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安室透:我真的分不清啊!(1 / 1)

柯南和服部平次剛跑出大樓,就下意識判斷以木下智則的逃犯身份,想要溜上街,肯定隻能坐車。

來到停車場,二人本來都有些丟失目標了,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

“他在這裡!”

柯南和服部平次循聲望去,昏暗的停車場中間,秦智博正朝著兩人招手。

在秦智博的旁邊,是一個帶著鴨舌帽子的男人。

是剛才那個男人!

二人眼神一厲,立刻朝著木下的方向跑去。

這邊,木下智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智博。

他萬萬沒想到,秦智博居然絲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喂!你難道不想擺脫男爵了嗎!”木下大聲質問著。

秦智博無奈地攤了一下手掌,微笑道:“如果是為了社會的利益,我願意與你同歸於儘。”

聽到秦智博的話,木下更加驚訝了。

這個家夥瘋了!

徹底瘋了!

直麵薩麥迪男爵,那可是比死亡還要痛苦一萬倍的體驗!

“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後悔的!”

眼見柯南和服部平次越追越近,木下智則隻能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逃跑。

秦智博看著木下逃跑的背影,並不打算親自追上去。

畢竟嚴格來說自己不是群馬縣頭神森林桉件的參與人員,照理來說,對木下的逃跑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眼睜睜地看著木下逃跑也是不行的。

秦智博悄悄在右手上具象化出【靈光一現槍】,將袖珍手槍握在口袋裡,悄悄瞄向木下。

可就在秦智博即將開槍的一瞬間,正拚命狂奔的木下忽然身體前傾,兩手一張,在平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秦智博:“嗯?”

深藍色皮卡旁邊,赤井秀一悄悄觀望著停車場裡發生的一切。

先是從大樓跑出來的男人,對著秦智博說什麼,從表情來看像是在威脅。

然後秦智博突然喊了一嗓子,這個男人就開始逃跑。

後麵還有年輕人在追趕。

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身為fbi搜查官的直覺告訴赤井,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在男人跑過來的時候,赤井秀一瞅準時機伸腳,將男人給絆倒。

這一腳摔得著實不輕,男人摔得眼冒金星,短時間爬不起來。

後麵的秦智博一看這人頭是不撿不行了,隻能仗著自己距離近,先過去撿人頭。

剛跑到木下摔倒的位置,秦智博就驚訝地看到了藏在車旁邊的赤井秀一。

姓名:赤井秀一,年齡32,職業:fbi搜查官

二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交,堪稱一眼萬年。

兩人什麼都沒說,但仿佛又什麼都說了。

赤井秀一:好久不見了。

秦智博:

赤井秀一: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秦智博:

這時,後麵的柯南和服部平次越來越近,口中還喊著讓秦智博抓住那個人。

那個人自然是木下智則。

赤井秀一的耳朵輕微顫動一下,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轉身就打開車門,回到深藍色皮卡車上。

車門剛關上,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剛好跑過來。

“大叔!乾得漂亮!”

“這個家夥是個逃犯!”

熱血少年服部平次還是很興奮的,畢竟抓住了這個素質低下的逃犯。

倒是旁邊的柯南更冷靜一些,感覺自己耳朵剛才好像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

往旁邊一看,一輛深藍色皮卡停在車位上,防窺車窗膜讓人無法看清裡麵有什麼。

再看秦智博也沒表態有其他人,讓柯南有些疑惑。

難道是我聽錯了?

秦智博將摔得七葷八素的木下智則從地上拽起來,木下也剛好恢複了一些意識,但口齒還不利索。

“你......會後悔的......”

“男爵......”

見狀,秦智博又把木下智則麵朝下,放回地上,省得他繼續亂說話。

“嗚嗚嗚——”

秦智博重新站起來,柯南麵色有些疑惑。

“秦叔叔,木下剛才找你說什麼了?”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柯南觀察還是比較仔細的,看出來秦智博與木下交談過一些話。

秦智博隨口說道:“沒什麼,他想讓我幫他去非洲,還許諾讓我去非洲當男爵。”

服部平次眼眉一皺,非洲也有男爵?

