所未聞。
而在這時,白芷眼神輕飄飄地掃過,突然扭頭看向公輸於。
“魯班原名公輸盤,是你祖先,這一手好活,如果我沒猜錯,是出自你手吧,公輸於。”
公輸於渾身一震,被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給鎮住了。
眾人的目光也齊齊落在他的身上。
隻有範清流微微皺了皺眉。
他並不認識這位,這位為什麼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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