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媽,這一句話,直接讓白家父子以及許阿姨怔在原地。
“你......你剛剛叫什麼?”白慎德看著眼前這個不久前才出現的女孩,狐疑出聲。
而白荷卻似乎什麼也聽不見,急急地看著何韻芳,滿麵的焦急,她對著白芷說道。
“祖宗,我媽怎麼了?為什麼會暈倒?”
白荷急得不行,突然腦袋裡有靈光閃現,她眼眸子深沉,定定地說道。
“是不是因為氣急攻心?”
是不是因為白詩的話,以及白芷的身份暴露,何韻芳接受不了,這才暈倒了?
一定是這樣!
何韻芳一向柔弱,怎麼能接受得了這種事情!
然而,白芷卻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她身上有病氣,我得把脈了才能知道為什麼。”
白荷一怔:“病氣?”
白芷微微點頭,走上前去按住何韻芳的手腕,開口說道。
“是,我一進門就發現了,她生病了,不是什麼氣急攻心,就是染病了,而且,是重病。”
“重病?這怎麼可能!”白荷難以置信地喊道。
何韻芳注意養生,沒得過什麼大病,而且她也沒有去過什麼特彆的地方,怎麼會突然得了重病?
白慎德父子在這期間,也聽許阿姨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川第一個不冷靜,急忙忙的就要衝上去質問白芷,而白慎德卻是拉住了他,搖了搖頭。白川不理解地看著父親,就見白慎德緩步走了上去,一改往日親密無間的態度,客客氣氣地說道。
“還請白大師救救我的妻子。”
白慎德到底是比較理智,他想了想這些日子的事,如果白芷要害他們,何必等到現在,還有自家小芷的命數,以及多年前那位大師說的話......白慎德隱隱覺得,這不是白芷的問題。
隻不過,這話客氣疏離,仿佛是在請求一位不熟的人。
白芷雖早有準備,心裡卻還是一咯噔。
她從出生開始,就是六親緣薄。
父不疼母不愛,十幾歲被送上山修道。
因為性子乖戾被大師兄張迎風收在座下教養,惹出無數禍事,張迎風更是無故逝世。
白芷覺得自己克親近的人,所以一直不敢與人走得太近,白家原本也隻是她隱藏身份的一個幌子而已,白芷並不上心。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長年累月的相處下來,就算是塊木頭也會被捂熱的。
白芷歎了口氣,眼眸子有些微暗。
看來,白家她是待到頭了。
她看著冷靜自持的白慎德,點了點頭。
“白先生放心,我會儘力。”
一言儘,事明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這是徹底扯開了幌子,白芷不是白芷這件事,擺在了明麵上。而此時的白慎德卻是目光一直落在白荷身上。
她說‘我媽’
白慎德目光微閃,心底翻江倒海。
隻不過,現在不是弄清這件事的時候,何韻芳無故昏迷,救醒她才是重中之重。
白芷決心要和白家劃清界限,也不含糊,認認真真地給何韻芳把起了脈。
隻是這脈越把,她的眉頭皺得越緊。
過了好半晌,她才沉色開口:“中毒。”
“中毒!為什麼會中毒!”
白芷放開何韻芳的手,翻了翻何韻芳的眼皮,輕聲解釋道。
“有人下毒。”
她話音剛落,立馬拿出紙筆寫了一個方子遞給許阿姨。
“去抓藥,把這個藥熬了。”
許阿姨聽到這個也知道不能含糊連忙去辦。
白荷急急開口:“這藥喝了就能好嗎?”
祖宗的醫術她相信。
然而白芷隻是搖了搖頭:“不,這隻能克製住她身體裡的毒素,不能解毒。”
白荷聞言,目光大震。
她看了看自己扶著的何韻芳輕聲開口道:“那她......怎麼辦?”連祖宗都解決不了的毒,該怎麼辦?
白芷目光閃了閃,輕聲開口道:“我來想辦法。”
就當是還了白家這一段緣分,等何韻芳好了,她也該走了。
“隻是......”楊無憂疑惑地問道:“何阿姨在家,怎麼會中毒?”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是啊,怎麼會莫名其妙地中毒?
而就在這時,白家客廳的電視突然插入了一條緊急的播報。
這聲音實在太過吸引人,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插入一條緊急新聞,北城突發緊急醫情,有上千名市民莫名暈倒,現正送往醫院搶救,醫生暫時診斷為食用了不明有毒物質,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白家眾人看到這條新聞,俱是一愣。
“這不是和何阿姨的症狀一樣嗎?”楊無憂驚奇的喊道。
白芷看到消息,目光一震。
有人投毒,還是全城投毒!
誰啊,瘋了嗎?
眾人還沒疑惑太久,電視上的新聞又播報了起來。
‘據本台最新消息,此次的中毒事件影響甚廣,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目前為止,沒有發現可以治療的藥物。’
沒有發現可以治療的藥物白家人心裡一咯噔,急急看向何韻芳,臉上全是焦急,這可怎麼辦?
夜幕降臨,公安局卻是熙熙攘攘地忙成一團。
“陳隊,根本查不到有毒物質是哪來的。”
小警員頭疼地看向隊長陳嶼。
查了一天,一無所獲,根本不知道是誰投的毒!
陳嶼麵色發沉,沉聲說道:“中毒的人有什麼共同點?”
“共同點?”小警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開口說道:“各個年齡段的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東南西北的,這也找不出共同點啊。”
陳嶼麵色發沉,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白芷!
他突然想起之前猴皮事件裡,那位縫上猴皮的陳大寶,現在身體幾乎已經痊愈了,白芷神秘,就連一身的醫術也是超群,不知道這件事,她有沒有辦法。
陳嶼陷入沉思。
而就在這時,有一個警員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
“陳隊,好消息!”
陳嶼被聲音吸引,連忙轉頭看去:“什麼好消息。”
那警員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說道:“藥!”
“那有毒物質的解藥研發出來了!有救了!”
陳嶼身子一僵,研究出來了?還是當年的味道!你知道,有些鳥兒,是注定不會被關在牢籠裡的,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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