柯南還是有些不理解,繼續問道:“叔叔知道他是逃犯嗎?”

秦智博搖搖頭,“不知道啊。”

柯南:“那叔叔為什麼要說‘他在這裡’啊?”

“就好像叔叔早就知道他是壞蛋一樣......”

其實自從頭神森林事件後,柯南一直對那個冒牌秦智博有所懷疑。

七分相似的相貌暫且不談,最惹人懷疑的是冒牌秦智博的推理能力。

葵屋旅館裡發生的命桉,冒牌秦智博能在自己設計揪出凶手的前幾個小時就知曉凶手的名字。

那種推理能力,可不是隨便一個冒牌貨就能擁有的。

加上相似的臉型,反而不需要易容術這種高級技能,隻要一些精妙的化妝技巧就可以模彷了。

隻可惜這些都隻是設想,並且柯南怎麼也想不出秦智博有什麼隱藏身份的理由。

而柯南的話裡有話,秦智博也是聽出來了。

秦智博腦筋一轉,笑著拍拍柯南的腦袋,“是你聽錯了,叔叔我說的是‘我在這裡’哦~”

“叔叔看到你們從大樓裡出來了,所以想開車送你們回家啊......”

對於秦智博的回答,還不等柯南表態,旁邊的服部平次就十分坦然接受了秦智博的“好意”。

“大叔,你真是個好人呐~”

“不過工...柯南,這家夥到底因為犯了什麼罪被通緝啊?”

柯南雙手插兜看著趴在地上的木下,將他在頭神森林犯下的罪行一一道來。

聽完這些,服部平次除了驚訝,就是氣憤。

“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挺斯文的,竟然是這種敗類!”

服部平次正說著,木下智則已經費力翻過身來,躺在地上叫囂起來。

“我才是能拯救日本的救世主!”

“你們都被邪念飼養者寄生了!我是為了清除人們心中的邪念!”

“為了清洗日本,犧牲一兩條人命又算什麼!”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秦智博看著已經窮途末路的木下智則,也懶得廢話了,直接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將木下智則交給警察,這件事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喂?目暮警官嗎?”

“麻煩你回來一下,還是剛才的公寓......”

“對,我們在這裡抓到一個群馬縣的逃犯,需要你回來接一下。”

有了業績的吸引,相信目暮很快就能趕到。

但木下智則仍然不死心,大喊道:“就算抓到我也會很快出來的!”

“沒用的!我的同伴還有更多!”

聲音逐漸吸引來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服部平次隻能不斷向周圍人解釋抓到的是一個逃犯,不是在欺負老實人。

秦智博見木下實在聒噪,隻能用手掌敲擊他的脖頸,將其敲暈。

接下來就等警察來了。

在圍觀群眾的不遠處,一道身影正句僂在汽車引擎蓋後麵。

安室透躲在這裡,看完了停車場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看完這些,安室透感覺自己的人生觀有些被顛覆。

木下智則從公寓大樓裡跑出來,第一時間居然是主動找到秦智博。

雖然這個位置聽不清二人說了什麼,但光是“主動找到”這一點,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難道秦智博不是組織派出的殺手,想要殺木下智則滅口嗎?

可木下為什麼要主動去找秦智博?

這是什麼情況啊!

接下來,赤井秀一的反應也非常微妙。

赤井秀一先是伸腳絆倒逃跑的木下,幫助秦智博抓住了木下。

然後,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那種眼神,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這感覺就像兩個人互相認識,而且認識很長時間了一樣。

能夠左證這一點的,就是之後赤井秀一看到其他人過來了,直接鑽進車裡。

秦智博也很配合,沒說出這裡還有其他人。

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人絕對認識!

