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加一腳,徹底將鬆本良平揍趴在地上,倒在地上似乎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但水瀨陽夢依舊隻是朝著鬆本良平焦急地哭喊著,沒有任何陷入瘋狂的征兆。
林大嬸愣了一下,難道這二人的羈絆還不夠深,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
但是按照道理,自從那天這個男人把tulpa救走後,有足夠的時間樹立羈絆了吧?
林大
嬸並不知道,那天晚上在九道門公寓,救走水瀨陽夢的另有其人。
就在她不知接下來該乾什麼的時候,趴在地上的鬆本良平突然暴起,如同野獸一般撲向林大嬸。
還不等林大嬸反應過來,一張血盆大口已經咬住她的耳朵,用力一撕,皮肉瞬間綻開,幾絲鮮血在空中劃過。
旁邊的兩名信徒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鬆本良平拽開,但他已經將新鮮的人耳銜在嘴裡,猶如捕食成功的獵鷹嘴角咧笑著。
林大嬸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耳朵,鮮血順著指縫流淌,看起來有些慘烈。
看到壞人受罪的一幕,水瀨陽夢的嘴角彎曲,露出幾分不合時宜的笑意。
這讓林大嬸心裡非常屈辱,立刻尖叫著。
刺耳的聲音指揮著眾信徒,為首的老王吧衝上去,伸手就要去搶鬆本良平嘴裡的耳朵。
可就在這時,殿堂裡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喝住了所有人。
眾信徒虎軀一震,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腦袋上纏著紗布的男人不知何時現身在殿堂外圈。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兩根雷管綁在一起的簡易炸藥,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瞄準了炸藥的引線。
隻要打火機的火苗碰觸到引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想而知――彭!
眾信徒被男人的話語喝住,尤其是手上那兩根真的不能再真的雷管,非常有說服力。
這些人雖然有信仰,但還不至於達到狂信徒的程度。
男人保持著隨時引爆炸藥的姿勢,從信徒身體下意識讓開的道路中走過,來到水瀨陽夢的身邊。
水瀨陽夢驚訝地看著這個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內心有一絲熟悉,再一看身上的棕色風衣,立刻了然。
秦智博不等她說話,趕緊小聲吩咐,
水瀨陽夢點點頭,聽話得跟在秦智博的身後。
男人又走到鬆本良平的身邊,問了一下他還能不能動。
鬆本良平將林大嬸的耳朵吐到一邊,也點了點頭,在水瀨陽夢的攙扶下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紗布頭男人的語言狠厲,雖被幾十倍於自己的人包圍,氣勢上依舊不弱,視死如歸的語氣好像下一秒就會點燃炸藥的引線。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信徒的腳步緩緩向後退,將剛剛縫合的包圍圈又給打開了。
水瀨陽夢扶著鬆本良平踉踉蹌蹌地往正門走,秦智博在後麵,手裡拿著炸彈,不讓信徒跟上來。
自己已經報警了,基本上隻要能離開這個建築,就成功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信徒之中嗬斥。
秦智博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是一個頭發打理得十分整齊的男人,臉上戴著文質彬彬的眼鏡。
雖然容貌相比之前變換了一些,但秦智博還是認出來,這人是加藤彰。
林大嬸一隻手捂著耳朵,有些怒意地責罵著。
在她的想法裡,tulpa是教會的產物,隻要存在著,教會就能找到,所以這一刻的退讓不算什麼,隻要活下來就還有機會。
但加藤彰根本不管
她說什麼,繼續盯著走廊上的紗布頭男人,
林大嬸憤怒地嗬斥著加藤,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加藤彰突然出手,那速度快到隻留下一道殘影,***林大嬸的胸膛。
【鑒於大環境如此,
那巨大的力量本身就已經匪夷所思,但更加令人驚恐的不是這個,而是穿透林大嬸胸膛的不是人類手臂,乃是一根黑亮的尖椎。
林大嬸的身體帶著接觸死亡時一刹那的震驚,永遠倒了下去。
剛處決了同伴的加藤彰卻隻是風輕雲澹地甩了甩變成尖銳的手臂,鮮血潑在大理石上,隨即,那黑亮的物質又變成了人類的手臂。
說著,加藤彰擺好姿勢,腳一蹬地,迅速衝向秦智博。
見狀,秦智博也麵色一驚,這家夥明明看到自己手上有炸彈,竟然還敢衝上來。
他瘋了!
手上打火機的火苗燎著炸藥引線,秦智博奮力一揮,將炸藥扔向殿堂,回身朝另一方向臥倒。
信徒們頓時驚慌一片,但留給他們的反應時間卻不多。
炸藥落地還不到兩秒鐘,引線就已經燒完,極危的化學物質在裡麵迅速反應。
轟――
大理石構建成的豪華殿堂產生劇烈的顫抖,uu看書整個教堂的大理石地麵仿佛都震顫了好幾下。
炸藥在人群之中炸開了花,許多來不及趴下的信徒成了測試炸藥威力的活靶子,飛濺的四肢則是他們支付的代價。
趴在大理石地麵上的秦智博緩緩抬起頭,耳朵被炸藥的爆鳴聲震得幾乎失去聽覺,腦瓜仁也嗡嗡作響。
不過好在緊急規避的比較及時,身上沒受外傷,就是渾身酸痛。
秦智博捂著腹部緩緩爬起來,剛要去查看前麵二人的情況,心中驟然一凜。
可怕的殺氣從背後襲來,秦智博剛扭過半個身體,急速掠過的一道黑影就已經將他打翻在地。
本就狀態極差的身體又重重摔在地上,秦智博隻感覺胃裡七葷八素,連晚飯都要嘔出來了。
可還不等他歪腦袋想從嘴裡吐出點兒什麼東西,加藤彰已經走了過來,單手將秦智博整個人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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