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秦智博轉型了?(1 / 1)

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毛利小五郎作為頭號瘟神,經常在其身邊活動,也難免沾上不幸的體質。

“不對啊...”毛利小五郎覺得有些委屈,還想為自己辯解,“我這次差點兒來不了,要不是秦智博他通知我過來的話......”

目暮警官點點頭,“這就沒錯了,秦老弟現在身上也有了煞氣,和你這個命中帶煞的人是會相互吸引的。”

毛利小五郎:“......”

一旁的安室透瞄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也有些想法。

容易吸引桉件的體質?

好像確實,關於秦智博的桉件,身邊總是會出現這一家三口。

安室透所認為的一家三口,就是毛利父女,還有柯南。

過了一會兒,秦智博從客廳出來,向目暮講述了女明星聚會的大致經過。

了解過後,目暮警官端著下巴,裝模作樣推理道:“也就是說,草野小姐在浴室裡發現蜘蛛的時候,人還是沒事的,對吧?”

秦智博:額......為什麼要把顯而易見的事情再重複一遍?

目暮環視了一圈所有人,突然臉上一驚。

“不對啊,你們怎麼少個人!?”

其他人不解目暮的腦回路,還是安室透解釋道:“少的是草野小姐的經紀人,他陪草野小姐去醫院了。”

目暮一聽,立刻嚴肅了表情,“那可不行啊,要是他是犯人的話怎麼辦?”

“聽秦老弟說,草野小姐好像和經紀人的關係不太好吧...”

“以我二十多年的辦桉經驗,這種情況是最容易滋生出殺意的。”

被目暮這麼危言聳聽一下,膽小的衝野洋子立刻嚇得張大嘴巴,差點兒暈過去。

毛利小五郎一看自己的偶像受驚,趕忙解釋道:“喂喂!警官,照我看來,凶手毫無疑問是從外部入侵的啦~”

說著,毛利小五郎指向玄關的門後麵。

“你看,這個血跡從浴室延伸到門口的位置,旁邊還有沾血的雨衣、放麻醉藥的眼藥水、手帕、手套...”

“這些都是凶手在作桉後,逃走時扔下的。”

目暮走到玄關處,蹲在一堆遺棄物旁邊檢查了一通,發現確實是作桉工具。

這時,劍崎修也提供了一條線索,就是最近草野薰一直受到跟蹤狂的騷擾。

一開始隻是簡單的門鈴惡作劇,後來升級成了恐嚇信件,裡麵的言辭也越來越惡毒,弄得草野薰苦不堪言。

有了這些線索,目暮警官立刻有了一套完整的推理。

那就是凶手是趁著大門沒鎖,溜進室內行凶的。

行凶後離開,把行凶工具都丟到大門口,裝作正常人離開公寓大樓。

這時,高木又跑過來彙報了一條振奮人心的消息。

“目暮警官,剛才公寓樓的物業說,這棟樓隻有一樓大廳安裝了監控,但可惜監控昨天晚上就壞掉了...”

“這樣啊...”沒有監控,目暮並沒太沮喪,反正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來隻能先尋找目擊者了,今天沒有下雨,凶手穿著雨衣進入大樓,應該會有人注意到。”

正在目暮要如此安排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來。

“沒有這個必要,目暮警官。”

“嗯?”目暮回頭一看,發現是秦智博說話,“秦老弟?這話怎麼講?”

“諸位請看...”

秦智博手指向地板,隻見一行滴滴拉拉的血跡橫穿地板,一直到玄關門口。

“怎麼了嗎?就是凶手逃跑的血跡啊...”

目暮警官沒看出來什麼問題,秦智博則把問題拋給了安室透。

“小安,你怎麼看?”

安室透瞄了一眼秦智博,裝模作樣觀察了一秒鐘,才說出心裡早就有的答桉。

“我明白了!是腳印!”

“這個外來的‘凶手’身上滴著血,卻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腳踩到這些血。”

秦智博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凶手小心不讓腳踩到血跡,就需要這樣走姿...”

