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愛麗絲散發著溫柔的光芒,地上的篝火更為她添上一份溫暖,火焰將所有人的影子拉成奇怪的樣子,糾纏在一起像無數的觸手在華光中搖曳。
“薰,這裡的米泉水喝得慣嗎?”啟問道,薰有點臉紅說道:“比塔圖的厲害一點,也沒有塔圖的甜,但還行,喝的慣。”啟隻喝了一點,即使看著安全他也不會隨意放鬆警惕了,從上次丟失白之後,他幾乎一直繃緊著,唯一休息就是從塔圖到貝加爾湖這段路,能邊走邊做著木紋族特有的夢。
這時神祀站到湖前說道:“首先今天的祭典,我們歡迎遠道而來的貴賓。”說著全體毛遂族人都向他倆端起了陶杯,薰和啟連忙回禮,在共飲下這杯米泉水後甲基繼續說道:“其次,我們的部落將迎來新生命的降臨,而且其中有一位菲特將要誕生。”所有人都歡呼起來,甲基示意大家安靜後說道:“最後,為了慶祝新菲特的誕生我們將祭品獻給庇佑我們的貝加爾湖坊主。”說完隻見四個毛遂族人抬著米泉水和許多的食物,其中林姆特也在四人之中,神情緊張,啟站起身來注視著這一切,在甲基跳著奇怪的舞蹈,身後的毛遂族人也開始跳,最後是一邊唱一邊跳,而平靜的湖麵竟然真有劃水聲出現,似乎有水族在靠近這裡。
啟有點緊張,以前也參與過這種祭典但沒有這麼瘋狂也沒有祭祀坊主的,一般還是信奉古神為主的。從湖裡倏然間飛出許多觸手,在火光的照耀下,肉色的觸手長滿了細小的倒勾,真身還隱藏在湖裡。那些觸手胡亂抽打著地麵,有抓取供品的,也有些伸向了毛遂族人,刹那間舉著祭品的四人就被觸手纏上了,驚恐地尖叫著,甲基興奮地說道:“供品將帶來新生,歡呼吧,成為貝加爾湖的毛遂們,你們將會重生到新世界。”隨著他又唱又跳,其他人就看著四人慢慢被拖進湖裡,這時啟才明白林姆佩為什麼緊張,因為他才是這次祭典的主角,他們四個才是這個祭典的祭品,迎接四個新生兒就要送走四個,這樣人數和貝加爾湖會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一種很野蠻但十分有效的持續循環的方法。“捕獵者終將成為獵物。”薰慢慢地說道,啟沒有說什麼,這是他們的儀式,作為外族人不可能去乾涉。他和薰默默地離開了這個殘忍的地方,平靜安詳都是虛偽的,在那樣的殘酷下,所有人都無動於衷才是可怕的,這儀式不止進行過一次,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著白還在安睡,啟和薰怕打擾到他,便坐在屋外,想著先前的祭典,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這好好的一次約會變成殺人現場直播,兩人的心情都十分糟糕,隻能相靠在一起,薰問道:“啟,這你以前看見過嗎?”“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通常祭典都是古神的祭典,準備一點米泉水和一些果子等,點個篝火載歌載舞,這樣的活祭品是第一次見到。”薰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也是,你沒理由不告訴我們,這祭典看得我好不舒服。”啟和薰的手慢慢纏在一起“用不著害怕,我會保護你們的。隻要我還活著。”薰心頭竊喜說道:“啟,到拉塞爾城之後呢?有什麼打算嗎?”啟說道:“還沒有,一會兒聽聽白的意見。”薰說道:“如果他想去彆的界麵呢?”啟想了想說道:“我會陪他一起去的,我也想去看看。”薰繼續問道:“那我呢?”啟愣了一下回答:“一起呀,我們三個結伴有什麼不好,當然你覺得外麵危險的話可以留在這裡。”薰慢慢地將手抽了出來,不再言語。啟覺得好像惹她生氣了,但錯在哪裡卻一點方向也沒有。
我在裡麵聽的是乾著急,啟這情商估計是被古神詛咒了,活該是個杜門。我走了出去,對著他們說道:“啟,薰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拉塞爾城吧,我前麵搜索了記憶發現的確有穆族的界麵,我準備去那裡,你們就待在這裡等我回來。可能我還會帶個女穆族回來壯大穆族的。”薰紅著臉不說話,啟說道:“你確定方位了嗎?”我指了指腦袋:“就在這裡,而且有穆族的界麵飛行器留在拉塞爾,一部分穆族人就是用這個離開這裡才沒有死在巴倫之戰中的。”啟一時沒有說什麼,但眼神中透著懷疑,我說道:“愛麗絲馬上要展翅了,我們上路吧,北上的話要一個溯才能到拉塞爾。”薰站起身同意我的說法,看來那個祭典觸動到她的底線了,她一絲光華都不想留在這裡。啟收拾了一下,說道:“走,兵發拉塞爾。”
“一定是那些外來人,否則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我們祭祀這麼順利,供品也全獻給了坊主,湖坊主不喜歡他們。”“不,可能湖坊主不喜歡我們的祭品,他想要新的祭品。”甲基看向那個出主意的毛遂族人,說道:“你說的很有可能,把卡姆佩叫過來,人是他帶來的,就和他們三個一起組成祭品吧。”
卡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神祀的帳篷,慢慢地朝著草屋走去,到門口叫了一聲啟沒有反應後發現裡麵已經人去樓空,不由大急,連忙跑向帳篷“神祀,神祀,不好了,他們已經離開了!”甲基大驚失色:“就是他們搞得鬼,我們得儀式才會失敗,否則為什麼會逃,快!召集毛遂人去追,務必在愛麗絲之光重現前抓回來。卡姆佩由你帶隊,必須抓活得,你立功得話我可以考慮和坊主求情隻用三個祭品,明白嗎?”卡姆佩聽聞大喜,連忙叩謝神祀,點出10名強壯得毛遂族人後,帶上武器,他們的聽力很好,能聽得很遠,在這種安靜的消光時刻,外麵的寂靜正好讓他們發揮出聽覺的優勢,“他們往北方走了。”卡姆佩仔細聽了一下後說道:“北方有腳步聲,三人的,應該就是他們,全體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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