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在白骨狀態下,那隻獨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幫他完成了再生,用一種可笑的眼神看著曉,好像再說”你不會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殺死我吧”,耀也開始了反擊,身上長處無數觸手,每個觸手都在低語著,好像演的是舊世界的語言,無法聽懂但天空卻為之變色,金色的祥雲帶著神聖的氣息,空中響起了號角聲,許多帶著翅膀的人形生物有的穿著薄紗,有的乾脆什麼也沒穿在雲間起舞,而雲層中一隻巨手從天而降,手上刻滿了閃著金色的光茫符文,凡是看到的人都會不自覺地低下頭,向他叩拜,懺悔自己的過錯請求他的寬恕。
麵對這種景象,曉已經看出這是耀召喚的舊神的左手,屬於神降。和他利用神痕不同,曉再強隻能借用古神之力施展一些技能,和能將神召喚出來有著天壤之彆,即使是舊神也不是他能戰勝地了的。
曉感覺被神之手所壓製,那麼隻能拚了,賭他持續不了多久。曉聚集力量再一次召喚出亞特之力靈魂的號角,這次他吹響的是第二樂章——靈魂的交響詩,傳說這是亞特的從者為亞特所吹奏的,為了安撫暴躁的亞特,讓他安睡在新星殿,這奇怪的音律能使普通人發瘋但對於神來說卻有著安眠的作用。
在曉得吹奏下,塔圖變成了地獄,意誌不堅定得人開始扭動肢體翩翩起舞,用著極其怪異得姿勢,有得乾脆開始殺戮,沒有哀嚎隻有載歌載舞得歡樂景象,即使親朋好友在麵前死去,也無一人悲傷,整個塔圖都沉浸在怪誕和詭異得氣氛裡,隻有耀和他召喚得舊神安然無恙,這是沒有了先前得威壓,好像平靜了許多。
“這一定是那個醜東西搞得鬼。”我指著曉召喚得肉球說道,啟和薰痛苦地蜷縮著,幾次薰想起來加入這瘋狂的隊伍,都被啟捂著耳朵救了下來,但這些怪異的音樂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就是一個感覺——難聽。就像尖銳的東西劃過金屬表麵的聲音般刺耳,如果能失去聽覺的話就好了,第一次期待古神的詛咒快點降臨。
凱強忍著和耕說道:“要想辦法驅散這聲音,根本沒法動彈。”耕痛苦地說道:“這是神的聲音,我們沒有辦法驅散,硬扛吧,不會持續太久的。”肉球在曉的吹奏下變得越來越大,耀開始煩躁起來,那個巨大的手掌向曉拍去,金色的光芒一瞬間擊中肉球,但肉球像是有生命一般開始吞噬著那隻黃金巨手,耀見狀開始變化身體,隨著身體變大,一個城牆大小的巨人出現在塔圖上空,頭部以下下長出了數百隻手,落地時兩隻巨足直接踏出一對深坑,衝擊破將周圍的房子依次衝倒,配合著曉的交響詩,一幅末日降臨的景色。
這醜陋的巨人沒有停下腳步,在落地後就奔向了曉,在黃金巨手被吞噬的那一刻,他用自己上百巨手轟擊著那個巨大的肉球,飛速地出拳,連空氣都被點燃,靈魂的交響詩在這一刻被迫停了下來。
“這獨眼百手巨人的形象出現過,好像是舊神泰坦一族的。”耕說道,凱嘿嘿一笑:“不管是什麼,總算是阻止了這煩人的聲音。趁現在還是快點離開塔圖吧,也不用通知了,大家已經開始逃了。”凱苦笑地點了點頭,人群恢複正常後,有開始痛哭的,有開始慘叫的,但無一例外都開始往城外逃去,所有人都想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塔圖。
城外在陰影中一群群未知的生物正在塔圖周圍伺機而動,這神奇的聲音將他們吸引而來,這聲音像是穿透了他們的靈魂,啟發了他們的靈智。為首的那隻生物低吼著,觀察著城裡的混亂,巨人之間的較量也被他看在眼裡,雖然已經饑渴難耐,還要控製著族群,但不能著急,現在去就是送死。盤算後決定先埋伏起來,帶領著族群蟄伏在陰影處。
曉看著百手巨人的攻擊,眉頭緊縮,不好對付連靈魂的交響詩也無法控製住他,有點棘手。亞特的力量應該能和他抗衡,既然耀以自身為生贄作為舊神的臨時軀體,也意味著一旦舊神被這世界的法則所驅離時,無論肉體和靈魂都會消失殆儘,這種瘋狂隻有無心者能做的出來,現在擺在麵前就兩條路,不管一切逃走,拖到降神時間結束,還有就是殊死一戰阻止他,但無論哪種辦法,塔圖的毀滅都無法避免。
我看著天上曉的動作停了下來,而耀還是不遺餘力地進攻著,肉球被一點點打散,似乎不能再吞噬。“曉要逃了。”我淡淡地說道,熏和啟驚訝萬分地看著我,我解釋道:“不要這麼看著我,細想一下就能判斷出來,塔圖城在這一戰中已經支離破碎了,還守著有什麼用,以曉的思考方式來想這城沒了還要城主做什麼,既然如此隻要保住自身就能東山再起,現在保存實力是最重要的,既然不能擊敗耀那就逃離他,觀察耀的樣子可以看出是以生命為贄的,不會長久的,所以現在逃是最明智的做法。”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交戰的兩人,說道:“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對,那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點離開塔圖,這裡是最不安全的地方。”啟也同意地點了點頭。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留在塔圖,這裡現在是最安全的。”看著兩人疑惑的眼神,我繼續說道:“一旦曉離開,耀會怎麼做。”熏想了想回答:“肯定會窮追不舍的。”“對,那這樣兩人都會離開塔圖,反而留在塔圖是最安全的,現在愛麗絲之光已經慢慢開始消散,如果這時離開塔圖,怎麼在野外生存。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彆人逃我們留,城裡還留有許多東西我們可以收集利用,至少能讓我們活著抵達下個安全點。”啟說道:“好的,就這樣辦。我們先去哪裡?”我微微一笑:“中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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