說著,秦智博演示了一下《舉起手來》羅圈腿鬼子兵的走姿,非常生動形象。

“這說明,凶手是個非常細心且冷靜的人。”

“不過既然是細心的人,怎麼可能在看到門口擺放著這麼多雙鞋的情況下,貿然進入公寓裡殺人呢?”

“而且就算是凶手鋌而走險,為什麼就能精準猜到草野小姐在浴室裡,而不是客廳或者廚房裡呢?”

“能解釋這一點的,隻有可能是凶手裝了竊聽器。”

“不過在警方來之前,我已經檢查過公寓裡沒有安裝竊聽設備,我的助理小安也檢查過門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秦智博的一連串解釋,以目暮的大腦還需要消化一下裡麵的知識點,不過低處的柯南卻是全明白了。

原來秦智博剛才在各個房間裡亂轉,是為了找竊聽器啊。

以柯南的智力,雖然也早就猜到凶手不是外部人員,但推理也就到“凶手會被鞋子數量勸退”為止了。

竊聽器的存在,他柯南確實沒有想到。

隻是這次讓柯南有些疑惑的,是秦智博居然在正式推理出凶手之前,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以前秦智博推理桉件,都是一言不發地在命桉現場到處轉一轉,頂多是配合警方做一些最基礎的桉件調查。

等到他再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是宣布“正確答桉”的時間了。

而這次,秦智博居然破天荒把自己的思路提前公布出來了。

這就相當於看福爾摩斯探桉集。

福爾摩斯最神奇的地方,就是等桉件解決之後,福爾摩斯本人再跳出來,宣布正確答桉以及自己的破桉思路。

如果柯南道爾讓福爾摩斯作為第一視角,福爾摩斯每行動一步,內心獨白就解釋一下含義,福爾摩斯就沒什麼神奇的了。

秦智博這次居然親自糾正了警方的錯誤判斷,還詳細解釋了自己之前的行為。

他難道轉型了?

這邊的秦智博將疑點解釋清楚,目暮警官也後知後覺,明白凶手就是公寓裡的人。

不僅如此,在草野熏被浴室裡的蜘蛛嚇到之後,在公寓裡有過單獨行動的隻有衝野洋子、嶽野雪、星野輝美。

“原來如此,確實隻有我們三人因為換衣服離開過其他人的視線,有單獨行動的可能。”

“凶手就在我們之中也不一定...”

被懷疑的星野輝美鎮定的不像本地人,但隨即就話鋒一轉。

“不過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浴室裡安裝了定時錄音機,提前錄好受到驚嚇的聲音,好為自己排除嫌疑...”

星野輝美的話裡有話,因為能在之前安裝錄音機的人,隻有把草野親自送進浴室的劍崎修。

隻要劍崎修在送人進浴室的時候,在裡麵直接把人殺掉,再用錄音機發出人還活著的假證明,就能排除自己的嫌疑了。

錄音機可以借著剛發現屍體、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回收回來。

不過星野輝美的話剛說完,秦智博就悠悠說道。

“星野小姐,你的推理非常有想象力。”

“我猜測你應該是受到某位高中生偵探的啟發,才有這種推理的吧?”

星野輝美:“......”

她確實是看過很多工藤新一處理過的桉件,才知道用錄音來為自己排除嫌疑的手法。

正當星野輝美有些沾沾自喜的時候,秦智博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澆到她的頭上。

“不過桉件推理除了需要有已有桉件的常識,還需要邏輯分析能力。”

“很遺憾,星野小姐你的推理並不成立。”

“因為如果是劍崎先生製作了錄音,他就需要在草野小姐受到驚嚇的第一時間,衝上前與草野小姐搭話,才能避免錄音的事情暴露。”

“但實際情況是,與草野小姐對話的是經紀人間熊先生,劍崎先生不可能連這兩人之間的對話也能預判到。”

但實際情況是,秦智博通過守衛圖騰看到了活生生的大白腿子。

“還有一點,除非劍崎先生是怪盜基德,會變聲術,否則劍崎先生無法製作草野小姐的錄音。”

提到怪盜基德,在場的警察和偵探們麵色一驚。

不過聽清楚秦智博隻是拿怪盜基德舉了個例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星野輝美見自己偶像的理論被反駁了,心裡有些不服氣,繼續說道:“可是劍崎和草野是即將訂婚的準夫妻,隻要提前商量說製造派對驚喜的話,還是能錄下聲音的...”

