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青山一家人抵達大延山形意門,當飛入東華苑後,洪武、洪霖、雷小茹以及滕青山父母,都從不死鳳凰上躍下。
“洪武,你儘管看著。”洪霖正自信對洪武說道,“你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彆看這裴三現在這麼不可一世,可是等三年後和我爹交手,我爹肯定打的他滿地找牙!爹,你說是吧?”洪霖看向滕青山嬉笑道。
滕青山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山,跟我來一下。”滕永凡突然說道。
“爹,娘?”滕青山心存疑惑,可還是跟隨父母,去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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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堂屋,滕永凡便說道:“阿蘭,關上門。”
“吱呀!”堂屋屋門關閉。
整個堂屋內隻有窗戶的光亮照射進來,滕永凡、袁蘭一個坐下一個站著,都看向滕青山。
“爹,找我來,是?”滕青山心中隱約猜到幾分。
“青山,你是爹看著長大的。”滕永凡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不過你這孩子從小聰慧,跟個小大人似的。到如今,你也是這九州大地上的大人物。說一句話都能令九州震上幾震的。不過那天神宮的宮主‘裴三’,今天我和你娘都看到了,強大的不像人,好像神靈、魔頭。”
“爹,你放心。”滕青山剛開口。
“聽我說。”滕永凡打斷滕青山的話。
滕青山立即乖乖聽著。
“我隻想問問,以你爹的身份問你,你也彆跟我打馬虎眼!你的實力,和這裴三相比。如何?”滕永凡盯著滕青山,“你娘也在這。我們老兩口就這麼問你,你也彆蒙我們老兩口。”
滕青山一怔,看向旁邊的母親,袁蘭也是看著滕青山。
滕青山心中為難的很。
本來想哄哄爹娘就算了,可是爹和娘,這般認真地問,而且如此態度,滕青山也不好隨意撒謊。
“爹。”滕青山鄭重點頭道,“我的實力,的確不如這裴三!和他正麵一戰,我沒一點把握。”
滕永凡一驚,旁邊袁蘭更是身體忍不住一晃。
“娘,小心。”滕青山連攙扶住。
“我沒事。”袁蘭握著椅把子,坐了下來。
滕青山又連道:“爹,娘。我現在是沒把握,可是還有三年!你們也知道,孩兒的進步速度。我沒有師傅專門教導,可是二十一歲就達到虛境。比四大至強者都要快!我的三年,比普通人一百年還有用,現在我也僅僅是比裴三差一些而已,我就不信,整整三年,我就沒一點進步。隻要略微進步一些,我和他一戰就有把握了。所以,爹娘,你們不必擔心。”
為了哄父母,滕青山也拚命地誇自己,吹噓自己了。
實際上滕青山很清楚……
越是往後就越難,否則曆史上至強者就不會這麼少了。那秦十七,也是在生死極限,才略作突破。而裴三已經無限接近至強者,可就這麼那麼一絲,卻如天塹般攔住了他。這突破的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自己爹娘對這些都不懂,應該能哄住。
“青山……”滕永凡看著滕青山,凝重說道,“你是我滕永凡的兒子!是我滕家莊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人物。我這個做爹的,做事情想事情可能沒你周到。但是我隻想說一句——三思而後行!彆莽撞。至於你做什麼決定,爹不攔你。”
“你這個老頭子怎麼說話呢?”
旁邊的袁蘭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連抓住滕青山手臂,看著滕青山,“青山啊,聽娘一句話,你沒把握就千萬千萬,彆和那個叫裴三的決戰。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娘也沒辦法活下去了。”說著袁蘭眼睛就紅起來。
“彆哭了。”旁邊滕永凡皺眉喝斥一聲。
袁蘭卻是眼中滿是霧氣,沒理睬滕永凡。
滕青山很清楚。
父親和母親,都不是那種看過多少書,經曆過多少風浪的人物。父親就是一個打鐵匠,經曆過一些挫折。而母親更是一個樸素本分的鄉下女人,這一對夫婦這輩子最驕傲地,也就是有這麼一個兒子。
當年滕青山失蹤,這一對夫婦就不知道流多少眼淚。
若滕青山真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夫婦二人恐怕還真承受不了。
滕青山心中有的,是對父母濃濃的感激,開口道:“爹,娘。”
滕永凡、袁蘭都看向滕青山。
“孩兒向你們保證,若是三年後,沒有一定的把握,絕對不去送死。”滕青山鄭重道。
滕永凡和袁蘭這才略微鬆一口氣。
兒子敢說這番話,他們也就放心了。
他們最擔心的是,兒子會為了什麼‘武道’,為了追求極限,而不顧姓命。
“爹,娘,你們先歇息,等會兒一起吃午飯。孩兒就先告退了。”滕青山說道。
“嗯,去吧,你忙你的。”袁蘭連說道。
待得滕青山離去。
袁蘭忍不住回頭看向滕永凡:“你這老頭子,之前還和我說,死也得攔住孩子。怎麼剛才你又……”
“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青山的腦袋瓜子,比咱們的大!想事情也比咱們清楚,彆說太多,略微提一句,青山他就全懂了。”滕永凡連說道。
……
安慰好父母後,滕青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安慰好公公婆婆了?”李珺端著茶水走過來說道。
“你倒是猜到了。”滕青山不由一笑。
“都這麼多年了,哪能猜不到。”李珺坐在滕青山一旁,“恐怕不單單是公公婆婆,看了此次一戰。連洪霖、洪武這兩個孩子,心底恐怕也是擔心的很。”
滕青山看了看妻子李珺,不由伸手握住李珺的手。
李珺不由看向滕青山,夫妻二人都感覺到彼此心中隱隱的想法。
“這三年,恐怕很少能陪你了。”滕青山開口道。
“我沒事。”李珺搖頭微微一笑。
和李珺在一起,滕青山也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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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天神宮裴三,和嬴氏家族秦十七,於秦嶺山脈青龍山一戰之後。整個九州大地對於這一戰的議論更是達到一個極為狂熱的地步。還有不少人去靠自己的想象,以及當時能勉強看到的一些情景肆意評判。
不過九州大地上,有一個共識!
