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陽光下的真相(1 / 1)

“其實整個案件的經過,最早要從犬伏家過去的傳說開始講起。”

“這個其實是很好調查清楚的,雖然犬伏家目前還活著的就你一位老人,但事實上,曾經侍奉過犬伏家的下人仍生活在這座城堡的附近。”

“在明治時期,犬伏家曾招待過一位雲遊僧人,並從僧人手中得到了一本秘經。”

“當時的犬伏家主利用這本秘經裡記載的內容,將附近另一個勢力更加龐大的家族弄垮。”

“而後的某一天,犬伏家主又因為秘經裡的禁忌內容遭到反噬,最終引火自焚。”

“為了平息‘魔犬’的憤怒,犬伏家的後人修建了墳墓,並將秘經封印在了某個地方。”

“但實際上,那本秘經一直就在犬伏家裡,從未離開過……”

“我說的沒錯吧?”

“犬伏娑臣女士。”

秦智博看向躺在被子裡的犬伏娑臣,見對方麵無表情的沒有回應,便繼續道。

“至於犬伏幸姬所說的傳說版本,其實是你自己編造的。”

“因為這些私生子女從小就與生父――犬伏會長失散,根本不可能聽說過真正的傳說內容。”

“而你也正是根據這個傳說,製造了一樁樁案件。”

“你將這些私生子女收為養子女、留在身邊,其實是為了等待機會,將他們一一殺死。”

“而在你長期的話術誘導和精心誘騙之下,犬伏知晃就成為了你的第一個殺人工具。”

秦智博轉過頭,深吸一口氣。

“沒錯,犬伏知晃確實是殺害螢慈、美我子以及佐記三人的直接凶手……”

“為了報恩,他不惜殺掉其他的養子女,也要保住你所生活的這個城堡。”

“但其實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隻是你精心編造的謊言之一。”

“你是在發現了他對你的感恩之心後,對其加以利用罷了。”

“在螢慈和美我子先後被犬伏知晃殺害後,你找到了工藤伸壹先生,說出家中的養子女可能存在想要讓犬伏家絕子絕孫的壞人。”

“於是,工藤伸壹找到了遠山和葉的媽媽,請其當警察的丈夫來這裡調查,這個委托後來又輾轉到服部平次的手上。”

“不過在工藤伸壹這麼做之後,你再次找到工藤伸壹,為其講述了犬伏家的那段曆史,以及遼丹的使用方法。”

“隻要服下遼丹,便可以穿越回過去,找到潛藏在犬伏家的凶手是誰。”

“當然,你是特意隱藏了遼丹的副作用……”

“而工藤伸壹也確實在遼丹的幫助下知曉了案件的真相,隻不過也在這個過程中,被廷達洛斯獵犬所追蹤。”

“他以為這是犬伏家過去罪孽深重的詛咒,便改掉了犬伏的姓氏、放棄繼承權,搬到東京躲藏起來……這與明治時期的犬伏家主遭遇獵犬後的反應如出一轍。”

“但實際上,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就是利用獵犬殺死工藤伸壹。”

“有些巧合的是,犬伏知晃在和其他養子女前往工藤伸壹家裡的時候,察覺到對方可能已經發現了自己是兩起案件的凶手,於是便在當天夜裡想要製造出燒炭自殺的假象。”

“不過犬伏知晃將爐子搬到工藤伸壹臥室裡的這個舉動,無意間導致獵犬可以從角狀時間裡追過來,直接將其嚇死……”

“所以你才是殺死工藤伸壹的真凶!”

“而就在昨天晚上,在佐記女士被知晃用同樣的方式殺害之後,你又將遼丹的事情告訴了幸姬小姐。”

“幸姬小姐在聽了你的方法後,同樣服下了遼丹,發現凶手是犬伏知晃。”

“這樣一來,幸姬小姐就會被獵犬盯上,死亡隻是早晚的事情……”

“而你在確認知晃的殺人計劃已經完成的情況下,也是選擇了拋棄他。”

“你將自己的念珠手串扯開,保留下其中的七顆珠子,唯獨將‘智’的珠子用黑色珠子代替,其實就是在向偵探暗示知晃是凶手。”

“隻要知晃被警察抓走,那麼八名養子女裡就剩下最後的考子女士和禪也先生了。”

“依我來看,這兩位的關係在養子女中屬於比較緊張的,你應該也早就想好促使他們自相殘殺的辦法了吧?”

“畢竟隻要再殺掉最後一個人,就可以獲得犬伏家的全部遺產了,不需要與另一個人共享……”

秦智博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房間角落的櫃子旁。

伸手拽開櫃子的抽屜,隻見裡麵放著一串繩子斷裂的手串,旁邊閃爍著大量白色珠子。

這個正是娑臣在半夜的時候扯開的那個手串,由於當時秦智博外出調查了,沒有看到這一幕。

秦智博從裡麵取出一顆看似平平無奇的白色珠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

果然,這就是遼丹。

娑臣一直都將遼丹當做手串戴在自己的手上。

秦智博將抽屜裡的白色珠子收攏起來,儘數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然而就在這時,躺在地鋪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娑臣女士突然說話。

“你打算將我交給警察嗎?”

秦智博轉過頭看向娑臣,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

“不。”

“就算將你交給警察,這個說法恐怕也不會被采納吧?而且還會多出一些事端和麻煩……”

“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在你餘下不多的時間裡,你將在這裡懺悔你的所作所為。雖然案件的直接凶手不是你,但你的雙手已經沾上了太多犬伏家子女的鮮血……”

“而你這麼做,也僅僅是為了報複你的丈夫,犬伏恒弟吧?”

秦智博看向娑臣,沉重道。

而躺在鋪蓋裡的娑臣閉上了雙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淚水順著眼角的魚尾紋,一直滑落到潔白的枕頭上。

“我恨啊……”

“我恨自己身上沒有再普通的女人也擁有的生育能力,恨自己不能為犬伏家傳宗接代。”

“所以這幾十年來,無論他在外麵招惹了多少女人、有多少私生子女,我全部都選擇忍下來了。”

“但是我沒想到,在他臨死之前,居然寫信將那些私生子女都招到家裡來,羞辱我這個正室太太一輩子都沒能為他生下個孩子……”

“從那一刻起,忍了一輩子的我再也無法忍受。”

“沒錯,偵探先生。”

“正如你所說的,我的雙手已經沾上了太多犬伏家子女的鮮血,但這完全是他逼我這麼做的……”

娑臣正說著,推拉門突然打開,一直在門口旁聽的柯南從外麵衝了進來。

“你誤會了!”

“這根本不是你丈夫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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