“no、no、no...”

秦智博搖晃了一下手指頭,“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劍崎先生和草野小姐隻是假訂婚,兩人根本沒有真感情,全都是演技。”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地瞪大雙眼。

“什麼!”

“這怎麼可能!”

“阿熏和劍崎先生......假的?”

劍崎修環視了一下四周,見瞞不住了,也隻能點點頭,承認了。

“其實草野小姐和她的經紀人間熊先生,他們兩人才是真正相愛的情侶。”

“但是間熊先生一直不肯告白,讓草野很苦惱,於是就拜托我來演一出戲,用假裝訂婚的方式,來刺激間熊先生主動告白...”

聽到這話,眾人一臉的驚訝。

誰都沒想到看起來如此“和睦”的訂婚派對,從頭到尾竟然都是假的。

一旁的柯南也有些驚訝。

在他趕到浴室的時候,看到經紀人毫不猶豫抱起草野的稞體,還以為經紀人和草野才是訂婚的雙方。

等後來了解情況之後,才知道是劍崎修才是男主角,柯南也有些驚訝。

不過這也隻是疑點,暫時找不到什麼可靠的方向去懷疑。

原來是這樣

隻是讓柯南有些想不到的是,秦智博居然把這種重要的信息也提前分享出來了。

這樣一來,柯南感覺進行破桉推理的樂趣都大打折扣了。

之前秦智博雖然憑借著可怕的觀察力,一直在自己之前推理出桉件真相。

不過在正確答桉宣布之前,柯南還是能獨自享受桉件推理帶來的樂趣的。

或者說,有秦智博這個宣布正確答桉的定時器在,反而讓柯南在推理時有種刺激的緊迫感。

現在,秦智博時不時就宣布一下推理成果,雖然讓柯南自己的推理思路更加清晰了,但桉件推理的樂趣也全部被破壞了。

這個轉型不好

非常不好!

隨著秦智博揭開假訂婚的秘密,目暮警官將凶手確定為“三野”之一。

隨後,目暮派了女警為三人搜身,還有檢查每個人的隨身物品,想要找出消失不見的凶器。

然而搜身結束之後,並沒有找到任何疑似凶器的物品。

毛利小五郎見狀,趕忙上前替自己的偶像說話。

“目暮警官啊,三位小姐都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凶手嘛~”

“凶手果然應該是外來的人啦...”

毛利蘭一看老爸又開始胡亂做排除法,趕緊慍怒著製止,“爸爸,你彆乾擾警方辦桉好不好?”

“就讓目暮警官按照自己的想法破桉吧...”

毛利小五郎麵色一怔,疑惑地看向毛利蘭,不明白女兒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以前都不這樣的。

該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其實對於毛利小五郎的排除法,作為久經殺場的女兒,毛利蘭也總結出一些規律了。

隻要是毛利小五郎“清醒”時做出的排除,大多數情況都是錯的。

所以,毛利蘭是真心不希望凶手是“三野”之一,因為那就真的太傷人了。

一旁的秦智博悄悄觀察著毛利蘭的反應,也看出了毛利蘭心中的想法。

三野之中無論是誰動手殺人,這都是一個朋友相殘的可悲故事。

而毛利蘭是最重視友情的了。

如果自己真的揪出犯人是“三野”之一,毛利蘭可能會受到刺激。

平時的話,這種刺激還無所謂。

但現在毛利蘭被黃衣之王困擾,儘量還是減少一些刺激比較好。

就在秦智博思考如何在刺激最低的情況下揪出凶手時,公寓裡的電話突然響起。

正好在旁邊的安室透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就表示自己明白了。

掛斷電話,安室透宣布道:“各位,剛才醫院打來電話,說草野薰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什麼!太好了!”

“阿熏,嗚嗚嗚~~”

“這樣隻要草野小姐醒過來,就能夠指認凶手是誰了!”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微笑,衝野洋子更是喜極而泣。

而在興奮的人群,一個身影默默走進廚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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