可由於兩個人沒說過一句話,安室透也看不出來二人的關係。

之後,木下智則的表現更是令安室透驚訝不已。

在保護木下的這幾天裡,他沒有說任何關於自己的事情。

安室透無法了解具體情況,隻當是他被組織的折磨手段給嚇壞了,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可如今,木下的話匣子打開了,像個落敗的反派一樣不斷說出叫囂的話語。

秦智博反而像個正義的化身,要報警解決問題。

一時間,安室透竟然分不清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真的分不清啊!

安室透雙眼瞪大,內心被激起千層浪。

而且還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而是“三石”。

就在安室透無比震驚的時候,突然想到另一個重要的事情。

既然木下智則在這裡,那看守他的風見呢?

從剛才開始,風見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難道?

安室透內心一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朝著公寓大樓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正端坐在車裡的赤井秀一注視著車頭處越來越多的人群,心中有些無奈。

由於木下智則的大聲叫囂,人們都聚集起來了,導致他一時間也不好從這裡撤離。

不過趁著人群的議論聲,倒是可以給朱蒂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坐在駕駛位上,赤井秀一撥通了朱蒂的電話。

“朱蒂,我現在就在你公寓的樓下。”

“秦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已經‘交流’過了,他不會打擾到我們的任務。”

陽台上,朱蒂疑惑道:“你向他說明fbi的任務內容了嗎?”

“沒有,我們之間沒有說一句話。”

“不過他看到我也出現在這裡,就能明白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兩名fbi探員的含義了。”

那一個眼神交流,赤井秀一已經明白秦智博明白他的心思了。

而赤井秀一令人安心的回答,通過信號傳到電話另一邊,卻讓朱蒂有一絲惆悵。

秀一,難道在你心中,我們就沒有一絲破鏡重圓的可能嗎?

“我知道了......”

“對了,樓下好像發生了一些騷亂,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赤井秀一澹定回道:“沒什麼,好像隻是一個逃亡中的通緝犯住在你的公寓大樓裡,剛剛被秦抓到。”

朱蒂:“......”怎麼柯南一過來,事件就一起接著一起啊?

之前幾次也是

“好了,我先掛了,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在朝我這裡看了。”

說完,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車內重新恢複了寂靜。

正在赤井秀一抱著雙臂,默默觀察著車前方的喧鬨時,視野一隅,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後視鏡裡一閃而過。

赤井秀一眼睛微眯,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深色皮膚+澹金色頭發的組合。

難道是他?

安室透從車後麵繞開喧鬨的人群,以最快速度衝刺進公寓大樓裡。

連續拍動電梯上行按鈕的手掌,表明了安室透無比焦急的內心。

乘坐電梯來到21樓,跑到2105室門口,他掏出了兜裡的備份鑰匙。

推開房門,安室透迫不及待地朝裡麵大喊。

“風見!”

一聲高喊,房間裡並無人回應。

穿著鞋跑進客廳裡,安室透才看到倒在地上的風見裕也。

風見身體趴在客廳的窗戶邊,頭上還有血紅的痕跡,以及丟在一邊的玻璃擺件。

看到這一幕,安室透內心驟然涼了一半。

安室透趕緊跑過去將風見裕也的身體翻過來,伸出兩根手指按壓在風見裕也的脖頸上。

跳啊!

一定要跳啊!

這一秒,對於安室透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不過好在風見裕也的脈搏還在跳動,雖然節奏有些緩慢。

再檢查風見裕也頭上的傷口,由於使用的是鈍器,傷口不算大,血液已經差不多凝固了。

安室透這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要送到醫院進行腦震蕩和顱內出血的相關檢查就可以了。

這時,風見裕也緩緩睜開眼睛。

“降穀...是降穀...先生嗎?”

風見裕也的氣息十分微弱,但還是堅持對尊敬之人的禮儀,稱呼降穀為先生。

“抱歉...我沒有...看住木下......”

都這個時候了,風見竟然還想著工作。

安室透懷抱著風見裕也的身體,心裡既是心疼,又是內疚。

“不,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走,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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