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工藤夫婦是不應該出現在倫敦的。
不過就在前天晚上,大洋彼岸的一個小姑娘打電話過來,向夫婦倆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並讓其去一趟倫敦,給他們的寶貝兒子捎一粒aptx4869的臨時解藥。
理由是,工藤新一肯定會抑製不住那股年輕衝動的荷爾蒙,在倫敦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導致提前消耗掉回程的解藥。
畢竟在那個小姑娘的心目中,那個名偵探看似睿智冷靜,但很多時候也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莽撞家夥。
於是,工藤夫婦趕緊收拾行李,先去了一趟日本,從小姑娘的手裡把藥拿上。
然後再馬不停蹄地往英國這邊趕路。
還好在今天的上午,終於來到了倫敦。
「老公啊,新一現在不在這裡的話,我們就沒辦法把藥交給他了吧?」
「嗯,有可能新一還沒有如那位少女所說,將回程的解藥用掉。」
工藤優作戴著一頂西部牛仔的帽子,從牆角探出腦袋,觀察毛利等人的動向。
幾秒鐘後,他縮回頭來分析道:「看來小蘭他們是為了暗號的事情來的,現在正在附近尋找凶手遺留下來的這個……吧?」
說著,工藤優作從懷裡掏出了一封粉紅的信封,信封外麵由塑封袋包裹著。
「這個信封毫無疑問就是凶手用來提示最終犯罪地點的關鍵線索……」
「不過他們來得有些晚,由於丟在地上很影響市容,那些信封已經被這裡的清潔員收走了。」
「有希子,就由你去把這個交給他們吧。」
「畢竟以我這個樣子直接出去的話,肯定會被認出來的……」
工藤優作的臉上幾乎沒有偽裝,除了頭頂戴了一個帽子。
但相比之下,有希子給自己戴了一頂假發,加上女式高禮帽和墨鏡,很難被人認出來是曾經的大明星。
有希子接過信封,疑惑道:「可是把這個交給他們的話,我們還怎麼解開暗號啊?按照你剛才的推理,我們不應該試一試水嗎?」
「暗號的事情就相信新一吧……」
工藤優作眼神略微嚴肅地說著,「我現在擔心的並不單單是這個暗號,而是哈迪斯背後的人。」
「背後的人?」有希子眼神有些疑惑,「那個叫哈迪斯的犯人不是一個人嗎?好像是為了給病逝的母親報仇……」
「不。」工藤優作搖搖頭,「哈迪斯並不是一個人。」
「哈迪斯有一個同夥,是個叫做赫斯提亞的退伍雇傭兵,是負責給哈迪斯製造炸彈的女人。」
「前不久,警方包圍了赫斯提亞的藏身處,對方引爆炸彈身亡了。」
「不過事後警方根據dna比對,發現那根本不是赫斯提亞的屍體,而是一個完全不相關的人……」
有希子麵色一震,「你是說,赫斯提亞還沒有死?」
「嗯。」工藤優作麵色冷靜地點了下頭,「這是蘇格蘭場的朋友告訴我的,由於擔心造成倫敦的大恐慌,所以沒有對外公布。」
「而且從這次哈迪斯製造的暗號事件來看,哈迪斯的幫手恐怕還不止赫斯提亞一個人……」
工藤優作展開手裡的倫敦地圖,上麵按照七句暗號的內容,已經標注出了全部地點。
七句暗號,分彆對應倫敦的六處位置,分散在倫敦中心城區的各個位置。
「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哈迪斯不僅要在倫敦大量傳播暗號紙條和犯罪預告,還要在這六個人流密集的地點持續散布關鍵線索的道具。」
「從時間上來看,實在過於緊張了。」
「
不僅如此,這個過程中還沒有任何人發現過他,就連一個可疑的目標都沒有。」
「除非他是那位"神出鬼沒"的怪盜基德,否則隻能用"幫手"這一點來解釋了……」
工藤優作的推理,讓有希子臉上浮現出擔憂的表情。
她連忙提議道:「那我們快去通知蘇格蘭場吧……」
可是工藤優作卻搖了搖頭,「不,現在這隻是我的推測,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而且蘇格蘭場現在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在各個公共場所布置了大量警力來防守。」
「我想哈迪斯的背後就算真的有很多"幫手",最終實施計劃的應該也是哈迪斯一個人。」
「他們需要的是哈迪斯這個殉道者的形象,用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希子緊張的眉頭鬆了一下,「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工藤優作解釋道:「你先去把這個信封交給小蘭,暗號的事情也都交給他們吧。」
「相信以新一的推理能力,應該能找到最後的地點。」
「我們則是要先去見一個人……」
「一個人?」有希子指尖抵著下巴,腦袋一歪,「什麼人啊?」
一直維持著嚴肅表情的工藤優作終於嘴角輕鬆上揚了一下。
「一位八年未見的老朋友……」
……
聖新娘教堂的周圍,毛利蘭和世良等人開始尋找凶手留下的關鍵線索。
不過周圍的地點都乾淨得離譜,詢問路人撿到過什麼奇怪的「道具」,也全是否定的回答。
「這是怎麼回事啊?」
世良撓撓頭,歎息了一聲,「難道是媽媽的推理錯了?」
「第五句暗號裡提到的"蛋糕",不是這個地方?」
「可是剛才餐廳裡,那個擅長解謎的大叔也沒有否定這個推論啊……」
「不要灰心嘛」毛利蘭笑著安慰她,「說不定再仔細找找就有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位梳著棕玫粉卷發的女人走了過來,將一張信封遞到了毛利蘭麵前。
「誒?」
毛利蘭表情一愣,下意識伸手接過了信封。
然而女人將信封交到她的手上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毛利蘭看著女人離去的婀娜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信封。
隻見被塑封袋包在裡麵的也算不上是信封,僅僅是一張紙而已。
紙張是粉色的,上麵用黑色的筆跡書寫出「asdalboheia」。
「波西米亞醜聞?」
毛利蘭憑借著自己對福爾摩斯的印象,正確讀出了這段英文的意思。
世良也呢喃道:「這也是福爾摩斯探案集的名篇之一,看來這就是哈迪斯留下來的關鍵線索了。」
「線索的話,應該就隱藏在這張紙上……」
世良從毛利蘭手上拿過紙張,舉起來對著太陽光看了一眼,突然麵色一震,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這個紙張也需要什麼方法才能破解……」
「怎麼辦?要不再給那位高中生偵探打電話問一下?」
麵對世良的提議,毛利蘭也是這麼想的,趕緊掏出手機,給電話裡的常用聯係人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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