能夠跟這魔神一般的‘裴三’一戰的,隻剩下一人‘滕青山’!
而滕青山和裴三,三年後一戰,誰會贏?更是引起天下人爭論。
裴三代表著無敵、霸道,滕青山代表著不可思議、奇跡!
……
在整個天下為之瘋狂的時候,形意門數十萬弟子也不可避免的經常議論此事,既然是形意門弟子,他們一個個自然為滕青山說話,隻是經常也為他們的門主‘滕青山’擔心,畢竟裴三實在太強。
三次巔峰之戰,進行了兩次,死兩人。都是對手死,裴三活下。
第三次呢?
沒人有十足把握,認定滕青山一定贏。
同樣的——
滕青山本人也沒把握,所以,自從那第二次巔峰之戰結束後,滕青山居住在東華苑,就一心潛修,認真努力地去研究至強之道。
沒人知道,滕青山是否突破。
因為滕青山經常姓閉關。
轉眼,第二次巔峰之戰過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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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苑內。
現如今滕青山的女兒‘滕洪霖’半步崩拳功成,已經成為內家拳宗師級,下一步便要練罡勁了。既然是宗師級,滕洪霖現如今在形意門內自然也有了少數幾個弟子。
“爹這次閉關已經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剛剛教導弟子歸來,一身黑衣的滕洪霖眉頭微皺。
滕洪霖,長得挺漂亮。
可是在形意門弟子麵前,經常冷著一張臉,加上她是滕青山的女兒,令不少人自認配不上,不敢追求。這幾年來,滕洪霖並沒有喜歡上第二個男人。
“嗯?”滕洪霖耳朵一動。
旁邊不遠處傳來聲音:“師兄,你胡說。門主他自出道以來,所做的事情哪一樣不是不可思議,奇跡般的?在做出之前,沒人相信!可是門主最後還都做到了。這次和裴三一戰,就算贏不了,也能打個不相上下。”
“師弟,你也是練內家拳的,難道不知,這愈是往上愈難?門主是厲害,可是當初在秦嶺山脈,裴三可是公然說出那一番話。門主根本沒回應。你知道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門主沒回應,那我問你,如果我實力和你相當,我敢這麼囂張地說這番話?你會忍氣吞聲不回應?裴三敢說這話,就是因為裴三認定他絕對比門主強。而門主沒回應,也是的確是實力上差一籌。我是敬仰門主,可是這事實,很容易猜出。”
這兩道議論之聲,令滕洪霖身體微微一震。
一直以來,形意門弟子沒人敢在滕洪霖麵前談論門主,加上滕青山本人更是儘量避免談這些,滕洪霖一直沒想透。
可現在一聽——
對啊,裴三敢說那話,肯定是自持比滕青山強。
滕青山沒回應,自然是實力不如人。
……
“轟~~”練功房的石門轟然開啟。
一身寬鬆白袍的滕青山,走出了練功房,深呼吸一口氣,在閉關進去的時候,外麵還隻是秋天,現如今都已經是深冬了,氣溫明顯低了一大截。
“嗯?”滕青山耳朵一動。
滕青山直接消失在原地。
隨後出現在另外一座園子的池塘邊,女兒洪霖正蹲在那低聲哭泣著。
“彆哭了。”一道聲音在洪霖耳邊響起。
洪霖轉過頭一看,滕青山正微笑看著她。
“爹,你出關了?”洪霖泛紅的眼睛中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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